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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雀宠婚日常 第4章 真身

作者:天行有道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8-23 13:56:10 来源:文学城

白啾懊丧的从三太子房里出来,觉得自己这趟可能是白来的。他本想找机会说一说退婚的事,可三太子根本不给他机会,现下又睡熟了,白啾更不敢打搅他。

他也猜疑三太子是否察觉了什么,但很快又自己摇了摇头,依那头恶龙的个性,要是知道他跟别的男人有了私情,不把他俩烈火烧死才怪呢。

现下三殿下光顾着生病,可知仍蒙在鼓里。也罢,等他身子养好些,再缓缓告知,到时或许就不那么生气了,白啾一想到自己或许要承受来自未婚夫的泼天怒火,便觉心惊胆战。

尽管早就过了成亲的期限,龙宫其实也不占理,可世人都仗着拳头说话,妖怪神仙也不例外。

白啾就这么一壁走着一壁胡思乱想,脑子也一忽儿凉一忽儿热,不知不觉竟到了水晶宫外——这是龙君和龙母娘娘见客的地方。

白啾不敢擅闯此等圣地,也害怕被那几位长辈拉着叙话,正要躲避,谁知龙母娘娘眼尖已瞅见了他,笑盈盈的招手道:“啾啾,过来。”

只有龙母娘娘会这样亲切又肆意的唤他小名,白啾素日也最喜欢这位温柔可亲又美丽大方的龙宫女主人,可今日他装着一肚子心事,唯恐泄露端倪,脸上难免有些不情不愿。

龙母只当他是害臊,强令两个侍女架着他过去,一面饶有兴致地打量这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赞赏的向对面白母道:“多年不见,令郎愈发俊俏了。”

“不过稍稍看得入眼罢了,怎比得三殿下秀逸非凡、仪容脱俗。”白母嘴上固然谦辞,心里其实也颇得意。白啾生得这么好,是她与丈夫都没想到的。白啾幼时就是个灰不溜秋的小肉块,只有三殿下愿意同他玩,旁的人见了都得多嫌几眼。谁知年岁渐长,那身灰羽逐渐褪去,毛色也慢慢变得雪白发亮,化形之后就更不消说了,就是拿到街上比一比,也不输给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呢。

给龙宫做媳妇当然也很拿得出手。

龙母揉了揉小家伙的头毛,含笑问他道:“去看过三郎没?”

白啾紧张的点点头,不敢多说一个字——现在他满肚子都是退婚的念头,唯恐不小心祸从口出,这话当然得说,可是时机得选好,不能得罪了龙宫,又给家里惹来杀身之祸。

龙母瞅着小家伙惴惴难安的模样,心里却如明镜一般。龟相是个识趣的,关于敖印在尘世的那段故事,他没告诉脾气暴躁的龙王,对着东海的女主人却没敢隐瞒,也是知道龙母脾气好,不会动辄打骂下人。

龙母听了当然不生气,反而乐不可支,她没料到自家那冷心冷面的幼子也会有陷入烦恼的时候。敖印自小就格外冷静孤僻,与父母兄长皆不亲近,龙母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会活得跟石头一般了,谁知为了一只小雀儿闹得神魂颠倒,现下这小雀儿还移情别恋爱上了另一个自己,也难怪他会大动肝火。

龙母对于这桩婚事原本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她并非龙族出身,先祖的誓言当然碍不着她什么。故而当初老龙王那般反对,她只不置一词,又因为敖印私盗定海神珠被贬下凡,她摸不清儿子的心意,就更不好擅作主张。

但是现下看来,敖印的意思分明非啾啾不可了,那她当然得支持——也是想看看这出闹剧能演到什么地步,龙宫许久没这样热闹了。

女人的天性都是八卦的,龙母也不例外。她捉着白啾的手,笑容愈发和蔼可亲,“依你看,三郎的病势如何?”

白啾于是低下头,嗫喏道:“殿下……仿佛病得很厉害。”

也因为这个,白啾觉得自己颇有些不近人情,人家都病得要死要活了,他却光惦记着一己私欲。更别说要不是老龙君的余荫,他们一家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林里做窝呢,这么一想,白啾顿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龙母强忍着笑意,循循善诱道:“那要是有法子可令三郎及早痊愈,你可愿尽力一试?”

