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的红线勾勒着,景映彦无措的瞪大双目,他吞咽得呆立在原地。握拳的手欲拒还迎得抵在他和傅栖短小的缝隙中,轻轻推着。
湿热的气息逐渐贴近。
景映彦脖子不自觉伸长,不躲不闪,他结巴得说:“你干嘛……”
空气短暂得随着人群的流失停滞不前,外头追捕声连天嘶吼。
傅栖打算退开的腿又向前大跨步,逼近景映彦。景映彦被迫抬起头,他听见傅栖低哑沉闷带着**的询问:“我可以亲你吗?”他的脑子嗡嗡作响,无措到用作隔板的手在黑幕中胡乱飞舞。
傅栖只是询问,却没有真正寻求意见。
傅栖微微俯身,动作不容置疑得抓住景映彦的手腕。软嫩的唇部柔软得贴着景映彦的嘴唇。
傅栖浅尝一下,兴致高昂,撬动景映彦嘴巴的力度加大,几乎是叼着他的唇,舌尖强势撬开牙关。
景映彦浑身燥热,神经突突的,像被烫到了。
他嘴巴微张,任由傅栖对他的嘴巴为非作歹。
滚烫的唇舌交缠,直到景映彦呼吸不畅,无力得敲打在傅栖的胳膊上,傅栖才慢悠悠得松开嘴,退出来。
转战到景映彦的颈侧,在上面轻轻揪了几个不痛不痒的红痕。
景映彦被刺激得隐忍得咬着嘴唇,嘴唇呈现绯红色。
傅栖还嫌撩拨不够,略微粗糙的指腹揉捏碾在他发红的眼尾,再凭着感觉按住景映彦独特的红痣。
雾气弥漫的眼眸淌水,雾蒙蒙的。
门外有人要推门进来的声音,景映彦扒拉着傅栖埋在他脖子的脑袋。
“有人,你别这样。”他说话有气无力,像条甘蔗被榨干汁水。
傅栖停住动作,戴好面具,衣冠楚楚。他甚至伸手拉直了卫衣上的褶皱。
游戏继续。
他又变回了德。
吻痕藏在锁骨下面,羽绒服拉链一镜到底得拉到头。傅栖装模作样,好似无事发生得站在景映彦身旁。
“天亮了。”
播报响起那刻,灯光倾洒一样,头顶三四个顶光灯噗呲亮起。
照亮了景映彦红成屁股的脸蛋和一看就感觉被狠狠糟蹋过的嘴唇。
眼中饱含泪水,愣谁见了,都跳进黄河洗不清。
虽然确有此事。
景眏彦燥红脸蛋,手心朝外阻挡自己的脸躲在傅栖身后。
天亮了。
感染者数量被削减了三位,场上只剩下最后两位。而人类阵营也只剩下三位。
景眏彦坐在椅子上,潮热慢慢褪色。他余光瞥向“德”,整体眼型拉长,狭长的眼眶尾部的睫毛比前端长出一节,浓密纤长。
此刻缓慢得拍动,明黄的眼眸垂下来。他无心游戏,思绪飘至云边。局促的脚尖指点地板。
轮流的发言很快轮流到了景眏彦。德位居高位,带着微微笑意的询问是他们悄咪咪的暗号“你有什么发现吗?”
景眏彦突然有种大庭广众下偷偷偷情的感觉,双腿并拢,头皮发麻。有些紧张得抬起头湿发贴着额头。
他巡视的目光留神得看向一个人。那个人故作镇定得坐得更加笔直,眼神却慌作一团浆糊。
“他。”
圆润的指尖指向那人。
显然,那人便是昨晚与景眏彦斗智斗勇,险些抓住他的人。
对方的眼神果然慌乱起来。
“德”的阵营可以倒戈。
“德”拥有1.5票的决定权。
找到“德”的爱人,要求臣服。
场上仅剩下三位人类,除去“德”
感染者已经名牌了,他一改慌张的面貌,大有一副生死同归的意味。
如同上一次一般。
赌徒一般的心理。
倏地,黑沉沉的夜幕如开场版进行。
窸窣声不加掩饰,明目张胆得对着沉声道:“感染景映彦。”
景映彦晾在黑幕的脸蛋浮现错愕,尽管他已经被杀了两次了。
他下意识偏离眼神,往傅栖所在的位置张望。
广播直白得下达通牒:“德”救人失败。
天光大开,荧幕在这一刻骤然全部开启。
“景映彦感染。”
景映彦明知道傅栖会救自己,但万万没想到规则中“德”不可以解救他的心爱之人。
本质上,感染者都是同性恋人群。他们有些生于豪门贵族,有些仅仅是固收可怖的封建观念。父母的忽视、漠视对待,颇受偏见的爱情,被人指指点点得咒骂都让他们痛苦不已。
“同性恋是一种精神疾病这句话广为流传,但性别永远都不是惩罚,你可以自主选择你爱的人,直至死亡,忠贞不渝。”
“创作来源于现实,**十年代的一家精神病院。”
“里头为了改掉这种自以为的坏疾病,使用的器具凶残恐怖。这也是玩家们的道具。”
