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很忙,忙着他的景秀前程。青年才俊不是那么好做的,温然从服软回了温家之后,就埋头于学不完的金融课,开不完的产品会,做不完的工作报表。好像只要足够忙碌就不会想起那个不该想起的人。
温然确实也升得很快,从最初的小职员到部门经理,再到现在的CEO,期间却是用实力与手段征服公司职员和那难缠的股东们,才达到如今的这个高位。
不过高处确是不胜寒,四周黑沉沉的,只有电脑白刺刺的光亮反射到无边的镜片上,是一串串冷冰冰的数字,温然疲惫级了。
在敲完最后的数据之后,骨节分明的手摘下眼睛,眼眸黑沉沉的,再触及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温然脸色冷峻,手不由得按压鼻梁,这是一个累极的姿态。
温权喊他回去谈谈,在心里计量几下,温然再次重重的按压了一下鼻梁,最终重新带上眼镜,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温然回了两条信息,一条是给温权“马上回来谈。”一条是给乔景“公司有事来不了。”话完手机随意的丢在车上,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酒店套房里的乔景拿着毛巾再擦湿漉漉的头发,水汽蒸得苍白的脸有点泛红,但在眼睛触及到温然的短信的时候,泛红的脸瞬间僵住,擦头发的手也停了下来,说不出的难受溢满。
可能小哑巴本来就不想见他,看破了他那拙劣的勾引吧。
乔景没什么精神的躺在沙发上,任凭头发上的水汽沾湿沙发,修长却苍白的手轻飘飘的盖在泛红的眼睛上,有什么水汽顺着脸颊流下。
温然刚走进温家,就有张管家迎上来,面上是体面的微笑,自然把搭在臂弯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张管家,本来是笑着的但就是有种威压。
张管家在妥善的放置好外套后,顶着那幽深的目光斟酌着开口“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
温然稍微颔首,快步走过张管家,在感觉张管家还跟着自己,转头笑着说“张管家就在这。”虽是笑着眼里的冷意丝毫没减,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威压。
张管家只能停住脚步,看着温然沉稳的向书房走去,眼里有许多深意。
温然打开书房的门,就被扑面而来的文件砸到,随着是温权气势汹汹的怒吼“你怎么想的,要给乔家投资。”
被文件砸到的额角有点隐隐发痛,温然用手扶了一下眼镜,把冰冷发狠的眼神藏在镜片后面,缓步向着温权走去,“爸,我怎么想的不重要,只要能给公司带来利益。”
温权在那气得一直按胸口,见到儿子这幅从容做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全然没了老总的风度,对着温然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到底是为了公司,还是为了某人”
极具威压的眼睛看着温然“你自己清楚。”
温然笑了一下,把眼里的凶意隐去,操着气定神闲的话语“是又任何,你觉得现在还能管住我吗?”,直视着温权那冒火的眼睛,端着温润如玉的笑容,话却是极不客气。
温权怒极反笑,抬手压住了温然的肩膀,这儿子的肩膀确实比当初被剪头发的时候更宽广,“你有足够的股份拿下这决定权?”
虽然肩膀上的力度越来越重,温然温润的笑容一直没变,“爷爷不是说了只要我答应那件事,剩下的股份都转让过来。”话完就把温权的手甩开,眼神很幽深。
温权听了这话却是笑了出来,开始盘手里的佛珠,看着胜券在握的儿子笑得更为开怀,“这也好。”
温然看着温权的样子,保持着不露丝毫破绽的笑脸,也是那种四平八稳的声音“爸,我就先走了。”只有攥紧的手暴露不平静的心。
快步走出温家,夜色已经很深了,迎面而来的秋风有点吹乱温然的头发,显露出那丝迷茫和犹豫,也不像是那杀伐果断的笑面虎温少爷。
温然捡起放在车里的手机,才看到乔景发来的消息“没有事,我等你。”好看的眉毛皱着,眼里有很深的漩涡,车子在漆黑的夜里久久没有动。
开车到酒店楼下,已经11点了,繁夜中星星点缀,城市中还是灯红酒绿,喧嚣异常,但温然知道有一盏灯亮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熄灭。
满身寒气的温然敲响了601的门,不是以前那懒散散的步子,乔景显得有点急切,快速的打开了门,对于他的到来明显有点惊讶。
温然看见的是充满水汽的乔景,与上次见到的西装革履的他截然不同,穿着卡其色的居家睡衣,露在外面的皮肤更加白润,一手拿着毛巾还在擦头,头发尾部的水珠滴落在衣领处,润湿着温然的心。面前的乔景漂亮是漂亮,就是苍白了些。
温然没来由得觉得喉咙很干,看着乔景被水汽蒸红的眼睛总有种他在哭的错觉,“公司有点忙。”是为了解释他的晚到。
“也没等多久”是乔景有点懒散的声音,表示无伤大雅,不过谁也没解释一个人等了4小时,一个人11点还开车到这的原因。
应酬太久的衬衫早被汗水浸湿,但是外面的西装外套依然平整得体,鼻梁上还是架着那副文质彬彬的眼镜,头发依然是一丝不苟的整齐梳在脑后,不笑的时候有说不出的威压,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头发上的水珠滴在了乔景的眼角边,乔景很圆的眼睛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湿润,嘴角透着不正常的殷红,脸色却是苍白的,温然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把那挂在眼角的水珠擦掉。
乔景明显的一怔,随后却是轻笑出来,“温总,别急,夜还长。”话完扯着温然的领带迫使他把头稍微低下了,有殷红的嘴唇去堵住那张紧绷的薄唇,把泛红的眼睛藏在深处。
温然不像当初似的无措,他顺着乔景的力道加深了这个吻,一手把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取下来随意的丢在柜台上,露出发狠的眼睛。一手扣在乔景的后脑勺上,是不可阻挡的粗暴力道。
发狠的把乔景殷红的嘴唇咬出血,乔景却是无视那股痛意,绯红的眼里有种张狂的疯意,张开了唇引着罪魁祸首的进入,血只是在润湿两个男人的唇角。
热度逐渐上升,荷尔蒙的气息在蔓延,乔景在感受到那种极端的窒息,抓着领带的手渐渐失去力气,而扣在脑后的手却在渐渐加重,空气逐渐被略夺走,苍白的脸变得血红,白色的烟花在乔景脑子里面炸裂。
极端的窒息之后,温然终于松了力道,乔景急促地呼吸,眼睛彻底红了,胸口起伏着,抬头触及小哑巴发狠的眼睛,轻轻的一笑,殷红的嘴唇吐出
“温总想怎么玩。”清冷却诱惑的声音,乔景把小哑巴攥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领口上,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
“就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