白啾忙道:“当然,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他说的是真心话,虽说三殿下从前总欺侮他,可白啾也没痛恨到宁愿他去死的地步,他巴不得三殿下能快点好起来,这样、这样他就能无牵无挂的追随意中人的脚步离去。

小雀儿目光闪闪,激动得脖子都有点发红了。

是个善心孩子,龙母暗忖。这会儿反轮到她不好意思,欺骗这样的老实人可不厚道呀!奈何敖印目前还不打算将实情拆穿,龙母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坏了这小子的事呀!否则他将来怕会恨她的。

龙母想了想,拍拍白啾的肩膀温声道:“好孩子,你远道而来一定乏了,伯母让人准备了些好吃的点心,你且下去填饱肚子,再歇一歇养足精神。”

白啾早就想找机会溜走,闻言自然称愿,遂匆匆告退出去——今日是没法谈退亲的事了,他得安抚一下心上人,诉明自己着实不得已,免得被人误会他脚踏两只船:天地良心,他从来都是富贵不能淫的,绝对没有被龙宫的华丽给迷晕眼,他只爱像情哥哥那样的穷人。

这厢龙母目光微凝,却向白母叹道:“姐姐,我看两个孩子的亲事也该打算起来了。”

虽然白母的确比亲家大了几岁,可两人身份天差地别,对方对她这样尊敬,白母难免有些受宠若惊,愕然道:“这么快?”

老祖宗的遗言多年没人提起,连她都快忘了,还以为龙宫未必肯认这门亲事,结果偏在这关口提出,是龙宫的意思还是三殿下的意思?

“实不相瞒,三郎这病来势汹汹,请了几位良医都不济事,我便着龟相卜了一卦,说是得设法冲一冲才好。”龙母坦然道,毫不犹豫的拉了忠心耿耿的臣子当挡箭牌。

“可是……”白母有些犹豫,她本来觉得没什么,现一听三殿下病得这样严重,那要是好不了了,岂非害了自家儿子。

“其实照我看是不打紧的,三郎离去多年,难免需要时间重新适应,不过这许多双眼睛盯着,未免闹得人心惶惶,还是得有件喜事热闹一下最好,思来想去,也唯有三郎尽快成亲,也好按一按诸位臣子的心。”龙母宽慰道,她深知说话不能说绝的道理,务必得留有余地,“当然了,老姐姐你不必急于作答,回去以后可以好好思量一番,若觉得哪里不合适,咱们再慢慢商量。”

被龙母一番抬轿子似的恭维,白母早晕陶陶的起来,哪还分得清东南西北。龙母于是趁机命人送客——这种事只要不是当面快刀斩乱麻的回绝,过后再想回绝也难了。

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她可真是操碎了心啊。龙母颇为忧桑的想到。

“冲喜”的事差不多就说定了,不过光她们这两个娘口头协商不算,还需要名义上的当家人点头。

于是,次早龙母为夫君整理上朝时的冠冕时,便委婉的将此事告知于他。

梳妆镜前的龙王吓了一跳,额前流苏都歪了,“冲喜?谁决定的?”

他很生气,这在老龙王看来,无疑是变相侵犯他的威严。

龙母却半点不怕他,老实不客气的道:“当然是我说的。”她连理由都找好了,“你看三郎这趟回来可有半点安心听你话的意思?还不是一日三顿的往外跑,让他早早的成家立业,也能尽快收心学点东西,将来好继承你的基业不是?”

龙王虽不知幼子为何装病,可他的心显然没放在这片东海里,却是显而易见的。

“可也犯不着跟昆仑上那窝子……结亲,”老龙王一时想不起亲家是什么物种,只能含含糊糊带过去,继而冷着脸,“那样卑贱的畜生,只会玷污我们咱们龙宫的血统。”

龙母一听便生了大气,亦且觉得这老不羞的在含沙射影,遂重重将冕旒往桌上一放,冷笑道:“原来咱家里的还这般看重出身,早知如此,当初你就该跟西海那个高贵之人结亲去,何必巴巴的倒来求我?你既看不起出身低下的,那咱们也不必过了,一封休书予我,咱们好聚好散便是!”

