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谋杀?”孟微惊讶。
沈岁寒微微颔首:“如果是想殉情,叶依珊没必要将403清理得那么干净。虽然不清楚最后她为什么想要和顾晟睿殉情,但她最开始的想法,是杀死顾晟睿。”
“你想想,如果死的人是顾晟睿而不是叶依珊,即使知道两人的情人关系,叶依珊将现场处理干净,一口咬定不知道那个地方,我们很难把她和403联系起来。”
孟微思忖片刻,细思极恐。
如果真像沈岁寒说的那样,将案子的始末整个调转,死者变成了顾晟睿而非叶依珊,现场一定是被有预谋地处理干净的。
那他们的调查远比现在要难得多。
她原本坚定地站在叶依珊这边,骂了一整天顾晟睿这个渣男。可这会儿,她发现自己也没法理解叶依珊了。
到底什么事儿,能闹到犯法的地步啊。
会议室一时间陷入沉默,只有沈岁寒轻敲桌面的声响。
连轴转了好几天,能查的都查了个七七八八。
此时几人凑在这里干耗着,也没法有更多新线索。
沈岁寒干脆遣散了几人,叫他们回家好好休息一晚。
……
沈岁寒到家时,便见隔壁的大门口探出一颗小脑袋。
看到他,岑绵咧起嘴角,扬起一抹大大的笑意。
她满脸写着“求表扬”:“我今天学聪明了!等你回来再开饭!”
沈岁寒看了眼时间。
虽然今天比前两天回来要早一些,但忙完各种琐事,到家已经八点多了。
“你还没吃饭?”他问。
岑绵委屈巴巴点点头:“我怕吃太早,又成昨天那样了。”
她朝沈岁寒勾勾手指:“快来吃饭,今天一定给你吃顿热乎的。”
沈岁寒微不可查地翘了下唇角。
他没回家,随着岑绵去了她家。
“沈警官辛苦啦,今天进度如何?”岑绵忙前忙后,又是帮他递拖鞋,又是帮他脱外套的,活脱脱像个小狗腿子。
沈岁寒淡声回:“还行。”
岑绵领着他进了餐厅,向他展示:“当当!我们今天吃火锅!”
沈岁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桌上早已摆好了各种食材,琳琅满目。
“搞得这么丰盛?”他笑着问。
岑绵得意洋洋:“当然!你那么辛苦,必须吃顿好的犒劳犒劳!你放心,今天肯定全是新鲜的!就连牛肉片都是我看着阿姨现切的!绝对美味!”
沈岁寒揶揄:“你是因为昨天给我投.毒,心里过意不去了?”
岑绵被他毫不留情地戳穿,脸颊红了大片。
她故作不悦地瞪他一眼:“什么叫投.毒啊!你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嘛。”
“我是想告诉你,昨天那顿不是我的真实水平,今天这顿大餐才是。”她颇为得意,“这回我可聪明了,连锅都没开,就等你回来呢。”
沈岁寒轻轻笑了声:“谢谢。”
他们两人之间很少互相说“谢谢”,岑绵一下子被他搞得不好意思了:“谢我什么呀,没什么可谢的。”
沈岁寒认真道:“当然要谢,没想到忙成这样,回家还能吃到热乎的。”
他的神情格外认真,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
岑绵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脸颊红彤彤的。
她轻轻咳了声,伸手拍拍他的肩,一本正经:“当然,我就是你的神。以后叫我女神大人。”
沈岁寒:“……”
他抿着笑,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想挺美。”
岑绵准备了一大桌子菜,都是两人爱吃的。就连锅都是她去菜市场新买的鸳鸯锅,一半是她最爱的牛油辣锅,一半是给沈岁寒这个不喜欢吃辣的老年人准备的养生清汤锅。
锅子煮开,水雾弥漫,鲜香麻辣的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岑绵盘着腿,美滋滋地夹了片毛肚放进红油滚滚的锅中。
