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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肾不交 第34章 流言

作者:冬猫大大卷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2-25 04:08:26 来源:文学城

廉忻问道:“几位大哥从何处来啊?”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是隔壁阳白县的。你呢?”

廉忻笑道:“我从照海市来的。”

一人惊道:“哟,那挺远啊。你是老早就得知消息了?”

廉忻问道:“什么消息?”

“就是……金宗要来处置梁丘异象的消息呀!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来的?”

一人道:“现在的梁丘,如果不是金宗的人来了,普通人逃还来不及,怎会特地前来此地呢?”

廉忻笑道:“我早几日才到,是来这边走亲戚的。”

几人恍然大悟道:“难怪了,我之前有个熟人,原本也是在此地修行,自从山中出现那事以后,他便连夜离开了。”

廉忻道:“金宗的人今天刚到梁丘,便马不停蹄去往伏兔山,现下你们大可放心在此地修行了。”

一人吃着羊肉串,又喝了一口酒,说道:“嗐,确实,咱算是来对了时间。你不知道啊,我听打头去山里探查的人说,山里一个火宗的人影都没发现!”

另一个人道:“全跑了?那金宗岂不是白跑一趟?”

那人回道:“那倒未必,毕竟山里留下的东西没来得及搬走,那可算是赃物,算是证据呀!还有,他们也在山上发现了火宗留下的法阵,但那法阵具体是拿来做什么的,就不知道了。”

廉忻安静听着,心道:昨日他亲眼见到火宗的人在法阵进行着某种仪式,看样子启动法阵是会触发些什么机关或者造成什么现象。只不过当时因为自己将他们祭祀用的法器替换掉了,所以仪式没能顺利进行下去,法阵也未能顺利启动。这个法阵可以吸取祭品的精力和灵力,至于布下这个法阵有何作用,晚上回去见到大哥的时候再详细问问看。

廉忻附和道:“火宗的人全跑了,那也是好事一件啊!这样梁丘的百姓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

那人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道:“那倒是,对于杨宗主来说,可是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咱们也就跟着上山收拾些残留的邪祟,帮当地净化净化山中的灵气,再增加点实战经验也就很满足了!”

另一人语气突然八卦了起来,说道:“要说这杜箬公子的作风,真就如同江湖传闻那样,为人冷静、沉稳,心思缜密,也有着不怒自威的魄力,可比他那个当宗主的爹强太多了!杜嵩属王八的吧,真的太能忍了。”

廉忻见对方提及自己认识的人,便好奇问道:“可是把杜箬公子派来梁丘的不就是金宗宗主的决定吗?”

那人说道:“他这个当爹早干么去了,死了个儿子都六年了才反应过来要对付仇家了。”

廉忻试探性的问道:“老哥说的可是六年前火宗袭击了大天下那件事?”

另一人接着说道:“火宗和金宗血仇啊,从金宗上一任宗主可是杜嵩的师父和养父呢,被火宗逼死了。他老婆也是为了救被火宗抓走的他,痛失一臂,六年前最宠爱的小儿子杜仲也死在火宗手上。可是你们看,后边金宗有什么反应呢?没有!换一般人,宗主家里死了个亲儿子,那可不得搭上整个宗门也要把火宗干翻了!杜嵩居然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是默默把葬礼给办了,你说这离谱不离谱吧?”

一人疑道:“哎……不对啊,我怎么听说杜仲其实并非杜嵩所出,他那小老婆枫香夫人舞女出身嘛,也不知道跟哪个男人有了种,被杜嵩接回家时她欺瞒了此事,一直对外说是杜嵩的种。”

一人附和道:“对呀,这样说才想得通这件事嘛。你想,如果我的女人欺骗了我,然后我又当了个冤大头,白白给人养了那么久的儿子,那最后虽然是有感情没错,我自然是不会将他扫地出门,但若是他真的死了,那我替他收了尸,造了坟,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若真跟火宗硬干起来,底下可不得赔上个千八百修士的!普通修士的命,那也是命啊!好歹我也是一个大宗门的宗主,总不至于为个外人昏了头,做出如此昏庸的决策!”