她说的原句句在理,当初老龙王原要与西海公主定亲的,可那位公主生性暴戾恣睢,动辄就把身边人抽打成烂羊头,老龙王一听难免心生惧意,加之在巡访海岸时,偶遇了温柔多情的龙母,这一下顿时魂不守舍,再不提什么门当户对了,硬是将人娶回了家。

龙母真身原是一枚美丽的朱贝,吸收造物精华而得以修成正果,自然谈不上家世显赫。龙王当时被意中人的仪态风度所征服,又有西海公主作比对,自然觉得自己捡到宝了,然而当两人正式成亲之后,龙王才发觉外表柔弱的妻子内里竟然也是副烈火性子,他由爱而生怜,由怜又生怕,渐渐地,龙王除了在臣子们面前仍能维持威严的外表,闺房内却是一句重话也不敢多说了。

譬如现在,龙母作势要走,龙王也只能软语哀求将她留下,干巴巴的笑道:“何必着恼,我又没说你,为这个生气就不值了。”

龙母:“呵呵,说他们和说我有差别么,不都是一样指桑骂槐?我只问你,这亲事你同不同意罢,你若不愿,那好,咱们也分道扬镳算了,反正祖宗遗训都不作数,我这个身份卑贱的更不配入你敖家宗祠,接你的西海公主去吧!”

那西海公主如今怕已成老婆子了……龙王心道。面对妻子如此疾言厉色的质问,他只能无奈妥协,“好吧,好吧,都听你的,我不再管总行了吧?”

龙母方转怒为喜,嫣然道:“早这般懂事不就得了,执拗什么!”

龙王看着翻脸如翻书的妻子,心头犹有余悸,可怕!他就是不想敖印重蹈自己的覆辙,才不愿他同昆仑上那只胖鸟儿结亲。

那胖鸟儿一看就是个诡计多端的,和他老祖宗一样。白家老祖宗好歹只是假惺惺的做些善事,挟恩以图报,这俊俏的鸟儿却天生就会勾引男人,敖印小小年纪就被他抓得死死的,现在还想着他。

只怕以后也会落得个妻管严的下场,哎,他们敖家就只配出这样怕老婆的继承人么?老龙王摸了摸砰砰跳动的胸口,觉得命运真是无情。

*

白啾心急火燎的飞回了乌衣巷,已经弄得满头大汗,庆幸的是一眼就瞥见了正倚门眺望的心上人。

他忙收敛羽翅,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念动咒语——白啾还没胆子在意中人面前化形,听说人类对于妖怪是很避讳的,虽说他并未隐瞒自己的身份,但听说与亲眼见到毕竟是两码事,他不想吓着他。

敖印冷眼看着冉冉向自己走来的翩翩少年郎,心中难以遏制的升起些哀怨之气。他并不知白啾被龙母叫去说话了,耽搁了不少功夫,只觉得这小胖鸟儿惯会吊人胃口,害他在这里苦等,那负心鸟却不知到哪儿逍遥快活。

于是当白啾乐颠颠的小跑到他身前时,敖印便面无表情的问他道:“婚事退了吗?”

他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让小胖鸟吃瘪。

果不其然,白啾立刻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下去,他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对人情世故有了些许了解之后,白啾知道,在常人眼中,两个雄性谈婚论嫁还是挺奇怪的,他不想让那些好事的婶子大娘看见,于是悄悄咽了口唾沫,抿唇道:“咱们进去再说。”

敖印注意到他的嘴唇仿佛格外鲜艳润泽,想必在龙宫饱餐了不少鲜果佳酿,这小精怪到底不肯亏待自己——说好的成天记挂心上人呢?原来还是抵不过吃喝二字。

白啾察觉到他的视线,不由悄悄舔了舔唇,很明显么?可是这也不能怪他嘛,像他这样的小鸟儿来回长途跋涉,总得吃吃喝喝好补充体力的。

他拽了拽敖印的衣袖,悄声重复道:“咱们进去吧?”

