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的脸凑到眼前,蔡铭道捧着一捧雪洒向天空,“阿弈,新年快乐!”
付时弈给他搓搓冻的冰凉的手,任雪花洋洋洒洒的洒了满肩。
“新年快乐。”
“玩累了没?”怕他在露天的环境呆太久,又感冒,付时弈给他紧了紧围在脖子上的围巾。
蔡铭道摇摇头:“今天,好开心啊。”
和阿弈在一起过年,好新奇,以前都是和妞妞一起过的,他们会窝在沙发里看春晚,然后娜娜会给妞妞发红包,但从来不会去外面,天知道他听到外面冲天的爆竹声,有多想去凑热闹,可是,娜娜不让。
“还是阿弈好。”蔡铭道数着天上的闪烁的星子,问:“明年还会和阿弈一起过新年吗?”
明年?
明年的今天,蔡铭道应该会和家人在一起吧。他只不过是落难路上重新遇到的一个朋友,也许被遗忘,也许还能保持联系。
付时弈想起家里那通电话,如果…
蔡铭道能跟他,就好了。
可惜没有如果。
付时弈微微一笑,轻声道:“如果你愿意,当然可以。”
蔡铭道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深蓝的天幕有星子坠落,在天际划过一条弧线,掇去了他全部注意力。
“啊!是流星。阿弈阿弈,快许愿快许愿。”
蔡铭道抓着付时弈结实的手臂晃个不停,指向漆黑的天空。流星一闪而逝,蔡铭道闭上眼睛,十指交叉握在胸前,嘴里嘟囔不清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青年如玉的面庞逆着光,缩在驼色的围巾里,虔诚的做着祈祷,鼻子已经冻的微红。这是他的光,比天上划过的流星还要绚烂,付时弈看得痴了。
“阿弈,你许愿了吗?”
被打断的付时弈迟疑一秒,慢慢点头。
“许多什么愿啊?”
“啊!妞妞说过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蔡铭道一惊一乍,赶紧捂住付时弈的嘴,一副真怕他会说出来的模样。
贴在唇上手指,骨节分明,还带着雪一般冰冷的温度,仿佛他一哈气,就会化了。没忍住,付时弈叼住其中一截,浅浅的啃噬起来。
“我保证,不会说的。”
蛊惑般的言语将蔡铭道定在原地,食指关节被温暖的口腔包裹,看他呆滞的模样,付时弈坏心的咬下去,轻轻的。
“呀!阿弈,你怎么还咬人啊?”
明明是什么都不懂的语气,眼里还带着未知的懵懂,蔡铭道的脸上却浮起异样的红晕,阿弈,咬了他,不痛,但是好痒,像羽毛挠在心上,细细密密的。
他猛地收回的手被他捧在心口,那里的心跳不在平静,扑通扑通如击小鼓。月色下,连阿弈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俊脸,也变得不一样起来。
很危险。
察觉他的情绪变化,付时弈赧然一哂,他是猪油蒙了心,竟妄图轻薄佳人,他拉着蔡铭道的手,将它们重新包裹在手心,珍而重之。
“傻瓜,我不会怎样你的。”
归于平静的夜无声过去,一场蕴酿已久的阴谋悄悄爬上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