星尘之子 第20章 被等价交换的信息

第二天上午，柯尔特大使的私人飞船圣剑号准时抵达了贝努二号行星，当飞船停靠在停机坪上的时候，阿登纳公爵和韦斯特曼爵士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柯尔特大使，感谢您在百忙之中光临贝努二号行星，”韦斯特曼爵士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握住柯尔特大使的右手。他注意到菲利斯人已经为这次狩猎换好了猎装。

“韦斯特曼爵士，感谢您能在我即将离开贵国的时候，安排这次狩猎。”柯尔特大使说着，目光看向阿登纳公爵，不过他显然并没有因为公爵的出现而感到惊讶。“阿登纳公爵，能够在这个偏僻的行星再次见到您，我感到万分荣幸，谢谢您的热情款待。”

“这没什么，柯尔特大使。能够从繁重的日常事务中解脱出来，在这里放松一下，对您和我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希望今天的狩猎能够让您满意。”

“柯尔特大使，猎场已经准备完毕，请允许我为您带路。”没有过多的客套，在韦斯特曼爵士的引导下，三个人乘坐一辆地效飞行器，向不远处的猎场驶去。

当菲利斯人一行三人到达猎场的时候，另外两辆地效飞行器，以及十名随行的猎手已经做好了准备。柯尔特大使没有选择乘坐飞行器进行狩猎，他从助手那里接过一袋猎矛，伸展了一下翅膀，随即就飞上了高空。

正如柯尔特大使所预料的那样，未开发的贝努二号行星的确是一个狩猎的好地方。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内，他狩猎到的猎物几乎堆满了三辆地效飞行器，剩下两个人的收获连他的零头都不到。

狩猎结束后，韦斯特曼爵士将柯尔特大使领进了宴会厅，趁着他们的猎物被烹饪的空当，柯尔特大使接过助手递过来的手帕，一边擦汗一边说道：“二位，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在天空翱翔和狩猎了。可是很遗憾，我恐怕不能在这里久住，我国政府已经再三催促我尽快回国了。”

“柯尔特大使，我们知道您公事繁忙，请您放心，我们不会过多的耽误您的时间。”韦斯特曼爵士一边说，一边挥手示意手下人离开宴会厅。

“柯尔特大使，这段时间我和韦斯特曼爵士一直忙于贝努二号行星的开发工作，对帝都那边的新闻不太了解。趁着美食还没有端上来的这段时间，您能否给我们讲讲最近帝都的新鲜事？”阿登纳公爵说道。

柯尔特大使笑着说道：“帝都这段时间都在为庆祝边疆地区的战事取得胜利而举行庆祝，人们几乎是彻夜狂欢，据说光每天消耗的食物和饮料就不计其数。”

阿登纳公爵显然对菲利斯人的回答不满意，他说道：“柯尔特大使，您应该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些。想必您也知道，我们现在和革新派之间已经势同水火，而皇帝陛下又更偏向于革新派一边，贵国作为我们的盟友，我们现在十分需要知道贵国政府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柯尔特大使，据我所知在您离开帝都之前，皇帝陛下曾经召见过您一次，如果方便的话，您能否向我们透露一下细节？当然，我知道您作为使臣，向您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所以我们今天不是以官方的身份进行会谈，而是以朋友的身份，我们之间的聊天内容也不会泄露出去。”

“阿登纳公爵，”柯尔特大使喝了一口茶。“我跟韦斯特曼爵士是多年的好朋友，我相信您跟他也关系匪浅。作为朋友，我的确不应该有所隐瞒，但是我现在毕竟还是一名外交官，只要我在贵国的国境内，我的所作所为都代表的是本国政府。所以很抱歉，在没有得到本国政府的命令之前，我不能把觐见皇帝陛下的具体情况告诉您们，即便是朋友也不行。”

阿登纳公爵此时显得有些着急，“柯尔特大使，据我所知，您和克里斯蒂安亲王还有元老院的诸多勋臣都是朋友，如今改革派步步紧逼，难道您希望看着您的朋友因为权力的斗争而失去职位，甚至失去性命吗？”

“对不起，阿登纳公爵，从情感上来说，我确实不能做事不管，但是现在我有职务在身，我不得不优先考虑本国的利益。我也不妨实话告诉您，关于贵国近期所发生的这一系列危机，本国暂时没有介入的想法。”

“柯尔特大使，”韦斯特曼爵士害怕阿登纳公爵一时冲动，作出鲁莽的事情来，他赶紧接口说道，“您刚才说您在本国境内的一切行为都代表了贵国政府。那么我是否可以这样认为，您这次来参加狩猎活动，不仅只是一次私人访问吧？如果您还有其他任务在身，我们很乐意为您效劳。”

