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向世界走来 第12章 希望

夜色渐渐浓重，黑色的天幕坠下，覆盖的明亮被整齐的规划，家家户户熄灭灯的城中，只有路灯规矩的亮着，排列整齐像是一条条规划整齐的亮线。

埃莫披上黑色斗篷，打开窗，在夜色中轻轻跃下，却仿佛违背重力似的在垂直的墙面轻点，高高跳起落在屋顶，然后在整齐排列的屋顶上跳跃，向着军警总部而去。

军警总部。

大门口装齐全的士兵正在巡逻，他们穿着厚厚的防弹衣荷枪实弹，分量不轻的长枪紧紧握在手上。

一列小队中，有人毒瘾犯了身体抖了一小下。身边的同伴看着他，低声小说：“很快就交接了。”那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微微点了点头，他最近毒瘾越来越大，试着控制自己，却还是在值班结束前犯毒瘾了。

夜空中有道黑色的影子一转即逝。

突然，前头有个士兵抬起头，迟疑地问身旁的同伴：“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同伴抬起头，只看到漆黑的夜空，除此之外没看到任何东西。随意的回答道：“鸟吧？或者蝙蝠？“

越过高高的围墙，路过巡逻的队伍，一道身影轻轻落在了这个军警总部宿舍楼的一扇窗的窗沿，只有脚尖踏在窄窄的窗沿，却违背常理的站得稳稳当当，连斗篷的下摆都没有摆动。

房间内，躺在床上睡觉的索恩一刹间睁开了眼睛，他摸到了床上枪支，悄无声息翻身下床半伏在地上用枪瞄准窗户。直到这时，他的视线才到达窗户，然后他就滞了一瞬。

来访者没有躲藏，大大方方的站在窗前，落下漆黑的剪影。

更要命的是……

索恩的手慢慢扣紧扳机，眼睛死死盯着窗户，看着窗户上的剪影，更看着窗户后的那个人。

……索恩知道窗沿窄的只能放下三根手指。

呼。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吹开了窗锁。

“吱呀。”老旧的窗户打开。

这不可能！这就像没有人可以站在那窗沿一样，风不可能吹开窗锁打开窗户。索恩眼瞳微微睁大。一瞬间，他想了很多，比如，这是那些权贵子弟们的高科技恶作剧——

然后他就撞进了一双幽蓝的眼眸。

漆黑的夜色，昏黑的环境，看不清的人影，只有一双幽蓝的眼睛明亮着，像是亡魂之河对面幽蓝的提灯，指引着人类。

“你想要力量吗？”

黑暗中的亡魂引导者说话了，不是难以言喻的古老而沧桑的声音，而是少年的、冷静的声音。

索恩手中的扳机没有扣下去，他看着漆黑的身影。

——漆黑的影子踏入了房间，在伏在地上握着枪瞄准的索恩身前半蹲，幽蓝的火光更近了。

索恩在怀疑自己睡前误食了KA769政府新发明的毒品。

漆黑的影子抬起一只手，好像有什么古怪的东西从他的手心蠕动耸出，在黑暗中看不分明，却带着一丝诡异古怪的气息。

“你想要力量吗？”少年的声音再问了一次。

索恩抬起头，终于在打开的窗户落入的微弱光芒中，看出了这个黑影的身形，大概是个少年吧？

“要！”索恩一笑，露出洁白的牙，扯动眼角的疤。不管这是梦也好，还是吸食了新型毒品产生的幻觉也好，有力量他就要！做梦在梦里他都要力量！

黑影少年静止了一刻。

埃莫看着他面前伏在地上拿着枪的男人，看着他明亮执着的眼睛，还有几乎可以咬住敌人脖颈致人于死地的白牙，突然感到一点震撼。

那是一种他不明白，但是可以迅速理解的震撼。

“好。”埃莫把掌心分化出的触手放到了他手上。

触手触及血肉开始破开血肉钻进去。

“不要过多使用这份力量。”

“否则，你会死。”

破开血肉的痛苦挣扎着人心，这种痛苦还在试图往全身蔓延。

索恩苦苦支撑着，额头血管爆出，汗大滴大滴留下来，整个人有蜷缩成球的趋向。

在意识开始恍惚时，他听到有人说。

“欢迎一起创造新的美好世界。”

然后痛苦淹没了他。

皮肤、血肉、骨骼、脏器……

血肉位移，骨骼错综交织，什么东西生长，什么东西尖叫……

埃莫站起身，静默地看着眼前慢慢蜷缩成血肉球失去人形的人，骨骼的断裂和血肉的撕扯却那么寂静无声。

无边无际的无声痛苦。

当索恩从痛苦中意识清醒过来时，他像是从深海一瞬间浮了上来，浑身冷汗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啪！”

