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习松一听有人跟他赌,立即来了精神:“真的真的吗?”可随后一听还要过一个月,又变的无精打采:“还要一个月,太久了。还是你先跟我赌两把吧。快,来啊,你要是赢了我,就把我珍藏的西湖龙井茶送你二两。”
张余一听他居然要以珍藏的顶级西湖龙井来做赌注,也是兴趣盎然,可随后就蔫了下来,他知道是不可能赢的了他的,只不过是诱惑自己跟他赌而已,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无愤恨的说道:“你要是大方点先送我,我再跟你赌,不然坚决不赌。”
“那不行,必须赢了我才给你,最多我赢了不要你任何赌注,这总行了吧?”
“去,不干。”
这时张腊荣已经看完了资料,抬起头来冲着鲍习松说道:“松哥,你想赌就去找张琪羽陪你,我跟张哥说点事情。”
张琪羽是鲍习松的大徒弟,大赌师级别,也是‘天下赢’赌城里的负责人之一,当初张德宝向‘天下赢’挑战的时候,张腊荣就是派的张琪羽应对,虽然张德宝也是大赌师级别,不过那一场赌斗张德宝输的很惨,以至于连自己的左手都输掉了。
他们同样是赌三场,分别是麻将、□□和骰子,分次举行,张德宝不仅一场没赢,而且技术也相去甚远。
愿赌服输,张德宝必须要赔付上自己的左手,不过按照赌界的规矩,所有赌注必须要羁押在赌协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内如果有人提出异议和不服,那就再进行新的赌斗,如果没有,那一个月之后输赢双方就会交割赌注。这样可以避免很多的仇杀事件,反正一切的不服都在赌桌上去解决。
离张德宝输赌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二十天,没想到还真有人为他出头,提出新的赌斗,而目前张德宝就拘押在‘天下赢’赌城内。
鲍习松一听让他跟张琪羽去赌,立马没了兴致:“跟他有什么好赌的,一点技术都没有。每次找他还总是忙忙忙的。”转而向张余问道:“张余张余,你说过段时间会有人跟我赌,那人是谁,什么级别,是不是个赌圣?”
张余笑了笑,张腊荣回答道:“目前我们也不知道对方什么级别,他没有去赌协做级别认证。要么是个雏鸟,要么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鲍习松眼望天花板想了想:“嗯,那一定是个怀绝技的家伙。”
“到底是高手还是菜鸟,把张德宝找来问问就知道了,他是张德宝的弟弟。”张腊荣接着吩咐身后的秘书:“小梅,去叫张虎把张德宝带我办公室里来。”
“好的。”小梅答应着,转身走了出去。
鲍习松盯着张腊荣问道:“张德宝是谁?”
张腊荣吸了口烟,悠闲而又从容:“他是来‘天下赢’挑战的,我叫张琪羽把他打发了。”鲍习松翻起双眼看着张腊荣气气的问道:“有人来赌斗怎么不叫我?”
张腊荣莞尔一笑:“就只是个大赌师而已,技术可能连小赌师都不如,所以没叫你,你赢了也不光彩。”
鲍习松没在说话,拉来一把椅子就靠近张余坐下,然后盯着张余看,那意思好像是不赌一把誓不罢休。
张余没有理他,而是看向张腊荣:“你确认下资料,包括赌注,赌法,时间,场地都没问题的话,就请在挑战书和协议上签字。”
张腊荣拿起挑战书又重新看了遍,掐灭手中的烟蒂,随手又拿出两支烟,递给张余一根,自己点燃后这才说道:“其它没有问题,就是人员的话,我想另派别人,对方只是个无名小卒,没有必要让松哥亲自上场。——你说,对方会不会是想借此扬名呢?”
张余接过张腊荣随手递过的烟,再次点上:“这你可要考虑清楚,他跟张德宝不一样。张德宝是跟‘天下赢’下的挑战书,你可以随便派人。但张明生是指明要挑战鲍习松,如果改派其它人上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的‘骰子王’怯场了’,这要是传开了,于你们堵城的名声可不大好听。至于你说他想要出名,要知道,他可是下了两百万的赌本。”
张腊荣:“这样吧,等我们跟张德宝谈过以后再决定。——走,我们去那边,今天就让你尝尝松哥珍藏的特级龙井茶。咱们边喝茶边等。”说完朝茶几走去,背靠着鱼缸坐下。张余随后起身跟在后面也朝茶几走去,依旧是在张腊荣对面坐下,略有兴奋的说:“今天这趟没白来,我要感谢张明生,这茶我可是惦记好久了。”
鲍习松总是跟着张余,也在他身边坐下,还是那样不说话的看着他,张余也不在意,随他去。他知道他的脾气,他们本就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