“您说的没错，韦斯特曼爵士，”柯尔特大使笑着说道。“虽然我国政府无意介入贵国的内部事务，但是作为盟友，我们还是希望在各个领域加强交流。据我所知，您们这段时间在试制一种新的能量武器，我国在新式武器的开发上面一直没有更多的进展，所以我国政府派我来希望能够参观武器的制造过程。如果可以的话，能够给我们一份武器的设计图纸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到柯尔特大使有所求，阿登纳公爵原本激动的神情这个时候也放松了下来。他和韦斯特曼爵士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说道：“柯尔特大使，我想您是误会了，我们在这里只是进行行星开发而已，并没有什么武器的制造，您得到的可能是假情报。”

“阿登纳公爵，想必您也知道我们菲利斯人情报网的实力，所以您无需质疑我的情报的真实性。而且我这次造访贝努二号行星，也是得到了元老院议长克里斯蒂安亲王的允许，关于这一点想必不用我说，亲王殿下已经告诉你们了。”

阿登纳公爵说道：“关于您和克里斯蒂安亲王会面的事，亲王殿下已经告诉我们了，但是据我所知，您并没有如实告知亲王殿下您此行的目的。至于您的情报是否真实，这个不是我能够判断的，我只能告诉您，这里没有什么武器。”

柯尔特大使还是保持着他一如既往的笑容，“阿登纳公爵，我跟克里斯蒂安亲王会面的详情，我想在这里没有必要纠结了。既然您不信任我，那我想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阿登纳公爵、韦斯特曼爵士，感谢您二位今天的招待，这次狩猎让我很开心。”说着，柯尔特大使站起来准备离开宴会厅。

两位主人自然不会让柯尔特大使就这样离开。韦斯特曼爵士抢先走过去，拉住柯尔特大使的右臂。“柯尔特大使，现在是非常时期，阿登纳公爵有些过于谨慎，希望您能够理解。正如您所说，作为朋友，我们不应该怀疑您，但是我们希望能够进行等价交换，我相信您那里肯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信息，只要您提供给我们，关于新式武器这件事，我相信阿登纳公爵不会拒绝。”

柯尔特大使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看不出来他在听到前面这番话之后，心情是否有所变化。“这就对了，韦斯特曼爵士，我相信您一定听过那句话，‘每一份情报都是有价值的。’既然有价值，就可以拿来进行交换。”说着，他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那么请问柯尔特大使，您有什么信息能够与我们进行交换？”阿登纳公爵此时也坐了回去，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相信克里斯蒂安亲王前不久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近期帝国政府准备在第四象限进行演戏。”柯尔特大使带着疑问的口气说道。在得到两人肯定的回复后，他继续说：“我想您们也一定很好奇，这次随行的皇子和大臣有哪些，由哪位皇子负责监国？当然，我还可以更加大胆的猜测一下，您们一定非常好奇，在边疆地区的战事结束后，关于奥本海姆宰相，皇帝陛下到底是如何安排的？”

“柯尔特大使，我想这不仅是我们，恐怕现在帝国的朝野上下都在关注这些事，”阿登纳公爵说道。“皇帝陛下对内阁一味的纵容，才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次在第四象限的演习也是内阁那些人撺掇的。特别是奥本海姆那个老狐狸，至今他仍然霸占着宰相的职位，至今皇帝陛下仍然没有敕令他辞职。”

“阿登纳公爵，我今天来是以私人身份参加狩猎，并且以菲利斯政府大使的身份与您们进行情报交换的，贵国的那些琐事我并没有兴趣，也请您不要再提了。”柯尔特大使一边笑着，一边看向韦斯特曼爵士。

韦斯特曼爵士生怕再次触怒眼前的这个菲利斯人，他给阿登纳公爵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柯尔特大使，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刚才您提到第四象限的演习和奥本海姆宰相的处置，请问您能否详细说一下？”

“关于第四象限的演习，我目前所掌握的消息和你们的差不多。皇帝这次会亲自指挥皇家舰队进行演习，并且他不准备安排皇子或者大臣随行。至于两位皇子，大皇子现在有任务在身，皇帝并不打算指派给他新的任务。至于小皇子，据说皇帝有意安排他跟随奥本海姆公爵进行学习，也就是说，在演习期间，皇帝并没有安排皇子监国。”