陈锦书曾经批评过她,坐没有坐样,在外人面前这么坐着,实在没有教养。
但岑绵觉得,沈岁寒不是外人,这里也不是外面,所以这么坐着没有任何毛病。
“我看网上说凶手是漫卡的老板?”岑绵咬着毛肚,问,“今天有人看到警察把他从公司带走了,都在猜他就是凶手。”
热气氤氲着,岑绵看不清对面沈岁寒的脸。
他慢条斯理地涮着菜,道:“不好说。”
“好吧。”岑绵不太在意地应了声。
虽然沈岁寒没有正面回答,但岑绵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如果案子结了,他不会这么含糊其辞,既然他没法明说,就说明案子还存疑,不能确定顾晟睿是不是凶手。
“最近网上关于漫卡的八卦好多啊。”岑绵道,“说他们公司搞陷阱合同,压榨作者,作者待遇特别差。我还听说哎,漫卡因为Fancyland那件事,已经打算抛弃叶子了,背后推手就是顾晟睿。你看网上抹黑叶子的那些舆论了吗?听说好多都是漫卡在背后操纵的,他们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彻底搞坏叶子的口碑,到时候也不用解约付违约金,直接把她雪藏。你说叶子是不是知道了这事,想曝光他们,顾晟睿为了封口才杀人的啊?”
“网上的八卦真真假假,别乱信。”沈岁寒漫不经心道。
岑绵咧嘴:“我没乱信,就想给你提供提供办案思路嘛。我不是认识好多漫卡的作者嘛,内部消息哦,除了叶子,顾晟睿和好多女作者还有公司里的女生都有暧昧关系,他在外面的女人可不止一两个。听说他老婆还怀着孕呢,真是人渣!”
岑绵一张小嘴叭叭的,沈岁寒夹了一筷子肉塞到岑绵碗里:“赶快吃饭吧。真以为自己是马普尔小姐啊?”
岑绵朝他做了个鬼脸,将碗里满当当的羊肉片沾满麻酱,心满意足地塞进嘴里。
她鼓着腮帮子,不满道:“我才没有呢!真要说的话,我也该是阿婆吧——不对,阿婆是写小说的,我应该是佐藤文也!”
岑绵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吃成了个小花猫。
沈岁寒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岑绵疑惑地眨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见她无动于衷,沈岁寒干脆倾过身子,伸手帮她擦掉沾在嘴边的酱料。
薄薄的纸巾覆在她的嘴角,隐约能感受到那层纸巾后面的温度,岑绵微微一怔,脸颊瞬时被热气熏得通红。
帮她擦干净嘴角的污渍,沈岁寒忍不住吐槽:“佐藤文也也这么吃饭吗?”
岑绵嗔怪地瞪他一眼,故意又抽了张纸巾,在脸上狠狠地擦了擦。
不像是为了擦脏污,更像是想要抹掉那抹余温。
沈岁寒继续道:“再说了,人家画的是推理漫画,你个画恋爱漫画的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岑绵不满:“谁说我画的是恋爱漫!我画的是恋爱推理漫!‘推理’听见了吗!‘推理’是重点!!!”
沈岁寒一手堵住耳朵,敷衍地应了声:“知道了知道了。”
岑绵哼唧一声,自鸣得意:“我的推理能力可强了,你就该请我去帮你们破案。要是有我在,你们早就破案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抓到凶手。”
沈岁寒笑吟吟的,不置可否。
……
吃完饭,沈岁寒帮岑绵收拾干净才离开。
几近深夜,沈岁寒看了眼时间,对岑绵道:“以后别再等我吃饭了,早点吃完早点休息。”
岑绵不甚在意地朝他摆摆手:“没事,反正我睡得晚。”
“你平时几点睡?”沈岁寒换好外套,随口问道。
“咳……”岑绵顿了顿,打着马虎眼企图糊弄过去,“大概……就是你已经睡着的时间?”
