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 第1章 序

文案：

扶绥元年，玄泱灭靖称帝，改国号“玄”，泉山巫家反对新朝，与朝廷分庭抗礼，对峙数月，最终争斗以巫氏举族被灭草草止息。巫氏一夜之间，在世间除名，全族上下最终只有一个刚刚满月的婴儿侥幸活下来。

十七年后，泉山派遗孤巫铭武学大成，搜集仇家罪证，发以檄文，将仇人玄萧叛国罪证一一公诸天下，使北玄国国师玄萧身败名裂。复仇不止于此，巫铭又下战贴，与玄萧在天门山展开生死决战，那一战江河逆流日月无光，擂台上，玄萧以半招之差败给巫铭，力竭被擒，罪证确凿，后于皇城外凌迟示众。

战后，巫铭一夜消失，江湖上再无踪影，有人说他越阶而战，损伤根基，兴许是没了命，也有人说，巫铭既已报仇，当是隐居了。

各种传闻传了三年，直到三年后，国师玄萧重回东都，天下人方知当年玄萧是金蝉脱壳，可更让人惊诧的是，和玄萧一道回来的还有他的死敌巫铭……

“什么？巫少侠和本该死了的前国师玄萧一起出现了？听说他们现在关系还不错？是他疯了还是我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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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信宁宫落雪纷纷。

“哪来的小和尚？”老妇指着不远处庭院中盘坐在石头上冻得瑟瑟发抖的男孩道。

“回太后，那是禅宗今年刚送进宫的‘佛子’说是命格可兴太后，陛下就让他住这了。”

太后不答话，只静静站在亭中，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影：“皇帝好些了吗？”

如禄低着头不敢回答。

她见如禄的样子，就知道皇帝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哀家宫中那支笛就赠予他吧，你吩咐人教教他。”

如禄知道太后说的是院中的小和尚。

“叫他们接着唱。”

如禄回头望向殿内的民间戏班子，并叫小的去了。

她的手深藏在厚重的氅下，谁也没有察觉到她颤抖的手指，她面上平静道：“如禄，去将哀家的红衣找出来，哀家想穿。”

小监应了一声。

平日里，信宁宫寝殿内没有任何多余声音，因为她不喜欢她的宫里有太多人，唯独今日有那一个戏班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她靠在榻上，香炉烟袅袅，闻不出甜腻只有丝丝缕缕的清苦味。

“上次不还是唱是良家子么？”

戏子们被吓地跪了下来：“太……太后息怒。”

“这有什么可怒的，继续吧。”

丧龙钟响。

信宁宫的人都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跪下。

戏台上也忽然安静了。

她一身掉了色的红衣在皑皑白雪中显得无比鲜艳。

不知不觉她已是太皇太后了。

太后着一身丧服来到信宁宫，跪叩地上，她眼又红又肿，明显刚哭过。太皇太后叫她起来，全宫上下，只有她一人穿着红衣，没有一点儿要哭的意思。

她坐回榻上，将宫人都屏退，她衰老的脸上沟壑纵横，她脱去手套，拉着太后的手。玄宫凄凄，她的时代，他的后宫只她一人，她儿子的时代，后宫也只太后一人。

她没有去安慰她：“我老了，记不大清了，芷澄啊，你请来的戏班子唱的‘女吊’是不是又有些不一样啊？”她没有称“哀家”。

“母亲……”太后眼睛红红的，她此刻哪还有心思去想那戏又有些什么新本子。

“罢咯，罢咯……”

雪下了又停，信宁宫多了一寡妇，未央宫少了一盏灯，她还是一身红衣不肯褪，如禄嘴甜，总和她说她会成仙，可她知道，她没有仙缘，他也没有。

她不知道她对宪宗的爱究竟有几分，她也不知道她究竟爱不爱他，时间把记忆弄得模糊，逝者三十年，东都繁华依旧，不见昔时故人。

她与年幼的皇太孙讲着曾经的故事，太孙生来就是被困在深宫的幼兽，她曾经却是山中仙鹤，她口中的江湖是他好奇无比的地方。

说到最后，她仿佛看到了先帝对着自己温和地笑，又似乎见故人归来。

时隔三月，冰雪的消融中，在小和尚的箫声里，丧龙钟又响起，太皇太后终于去到了她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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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铭，一个刚出生未满月就失去了整个家族的孤儿。出时便被高人算出身负天命，将成为造福天下人的千古伟人的他却险些早逝在十七岁。

无明从南台寺醒来便遭遇了北玄的灭佛潮，失去了栖身之处只得离开，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不仅是要找回记忆，他还记得想求一个公道。

玄萧，明明是应天道而生，却偏偏成了天道的弃子，他拥有每一世的记忆轮回数十世，世世不得善终。他带着千年的执念去拼凑一个破碎不堪的人，又背负着一身的因果妄图拯救天下人，重归天道。还有……找到转世为人的前世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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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明：路遇一个长得像坏人的和尚，只因多看了一眼就被逮了呜呜呜

玄萧：踏破铁鞋无觅处，当初不分青红皂白把老夫踹下神坛的愣头青自己撞上来，这不得好好招呼一下？

无明：这人又自恋又狂妄，看起来很正经一表人才，实际上比人家后宅里争宠的女子还精致，头都是秃的，有必要吗？

玄萧：小屁孩年纪不大心思不少，愣是真的愣，本事也是真有本事，若是好好培养……算了，都培养了三个徒弟了，一个比一个糟心，要是在再来个，老夫直接原地飞升了。

无明：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但这和尚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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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铭：我不为什么天地立心生民立命，空口白话不切实际，我只知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打抱不平，所做所为，只为胸中一口不平气。

玄萧：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一人之下则掌万民生死，不可因私偏重，老夫斩尽**，所作所为虽不择手段，却也只为了北玄。到头造下杀孽万千，却还痴心妄想得人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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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玄萧出身前朝颍都豪门士族，九岁以佛子身份入靖宫，法号元觉，后掌禅宗伏魔分支，十六岁便随先王平天下，后北玄立国，随皇族改玄姓，不仅武功高强，且谋略过人，尤擅书画音律，自起其名——萧。

巫铭与人打了一架后昏迷，醒后短暂失去了记忆，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西陵金刚寺，别人称呼他无明。

耿直单纯一身正气少年攻X为事业发疯的叔叔受

前世今生，攻受逆转

灭族，年龄差，非双洁，记忆篡改，我喜欢整恋爱脑这死出，雷者慎入

注：①本文“笛”作箫的意思，笛则为“横吹”

作者bb：本文基于本人对百家思想的感悟与理解，感谢诸君点开鄙人的小破文。大道三千，殊途同归，看文图个乐，每个人对“道”的理解皆有不同，百家思想也是如此。没有绝对的对错是非，所站立场不同，有时对同一事物看法均不相同，本文会体现各种性格、理念、思想甚至信仰的碰撞与矛盾，希望读者能辩证看待文中各角色的行为，文中角色思想不代表作者意识形态和观念。

人是复杂的，对事物判断基于认知思于性格判于理性行于本心。另外，不要站在已知历史的视角上对当时人的行为下定论，视角有局限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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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