“那么柯尔特大使，请问皇帝陛下什么时候撤换奥本海姆宰相的职位？”阿登纳公爵问道。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这件事应该是阿登纳公爵您，以及克里斯蒂安亲王现在最关心的一件事。不错，如果没有皇子监国，那么皇帝不在的这段时间，帝都的所有政务就必然会由内阁来负责。而奥本海姆公爵继续留在宰相的位置上，必然对元老院是一种威胁。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双方的情报是要进行等价交换的，在没有得到我所想要的东西之前，很抱歉我是不会说的。不好意思，二位，今天的狩猎让我有些，我想我们捕获的猎物现在应该已经烹饪好了，不如我们之间的交谈今天就到这里吧。”

韦斯特曼爵士是非常清楚菲利斯人的性格的，柯尔特大使不愿意说出来的事情，谁强迫他都没有用。尽管如此，韦斯特曼爵士还是笑着拍了两下手，几名侍从端着食物走了进来。三个人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着食物大快朵颐起来。

第二天上午，柯尔特大使没有急于再次与阿登纳公爵两人会面，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享用过早餐后，才不紧不慢的来到会客室，而另外两个人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柯尔特大使，”阿登纳公爵首先开口说道。“关于您昨天提出来的要求，我们已经请示过克里斯蒂安亲王了。贵国是我们多年的盟友，而您又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对于盟友所提出来的要求，我们不应当有所隐瞒。这样，今天上午由我来带您参观现场，至于您所提出来的图纸，我们手里的是经过加密的副本，需要帝都那边传来秘钥才能解锁。为了确保不会泄密，我们在帝都的部门会把解锁后的图纸直接传给贵国。不知道柯尔特大使对这样的安排是否满意？”

“既然克里斯蒂安亲王已经安排妥当，我也就没有什么可说得了。阿登纳公爵，请您现在就带我去武器的制造现场，在满足了我的求知欲后，我会履行承诺把剩余的情报告诉您。至于图纸，请您把解密后的副本直接传到我在本国的办公室，路径稍后我会告诉您。”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阿登纳公爵作为向导，带领柯尔特大使参观了武器工厂。守旧派为了不泄露他们所制造武器的信息，特意将零部件的制造和组装放在了两个地方。贝努二号行星虽然是一颗未开发行星，几乎很少有人会关注到这里，但是这里的安保级别却非常的高，除了韦斯特曼爵士带来的那一队武装士兵外，他们还特意将组装工厂设置在了矿山附近，利用本地矿石特有的磁场达到隐蔽效果。

由于现在只从造船厂运送过来一部分零件，因此在像阿登纳公爵这样的外行人来看，这件所谓的新式能量武器还不能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一旁的柯尔特大使倒是看的饶有兴味，他一边观看武器的制造过程，一边与现场的工作人员进行交流。能看出来，菲利斯人对这件武器非常感兴趣。

“阿登纳公爵，虽然我不是武器制造方面的专家，但是我一直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现在正在建造的这件武器需要安放在一个固定的场所，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带我参观一下？另外这件武器应该还有一个释放能量的核心，如果可以的话，请转告克里斯蒂安亲王，我希望同时获得核心的参数。”

“很抱歉，柯尔特大使，目前我们还在进行这颗星球的勘探工作，选址需要等到勘探工作结束后才能进行，不过我们可以在完成选址后，把图纸传送给您一份。”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会客室，韦斯特曼爵士已经准备好茶点，等在那里了。“柯尔特大使，不知道这次参观是否让您满意？如果满意的话，您是否可以跟我们分享情报了？”

“二位，请不要着急，”柯尔特大使笑着坐在了沙发上。“在分享情报之前，我想先问您们一个问题，请问您们是否知道奥本海姆公爵制定的帝国政府改造计划？”

阿登纳公爵和韦斯特曼爵士一脸茫然的看着菲利斯人，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

“在几年前，也就是奥本海姆公爵刚刚取得皇帝信任的时候，皇帝曾经秘密授意他制定一个政府机构改革计划。但是后来因为内阁与元老院之间的矛盾，再加上边疆地区的战乱等一系列事件，所以这件事就暂时搁置了。等到边疆地区的战事结束，内阁失势后，皇帝为了安抚革新派，准备给奥本海姆公爵安排一个新的职位，于是这个时候奥本海姆公爵就拿出了他原本就已经制定好的政府机构改革计划。

“按照革新派制定的这个计划，他们准备设立一个新的部门来分化元老院和皇帝的权力。这个部门设立之后，今后帝国的立法工作全部由他们来负责，同时他们还负责向皇帝推荐或者罢免包括宰相在内的内阁成员。除此之外，包括元老院、内阁在内的帝国所有行政机构全部置于这个部门的监督之下。”

