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整天的两人累瘫在沙发上,师为躺在徐仁礼的臂弯里,随意聊着天。窗外夜幕降临,虽然身体是很累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我去,上个厕所!”
似乎将毕生的话都说了一遍,说完了,短暂沉默。
脑袋里原本就装着事儿的徐仁礼微笑着和师为打了声招呼,然后拿着手机,一头扎进了厕所。
既然在白天的时候把婚结了,那,晚上把洞房也圆了吧!他是想多花一些时间去制造浪漫的场景,以留下美好的回忆,而当自己试探着提出这种想法的时候,被师傅否决了。
女生或许普遍喜欢浪漫的仪式感,但师为不是。
坐定的瞬间,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一些自己需要的信息。
虽然给人一种从不缺对象的感觉,奈何徐某都芳龄二十七了,至今还是小白一个,大龄单身狗,没上过实操。一来忙,二来,眼光太高。
鉴于同性之间的特殊性,得小心行事,千万不能让对方受伤,更不能让对方体验不好,毕竟事关男人尊严的事!多学习和了解一下相关知识是非常必要的。
本着搞科研的态度去搜集网上的信息,谁知越搜徐仁礼的脸越黑,网上的信息乱七八糟,五花八门,而且好多答案越看越渗瘆人,排在C位的,最显眼的竟然是痔疮广告!
徐仁礼终于明白,那种明明得了小感冒,想上网查一下吃什么药好,然后硬生生地给小感冒整成了不治之症的感觉。
算了,还是实践出真知吧!徐仁礼最终还是查了一下需要准备的东西,家里自然是一样没有的,这个点,只能,点个外卖跑腿了!
于是他果断搜索了需要的东西,红着脸,下单!等待收货。
做完以后,随手冲了一下水。然后信心十足地开门出去。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师为见徐仁礼上厕所的时间有些久,怕是白天游玩的时候吃冰激凌吃坏了肚子,关心地问道。
“哦,不是,没有,就是多蹲了会有些脚麻!”
心虚的他连忙摆手,假装脚麻慢吞吞移动到沙发,挨着师为。
师为笑着给他按了按腿,试图缓和脚麻。
“要不要喝点什么?”
惬意地享受了一会儿按摩后,徐仁礼去厨房储藏柜里,拿了一瓶红酒,问师为,正所谓,酒壮怂人胆!
“大晚上的,喝这个?”
师为看到他手里拿的酒,笑了笑,想起了之前捡醉虾的时候。
“笑什么?”
被他下意识的笑容逗乐了,徐仁礼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
“在酒吧?”
“对,我结束工作后,在后花园看见了落单的你,坐在长椅上,喝醉了。”
徐仁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糗事重提,真是社死现场!而且那天他好像是挺心虚地最后溜走了的。
“要知道咱俩现在这样,当时就应该,把你这只大醉虾当下酒菜给吃了!”
师为一面漫不经心,一面不怀好意地说道。
“呦,怎么放过我了呢?
徐仁礼被他撩拨地心痒痒的,顺势将人压倒在沙发上,四目相对,眉眼带笑,逼问道。
师为笑而不语,只是抿唇微笑,气氛逐渐暧昧,不发生点什么,真对不起这大好时光!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心跳,还有淡淡的体香。
“咚咚咚……”
这时,门被毫不客气地敲响了,瞬间将暧昧的氛围打了个七零八落。
徐仁礼在心里默默地数落了外卖员一通,尴尬地起身,去开门。
“什么人?”
“没事,我去!”
师为也脸红地坐正了身体,不免有些紧张,担心是徐仁礼的家人或者朋友什么的。
提着“作案工具”的徐仁礼返回客厅,就看见一脸严肃,正襟危坐,便又不免心情大好起来,一脸坏笑地拉起沙发上的人,钻进了卧室。
是时候进行一下实际操作了,毕竟实践出真知嘛!
(此时一只河蟹妈妈带着一群小河蟹悄悄爬过……)
第二天,师为是被热醒的,贴着一个火炉一样的硬邦邦的胸膛,Q弹,有型,就是太热,导致自己的半边脸也跟着烧。
他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发现也被另一双修长有力的胳膊牢牢圈在怀里,更过分的是还有一条腿,压在了他的腿上,自己简直就成了一个巨型玩偶。
师为努力挣扎,想要摆脱这窒息的压迫,结果刚一动动腰,牵扯某个地方直接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这才回想起昨天的事儿!两人练习了很久,到实战时,交公粮有点早的徐某被师为随口一点,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不过,他是被捅的那一个!
“别动,再睡一会!”
徐仁礼感觉到了怀里人的动作,眼睛都没睁,低头亲了亲师为的额头,然后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对方的,又放心地继续补觉了。
“还好,没发烧,再睡会吧!”
昨天做完已经很晚了,一向早睡早起的徐仁礼第一次开荤有点刹不住车,一直腻歪到凌晨三点钟,又任劳任怨地将已经累得不省人事的师为抱去浴缸里清洗干净,收拾床单,任劳任怨。
提前做了功课说很多第二天会发烧,还好师为体质好,再加上清洁到位,没有发烧。
“我热!”
师为忍无可忍,最终热的不行,忍着屁股痛把人往外推了推。
“不要!”
徐仁礼果断拒绝,顺便又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像小狗一样嗅了嗅师为柔软的顺毛,用的是自己的洗发水,好香!
“我要方便!”
师为被这护食的大狗一样的行为逗笑了,然后就笑不出来了,自己成了那根大骨头!