“所以,几点?”
岑绵支支吾吾:“大、大概四、五点的样子?”
见沈岁寒神色一沉,她立马改口:“我说错了,也没那么晚!三、四点吧。”
沈岁寒:“……”
他抬手弹了下岑绵的额头,这回用的劲儿比平时大一些,岑绵吃痛,捂着脑袋“唔”了一声。
“你干嘛!”
“睡那么晚,小心三十岁变成地中海。”
“你才地中海呢!”岑绵凶巴巴瞪他一眼,“本美女头发多着呢。专家说了,只要养成规律的作息睡眠充足,几点睡都可以!”
“那个专家是叫岑绵么?”沈岁寒揶揄。
他道:“今晚早点睡,明天我不给你带早饭了,咱俩一起去吃早饭。”
岑绵不乐意:“我才不要!”
“那我就一直敲门,敲到你起床为之。”
“你——”岑绵凶巴巴瞪他一眼。
沈岁寒笑吟吟的。他抬起手,岑绵下意识往后跳了半步,想要躲开他的“攻击”。
沈岁寒却一脸笑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早点睡。”
-
送走沈岁寒,岑绵洗了个澡,难得早早地躺到了床上。
她躺在床上,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心想,她才不想早睡。
她还年轻,熬夜对她来说轻而易举,一点坏处都没有。她甚至能嗨一整个通宵。
岑绵翻了个身,盖好被子,她闭上眼睛,想,要不是迫于那个狗东西的淫威,她才不想早睡!
岑绵抬手关掉卧室灯。
好气。
两个小时后——
微博热搜已经被她翻了个底儿朝天,岑绵欲哭无泪。
早睡什么的,臣妾做不到啊QAQ
也不知道是吃得太撑的缘故,还是生物钟搞的,岑绵翻来覆去一个小时,都没能睡着。她干脆翻出手机刷微博,里面关于漫卡关于顾晟睿的爆料铺天盖地,真真假假分辨不清,岑绵越看越精神,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想着要不要报复下某人,把他叫起来陪自己一起熬夜,这样他就不会明早把他自己拎起来去吃早饭了。
可她转念一想,沈岁寒这几天忙得连轴转,自己再做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实在是对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叔叔大不敬。
岑绵没打扰他,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
她没有拉客厅窗帘的习惯,此时的落地窗外黑黢黢的,偶有零星灯光闪烁,一片静谧。
岑绵在窗边站了会儿,想着自己反正睡不着,干脆去外面吹吹风,消消食。
天朗气清,明月皎洁。
清风拂过院中的海棠,将空气染成清甜的味道。
已是深夜,小区里没有其他人,就连林立的高楼都变得黑黝黝的,不再灯火通明。
四周静谧,只有此起彼伏的蝉鸣声。
偶有不远处中心湖传来的蛙叫声,似是伴奏。
空气清新,岑绵大脑放空,慢悠悠地踩着石子路前行。
忽地,角落里传来小猫软糯糯的叫声。
岑绵拢回思绪,顺着声音找去。
几只小野猫隐没在阴影里,意识到有人类侵入,几只小猫警觉地观察着她,喵喵叫着向她发出警告。
这里看上去是它们的栖息地。
一些喜欢动物的业主向物业申请,用这一小片远离住所的区域搭建成流浪动物歇脚的去处。
有人帮它们在这里准备了温暖的窝棚,还会定期过来喂食。
感觉到岑绵没有恶意,几只猫猫便不再叫了。有只胆子大的三花,小心翼翼地贴了过来,在她脚边蹭了蹭。
因为经常有人过来喂食,小区里的流浪猫性子并不野,反而亲人。
尤其这只三花,懂得如何讨人类欢心,索取食物。
她绕着岑绵转了好几圈,小尾巴一扫一扫地蹭着岑绵的裤脚。
岑绵蹲下.身子,揉揉她的脑袋,小家伙呼噜呼噜地叫着,窝在她的脚边打滚。
岑绵抬头看了眼猫碗,发现里面的食物和水都已经吃净。
她挠挠三花的下巴,笑道:“怪不得你这么黏我,是不是饿了?”
