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 第13章 尘埃不得出

肖麟山微醉，兴致很好，拉着莲蕊不放，按着她**了一晚上，直到累到在莲蕊身上，他枕着莲蕊盈盈一握的细腰，把玩她白嫩纤细的手，语气里带着不知餍足的满意和笑意。

莲蕊眯着眼，她是真的很累了，从身到心。

“两手十指，为一生巧拙之关，百岁荣枯所系…”肖麟山痴迷的摸着她的手：“蕊儿的手，真的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手了…”

说着他手挠到她腋下，莲蕊怕痒，咯咯的笑，笑的粉汗淋漓，娇…喘难耐：“公子笑话了…这手谁没有，还能分个高下的吗？”

“那可不，看见这手…一天的烦心事都没了…”肖麟山一笑，轻啄着莲蕊的手。

“公子锦衣玉食，能有什么烦心事？”莲蕊轻轻，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倦意，他枕着自己腰，本来就酸痛的腰更是如同磨碾，偏偏那人丝毫未察觉。

肖麟山眼底有些暗淡：“家里事情…”

莲蕊闭嘴了，他们家的事情，轮不到她过问。

“想知道是什么吗？”肖麟山看见她毫无好奇，摸上她的脸轻轻一捏，莲蕊吃痛，她真的很困了。

“没良心的小东西…”肖麟山语气里面有些幽怨：“爷要被逼着成亲了，你都不关心这事…”

莲蕊没有丝毫惊讶，只是疲倦的闭上眼：“不是好事吗？公子能成亲了，琴瑟和鸣夫妻和睦，莲蕊该恭喜公子才是…”说着暗暗摸着自己的腰，心里腹诽，她真的不喜欢床上之事，每次都把她弄的难受之极。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肖麟山瞥见她皱眉，以为她吃醋，勾勾她小鼻子：“吃味了就直说，放心，我不会抛了你，只是以后可能不能常来你这了…”说着叹口气：“等过两年，养个胖娃娃，我就把你抬进府里…现在还不能…”

莲蕊似乎没有生孩子的觉悟，有些呆滞的睁开眼睛，看着肖麟山的面容，忽然有一丝恐慌。不知道为什么，她好想逃离这个男人。

她不想和他欢好，不想做他的外室，不想为他生儿育女…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内心深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怎么了？”肖麟山轻轻一笑，逗她粉嫩的耳垂：“你今年十四…过两年再生，你放心，但凡有个一儿半女，你就是姨娘了…”

莲蕊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理智告诉她，知足吧，和那些在青楼水深火热的姐妹们来比，她现在简直就是在天堂一般，肖麟山虽然不是京城大公子，可人品相貌具佳，能做他的妾，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可是她的心切切实实的告诉她，她恐慌。

莲蕊不对劲的表情被肖麟山清楚的发现了，他眸色深沉几分，淡淡开口：“怎么了？”

莲蕊仿佛梦中醒来，赶紧一笑，潮红未散的秀美脸上又浮现几分娇羞，她娇软无力的捶着他胸口：“还不是怪爷…今天这般猛浪，莲蕊浑身都没力气了，又拿话激蕊儿，我心里堵着难受…”

说着都要垂下泪来：“莲蕊如何不想与公子长相厮守？只是想到公子前程，亦不敢多求公子宠爱…”

话音未落，她落入他怀中，肖麟山轻轻蹭着她脸，语气里是莫大的满足：“我还以为蕊儿是个没心没肺的，原来真是知暖知热…是我错了…今夜是我孟浪，快歇息吧…”

莲蕊垂眉，鄙夷着自己，挨不过困意，浑浑噩噩的睡过去了。

后来果然，肖麟山成亲后，来的变少了，一月只来了一两次，每次都按着莲蕊被翻红浪直到天明，莲蕊从他语气听到出，新娶的夫人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呆子，她听着他的埋怨，轻声细语的宽慰他。

嘴上说着甜言蜜语，心却早不知道飘到哪里了。

日子就这样过，莲蕊眼睁睁的看着荷叶渐渐枯了，荷花败了，自己镜中红颜越发妖娆。

这种妖娆和美丽让她恐慌，总有一种不长久的虚幻感。

秋气渐起了，莲蕊开始嗜睡，夜里怎么喊都不醒。

一天夜里，她睡得正熟，忽然被一阵浓烟呛起，她朦胧睁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捂住嘴，天旋地转被人裹了起来，似乎有人扛着她走。