廉忻听到这个说法,感到了一丝诧异,反问道:“可是我听说杜宗主对三公子疼爱有加,每年都给他举办生辰宴,极尽奢华,很多人都受邀参加过的。”

一人接着廉忻的话继续说道:“杜家每年都为三公子杜仲举办生辰宴,场面之盛大,在江湖上确实挺出名的,前后三天,除了火宗的修士,其它几家的人只要去钱来镇,吃住全免。想去凑热闹拉关系的小宗小门都挤破大天下的门了。我师父曾经去参加杜家这个三公子十六岁的生辰宴,据说那一年,杜嵩送了他一件奇珍异兽皮毛制成的外套!传说那件外套是用异兽鹿蜀的皮毛做的,上可挡剑,下可防火,左可御寒,右可……右可……哎反正就那么神奇的一种毛料!就常理说吧,三公子生辰宴搞得如此隆重,那大公子和二公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吧,但是这两位,不仅没搞过什么生辰宴,连出生的月份都没外人知晓。”

“要说这杜嵩没有把杜仲当成家人看待,我反正是不信的。换我,我也未必能做到如此。但是不给老大老二庆贺生辰,每年都给老三大搞特搞,这是什么思路,没想明白。”

听到说毛料珍贵的外套……廉忻似乎想起了什么。

自己的行囊中,可不就有一件这样材料特别的厚外套吗?难道……那件外套是杜仲的?但是杜仲的外套为什么会在自己手上?自己就算与杜仲熟识,这种珍贵的衣物,杜仲死后也应该是留在金宗啊……

廉忻默默记下这件事,决定过后拿着那件外套去询问杜箬。

此时,这几个人聊的另一个话题又把廉忻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的师兄曾代表了宗门前去参加了杜仲的葬礼,回来跟我们说,杜嵩当时人影都没见,全程都是杜箬这个大哥主持的。这件事当时让大家产生各种想法,说是杜仲并非杜家血亲,虽是有些感情,但人走了也只是万分惋惜,并未表现出过多的伤感来,所以杜嵩连葬礼也未曾出席。可现在看来,莫不是因为太过伤心卧床不起,所以才缺席了。

“儿子不是亲生的,当爹的可能觉得膈应,但从小一起长大的话,兄弟之间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廉忻问道:“杜家三兄弟的感情,当真是很好吗?”

那人应道:“应该是很好的,哎反正大家都这样说。我确实也从未在传闻中听过他们兄弟之间闹有什么矛盾。”

然后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有件事,还是非常奇怪的,那就是葬礼的当日,虽杜嵩全程未现身,但穆绵夫人居然全程陪同杜箬一起主持了葬礼!“

廉忻道:“许是宗门之间来人太多,穆绵夫人心疼儿子忙不过来,于是帮忙一起打理吧?都是一家人,好像帮下忙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人叹气摇头道:“那穆绵夫人其实原本为了救杜嵩一命,失去了自己的一条手臂,这件事被民间传为佳话。我看你八成也是没见过穆绵夫人,人家当年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啊,也不知道看上杜嵩哪一点,就这么奋不顾身的豁出命去。后来,杜嵩居然找了个舞女当小老婆,这怎么对得起穆绵夫人对他的一片深情啊!”

另一人反驳道:“按你这么说,那穆绵夫人不更应该来了吗?要是我那情敌家办葬礼,我不但要去,还要在他门口放足十万响的大鞭炮,找人敲锣打鼓闹上一番!”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和另一件事倒是对应上了。”

廉忻听到这里觉得这几个人掰扯的有点离谱了,但是又很好奇杜家怎么能传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八卦,于是他接着问道:“又是哪件事对应上了?”

坐在廉忻对面的人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据说当初把有孕在身的枫香夫人从外边接到大天下的不是杜嵩,而是穆绵夫人。本来杜嵩是想着把人养在外边,结果穆绵夫人知道了,就把人接到大天下,还下毒想要让对方流产,总之孩子是生下来了,但是生完孩子后枫香夫人就得了疯病,卧病在床好几年才郁郁而终。情敌死了,情敌生的儿子死了,当然站出来表明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嘛!”

廉忻听后却觉得不对,他疑惑道:“那……若真的是穆绵夫人下毒致使枫香夫人发疯,这民间都广为流传的事,难道杜仲本人会全然不知吗?但若是他知晓此事,又怎会跟两个异母的兄长相处融洽呢?”

那人说道:“穆绵夫人可是木宗出身,在木宗的大小宗门派系里也是排得上号的。也难说是因为杜仲本就知道是自己母亲出身卑贱,杜家又养育自己多年,他自知理亏,所以才一直与哥哥和睦相处。更何况,他母亲是当舞女的时候有的身孕,如果他为此和杜家闹起来,杜家以此为由和他断绝关系,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是继续当杜家的小少爷,还是当个亲爹都找不着的野种,怎么选,这还用教么?"