“哦,早去早回!”
徐仁礼不得不放开了怀里的人儿,也不睡觉了,睁开眼,一脸恋恋不舍地盯着师为。
得了解放后,师为努力忽略身后的不适,可是真的很痛,就像痔疮一样,不得不一点一点挪动。
“你,很痛吗?”
徐仁礼看着他树懒一样的慢动作,明知故问道。
其实昨天清洁的时候才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还好早有准备,给红肿的伤口上了药,祈祷不要影响师为的日常行动,要不然,这刚开荤又得忌嘴了!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不是长时间的吃素,而是饱餐一顿后就得立即忌口!
师为幽幽地回头看了一眼,你丫的还有脸问!这人肯定是饿了很久了,要不然怎么会那么饿虎扑食一样几乎将自己拆分入腹!有时间请多谈个恋爱,谢谢!不要憋太久,这样对新伴侣不好谢谢!
“嘿嘿,我帮你!”
徐仁礼一改之前的高冷形象,手长脚长地将人拦腰一抱,就去了卫生间!他承认,昨天晚上,是有那么一点点失控,能全怪他吗?不能,自己只不过是大了一些,久了一些,无师自通地花样多了一些!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色香味俱全的肉,太诱人了!吃不够,根本吃不够!!!
某罪魁祸首不要脸地想。
“你,放我下来!”
师为像小孩子一样被抱了起来,瞬间脸更烧得慌了,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被抱过的印象,虽然说后来被师家收养,对他很好,可终究还是错过了最爱抱抱的年纪。
“不放,要尿得赶紧尿,要不然憋着了可不好!”
徐仁礼理直气壮,笑容满面,对对方的抗议不为所动。
到了卫生间,有个尴尬的问题来了,这,要怎么操作?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又默默转头分开。
“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不行,没拿拖鞋,地上冷,要不,你站我脚上!”
徐仁礼恶趣味丛生,微笑着看向已经脸红了的师为。
“不行!你得出去,要不然我尿不出来!”
师为学着徐仁礼的口气,拒绝道。
“我不看!我保证!”
说着,徐仁礼将人慢慢放下,让师为两只脚站在了自己的脚上,然后伸出手,一只拦腰抱着师为怕他摔倒,另一只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看着对方压都压不住的嘴角,师为无奈,赶又赶不走,打,目前的状态又打不过,只好调整心态,努力忽视身后这个大型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哗啦啦……”
一阵水声过后,还没等师为松一口气,自己又被强行抱起,打道回床!
“再陪我睡会儿!”
将人放下,徐仁礼看了看手机,还不到六点,平时的他肯定早早起床锻炼了,可是身边多了个黏人的小妖精,不想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师为无奈,也只得顺从了,毕竟,他现在真的有点,身体不适,急需卧床休息。
“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徐仁礼依旧像护食的大型犬一样将人圈了起来,在师为耳边问道。
“闭嘴!”
虽然但是,这个问题很是难以启齿,只得强行闭麦!祈祷睡一觉之后自己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
“好好好,睡觉!”
徐仁礼嗤笑一声,将人搂得更紧了。
相对于师为这边的蜜里调油,他的哥哥师诺日子可不好过。
自从上次被招回去,几乎每天都在挨训和跪搓衣板中度过!
正郑思诺何许人也,从小就是成绩优异,品学兼优的学霸级别的好孩子,可以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可是却在师诺这个大冤种这里栽了大跟头!
“你明明说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确定关系!”
郑思诺怒气冲冲地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一摞刚刚写完的作业,面前是跪在搓衣板上的师诺。
这间房子是郑思诺父母为了儿子好好学习,在校外单独给他租的,就怕他勤于学习打扰到同学,招至不必要的嫉妒和为难,没让他住集体宿舍。要不是老两口子都是有职位在身,万不得已,才让儿子独自一人在外求学。
“你还小,我,我比你大了近十岁了都!”
师诺一脸苦笑,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委委屈屈地跪在一块小搓衣板上。而这块搓衣板,还是郑思诺让他去买的,这种几乎被淘汰了的老物件,师诺买的时候百思不得其解,用上了以后,他恨不得穿越回去,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谁让你这么粑耳朵的!要买什么买什么,不动动脑子买这么个玩意儿是做什么用呢?
“我又不嫌弃你!大又怎么了!”
郑思诺气急,想抓起书本打人。
“我们,我们谈恋爱,不是谈的好好的么,你这,又是闹哪样?”
师诺表示,学霸的世界他是一点儿也不懂哦!
“你!你!上次我们出门遇见你母亲,你,你把我往旁边推了推,差点把我推到垃圾桶里,我就这么见不得你父母!说,你是不是只想和我玩玩,你个渣男!”
师诺想了想当时的情形,确实命悬一线,那个时候要是让他母亲看到自己和一个这么小的小孩在一起谈恋爱,非得把自己阉割了不可!还好自己反应快,一把将人推开,当然,因为这一推,搓衣板进了家门!
“我不是!我这么一个懒懒散散只会吃祖产的废物,小少爷,你看上我哪一点了,我改还不行么?”
师诺一脸苦笑,自从谈恋爱以来,年龄这个很现实的问题被触及后,就像一把枷锁将他牢牢套住,不敢向前。
之前他去郑思诺的学校接他出头吃饭,被同学看见了,那个同学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夸了句,
“这是你爸爸?长得真是又帅又年轻!”
从此年龄成了师诺心里的一根刺,表面上他什么都不在乎,实际这根刺一直都在,时不时就要刺激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