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江先生!沈年寒没法继续这个话题了。成年人不应该都要深思熟虑,外加弯弯绕绕地说话吗?
而且江元郁怎么就对自己有好感了?难不成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不过他确实很好看。沈年寒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他还有才华。这么一看江元郁会喜欢自己也不是很让人意外。
还是很意外的。江元郁又没见过他的画,不知道他的才华,那肯定是因为自己好看所以对自己有好感。没想到江元郁是这么肤浅的人!
不过他也肤浅。沈年寒迅速审视了一通江元郁的外在条件,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诚实地告诉江元郁其实他对他也挺有好感的。
打住,他还是需要先去了解一下江元郁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沈年寒说:“江先生,我先……我先去一趟卫生间,回来再想想怎么答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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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寒当然不是要在这个时候上厕所,他只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看看狐朋狗友有没有发爆料给他。
厕所一个人都没有,但他还是谨慎地走进了隔间,栓好门后才拿出手机。
一打开微信,就是数不清的红点,沈年寒挨个点过去看,果然大部分都还是来问他什么情况的,小部分就算能说点什么,也只是一些看起来就很没有可信度的营销号八卦。
类似[震惊!江元郁竟是靠夺权篡位赢得现在的地位,小编带你了解这一事件的内幕……]
[有狗仔偷拍到江元郁和一男子同进同出一所酒店,男子竟是……]
[传闻江元郁不近女色竟是因为……]
沈年寒忍不住点进了最后一条,因为他也有那么一点怀疑……哦,带货的,没事了。
把这条视频发给他的人是他的狐朋狗友之一,在这条视频链接后面,还跟着一句话。
[阿寒!你不会真的是在和江元郁相亲吧?除了这条视频外,我还有一条信息,绝对保真,你想不想听。]
看起来不像是在逗他,沈年寒想了想,记得这位朋友惦记他车库里的一辆车很久了。
[说来听听?]
朋友回得很快,像是一直蹲在手机边等着他:[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和江元郁相亲!]
[是]沈年寒没否认,反正之后他们也会打听到的。
朋友神神秘秘地发来一张照片:[我朋友的朋友偷偷拍的,你看得清吗?需要我给你讲解讲解吗?]
沈年寒点开大图,愣了一下。
图片拍得很糊,看得出来是在人群中偷拍的,图片中有很多人影,镜头聚焦在一个男人身上,男人正在专注地看一幅画,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偷拍。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你的画!我朋友说他最后把你的话买走了。就是一两天前的事,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在忙相亲,都没关注是谁买走了你的画。]朋友噼里啪啦地发过来一大段话。
沈年寒摸摸下巴,心想那不错,说明江元郁不只是看中了他的脸,应该对他的才华也有所欣赏。
[信息到位,车!我现在能去你家吗?]朋友的文字中透露着急不可耐。
但沈年寒冷酷地回复:[我要的是江元郁的黑料,你给的又不是!]
他很满意地退出了这个聊天框,继续点开下一条。
下一条引起他兴趣的是一个朋友的文字版描述。
[阿寒,你知道的,我们家和江元郁他们有一点生意上的往来,前段时间我爸妈硬是拽着我去江家做客了,你猜我在他们家看到了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刚才没有及时回,这位朋友也就等不及,自顾自地把事情发了过来。
[我找厕所的时候,因为太急了,也就没有找管家问,自己跑去找,然后不小心闯进了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里面漆黑一片,我好不容易找到灯的开关,打开却没有反应。那个时候其实我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我好奇啊!好奇心害死猫,我忍不住就拿手机照了一下。]
[然后我就看见了眼睛!超级多眼睛——反着光,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差点没被吓死,连滚带爬地就跑出去了,后面谁也没敢说。]
[你能体会到我的心情吗?我要怕死了。我一直在怀疑,江元郁之所以能够有这样的成就,可能就是因为他家里这些邪门的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养小鬼。我后面回去想了好久,感觉那天我看到的很有可能就是很多小鬼。]
很遗憾,由于朋友生硬的描述,沈年寒没有感受到害怕,只感受到了强烈的封建迷信。要说情绪,他顶多感到有些好奇。
他记得这位朋友好像是近视眼,还不喜欢戴眼镜,平时喜欢看恐怖灵异小说,家里有信鬼神的传统。
他默默地在手机上敲下几个字:[封建迷信要不得!]
字还没发出去,朋友又发了消息过来:[我是鼓起十足的勇气,看在我们是多年朋友的份上才和你说的!你可千万不要出卖我!我车都可以不要!只要你保证不要对任何人说!]
沈年寒迅速删除了刚才敲下的字,重新打了一行:[我不对别人说,你真的不要车吗?]
一秒、两秒。
[我要!!!留着给我!求你。]
“……”沈年寒心想,看来比起怕鬼,朋友更加贪财。虽然他们都不穷,但作为被家里严格管控零花钱的纨绔,白白多一辆车当然是谁都想要的好事。
那没事了。沈年寒愉快地从音乐软件里挑了一首《国际歌》转发给朋友,一边走出了厕所。
虽说他的圈子基本都是纨绔,但其中也有几分有本事有关系网的纨绔,问了一圈,基本没听到什么江元郁的真实爆料,那估计这个人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挖的。
他回到江元郁对面的位置,严肃地说:“我决定了——”
“等一等。”江元郁难得地打断了他的话,他有几分无奈地指了指协议,问,“你确定不再认真看看吗?”
