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邪神宝贝 > 第1章 脑子庙

邪神宝贝 第1章 脑子庙

作者:南火土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22 05:01:19 来源:文学城

祁白白一见到庙,吓了一跳。

神庙建在郊外一座山的半腰,庙门朝向山南阴地,无光而漏风,大正午的也黑惨惨的。

庙不大,红墙红瓦,小小红红的一团,仿佛是个流掉的肉胎儿,卡在山间的大石头内。风吹的呲呲声,像是胎儿在哭叫。

庙门是红的,微微透点肉色,形状奇怪,像是一颗猴脑仁。门缝闭不严实,冷飕飕的风直从外来,贴着祁白白的后背刮。

庙内黑如山洞,没开一扇窗户,只有几支蜡烛光亮。

要不是替生病的妈妈求健康,祁白白才不会驱车三个多小时,来这种诡异的庙来。

祁白白一来就想走的,又想,来都来了,待一会看看应该也没什么吧。

庙有两道门,祁白白才只进了第一扇大门,正跪坐在前堂,对着一尊蒙着红布的小神像,在一面白纸上,填写祁白白的基本信息。

第二道门是一条黑黢黢的布帘子,明明有风,它却被焊住似的,一动也不动的定着。

执事只有一位,就是祁白白跟前这位提着红蜡烛,替祁白白照明的老嬷嬷。

她的面容干巴巴的,纵七横八多道皱纹,像是一张老狗脸,但嘴唇油乎乎的,像是刚刚生吃了一罐儿猪油,浑身也带着油腥气。

可能老嬷嬷生有什么皮肤病,时不时会飘出来些白花花的飞屑,衣领处沾了很多的白屑。

奇了怪了,祁白白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但怎么想也想不到。

*

祁白白写着最下一行的个人信息,随口问:“老奶奶,咱这庙,怎么不开几个窗进光啊。”

老嬷嬷声音嘶哑地笑,奇奇怪怪地说:“脑开窗,人容易死的。”

脑?

祁白白这时才猛然一震,明白了庙和庙门,为什么建成这个样子。

这个庙供奉的神,少有人知,名叫川囟神,也就是脑神。

川和囟在以前,组合起来就是脑。

因此,庙是一团脑子的模样,庙门则是脑中囟门的模样。

祁白白原本也不知道川囟神,这名字她一看,看成了川卤神,她还以为是食神的某个分支,专管卤货的。

祁白白脑子里,还自动放了歌:卤翅膀,我喜欢吃,卤翅膀,我喜欢吃……

还是妈妈得了癌,妈妈说她之前生病都来拜川囟神,这次病太严重了,妈妈去不了,苦苦哀求祁白白,让祁白白替她来拜一拜,祁白白才来的。

祁白白甩了两下不下水的笔,心内毛毛的问:“那这脑子庙,不是应该求聪明,而不是求健康吗?”

老嬷嬷说:“很多病,都是想出来的。脑子健康,身体才更健康。”

这倒是,大脑是一个巨大的唯心主义者,信念是能治病的。

*

祁白白把能登记的个人情况,都写好了,拿给老嬷嬷看。

老嬷嬷瞅了眼,说:“把你夫君的情况也登记上。”

夫君?

好老的词汇,二十一世纪了,都说丈夫和老公,谁还说文绉绉的夫君啊,祁白白在心内吐槽着。

祁白白尴尬笑笑,对老嬷嬷道:“我没夫君,我还没结婚。”

“写你的男友,前男友,暗恋的人,都行。”老嬷嬷挂起迷惑的笑,叮嘱道:“最好是活着的。”

祁白白追着问:“为什么是活着的?”

老嬷嬷解释:“死人有臭味,你会吃不消的。”

祁白白默默翻了个白眼,什么吃不消,她又没有异食癖,哪可能去吃死人。

但不登记“夫君”的情况,祁白白就进不去第二扇门。

祁白白原本想随便编一个,没想到才写了一个字,就被老嬷嬷知道了。

“心诚则灵。”老嬷嬷拿出任何求神拜佛场合,都通用的四字真言。

祁白白想了想,以防心不诚反而危害妈妈,慢吞吞的登记了宋斯的信息。

光写简单的姓名和住址,宋斯应该不会怪她吧?