柯尔特大使所提供的这个情报是阿登纳公爵两人所没有预料到的，自从帝国建立以来，从来没有哪一位皇帝或者哪个臣子动过改革政府机构的心思。

阿登纳公爵说道：“柯尔特大使，您说的这件事目前暂时还没有被公之于朝野，不知道皇帝陛下对奥本海姆公爵的计划是否支持？”

“据我所知，皇帝并没有反对奥本海姆公爵的计划，皇帝这次带领皇家舰队进行演习没有带二皇子，我认为就是为了让他留在帝都支持奥本海姆公爵。”

“但是皇帝陛下至少也应该带着大皇子和元老院的人吧？把我们都支走不是更利于奥本海姆公爵他们工作的开展？”阿登纳公爵不解的问道。

“也许这正是皇帝陛下精明的一点，”韦斯特曼爵士说道。“元老院和内阁势同水火，像演习这种重大场合，无论带哪一方都会引起另一方的不满，与其这样，不如都不带，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柯尔特大使点点头表示赞同，“韦斯特曼爵士说的没错，而且现在大皇子在造船厂监督战舰的建造工作，克里斯蒂安亲王忙着新内阁的组建，正好给革新派留出了时间，可以让奥本海姆公爵进行改革。”

阿登纳公爵说道：“我明白了，柯尔特大使，您的情报的确非常重要，我会如实下报给克里斯蒂安亲王。关于您提出的新的请求，我也会在克里斯蒂安亲王那里尽力争取。”

韦斯特曼爵士说道：“二位，不管未来帝国会变成什么样，我们的生活还是要继续。柯尔特大使，这几天辛苦您了，想必您昨天的狩猎还没有尽兴，我们十分欢迎您在我们这里多住几天。”

“很抱歉，韦斯特曼爵士，我这次来是忙里偷闲，我国政府已经多次催促我回去了。感谢您和阿登纳公爵的盛情款待，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再次造访这个美丽的星球。”

于是在当天晚上，阿登纳公爵二人为柯尔特大使准备了一场丰盛的晚宴，为菲利斯人践行。这次晚宴上三人不再谈论与帝国有关的任何话题，气氛也相较之前轻松了许多。

柯尔特大使的私人飞船在第二天上午就离开了贝努二号行星，当看到飞船的尾焰消失在天空中的时候，阿登纳公爵收起了他原本轻松的表情，一脸严肃的对韦斯特曼爵士说道：“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这个菲利斯人在帝都的时候就在我们两派之间摇摆不定，谁能保证他提供给我们的信息不是奥本海姆释放的烟雾弹？”

“现在担心这些也没用，柯尔特毕竟是外交使节，他在元老院和内阁两边都有关系很正常。我觉得克里斯蒂安亲王所想的也没有错，菲利斯人虽然是我们的盟友，但是他们也确实没有必要介入到我们的内部事务里，但是交换情报就不一样了，菲利斯人没有必要用假情报来欺骗我们，更何况武器的图纸还没有发送给柯尔特，就算他在撒谎，我们也有机会进行补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把情报传给克里斯蒂安亲王。”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回了基地里的办公室。

在帝都这边，克里斯蒂安亲王也在急切的等待两个人的消息。当听到菲利斯人的情报后，元老院议长陷入了长久的沉思，接着他对阿登纳公爵两人说道：“阿登纳，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从这段时间帝都的职务变动来看，奥本海姆似乎确实是在为了组建新部门进行准备。在过去的一周里，已经先后有五名内阁大臣辞去了职务，这些人都是奥本海姆的心腹。”

阿登纳公爵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应该事先有所准备，柯尔特大使提供的情报给了我们一个好机会，这下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韦斯特曼爵士在旁边摇摇头。“大臣辞职是很正常的事，以此作为依据就贸然行动，一旦失败，我们之前所建立起来的优势就有可能荡然无存。我建议先观望一下，皇帝陛下很快就会离开帝都了，我认为新部门不会在这期间设置完成。而像这样重大的事必须亲自觐见皇帝，获得批准才行。所以从现在开始到演习结束，我们还有时间。”

阿登纳公爵说道：“武器的第一阶段已经建造完毕，选址工作也基本完成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柯尔特大使希望我们把武器的核心数据发给他，我怀疑他会不会把数据再转手卖给革新派。”

克里斯蒂安亲王摇摇头，“如果柯尔特大使真的会这么做，恐怕他在贝努星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他就会向奥本海姆他们进行举报。菲利斯人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他行动的所有目的都是为了让本国获得最大利益，所以有些事他是不会做的，更何况他也不能确定我们发给他的数据是否是真实的。”说到这里，克里斯蒂安亲王露出了一个深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