小家伙像是能听懂她的问题似的,喵喵地叫着。
“可我没带吃的呀。”岑绵好笑道。
这会儿她又好像听不懂了一样,依旧喵喵叫着,蹭着她的裤脚打滚。
岑绵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她挠挠小猫的下巴,歪着脑袋想了想,家里还有吃剩的鱼肉和午餐肉,可以给小猫拿来当晚饭。
“乖乖等我,我去给你拿好吃的。”她拍拍三花的脑袋。
见岑绵起身,她也跟上,黏在她的脚边撒娇,像是怕她抛弃自己似的。
跟着走了会儿,见岑绵“去意已决”,三花便没再跟她,乖巧地回了猫窝,像是在等待其他人的宠幸。
岑绵见她刚刚还黏着自己,此时又冷漠地像只陌生猫,好笑地叹了声。
她回家取了食物,又拎了一瓶矿泉水,美滋滋地回到猫窝。
反正夜里没人,她故意学着电视剧里油腻大叔的腔调,一步步逼近那里:“小宝贝儿~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啦?”
忽地,一道投在墙上的黑影在她眼前瞬间变大,像是鬼魅一般,将她吞噬。
“啊——!”
岑绵尖叫一声。
随之,一旁的电动车响起此起彼伏的警报声。
-
“沈岁寒,你不是人。”岑绵蔫耷耷地趴在桌上,像个行尸走肉一般目光涣散地盯着墙上的菜单。
早上六点半。
阳光已然普照大地。
包子铺里人满为患,不大的店铺里弥漫着肉包和油条的香气。
沈岁寒点完餐,拿着餐票回来,等服务员送餐。
他不紧不慢道:“没办法,言出必行是我的优点。”
早上六点整,沈岁寒便准时站在岑绵家门口,把大门敲得震天响。
就连隔壁1202的小学生都被他吵醒,骂骂咧咧地加入他的敲门大队中,试图用这种方式阻止他搅扰自己的睡眠。
岑绵没办法,只能顶着鸡窝头和两个大黑眼圈开门。
小学生见了她,嘲笑她像某个丧尸游戏里的角色,兴高采烈地跑回家了。
岑绵指了指墙上的字,有气无力地问:“你大早上把我叫起来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来带我吃‘猪食’?你好狠的心呐。”
沈岁寒瞟了一眼,沉默。
“有没有可能,那个是‘猪肉新鲜,食品美味’?”
岑绵又盯着它看了一分多钟,才反应过来——
哦,原来是要竖着看。
没一会儿,包子铺的大姐端着两人点的餐送了过来。
岑绵望着眼前的豆浆油条,还有一屉肉香四溢的小笼包,血条瞬间恢复了大半。
她“倏”的一下坐直身子,眼神放光,嘴角晶莹。
“我想吃那个。”她指了指沈岁寒面前的小馄饨。
沈岁寒正在磨筷子。
他把磨好木刺的筷子放到小馄饨的碗上,递给岑绵:“给你。”
“这个我也想吃。”她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豆浆,“豆浆配油条,简直绝配!”