“呜呜呜…”

她发不出声音，只能恐惧的挣扎，但是那扛着她的人似乎有力气，她撼动不得，隐隐约约她听见两个人笑。

“还真是个小美人，没骗咱！”一个猥琐的男声响起：“你说咱玩了不会有事吧？万一肖公子问起来怎么办？”

“放心，咱玩完了丢给兄弟们玩，差不多没气了丢到乱葬岗扔了，不会有事！再说有他夫人在，不会到咱们头上…”另一个人开口：“这小娘们也是可怜哟…”

“害，你说可怜，等会你别脱裤子…”

“我不脱，我要她拿那白嫩嫩的小手给我脱…”

两个人的污言秽语传到莲蕊耳里，莲蕊浑身一阵发冷，肖麟山的夫人…果然是不会放过她的吗？

她忽然感觉一阵绝望，却无可奈何。

没有一个人会真正大度…大度到让自己丈夫养一个青楼外室。

她闭上眼，不再挣扎。

两个人看她不再挣扎了，找了一个僻静地方就把她放下来，急不可耐的要解开裹着她的被子：“老子忍不住了，先玩一会，这辈子还没看过怎么俊俏的娘们…”

“你怎么这么急哈哈哈哈…”

“你看看你□□再说话哈哈哈…”

莲蕊看着面前丑陋的两个人，美目中一阵恐慌，她想尖叫喊人来，却浑身没有力气，两个人奸笑着按住她，莲蕊哭的肝肠寸断，含糊的躲着两个人。

“小贱人…”一个巴掌打到她脸上：“青楼出来的装什么三贞九烈，把你那些伺候男人的本事拿出来，叫哥几个好好爽爽，等会给你一个痛快！”一个人狞笑，捏上莲蕊下巴，莲蕊只感觉下巴快裂开了，哭的更凶。

反正都要死了，凭什么不让她哭…

让她好好哭一顿，带着这辈子的罪孽下地狱去吧…

“什么人？”

两个人正脱衣裳时，忽然有小童拿着灯笼出来，两个人慌了，本来看这里一片颓废，以为附近是荒宅才敢放心的，谁知道有人？

莲蕊牟足了劲，大声喊叫了一声：

“救命！”

两个人气极，拔出刀就是望莲蕊心口下去，莲蕊慌张爬着躲开，两个小童已经跑过来了，明晃晃的灯光照过来，两个人一看事情不对，赶紧溜了。

小童照见地上衣衫不整满脸泪痕的莲蕊，都是一呆，脸色有些发红：“姑娘…”

莲蕊麻木的哭着，任由自己春光大露。

两个小童不知所措，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

“刚刚听得有人呼救，可是发生了什么？”

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响起，如清风吹开云翳，月光柔柔的照在莲蕊身上，莲蕊心里一颤，不觉的轻轻扯着合上了衣裳。

她抬眼，满脸泪痕里映出来一张朝思暮想的容颜。

出尘。

莲蕊再也忍不住了，所有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她哇的一声痛哭出来，一把扑入眼前人怀抱。

去他的外室！去他的肖麟山！

她只想要他的怀抱，哪怕抱一下让她死了，她也值得。

出尘有些发愣，少女紧紧的抱着他，哭的伤心欲绝，他一时间脚步都有些踉跄，两个小童担心的看着出尘，想拉开莲蕊，被出尘摇摇头制止了。

出尘轻轻的回抱过去，把她拥的更紧，眼里流露几分心疼，他悄悄的把莲蕊肩头滑落的衣裳扯上去，遮住大片白嫩肌肤。他瞥过少女娇好曲线，清俊绝尘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谁欺负你了吗？”半晌看她哭够了，出尘轻轻开口。

莲蕊哭的眼睛都快成了小桃儿，她含泪抬眼看他，不经意打了个嗝儿，脸羞的通红，半是无赖的开口：“你欺负的…”

出尘有一瞬间呆愣，莲蕊一下子倒到他怀里赖上了，她紧紧的靠着他胸膛处，闭上眼睛，装睡。

她多希望，她的生命就停止在这一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