沈年寒赶紧把话吞了回去,假装自己想说的是另一句话,他清了清喉咙,说:“我决定回去和我哥再商量一下,然后找个律师看看这份协议。”
其实这话基本上就是答应了,至少意愿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江元郁心满意足,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控制住自己的四肢不当场失控扑过去拥抱沈年寒。
在沈年寒面前,他一直努力做个人,此时就算是内心激动,面上也保持着四平八稳,嘴角扬起最合适的弧度,他把沈年寒最喜欢吃的甜点推到沈年寒面前,满怀期待地问:“等下还想去别的地方走走吗?”
沈年寒眼睛盯着他推过来的小蛋糕,回答:“可以啊,只要江先生等下没有工作,我都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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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如江元郁想的那样顺利进行着,沈年寒的哥哥不会有任何异议,而沈年寒不负责的父母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小儿子如此速度地就要结婚了。先是签订婚前协议,然后是赠与协议,还有婚前财产公证书。
一切都完成后,江元郁看着终于在人类法律意义上成为他伴侣的青年,心想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要分裂出一百个自己也是值得的。他已经喜欢沈年寒很久很久了。
沈年寒就站在他身边,两人刚从民政局走出来,沈年寒不知道为什么停下了,捏着手里的红本子在想着什么。
“在想什么?”江元郁有点紧张,不过在沈年寒面前他保持着成熟男士的稳重,绝对不让对方听出一点。
沈年寒回过神,回答:“在想如果我爸妈知道会不会气晕了。会是坚持让我继承公司,还是会就此放过我。”
江元郁想说点好听的,比如只要有他在,就没有人能逼迫沈年寒做不想做的事情。
话还没出口,就见沈年寒很随意地把本子塞进口袋,扭头冲着他笑,轻快地说:“不管啦,反正有我哥顶着,我只想要什么也不想地画画。还好是和你结婚,他们也不敢来烦你,我又有钱了,应该能够自由地画画了。我们现在去哪?”
没错,还好是和我结婚了。江元郁在心里愉悦地自言自语。寒寒是我的了。
“你现在有地方住吗?”江元郁很克制地问。
沈年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在协议上不是说了吗,让我在你那里住一段时间,所以我才问你我们要去哪里啊。”
两人的婚前协议书上面每一条都写得很清楚,沈年寒找律师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大部分都是对他有利的。包括一条江元郁提出两人同居一段时间的协定。
江元郁给出的理由是,担心他的小叔叔会怀疑两人的关系,于是希望沈年寒能够在结婚后三个月都和他住在一起。
沈年寒对此完全没意见。他被父母断了卡,自己没有房子,又不想回去和父母住,前段时间都是住在哥哥那里。但他知道哥哥并不像以前那样喜欢他了,再住下去也只会激化矛盾,还不如搬走。
沈年寒想到现在自己好歹是江元郁的合法伴侣,于是大胆提要求:“我希望我们一起住的地方能有间画室,可以吗?”
“当然。”
都结婚了,同居很正常。沈年寒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地就这么开始了和江元郁的同居生活。
他向来随性,也不认床,第一个同居夜晚,他睡得很好。
两人只是同居,并没有同床,江元郁没有提出,那沈年寒当然也不会说。
沈年寒睡在主卧,夜已深,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进月光。
柔软的地毯埋没了一些细微的声响,睡熟的人完全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是一根柔软的触手,通体漆黑,上面带有粉色的吸盘,溜进来的时候没摸准方向,蹭到了窗帘,窗帘轻轻晃动,苍白的月光顺着窗帘缝隙照在触手上,吸盘被染成白色,乍一看有几分像眼睛。
触手动作很快地把窗帘重新合上了,悄悄地溜到了床边。
床上的人睡得不安稳,一只手正好垂在床边。
于是那只触手亲昵地蹭了蹭那只手,挪到无名指上,飞快地用触手尖缠绕了一圈,比了一下尺寸,很快就退开了。
触手重新落在地毯上,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和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推推基友的文:《穿到十年后和竹马结婚了》
蒲言和楚泊是公认的模范夫夫,二十年来相伴相惜。
但只有蒲言知道,他们的婚姻出了问题。
纪念日那天,蒲言没能见到楚泊,就连电话也是助理接通,可推门回家,他撞见了他丈夫的“私生子”,有着一张和丈夫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脸。
*
刚高考完的楚泊一觉醒来穿越到了十四年后。
十四年后的自己事业有成,已婚,结婚对象是自己的竹马。
十八岁的男高大为震撼,却并不排斥。
只是,未来的自己和竹马的婚姻似乎并不美满。
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未来的自己想要离婚。
这怎么行!
十八岁的楚泊急了,他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守护蒲言的幸福!
“我是说,要不要看看我。”
他佯装不在意,实则耳根都被浸得红透,“反正我跟他是同一个人,代餐、备胎我都可以……要不要试试我?”
*最后胜者是十八岁的小攻。
*32岁嘴硬心软受x18岁酷哥忠犬攻
*会有老攻火葬场,可能会有恨海情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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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