昏暗漆黑房间里的灯被打开，带来一丝因灯具老旧而暖黄的光明。索恩终于看清了那个人。

那是一个少年，黑色的短发，蓝色的眼眸，如果静静看去能看到蓝色眼眸里仿佛蕴含宇宙奥秘的错觉，那种错觉一闪而逝，翻涌起来覆盖在之上的是超越了人类的魅力。

或许这不是人类……

也或许他也已经不是人类。

索恩看着这位带来了改变的人。无可救药的KA769星联邦军就像一潭死水，无人问津，在腐烂、发臭、毁灭。联邦内部高层尔虞我诈无暇管顾偏远星球KA769，只有KA769星的本土贵族往军队里倾倒毒品和废料。

草菅人命。拖行不是第一次，之前早有几次，在某次一个贵族人家小公子违规行驶不耐烦，直接开车造成意外拖行之后，这仿佛像是一粒橘黄的星火，坠入到了油面上，然后燃起了广阔的熊熊大火，这似乎成为了那群贵公子小姐的新潮流，代替了阻碍警察办案、戏弄警察，成为了伤害警察的一种新游戏——那惨叫和拖行地上的一道血迹多么刺激眼球。

索恩忘了看到多少小士兵偷偷的背着人抹眼泪。

他们还年轻的心灵，要么一腔热血上头拼着豁出命去要去讨说法、去反抗；要么在毒品的麻痹下冷漠的坐在角落，消瘦苍白的脸低着吸着毒品，吸着他们怨恨的、拖行他们同伴的人给的毒品。

可不论是哪一种人，索恩都看到他们偷偷哭过。藏在一个地方，用粗糙并且日渐无力的手擦掉眼泪。

联邦军，在KA769星就是可怜的代名词。

他们只是联邦和KA769星贵族争斗的牺牲品。不，甚至不算联邦和KA769星贵族争斗的牺牲品，而是KS769星贵族单独夺权的牺牲品。

KA769星的贵族想要窃取回他们原本的权力，对联邦一些法律条款嗤之以鼻，觉得联邦的那些法律条文大大的厚待了那些平民，极大的伤害了他们贵族的权益，严重伤害了他们的感情；联邦没有空暇管顾一颗小小的、没什么资源、连名字都只有一串编号的偏远星球。

于是归属于联邦政府的联邦军，在联邦政府派来的联邦军最高首领被收买后，就像一条狗，被名为毒品的枷锁套住了嘴，被人踢了两脚之后，也只能嗷嗷呜咽两声，瘸着脚走到角落躺下，慢慢失去力量，慢慢消瘦，慢慢等死。

“你想做什么？”索恩问眼前神秘的少年。其实他在意识恍惚中隐隐听到了……

“创造一个美丽的新世界。”

——果然。索恩之前没有听错。

“好，我跟你。但我有一个条件。”索恩看着眼前的少年，“帮我的下属戒除毒瘾。”没等埃莫回答，他继续说，眼神坚毅而冷静，“你不是说过多使用这份力量会死吗？”

“帮我们戒除毒瘾，我们的命都是你的了。”

索恩宁愿带着下属战死在一场有点微弱希望的愿景里，也不愿意继续麻木下去所有人慢慢耗尽所有等死。

只要有一点微弱的希望就够了。

只有一点就够了。

索恩不是KA769星人，他是从联邦中央区星系来的，他知道联邦有多么巨大而又力量。但是……

一点微弱的希望就够了。

埃莫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了。

“好。”

他不需要在一个星球发展那么多人，每发展一个人都需要消耗一份积蓄的力量。更好的选择是只发展一个人，让那个人统领其他人，然后占据星球，并配合之后的各项工作。

但是他同意了。

最起码，他会有一只两千多人的军队，一支强大的血肉军队。即使其实不那么必要。

“……你需要帮我寻找大量的血肉。”简短介绍了自己和同伴薇薇雅之后，埃莫说道。帮助两千多人戒除毒瘾，埃莫现在积蓄的力量还无法做到，他需要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进食血肉。

“是！首领。”索恩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把自己归属于埃莫的下属，带着下属们追随着埃莫。即使他察觉到了埃莫把他当同伴的意思。但是索恩的命是埃莫救的，他那2192名下属的命也是埃莫救的。他们会化为埃莫的一把刀，冲击在第一线，在刀断之前不断前进。

第一次被人称为首领，第一次有了下属，但是埃莫的心境平静如水，泛不起一丝情绪。这好像是普通的日常。

即使他之前是想找索恩做同伴。

身为一个十四岁的贫民少年，突然拥有一群下属、一支军队，他应该是欣喜的、高兴的、骄傲的，至少，也应该是有情绪波动的。但是，如果是一位本就该被千万狂热信徒信仰的……神呢？而……看向信徒的目光就像人类看蚂蚁，冷漠到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简单商量好一些事情，埃莫离开了军警总部。

回到住所后，他掀开被子，轻轻在乔伊斯身边躺下。

我……我滚回来更新了。

抱歉抱歉，最近在适应新的生活，是自己喜欢的，虽然有很多这样那样的问题。但真开心啊，离开了。

接下来会好好更新的。\\(^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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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