听到这里,廉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十分笃定几人其实并未见过杜家的任何人,聊天的话语也全是些坊间传闻。

至于真相如何,廉忻觉得自己或许是知晓的,只是暂时忘了。

不过关于杜家的种种,不同的人各执一词,正如沈君谦所说,同样的一件事,每个人都会根据自己的解读,添油加醋,最后传出各种不一样的版本来。

哎,若是自己没有失忆,那便好了。廉忻又不住在心中想道。

他小口咬下手中的羊肉,心中又思念起沈君谦来。若是他还在自己身边,那该有多好。

若是沈君谦还在,他便能同他说起今天听来的这些事,同他商量对策,听他给自己的建议,然而此时,他根本不知对方身在何处。

火宗祭祀活动遭到破坏,沈君谦肯定要回火宗复命……他现在是回青灵洲去了吧。

廉忻从未感觉过这样的孤独,明明周围的人都在跟自己说笑,可一股无法对人推心置腹的孤寂却如一团浓雾拢在他的四周,将他彻底同旁人隔绝了起来。

离开伏兔山后,沈君谦驾着马车一直走山里的小路离开梁丘地界。

这条小路还是之前救了廉忻,遇上章柳、凌骁后,他们俩人告知的。

在之前曾经路过的河岸边,沈君谦停下车让马匹休息,脱下了火宗的制服,恢复他之前的猎户打扮。他把换下的衣物放进马车时,查看了雷皖的状态,昨晚从伏兔山下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个时辰,雷皖躺在马车里全无动静,沈君谦知道这点伤要不了他命,也就没怎么管他。

一路上还用传讯符送出了几条讯息。

沈君谦正蹲在河边往水袋灌水,突然听到河对岸传来了呼救声。

“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啊!救命啊!!

……

呼救声响彻空旷的河岸边,沈君谦拿起武器谨慎的盯着声音发出的方向。

不出片刻,他就看到两名农户打扮的人从对岸的山林跑了出来,其中一人被河滩上的碎石绊了一个踉跄,就在迟疑的一瞬,他的脚就被从山林里飞出的藤蔓缠着,往回拖拽。

他的同伴还想回去救人,结果同样身陷囫囵。

就在这时,一团巨大的火焰从天而降,烧断了藤蔓。两个农户因为拉扯的力量瞬间消失,猛地栽倒,还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

待他们回过神,就看到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了自己面前,正盯着那些被烧断的藤蔓。

沈君谦内心暗忖:伏兔山的法阵虽然没有成功启动,但也确实影响到了这一带的灵脉,光天化日之下,邪祟精怪就敢出来捕食生灵了。”

“这不是沈兄弟吗!”

“真的是你啊,哎呀,你来得太及时了,差点我们的小命就搭在这里了!”

沈君谦听到身后两人叫唤他,回头一看,发现是之前在田家村有一面之缘的两个农户。

沈君谦挥刀砍断缠绕他们二人的藤曼后说道:“此地不宜久留。”

两个农户挣扎着爬起来,抬头一看,沈君谦已经到了河对岸,他们手脚并用赶紧淌水游过去。

“沈兄弟,没想到这么快又遇上了。”

“真是对亏你出手相救,今晚去我们村里吧,我叫婆娘做些下酒的菜,好好谢谢你。”

沈君谦犹豫之时,另一个农户看了一眼马车说道:“车上是廉……”

“这里很危险,先离开再说吧。”

从马车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农户的话。

车门也随着说话时从内往外推开,车里的人又说道:“上车吧,比用脚走路快。”

两位农户听着声音断定车里的并不是他们之前见过的廉公子,好奇的往车里看去。

沈君谦也瞟了一眼车内的情况,只见雷皖脱下了火宗的外套,身上只穿了一件浅色的单衣,脸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只留下了擦伤痕迹。头发垂在耳侧,简单的扎了成一束。

沈君谦料想他受伤没办法抬起手才这么简单绑着碎发。

两个农户看雷皖生得一副好模样,就是脸上惨白了些,有点病弱的样子,说话也细声细气的,便讪笑着上车,和雷皖面对面坐着。

“那就麻烦沈兄弟和这位小公子送我们一程。”

“小公子怎么称呼啊?”

雷皖笑了一下回道:“姓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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