所以,本身没有谁对谁错。
“德”可以解救所有人,唯独解救不了自己的爱人。
在偏见的时代,他也是一位无可奈何的、剑走偏锋的人。他有自己心中所爱,所以当对方被感染。
他一定会选择阵营倒戈,。
录制完这档综艺,傅栖才摘掉面具。
他几步跨步走到景映彦身边,景映彦低头在手机上头敲打。
傅栖靠近他,探究得偷看他大大咧咧毫不遮挡的手机。
手机屏幕显示着推荐的本地火热的火锅店。
傅栖眼底泛起一阵柔情,原以为景映彦已经忘记和他的约定了。两天下来轮番跑的傅栖累得想立马倚着景映彦的肩膀。
他们在外面,全副武装得遮掩还是防备不了被认出。、
特别是傅栖。
傅栖的视线顺着对方细长白皙的脖子,往下探入微敞的衣领下明显的两颗红色吻痕。
唇舌莫名干燥。
景映彦选的火锅店离得不远,几百米的距离,他决定徒步过去。
等红绿灯的间隙,佩戴帽子的脑袋昂起,黑色口罩盖住他半张脸。浓密的发丝盖在眉眼处,他模样认真得向上观察傅栖。
“怎么了。”傅栖插在口袋中的手抚上了景映彦的帽子,亲昵得把帽子边角折进去,拉直。他拍掉了上头积下来的小雪粒,柔声问他。
要不然说男人得到点好处,能把你宠上天呢。
景映彦冻红的耳尖自动加热,滴血的红。
“你怎么过来了。”他很好奇这个问题。
《权谋》的男主角千里迢迢得跑到他这儿浪费整整一天时间,陈导和黎哥都不说吗,三个月紧凑的拍摄进度,现在已经松懈成这样了吗。
他好奇宝宝的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傅栖,傅栖的眉眼弯起,他笑道:“加班拍了今天的量,吃完饭我就回去了。”
景映彦的动作瞬间紧张无措起来,有些沉重的爱意溢于言表。他下意识想要逃跑。
红灯准确得为他服务,一秒的扑朔后转为绿灯。
景映彦加快步伐,快步得向前走。
他的步伐又快又急,可惜腿不够长,他藏拙得不刻意走,傅栖腿长几下就跟上他。
火锅店近在眼前,景映彦渴望美食的心情一下洋溢非凡,他转过头眼睛弯成月亮,指着招牌兴奋得说:“这家超级好吃!正宗的重庆火锅!”
门外的迎宾瞅了他们好几眼,景映彦没发现,紧跟着服务员来到自己特意定的包厢。
这家店保密性很强,景映彦放心得推开推拉门,手撑着透明门窗上,他犹豫得转头对着傅栖说:“你别喜欢我。”
傅栖简直想笑,任谁被拒绝也不想身处火锅店。
走廊上还有来来往往的人群。
傅栖不指望景映彦喜欢自己,听到的时候神色还是暗淡了几分。滚烫的不再火热,他有些疑惑得笑问:“我没有说喜欢你。”
明明想说的是:“为什么不能喜欢你,是我不够好吗?”
话到嘴边,强大的自尊心扭转了这副话语。
这话说出来后,尴尬的就变成了自作多情且自恋的景映彦,景映彦脸蛋一会红一会青,放开了抱住推拉门的手。
面色不佳、垂头丧气得往包厢内走。
景映彦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他觉得傅栖喜欢他,他不想伤害对方,但是纠结得又不想要对方离开。
类似于他很喜欢傅栖这样的舔狗,能给他很多爱。
没想到这个舔狗刚刚才忘情得吻你,下一秒就冷酷得反驳说“不喜欢”。
景映彦暗自神伤好一会。
等着服务员推拉一车的肉来的时候,他雀跃的心情复燃。等待服务员离开包厢,景映彦迫不及待得扯下口罩和帽子,露出漂亮的没有任何遮挡的脸蛋。
景映彦快速起身,把餐车上的肉食全拿出。徒留下零星几盘鲜翠欲滴的绿色蔬菜。
这几道青菜还是傅栖硬加上去的。
他盯着景映彦活跃的握住筷子,快乐的眼神。
纠结复杂的情绪压下去,不自觉跟随者景映彦的情绪波动着。
他勾起唇角,眼看着面前的一盆牛肉没几秒就被景映彦塞进了锅里。
景映彦兴高采烈得夹起毛肚,学着短视频里头的烫毛肚视频,站立起来。
忽悠傅栖和他一起,傻里傻气得对着毛肚算数。
壹零壹,一零二……
等到时间够了,他就一把夹起毛肚,蘸酱快速送入肚子。
吃得油光满面,红通通被辣的舌尖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