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笔而来（画江湖之不良人李茂贞同人文） 第7章 第 7 章

由于李茂贞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山洞里，小院里基本就你一个人还好伯辛常来不然你也没人说话。

吃完饭后你和他坐在院子里玩，伯辛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问你：“他这两日还好吗？”

“你说李茂贞呀，他闭关了说后日才出来。”你看伯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怎么突然问起他的事了？”

“我听阿娘说，他种了陨生蛊。”

你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是什么？”

“那是十二峒的秘传之法，种下此蛊之后需以血肉滋养十年。这十年中宿主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你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身体一软向后倒去。伯辛见状连忙扶住你：“小岐，你没事吧，要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

伯辛松开你伸手摸了摸你的头：“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待他走后你连忙向山洞跑去，小路蜿蜒难行你又走得急摔了好几个跟头才到。你看着敞开的石门，正想进去里面却传来一声嘶吼。

你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进去李茂贞会不会生气。他应当不会想让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可若是不进去你又怎么忍心让他独自一人。

思索片刻后你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李茂贞疼的晕倒在地上山洞内到处都是剑劈砍的痕迹，你并未害怕而是走到他身边坐下让他枕着你的腿休息。

到底是怎样的决心才会让他种下这蛊虫，陨生蛊虽有死而复生之效，可要用自己的血肉饲养这蛊虫十年之久，而这十年间种蛊人每日都要承受钻心之痛生不如死。

在这样的折磨之下，人的心智和身体都会受到重创……

在洞内待了许久之后李茂贞逐渐转醒，看到是你时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消散：“你为何……会在这里？”

你本有许多话想问他，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变成了一句关切的话：“我们回家吧，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李茂贞看着摔得脏兮兮的你，原本他是怕吓到你才到这山洞里来如今被你发现了，倒也没有别的理由在这里留着了。

“好。”

下山时他仍旧十分虚弱，你拉过他的手放在肩膀上：“把我当成拐杖吧，你可以借着我的力走。”

李茂贞看着身旁瘦弱的小女孩：“自己一个人走路都摔成这样，还说要做我的拐杖扶着我走。”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没有收回搭在你肩膀上的手……

“李茂贞，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

你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我希望你蛊虫的时候不要一个人躲起来，你得答应我只要发作了就得和我说！”

他与你对视，良久之后忽然伸手擦掉了你脸上的血迹：“好，我答应你！”

冰凉的指腹擦过你脸上细小的伤口，带来些许舒服的触感。蜻蜓点水的触碰却激起湖水涔涔涟漪……

你伸出小手指：“拉钩为证！”

看着你小小的脸，李茂贞忽然想起当年之事：

“哥，你快来看我的画！”桃树下，女孩将手里的画递给身边的兄长，稚嫩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以后啊，我要画下这万里河山，我要画下他们夫妻恩爱。”

女孩垂眸，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思考了一会儿又急促说道：“嗯……我还要画下父母兄妹与世无争、百姓安居乐业！”

兄长怜爱地望着身边的妹妹：“好，你来画画，为兄就负责给你买笔买墨！”

“那，不许说话不算话，拉钩。”女孩娇俏的脸上满是欣喜，她伸出一根白嫩的小指，“快来！”

一长一短两根手指勾在一起，许下的是童年天真无邪的承诺。

思绪回转，他轻轻的伸出手：“嗯！”

你拍着胸脯向他保证：“放心吧，我也可以照顾好你的！”

“我信你。”

夜里你端着为李茂贞熬好的粥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他身体虚弱的厉害现在已经睡下了。

你将粥放下走到他床边为他拉了拉被子，原本想将他的手放到被子里却在碰到时被他反手抓住。

李茂贞生得高大手掌也比你的大上许多，加上你现在尚未开始发育他一只手就能将你两个手掌全部包裹。

很少有机会这样凑近了看他，李茂贞的脸可以说是女娲毕设了。高挑的鼻梁，俊美的面容，让人忍不住想碰碰他的脸颊确认一下是否真实。

“妹妹……”

嗯？是在叫妹妹吗？应该是想家了吧，人在脆弱的时候就总是会想起家人，想必李茂贞也是一样吧。

你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看着他额头泌出的细汗便知道他此时定然疼得厉害。

“……妹妹……王……”

一些断断续续的呓语你并未听清，若是思乡你倒是能理解他，毕竟你也算是远离故土了，不过眼下还得找个办法缓解他的疼痛才行。

清晨你在药庐里认真地打扫着小院，李偘起床看到你时一脸的疑惑，片刻后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走到你的面前，将手搭在你的胳膊上：“小娃娃，你莫怕阿叔会收留你的。”

“……啊？收留我？”

“难道不是李茂贞不要你了？”

“不是啊。”

听你这么说他更加疑惑：“那你这一大早就跑来帮我扫院子，你这小娃娃到底打什么主意呢？”

“这个嘛……”你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住扫帚，声音都低了几个度：“阿叔，你能不能收我作徒弟？”

“你想学医？可我听老五说你擅长画画怎么会想来学这个。哦……老夫明白了，你是想帮李茂贞吧？”

“是。”你放下扫帚向李偘行礼：“请阿叔收我为徒，授我医术。”

“只是为了李茂贞？”

“他曾救我性命，我学医是为了报恩，还请阿叔成全。”

说罢你便要跪下李偘伸手扶住你：“得得得，可别整这些繁文缛节，你想学以后来药庐我教你就是了。”

“谢谢师傅！”

“话说回来你既然学了就得好好学，不然日后说起师门来丢老夫的面子。”

“好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