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黛努了努嘴,这家伙什么态度啊,不过想着她算是有事相求,小郡主选择大度的不计较这些了。
她将眼前有些散乱的碎发别在耳后,照着自己方才计划好的开始实施。
她清了清嗓,水汪汪的眼睛紧紧盯着谢淮。
“谢淮哥哥,是不是也没有组队呀。”
她往日不太关注这些,自然也不知道谢淮有没有队友,不过现在她来了,不管如何都得她来。
小郡主嗓音有些轻颤上扬,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几乎都快弯成月牙状。
像是一只准备干坏事的小崽,就差把有事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谢淮对她的心思门清,他微微摩挲着指腹,压抑住升腾起痒意,喉结微滚,他轻“嗯”了一声。
“郡主缘何问此。”
听见谢淮也没有组队,温黛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的更深了,瞧瞧,说来她来找他,也是解决了谢淮的困境呢。
她也不扭捏,之间开门见山,她眉眼弯弯认真的看向谢淮。
“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我很厉害的,我们可以一起大杀四方。”
说是询问谢淮的意见,可温黛完全没给人拒绝的机会,说到大杀四方的时候,温黛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就像是一簇耀眼灼热的火焰,里面藏着未知的诱惑和希望。
谢淮指尖不自觉的摩挲着弓身,余光察觉到谢安看过来的视线。
那是...不甘和被羞辱的尴尬。
若他聪明些,就该在此刻拒绝,并且不要沾染小郡主的事情分毫。
可鬼使神差的,谢淮不自禁的微微颔首。
再回神时,就是小郡主笑意晏晏的模样,旁边的谢安不知所踪。
...
书院放学时已经是金乌西沉,大长公主一早就在外边候着,怕出什么事情,瞧见人半天不出来,大长公主忍不住的有些紧张。
“怎么还不出来,音音今日莫不是又被留住了?”
实在不是大长公主杞人忧天,往日这种事情可谓是家常便饭。
“好了,夫人,怎么会呢,别担心了。”
温守成在一旁安慰着大长公主,说着不担心,眼神却是一个劲的往里面瞅着。
温黛刚从围场出来,迎面就撞上了谢安,还有一如既往站在他旁边的徐月。
徐月一副解语花的模样,“好了二妹,你别生气了,你和谢世子好好谈谈,解除误会,没得为了气人故意去找旁人。”
说到旁人的时候,徐月露出一副都是为了温黛好的模样。
温黛看着她这副模样,像是没明白一般看着徐月。
“长姐,你这话就是说岔了,谢淮哥哥怎么会是旁人呢,他可是谢世子的兄长,你这般说是瞧不起谢淮哥哥吗?”
温黛没有理会徐月下的套,反而抓住她言语的漏洞反问回去,她眉眼满是认真,似乎真是疑惑此才出口询问。
谢安听着温黛的话,也忍不住的将视线看了过去,顶着谢安的目光,徐月怎么可能说出瞧不起人的话。
她嘴角的笑意微僵,脸色有几分难堪,“这话说的,我只是不想你因为和谢世子闹误会做出什么日后会后悔的事情。”
温黛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可是我和谢世子能有什么误会,他喜欢的是你啊,那我就不喜欢他了。”
温黛一记重击猛然砸在两人心头,徐月连忙摆手,“阿妹你胡说什么呢,我与谢世子只是,只是……”
徐月咬唇有些为难的看向谢安,期待着他能给出解释。
谢安却没有因此而结束,反而转头看向温黛,眉心微蹙,他沉声道:“温黛,我们谈谈。”
刹那间,徐月心猛地一沉,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
温黛看着眼前皱着眉头的谢安,她状似不经意的低头,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
“谢世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谢安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方才温黛毫不犹豫的冲着谢淮跑过去的画面,他声音微沉,“温黛,你非要如此生疏的称呼我吗?”
温黛歪了歪脑袋,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想说什么。
谢安轻叹一口气,想着他是个男儿家,认个错低个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心中这般想着,嘴上说出的话却骤然变了味道。
“你怎么还在生气,那日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罪还不行吗。”
说着,谢安将一直捏在手中的小木盒子拿了出来,里面是一只白玉莲花样式的钗环,玉质温润光滑,瞧着便知价值不菲。
若是没有谢安那狗一样的话,温黛还是乐意收下的。
她忍不住的磨了磨牙,纵然心中想把谢安骂个狗血淋头,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温黛抿了抿唇,低着脑袋没有去接,反问了一句,“你不是喜欢长姐吗,干嘛给我这个。”
温黛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着他喜欢徐月,谢安有些烦闷,他不耐道:“谁说我喜欢她了?”
他只是觉得徐月可怜,又被温家欺负,加上以往温黛蛮横。
想着让徐月多担待一点才接近几分,不曾想后来温黛越来越过分,他便下意识的护了徐月几分。
温黛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说不喜欢徐月,抬头有些诧异的盯着他。
不应该啊,难不成,这个时候,徐月本事还不到位啊。
见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中满是惊讶。
谢安有些不适应的咳嗽了几分,含糊不清道:“还不是你之前性子太差了。”
谢安嘴上说着不喜欢温黛的话,但他内心深处是不愿意与温黛解除婚约的。
温黛点点头,将手背在身后,“那你就是不讨厌我了吗?”
她眸光闪烁,似乎这个决定对她十分重要。
谢安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她居然如此重要,轻咳两声点了点头。
他又想起谢淮手中那幅画,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你送给谢淮那幅画怎么回事。”
谢安还是忘不了这茬。
温黛睫毛微颤,垂下的眸子闪过讽刺。
她双手奉送时,他不以为然,眼下不过是转赠他人,谢安却这般患得患失,当真是可笑。
心中这般想,温黛脸上不显分毫,再抬眼时反而是满脸懵懂。
“画?那画怎么了,我看着那画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干脆就送了出去,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