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 第4章 凝固的音乐，流动的建筑

Baiane：有件事情我心里不大服气。

Siren：怎的呢？

Baiane：有人说，我们都是些破坏分子，一点建设性的工作也不会做。

Siren：倒也是。不过可别算composition……

Baiane：你带头破坏柱子你还有理了。

Siren：是啊是啊，我那时应该首先赶紧去把柱子盖子揭开把那位小姐捞出来然后说合他们好好商量，争取谈判终局，当时的情况可能谁也听不进去，不过可以把海龙的实在打算放给他们听，都明了事理就不会继续打个没完了，客客气气收场各回各家，这么干法至少能把宏伟建筑保全小半吧。王爱在哪里睡觉就在哪里睡觉，也没什么可气的。然后你们都退场了，就留给我日复一日把那些损坏的部分修复起来……

Baiane：越发胡说了。

Siren：别笑话我，从古至今毁掉的古建筑还真可惜的。

Mermaid：要说建筑你们都靠边，还得是我。

Baiane：你？

Mermaid：刚才不是我说话，是我的珊瑚说话。造礁工程第一名。

Siren：【耳语】不如趁他生日给他表演一下，如此如此……

Mermaid：【耳语】可别玩过头了。【大声】珊瑚小屋千姿百态奇文异彩但是也有一样不能的，没办法悬空造出穹顶，海马能帮忙么？

Baiane：我是可以搅起来一个水穹顶，能用吗？

Mermaid：恐怕长不了那么快，可以叫Isaac来冷冻了它加固一下。

Baiane：那照你说的还可以做一条管道。

Siren：【旁白】挺好，他还挺爱玩这个。

【听，听，云雀】

Baiane：家父一次给我的信里有你名字，但是你的拼写一点也不像德语，所以我没想到是名字。

Siren：一样，我也不知道是你。

Baiane：可是你知道么，那点钱最后也没能救命。林火过后家母实在病得厉害，只好托付在一个邻居家里照看，听说还不够一次治疗的药钱。

Siren：为什么是听说呢？

Baiane：我那时为了生计潜水捞鱼，被洋流冲走了，然后就变成两栖动物了，很久都没能找到家。

Siren：那时我刚上中学，这样算来你也才十一二岁呀？

Baiane：然后我前前后后跟过好些渔民，我是彻底以大海为家了。

Siren：很抱歉，老师他很想你。

Baiane：不必。

Siren：就那点钱，还差点被抢呢。你知道是谁么。【小声】是Kaysa，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流浪到我们那里去了，但是他看了我一阵子就走啦。

Baiane：那一定是你太纯洁了，王保护了你。

Siren：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他呀。

Mermaid：要说这个，Solent你可真是够迟钝的。你都十五岁了，我千辛万苦找到你，你也猜出来大半了，为什么就是不醒来跟我走呢。

Siren：Madamoiselle，我是醒了，但是毫无大海的概念，你让我怎么跟你走呢？我才两三岁的时候就感觉到常言说的天赋，十五岁我都完成千场了，可是一个人他没有办法去想象不存在的概念呀。

Mermaid：半夜三更吹笛子都反应不过来，太气人了。

Siren：说起这个，你那天的确是吓着我了。欣赏笛声的人，一点也没感觉到邪恶的一面在遭受攻击啊。

【Lyra上】

Lyra：你们在玩盖房子啊。都说音乐是流动的建筑，我来试一试把你们这个神奇小屋弹出来。

【德彪西大海】

Siren：师兄，你这不是珊瑚穹顶，倒是森林里一株倒木，上面长着苔藓和蘑菇，还有些昆虫啊小鼠啊以它为家。

Lyra：差不多，倒木和鲸落差不多。推陈出新，生生不息。

Siren：既然差不多，我们玩K299吧。

【摇光上】

摇光：Grattis pa fodelsedagen. 我也来参观一下新居。

Baiane：住不得。

摇光：回去我也照样让天玑给我们用冰雪造一个，建筑是凝固的音乐，我看他理解得好不好。

Siren：八成你要用培尔·金特第一首。

Lyra：照这么因地制宜，我回去也要找他们切石头，把我们的房子重新盖盖。我要给他们试一试Serioso Quartet，看看庄严不。

【Pandora上】

Pandora：快来帮忙，Pharaoh和Orpheus吵起来了。

Lyra：你们自己不是有一个里拉琴大师，你自己也有竖琴，还找我们帮什么忙呢？

Pandora：都是你们闹的。他两个听说了按音乐盖房子，竟在家里拉帮结派起来，Pharaoh要古埃及式样的，Orpheus要古希腊式样的，两派人数差不多，快要打起来。到底谁出的盖房子的馊主意？

Siren：Baiane，当心。

Baiane：一石飞来险也。

Mermaid：差点打坏了辛辛苦苦的穹顶。

Siren：你俩快去救急，【对Lyra耳语】荒山之夜。

Lyra：快跟我来。【带摇光、Pandora下】

Baiane：累坏我了。从来没有这么累的生日。Solent你故意逗我是吧，叫我过生日盖房子。

Mermaid：我也累坏了。珊瑚把海水中的溶解钙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再也长不动了。

Siren：你们歇着，我告辞了。Bon anniversaire, Baiane.

Scylla：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只吹旧曲子，不给Baiane新作一个？

Siren：今天么，柴可夫斯基和勃拉姆斯的诞辰日，对，还是第九交响曲的首演日。

Scylla：我不懂。那不更应该新作吗？

Siren：我的确是有点想法。你看，我们刚好落在六个月里，二月份一个，三月份两个，五月份两个，八月份两个，九月份一个，十一月还有一个，刚好作一个类似BWV1001-1006的组曲。另外六个月里，影子都沾不着。你说说这怎么回事呢？

Scylla：生辰石哦，amethyst，aquamarine，emerald，olivine，sapphire，topaz，好像红色的都排除了，比如一月份石榴石，七月份红宝石……

Siren：也未必然？比如六月份是珍珠，不应该是海产品么？

Scylla：不能这么算。我们应该选单晶的生辰石，什么珍珠、翡翠、绿松石、青金石、蛋白石之类的不算，那些个的颜色不是晶体真正的颜色。这样六月份选的是变石，一种变色是红的，十月份碧玺也有红的，十二月份锆石也有。

Siren：【摇头】不不，所谓蓝宝石也有粉红色的，凡不是铬离子的红色刚玉都在这一类里。再说四月份钻石蓝色的也很多啊。

Scylla：牛角尖儿。那尖晶石还都是红色呢。我们半年半年相对的，一月没有七月就没有，以此类推。实话说你是不是有点走神了，说话心不在焉的。

Siren：我有点苦恼明天呢。

Scylla：小乐天，我没见过你苦恼呢。

Siren：上次演鳟鱼，你还记得吧，那天我就在想，双鱼座出生在瑞典，瑞典有个林奈，双鱼座的植物学一定是他教的，应该就着林奈研究的植物，给你们写新的演新的，但是一来你们乍地学新的有点太难，二来林奈的诞辰日要到5月23日，时机不到一时我也没写出来，等到那时都该双子座了？

Scylla：你这越发离题万里了。

Siren：反正我是计划了要写的，结果Virgo打发阿咪来说，要带我去见识一下【附耳】他的宝地。正好开阔一下思路，我就答应了要去，估计着明天交了差，就要去了。

Scylla：行，我知道了。没好事。不管怎的，明天以后再说吧？【旁白，对阿咪】阿咪听好，不管哪里都要陪他去哦。

阿咪：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