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完袁策问他有没有回来吃饭的消息,贺侑霖收起手机,坐到了席上。
长辈的女儿叫“齐悦”,今年三十三岁,在自家新能源企业担任业务经理,能力十分出色。长辈喝了酒,红着脸眯起眼睛,悠悠道,说如果他们能在一起,对双方的企业都有促进作用,亲上加亲,合作共赢。
贺侑霖也知道,他以后的婚姻不会是真正两情相悦的爱情,纯粹是门当户对的相配,商业联姻是他的归宿。
追求爱情,享受爱情这种事让弟弟贺修霆去实现就可以了。
长辈侃侃而谈,齐悦本人安静地进食,像个机器人,贺侑霖礼貌的微笑点头,偶尔附和两句,也像个机器人。
长辈有事暂时离席,只剩贺侑霖和齐悦两人面面相觑,贺侑霖不会挑话题,对方也很矜持,餐桌上只有金属刀叉在瓷盘上摩擦发出的声响。
如果是袁策早就憋不住话,叽里咕噜能说一大堆,贺侑霖突然发出低低的闷笑,齐悦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贺侑霖摇头表示没什么,恢复到面无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袁策,可能是鸽了他的晚餐,应该不会生气吧?
他从没见过袁策生气的样子,倒是自己经常单方面的生袁策的气,然后袁策就会来哄他,有时候贺侑霖还蛮受用的,停停停!怎么又想起来了。
吃完饭贺侑霖就迫不及待想走了,他以还有工作没处理完为借口先告辞了,不过贺侑霖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长辈让齐悦送他,顺便制造相处的机会。
贺侑霖不好推脱,在长辈的注视下坐上了副驾驶座。
路上依旧沉默,贺侑霖想象了一下,两个话少的人在一起生活会有多无趣,他喜欢安静,但不喜欢压抑的安静。
他想找一个下班后疲惫时能帮他排忧解闷让他放松的伴侣,不是比他还沉默寡言的人,本来上班就累,下班回家还要面对一张冷脸,得时刻注意对方的情绪,以免因缺乏沟通而产生误解或加深矛盾,那更累了。
二十分钟后,贺侑霖下车,他走到驾驶座旁,齐悦降下车窗,贺侑霖表示感谢,让她路上慢点,注意安全云云。
忽然贺侑霖感觉有一道不善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他抬起头,那道目光又消失了。
贺侑霖回到家,到了熟悉的领域顿感松了一口气,果然他不喜欢这种“认识”,自己一个人挺好的,不用考虑别人的情绪,只需要自己高兴就行,他这种人,比较适合孤独终老。
贺侑霖忽然意识到屋子里是暗的,袁策不在么?
他打开灯,看到袁策双手环臂倚在玄关处,半张脸藏在阴影中,周身环绕着比冤鬼还重的怨气。
对上袁策深沉的双眸,贺侑霖吓了一跳,“在屋子里为什么不开灯?干、干什么跟鬼一样站在门口。”
袁策声音冷冰冰地问,“你晚上去哪里了?”
贺侑霖不喜欢他用质问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回以同样的冷漠,“不关你的事。”
贺侑霖说完瞄了袁策一眼,见他眉头紧蹙,嘴唇也紧抿着往下撇,第一次见到这么生气的表情,果然是放他鸽子然后生气了吧,自己也理亏,原本说好晚上回来吃饭,但长辈留他才临时变卦,但他不需要跟袁策解释这么多。
贺侑霖绕过袁策往里走,闻到他身上女士香水的味道,袁策生气的情绪不断放大,下意识地抓住贺侑霖的胳膊。
难以言语的焦虑和心急涌上心头,想要的东西失去掌控的危机感逼迫着他做出改变现状的举动,他不想吓到贺侑霖,想要慢慢渗透到贺侑霖生活,然后顺其自然进入他的心,水到渠成的让他接受与自己在一起,可事态却没有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再这样温水煮青蛙,青蛙就要和天鹅在一起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得出击了。
被拉住胳膊,贺侑霖不耐地回头,“还有什么事?”
贺侑霖猝不及防撞进袁策幽深的目光里,一种看不透的侵占欲在他瞳孔中扩散,贺侑霖被盯得心一惊,寒毛倒竖,袁策的眼神像野兽在观察猎物,想着如何拆骨入腹,吃干抹净。
贺侑霖莫名的有些害怕,想甩开他的手,却被袁策一把扯进了怀里,低头就要亲他,贺侑霖面露震惊和疑问,吓得剧烈挣扎起来,但袁策的力气很大,将贺侑霖的手反剪在背后,还是被他吻住了双唇。
贺侑霖推不开还想骂人,被袁策钻了空,把舌头都伸进来了,肆无忌惮的在他口腔内翻搅,贪婪地汲取他口中的津液,贺侑霖被迫接受空气被夺走,他没和谁接过吻根本不会换气,大脑感觉要缺氧了,脸憋得通红,还好袁策及时松开,给了贺侑霖喘息的机会。
贺侑霖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随即不悦地对袁策骂道,“你干什么?!疯了么?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唔……”
下一秒嘴巴又被堵住了,袁策将贺侑霖抵在门板上强吻,长腿挤进他双腿之间,不安分地把贺侑霖塞在西裤里的衬衫抽出来,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他的腰。
掌心摩挲肌肤带来陌生的触电般的感觉,激起轻微的颤栗,袁策碰到的地方无比炙热,贺侑霖浑身发软,无力地几乎要跪下去了,袁策手臂箍紧他的腰将他提上来,死死禁锢在怀里。
……
随后袁策直接将贺侑霖脑袋朝下扛进主卧,丢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人摔在床上,充血的脑袋晕乎乎的,贺侑霖一阵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清醒过来,袁策高大的身躯径直压了下来,将贺侑霖手腕扣在头顶,用自己的领带绑住他的双手,袁策知道,一旦让贺侑霖有逃脱的机会就控制不住他了。
贺侑霖气得口不择言,“袁策!你这狗东西,你要对我做什么?快点放开我!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贺侑霖脏话的词汇量实在有限,骂来骂去都那几句话,对袁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袁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眼神露骨得不加掩饰,“你知不知道你生气骂人的样子有多带感?特别是在床上,更能激起男人的忄生谷欠。”
贺侑霖吓得闭上嘴,用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袁策表达自己的愤怒,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袁策感到好笑,又说,“你倔强瞪着我的眼睛真漂亮,瞪得我更性奋了。”
发觉自己被耍了,贺侑霖生气得破口大骂,“袁策,你到底想怎样?你他妈的滚蛋,要发忄青找别人去,别在我身上撒泼,滚开!我诅咒你生儿子没P眼!”
“我不会生儿子。”袁策被骂得浑身热血沸腾,手上用力,将贺侑霖昂贵的定制西装撕烂扔到了床下,全身的衣服都被剥光,留下一条领带在手中把玩……
……
……
“敢做我就阉了你,袁策…唔唔唔……”
“既然如此,在你阉了我之前,我可要物尽其用,好好享受一下才行。”袁策将贺侑霖的领带团成团塞进他嘴里,“虽然我很喜欢你骂人的样子,但一直说些不好听的话会影响我发挥,就先委屈一下贺总喽。”
“唔唔…唔唔唔……”
贺侑霖嘴里不甘的发出声音,虽然听不出骂得是什么,但看表情应该骂挺脏的。
压在他身上的袁策像座山般无法撼动,贺侑霖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袁策把裤子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