敖印克制住吻上那两片唇瓣的冲动,任由白啾拉起他的胳膊。

两人进了屋内,白啾先是痛陈一番自己退亲的意愿多么强烈,继而便落点于现实,指出龙王三太子现在的情况严峻,他实在不方便开口。人家还在病中,再怎么无情,也得等他好转些再说吧。

敖印挑了挑眉,“你在可怜他?”

白啾想了想,继而点头,“我俩怎么说也算一同长大,我当然是不愿看他死的。”

虽然那位殿下从前总是欺负戏弄他,不过都过去这么久,再大的仇恨也该消弭无形,白啾觉得自己还是挺宽容大度的。

他希望三殿下能快点好起来。

敖印-心里舒坦了些,他装病原为试探白啾的反应,现下目的已然达到了——这胖鸟儿果然对他还是有感情的,舍不得看他孤零零一个命丧黄泉。

然而接着就听白啾补充说:“不过他要是真的病死了,大概也是报应。”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麽。谁叫他总和自己过不去来着?

敖印:“……”

这没心肝的鸟儿果然得好好管教一番不可了。

白啾倒是很快将飘散的思绪收回,两眼星星望着眼前人,“不提他了,你去京城赶考的事打算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你筹些路费?”

敖印登时觉得心里酸酸的,这穷书生究竟何德何能,能得一人如此钟爱?他从前好歹是位殿下,白啾不说阿谀趋奉他,反而见了他就躲,如今对着一个凡人竟这般殷勤主动,这鸟儿的眼睛长在屁股后头么?

敖印深吸一口气,“此事急不来,我须与京城的叔父商议,待那头有了消息再说,省得白白扑了个空。”

白啾羞涩一笑,继而低头看着自己脚尖,“那……咱们就有更多时间好好相处了。”

不然等心上人正式准备赴考,恐怕没心思跟他谈情说爱。

敖印看他这样热情大胆,愈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其实他也不知白啾是怎么就对自己情根深种的。虽然之前的记忆仍在,可敖印却记不得自己对他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他在凡间历练时,其实更近乎一具躯壳,七情几乎是封闭的,为的就是怕不慎堕入情劫,引来魔障。

结果单凭这一副冷面书生的形象,硬生生将小胖鸟的魂儿给勾去了。敖印不过稍稍表现了一下自己不介意妖怪的身份,这小胖鸟就忙不迭的凑上来示爱了。

敖印怀疑他根本不懂得恋爱是怎么回事,白啾的感情太过炽烈、太过盲目,以致于不像是真的——简直像在照着话本里演。

是因为他们这一族的精怪智商都偏低么?

想到此处,敖印-心中一动,试探问道:“可否告诉我你的真身?”

然后他就看到小胖鸟愣住了,呃,难道他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白啾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自从祖上得龙君点化,他们这一支的妖怪就对出身避而不谈,反正都是地仙了么,怎能再与那些扁毛畜牲同流合污?

不过白啾还真不知自己是怎么变的,当然不可能是凤凰一类,那些是神鸟,他们高攀不起;也不可能是孔雀,他还从没见过有谁身上是花花绿绿的;当然更不可能是那晦气无比的乌鸦。

有那么一会儿,白啾希望自己是喜鹊化形,毕竟这个也不差,又最讨人类喜欢,可是喜鹊尾羽修长,身形瘦削,与他仿佛也不大像。那么,他会是什么呢?

白啾想到自己小时候那灰扑扑一团不引人注意的模样,不禁颤颤巍巍道:“阿印,我……可能是麻雀变的。”

他忽然感觉话本上的传奇故事离自己遥不可及了,从来只听说狐狸呀、蛇呀,或是花妖树怪去勾引凡人的,可曾见过有人被一只麻雀精蛊惑住吗?不止荒唐,简直自不量力。

白啾两手捂着脸,难过得几乎哭出来,他觉得自己的爱情梦几乎已经破碎了。

敖印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眼睛红红的胖鸟儿,他没做什么呀,怎么这家伙一副被他侵犯的样子?

还是他在暗示他如此?

呼,这一章够粗长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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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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