反正宋斯也不知道。

宋斯跟祁白白同住一所公寓,他是祁白白的假男友。

祁白白的职业是小演员。祁白白长得漂亮,怎奈没有观众缘,平时只能演演打酱油的戏。

祁白白有个闺蜜,叫江燕琪,她是超火的大明星,也是个白富美,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

宋斯暗恋江燕琪,但江燕琪不好接触,他就拿钱贿赂祁白白,他当祁白白的假男友,通过祁白白,他好跟江燕琪接触。

还有“出轨闺蜜”的刺激感——男人就是如此恶心。

正好,祁白白妈妈也紧催她找对象,她为了让妈妈安心养病,就跟宋斯成了一对合居的假情侣。

公寓是宋斯的,祁白白还省了一笔租房钱了。

*

祁白白登记好宋斯的信息后,老嬷嬷瞟了下,拿起登记表,用染满朱砂的两只手搓了搓,把好好的一张纸,搓成了红肠子似的玩意,放进了腰侧挂着的布包里。

怪恶心的。

“进去吧。”老嬷嬷搀扶着祁白白起来,把祁白白扶向第二道门。

祁白白腿跪软了,一起来头晕目眩的,还真需要老嬷嬷扶她一把。

老嬷嬷为祁白白掀起黑帘子,推她进庙内室。

老嬷嬷力气用的贼大,祁白白被推的有些晃荡,迷迷糊糊往前走了两三步,才站住脚跟。

祁白白想对老嬷嬷道声谢,一扭身,身后却没了人,黑布帘子也不在了。

祁白白的背后是一堵红中透黑的墙壁。

门消失不见了。

而祁白白的前方,是一座神龛,红金色,印满细密的核桃状纹路,没放供奉的神像,而点了三支阴红的蜡烛。

那烛焰直直的,不带抖动的,照得她的影子庞大无边。

烧出来的温度也高,跟大火炉似的,她才来十几秒钟,就被烧得头上起了热汗。

“老奶奶……”

祁白白试探的一叫,但没把老嬷嬷喊来,反倒是她口中喷出的气,把三根蜡烛弄熄了。

呼呼呼……三根蜡烛齐刷刷的掉了头。

虽然不合时宜,祁白白突然有种,她是在大婚之日,和“夫君”在一起,吹灭蜡烛的感觉。

那下一步……岂不是洞房了?

呵呵,祁白白心内惨笑着,心想不可能,她是来求妈妈身体健康的,可不是来求见鬼姻缘的。

四周一片漆黑,祁白白没尖叫,因为我已习惯了黑暗,不恐惧黑暗。

在祁白白小时候,我老是被喝醉酒的妈妈,锁进黑洞洞的柜子内。

但说祁白白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人走天地间,哪能不怕神神鬼鬼的。

祁白白故作淡定,往前摸索着走了走,哈哈笑了笑,喊:“老奶奶,你别吓我。这……这不好玩……”

唰——

祁白白的身边袭来一阵凉风,听到了细碎的动静,我立即明白在我的身边,出来了什么东西。

那怪东西,朝我的后脖子吹凉气。

“……啊!”

祁白白吓得放声尖叫,但嘴巴瞬间被触角一般的东西,紧紧捂住了,四肢也被捆住了。

祁白白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太黑了。

是神吗?

祂水淋淋的,湿冷湿冷的,激的祁白白冒出来的热汗,瞬间化成了冷汗。

祁白白疯狂的喘息着,无助的挣扎着。

祂嗖嗖抽动,扯着她的四肢,让她悬空了空。

“不要抗拒神!”老嬷嬷的声音震在祁白白的脑海中。

神?

真是神?

神几把吧?

祁白白感觉她被坑了。

但她冷静的不再挣扎,不是因为老嬷嬷的喊叫,而是因为她不知道,祂让她悬高了几米。

要是悬高了四五米,她挣扎着掉下来,冲她这脆弱的小胳膊小腿,得摔个半死。

*

祂在侵占祁白白。

祁白白的不动,是对祂的纵容。

肉肉的触角,像是烧热的舌头,舔舐着祁白白的掌心和脸颊……

逐渐的,祂不满足了,开始撕扯祁白白的衣服,更大范围的舔舐着。

祁白白的鸡皮疙瘩起来了,骨头都在发颤,感觉魂魄也受到了些刺激。

在巨大的惊恐中,她挪动松了束缚的左腿,脚尖往下试探着,居然点了地!

那代表我也就悬空了不到半米,摔下来,最多摔红她漂亮的小脸蛋。

正好触手都像贪吃的蛇,流连在她外露的锁骨处。

她借着湿滑的粘液,用尽全身力气,抽动身子一动,竟挣脱了出来。

她屏住呼吸,不管不顾,摸着黑乱跑。

可才跑一步,她就被黏在地板上的触角,绊了一大跤。

“啊!”

