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应之外 第17章 夜间

方瑜还在回忆当时的细节，“那天晚上我们去吃了什么来着？我只记得当时太开心了过马路差点被撞。”

“吃了椰子鸡，你不喜欢那个汤底里的红枣，全夹给我了。”梁安沂想到自己刚表白那会的傻样，难得笑了，低头摆弄着相机不是很熟练，摸索了好一会才搞清楚摁键的功能。

“你后来还吃到一个酸的！那家的鸡汤真不怎么样，还没到高三就倒闭了。”方瑜一下想起来了，慢悠悠陷进了回忆。

梁安沂笑着听他说，时不时应两句添些细节。

又过了好一会，他终于按着手机搜到的攻略调好相机的参数，镜头一调转就变成了自拍。

方瑜看见两个人的脸一下坐正了，他是不常拍照的，方妈妈会在他小时候抓拍他，后来大了青春期了就很少拍了，这会突然面对相机，又有点手足无措了。

梁安沂举起相机揽过他的肩膀摁了快门键，没什么技术可言，纯靠两张帅脸撑着的照片就这样新鲜出炉了。

旧相机的显示屏不太好，要到正面看才不会反光，两个脑袋挨着脑袋看了会，方瑜看着屏幕里呆呆的自己气得说不出话，“这拍的也太呆了吧！”

“不呆。”挺可爱的。有了高中的前车之鉴，梁安沂在心里默默把剩下的话说完。

两个人都不是爱自拍的，没一会摄像头就对准了景色，方瑜也不是很懂摄影技术，看见好看的就举起相机随手拍了，只不过梁安沂衣服的边边角角总是不经意出现在角落，藏了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在里面。

没逛多久，气温和越来越高昂的蝉鸣一样让人烦躁。方瑜和梁安沂就近买了晚饭回出租屋，打开空调那一刻全世界都被原谅。

方瑜早些时间在二手群里买了个投影仪，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找了半天投了部小时候反反复复看了很多次的动画片，买回来的冰镇西瓜和咸辣鲜香的炸串摆在沙发前的矮桌上，一打开包装香味溢满整个房间，还有两瓶从冰箱里刚取出来的可乐，幸福像炸开的烟花砰砰砰。

电影的结局是主角团战胜大反派保护了世界，在激昂热烈的片尾曲中两人收了桌上的垃圾一起去洗漱。

梁安沂在衣柜找好了前几天留下的衣服刚准备去洗澡，看见方瑜窝在地毯上兴致勃勃看些什么，也凑过去看，发现是今天拍的照片。

他看着方瑜滑过的每一张照片里出现的自己，心像摇摆而上的风筝，无尽的快乐像风一样把他吹得左右摇摆，方瑜就是那根让他快乐又不会失控的线。

方瑜扭头眼睛亮晶晶看着他，一脸神气的样子，“拍的怎么样？”

梁安沂没再分太多关注给照片，黑沉的眼满当当的都是方瑜，他不知满足地盯着人，手摸着人的下巴轻轻摩擦着，身体力行地给出了回答，低头吻住了方瑜的唇。

混乱中还是一起洗了澡。

卫生间不是很大，蒸腾的水汽让眼前一切都模糊起来，雾气让灯光变成一片茫茫的白，只有相贴的躯体传递着热度。

两个人挤着让整个空间变得更加逼仄，仿佛世界真的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

方瑜耐不住地把手撑在用来干湿隔离的玻璃，又被梁安沂从身后伸过来的手扣住直至十指紧紧相握

完全的，契合的。

方瑜像刚从水上出来的鱼，湿漉漉的，急剧喘息着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他忍不住回头看，含着泪的眼像求主人怜爱的小狗，下一秒被梁安沂轻轻掐着脖子在微微的窒息中达到了快乐的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