沈岁寒好笑道:“行,都给你。”
岑绵眼大肚皮小,什么都想尝尝,什么都吃不完。
她干脆要了两只空碗,每样都分出来一点,剩下的拿给沈岁寒解决。
“你昨晚到底几点睡的?”沈岁寒问。
岑绵夹着油条泡进豆浆,而后塞进嘴里。
油香的油条被泡得酥软,浸着甜香浓郁的豆子香,充斥在唇齿间。
她心满意足地吃了好几口,才抽空回他:“三点多才睡。”
这么一想,她才睡了一、二、三、四……不对,才睡了三个小时。
——为了早上这一锅现炸的油条,她实在付出太多。
“怎么睡那么晚?”沈岁寒蹙起眉尖,疑惑地问。
“别提了。”岑绵又吃了口皮薄馅多的小笼包,才乐意跟他说话,“昨晚我一直想着叶子的事,睡不着,就去楼下喂流浪猫了。我在那遇到个住三单元的女生,叫李妥妥。我俩聊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家。”
一提起昨晚遇到的女生,岑绵不由吃吃笑了两声:“妥妥是个社恐,只敢在夜里没人时候去喂猫,昨晚我俩看到对方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昨晚岑绵拿着食物和水回去喂猫,刚到那里便撞见了准备起身离开的李妥妥。
俩人谁也没想到那个时间点会遇到其他人,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后来两人一起喂猫,岑绵才知道,那个女生和自己差不多大,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家游戏公司上班,租了套三单元的一居室一个人住在这里。
她性格比较腼腆,不喜欢和人接触,所以每次都是趁着寂静无人的时候才敢跑下来喂猫。
但岑绵可不是个腼腆性格。
知道李妥妥在游戏公司上班后,岑绵硬是拉着她聊了半天游戏的话题。李妥妥发现岑绵和自己一样喜欢打游戏看漫画,也没那么拘谨了,兴冲冲和她聊了起来。
两人分别时,都有些意犹未尽。
岑绵回想起昨晚的场景就觉得好笑,她跟沈岁寒分享:“你知道嘛,昨晚特别好笑。我本来是下楼吹风的,发现那边有流浪猫,就想着拿咱们昨晚吃剩下的鱼片喂给它们。我回家取完吃的,再折返回去的时候,差点被蹲在那里喂猫的妥妥吓到。你说哪有人大晚上喂猫的,还俩人撞一起了。我俩当时都以为遇到鬼了。”
沈岁寒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
忽地,他的脑海中划过一丝可能。
他微微一怔。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原本还沉浸在昨晚回忆中的岑绵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她不由扬高声调:“你干嘛呀!”
“回去干活。”沈岁寒道。
“干活?”岑绵疑惑,她指了指桌上的油条、小笼包还有她后加的那份炸糕、煎饼果子,“你、你不吃了?”
“你留着吃吧。”沈岁寒点点头,伸手揉揉岑绵的脑袋,“谢了,小美雪。”
岑绵:“?”
她气得踢了他一脚:“滚!你以为你是金田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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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中的乖乖女。
按部就班学习,按部就班工作,从没和任何人闹过矛盾,也从没做过任何叛逆的事。
唯一做过的大胆事,就是18岁那年的毕业聚会结束后,醉酒偷偷亲了暗恋的男生。
她本以为这件事天知地知,只有她知。
直到转正第一天,她被黑心房东赶出出租屋,那晚她淋着大雨,靠着姜爸爸神通广大的人脉,才临时找到歇脚处。
然而等她一身狼狈赶到新住处,却见原本该是一直闲置的房子里有个男人。
那人肩宽腰窄,似是刚洗过澡,松松垮垮披了件浴袍,清隽的眉目氤氲在水雾中。
他正审视地望着眼前的入侵者。
不是别人,是她当年不懂事,偷亲的校草本人QAQ
……
姜意从自家那位向她吹嘘了半个小时房东是他生死至交老战友想住多久都没问题的姜爸爸口中得知,那位老战友就是沈温言的爸爸。
而沈温言这次回国是临时起意,就连家里也不知道。沈爸爸让她安心住下,过两天沈温言便会离开。
姜意本以为这几天两人能相安无事,至少假装表面和谐。
可那晚她正研究着客卧的房门怎么锁上,就听身后响起凉凉的嗓音:“怎么?怕我闯你房间?”
稍顿,那人又轻笑一声:“我又不像某人,趁着别人睡着偷亲人家。”
姜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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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心动系数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