这座庙内,已经布满了祂。

祁白白根本跑不掉。

一根水蛇粗的触角,从后圈住了她的腰,没有让她摔个狗吃屎。

紧接着,数不胜数的触角来了,扯完了衣服,把光溜溜的祁白白,当成一颗雪白的糖果,嗦着……

祁白白被折腾的,全身火辣辣的,四肢麻刺刺的。

难受,又怪怪的舒服。

半梦半醒中,祁白白嗅到了神秘的神木香气,古旧而成熟,像是自然植物,又像是人类的体香。

她还听到了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像是在耳边摇的,繁多而不凌乱,一阵松,一阵紧,声声催梦音。

祁白白熟悉这种铃铛声。

“是你吗?”她痴痴的问,应该没发出声,因为她的舌头也被堵住了。

*

祁白白是单亲家庭出生和长大的。

祁白白没有爸爸,根据妈妈说,他一听到怀了祁白白的消息,就卷钱跑了。

妈妈不喜欢祁白白,老觉得她是烧钱的鬼。

祁白白小时候,老被妈妈骂赔钱货。

几个男孩也学着妈妈,追着祁白白骂我赔钱货。

没有家人替她出气,他们骂得更狠了,甚至还会打她。

祁白白放学回家,从来都不敢耽误,害怕天一黑,她就会被黑暗中伸出来的手杀了。

但有一天,有人故意挑放学的时候,跟她打架。

她虽然没有动手,但还是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听了一个多小时的训斥。

等她从学校往家赶,天已经黑了,我的心瞬间凉了。

她低着头,走到一条河的边缘,遇到牵着狗,堵住她的三个男孩。

“去咬赔钱货!”其中一个男孩放狗咬祁白白,逼她往河里跑。

祁白白蹚着水狂跑,跑了一阵,不敢跑了。

再跑几步,河水就要到她的腰了。

“汪汪汪汪!!”那条狗还在追她。

祁白白望着被星光照得发蓝的河,又看看狗,想她掉河淹死,也好过被狗咬死。

她往河水中望,准备一跳,意外在水中的倒影中,看到一个少年。

他跟她那时差不多大,十三四岁,站在点满朱红蜡烛的枯木大殿中。

他一定是神,祁白白当时就这么感觉的。

他穿着厚重的红黑色大袍,面色白惨,双眼黑中印着金光,脸上挂着一条小金铃铛串成的细链条,眉目极清和阴,漂亮的神性又邪性。

他的长头发,像墨一样,晕在河水里,流的无边无际。

一眨眼,他的怀中抱了一条木雕狗,正是追着祁白白的那条。

她还没看清,他冷白的手,就按住狗的脖子,轻轻一扭。

叮叮当当,金铃铛在他脸上晃动,摇动一阵清脆的幻音。

“呜!!!!”追祁白白的狗,顿时传来凄厉的喊叫声。

她回头一看,那条狗断了头了,血淋淋的断脖子,像是一张血口,朝她张开,再逐渐掉入河中,染红一片水。

叮叮叮——

铃声又响动,她再去看河中少年。

他这次把三个木雕男孩,都抓在了手里。

三个男孩会断头吗?

祁白白因惊恐而流泪,摇摇头,说“不要。”

他听到后,楞蒙蒙笑了笑,笑得天真又可亲,一双金眸灿的像太阳。

好似是天又亮了。

他顺从了祁白白,点了点头,只用那细细长长的白手,挨次摸了三个男孩的头。

像驯狗一样。

当天晚上,三个男孩发了高烧,都烧成傻子了。

从那天起,再也没有人敢欺负祁白白。

别人都说三个男孩是被狗死吓到了,而只有祁白白知道,他们是被河里的神,摸的了。

还挺好笑的。

说出来应该没人会信。

*

祁白白真的吃不消了。

在被祂持续不断的侵入中,昏沉的睡了一觉。

等醒来,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祁白白躺在黑红色的地板上,神龛里燃着三支蜡烛,她的衣服穿的整齐,皮肤上也没有什么痕迹,只有两腿软的跟面条似的。

四周充斥着神木香气,她嗅着,揉了揉脑袋,感觉被祂折腾的那一顿,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你醒来了。”老嬷嬷掀起帘子来,端着一个红木头碗,为她送了口水。

一口水入嘴,祁白白才感觉到喉咙里干的要冒烟了。

“我睡了多久?”

“两天了。”

怪不得她又渴又饿的。

再多睡会,她得渴死了。

老嬷嬷把她扶到前堂坐下,拿出一把沾满油的木梳子,为她梳了梳头发。

老嬷嬷还为祁白白盘了个核桃状的发包,好像她是度过初夜的新妇。

怪恶的。

一转身,老嬷嬷端了面破碎的镜子,笑露出没牙的黑牙龈,问祁白白:“看看怎么样?神说好看呢。”

别神了,再神她要神经了。

被祂折辱的阴影袭来,祁白白吓连一口饭都没有吃,急急忙忙的开车离开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