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玉 第2章 暗生情愫

第二章 暗生情愫

【本章简介】新玉父亲忙于生计，小新玉学会了挑水，两个合唱队的主唱互有好感。（新玉和陈峰）

新玉的家在南山县一个偏僻的小乡村，家里有一个哥哥和弟弟，哥哥新宇在县中念初中，弟弟新民还没上学。父母都是农民，靠租种几亩地的收入来人维持基本生活。

农忙时父母在地里忙着干农活，农闲时就做各种零食小吃。新玉的父亲心灵手巧，做的芝麻糖和糕点在附近几个村庄和集镇小有名气。

父亲做芝麻糖时把冰糖和麦芽糖熬成糖浆，再放入炒熟的黑芝麻、白芝麻、花生米，揉搓成长方条。等稍冷后再用刀切成一片片的，芝麻糖的香味立刻就飘滿了整个房间。

“好香哦！”弟弟新民在一旁早就忍不住了，抓起一片就往嘴里塞，“又香又甜，真好吃。”

“不能多吃，明天要卖的。”新玉笑着对弟弟摆了摆手，“你呀，多吃牙要蛀掉的。”

“那我不吃了，再吃一块印糕吧。”新民随手拿走了一块香糕。

做香糕炒大米由母亲翻炒，炒熟后用石磨磨成米粉，磨粉由兄妹两人轮流推磨。香香的米粉由父亲伴入糖浆和芝麻浆，揉透后再一团团按入印糕板里，倒出后就是香甜的小印糕了，然后在灶台上的浅底铁锅内放上铁丝网，再把糕放在丝网上，这时新玉母亲会在灶内点燃一把稻草，让其烘烤，香味扑鼻了，这美味的香糕就完成了。

“姐姐，你怎么不吃，我吃好了。”

“我尝过了，都像你这样，爸爸怎么去卖。”

“我知道，我要向哥哥姐姐一样懂事听话，少吃糖，多干活。“

“尽会说好听的，要会帮忙做事。”

一早，新玉的父亲把做好的美味小吃装上货担，外加一些日用品，挑着走街串巷吆喝着卖。

“卖糖啦，卖糕啦！香香甜甜好好吃！”新玉父亲挑着货担边走边卖。一直走到5里以外的小镇。镇上居民听到卖货郎的声音，都会跑出来看，一看见这新鲜光亮的芝麻糖，香香的印糕，价格又便宜，都愿意掏钱买，碰到没零钱，用鸡鸭蛋来换的村民，父亲也愿意交换，再一路卖掉鸡鸭蛋。这卖货郎的好人缘吸引了很多顾客。

两小筐零食点心，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卖完。新玉父亲起早贪黑的干，为了能多一点收入，让家人的生活过得好一点，孩子们能到镇上的学堂去念书。

新玉从小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放学回家，书包一放，拎起竹篮和镰刀就往田野草地跑去。一会儿功夫，小新玉就割了一大篮青草。跑到河边洗干净，回家切碎喂小鹅，

哥哥新宇在离家十里以外的县城念中学，要住宿，周日才回家。父母在地里辛苦劳作，小新玉很早就挑起了干家务活的重担。

家里水缸的水快没了，小新玉挑起水桶就想去担水，父亲拦住女儿：“爸爸会去挑的，等你长大了再挑吧。”

父母请木匠做了一对小水桶。这小水桶成年人挑也觉得重，一个刚满十四岁的孩子更像是挑一座山。

新玉第一次挑水还是和父亲一起去的。来到井台边，父亲拎起水桶抓紧系绳往井下一扔一甩，手再往上一提一拉，一大桶水就慢慢拉着提了上来。

父亲把第二个水桶递给了新玉，新玉拎起水桶像父亲一样往下扔，不料脚底一滑，人往前冲去，差点滑倒，父亲赶紧上前拉住新玉：“玉儿，井台边湿湿的，把脚趾踮起来，不然要滑倒的。”

新玉站稳脚跟，朝后退了一步，“我再来试一下。”新玉再次把水桶往井里扔去，把系绳用力甩了一下，拉上来一看，总算舀上半桶水。“玉儿，就这样吧，水不要太多，很重很累的。”

父亲拎起多的一桶水倒一部分给另一桶，两桶水就差不多了，

“玉儿，我先挑一会儿。”父亲疼爱的看着新玉，“等会儿再让你试着挑。”父女俩轮换着将两桶水挑回了家。

从此新玉就开始独立挑水了，第一天挑了几担水，肩膀就红肿了。第二天挑水，扁担一压，肩膀就痛了起来，疼得新玉直皱眉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能咬紧牙关挑着水桶担向自己家疾步走去。

总算挑到家了，把水桶里的水用力倒入大水缸，肩膀跟着一阵疼痛，母亲看见女儿的肩膀有血丝渗出，心疼地说：“玉儿，你肩膀挑伤了，休息几天，让你爸来挑。”

“妈，没事了，过几天会好的。”

“我给你做个垫肩，再上点药，不然伤口发炎这肩膀更痛了。”

母亲用旧衣服做的垫肩让新玉心里暖暖的。肩膀上的伤不久就痊愈，还磨出了一层老茧。

周日一早哥哥新宇回家，看见水桶湿湿的：“新玉，你会挑水了？”

“我才刚学会。”新玉朝哥哥笑了笑，“这挑水也是个考验呦。”

“你真行，晚上我来挑。”

晚饭做好了，父母在地里还没回来，新宇挑起水桶就往外跑，连挑几趟，把家里所有的水缸都担得满满的。

“哥，以后少挑点，很累的。我在家也会挑。”新玉心疼地对哥哥说，“你看书的时间少了，学习要紧。”

“没关系，我住在学校晚上可以看书学习。”哥哥笑着对新玉说，“现在国家建设急需有文化的人，我打算明年毕业直接去考专科院校。”

“你准备直升大学，高中课程怎么办？”

“可以自学的。”新宇告诉妹妹，“我已在看高一书本了。”

“这高中课本从哪弄来的？”

“是数学老师借给我的，老师希望我早日考上大学。”

“哥，你真幸运。有这么好的老师教你培养你，明年一定能考上。”

“我会加倍努力，争取考上！”

一天放学回家，新玉把书包一放，看了一下门口的大水缸，挑起水桶就往外走，边挑担子边轻声哼唱起来“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七个铜板就买两份报??”，快到井台边时，后面传来熟悉的歌声，新玉扭头一看，一个英俊少年正冲着她笑呢，原来是自己的主唱搭档陈峰。几个同学刚分手回家，他怎么跑到这来了。

“陈峰，你怎么不回家？“

“去过了，爸妈都在家做事，我就过来看你了。”

“每天一起上学放学，不用再来的。”

“我知道你家里事情特别多，来帮你干一点。”

“还好，不是很多，爸妈有时间还是把家务活干完的。”

“好了，把水桶担子给我，我来打水。”陈峰一把夺过新玉肩上的水桶担，跑向井台，打好水，挑起就走。

“新玉，你在前面带路。”

“这??”新玉不好意思地说，“让你挑回家，要累着你的，还是我来吧。”

“没事，我的力气也比你大，看我的，很快到家。”

“就这一次，下次我自己来。”

“挑到家再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朝新玉家走去，陈峰挑着一担水，走路很快，新玉转身对陈峰说：“还是你在前面吧，不然你更累。”

“没事，你要跟上我哦。”

到家门口了，陈峰把一担水倒入水缸后，看了看左右，红着脸小声对新玉说：“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

“啥东西？”

“再挑一担水，回来就给你，你等着我。”说完，陈峰挑起水桶就往远处的井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