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目前唯一一个有剧情能看的组,柯影和程度被观众们寄予了厚望。如果说别的组是冲着轻松和磕CP去的,那么他们身上的担子就很重了。
被寄予了厚望的两人此时正在……
“芒果吧,芒果也不错啊。”
“不不不,这里应该是哈密瓜吧?”
他们争持不下,自古以来,每当出现分歧之时解决方案永远只有两个:谁的拳头大听谁的!以及——
“石头剪刀布!”
平局?
再来!
“石头剪刀布!”
平局?
再来?
“吃西瓜吧。”
“好。”
干脆利落地放弃才是两人的性格。
鲁迅先生有云:开窗是不肯的,倘若你要把房顶掀了,他们就会回过头来跟你聊聊开窗。
于是冰沙他们决定做西瓜口味。
此时正值中午,自从他们解开了连环画之谜后便是陷入了瓶颈。不仅感慨起节目组藏线索的阴险:把整个房子都找遍了愣是啥也没找到!
你既然如此无情,也别怪我们做冰沙吃了。
“哼哼哼~”
程小公主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把冰箱里的西瓜从其他水果组成的包围圈里解救出来,问柯影:“一个两个?”
柯影在厨房翻箱倒柜,只找到一台落灰的榨汁机和一个木槌,虽然自己碎冰有些废手但是聊胜于无。
“一个够了吧?”
柯影思忖着,节目组究竟是想让他们待多久,准备居然这么齐全。而且这个房间的规格也很奇怪,明明都是一个人住的配置,却塞了两个嘉宾。
程度把里面的水果搬出来,嘿哟嘿哟地伸手往里扒出西瓜。
“咦?”他喊道。
柯影看过去,只见冰箱大开,程度的手扒在西瓜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
程度面色古怪,不太确定地用手把西瓜摸了一圈:“这西瓜有保鲜膜。”
柯影沉默,那沉默仿佛在预示着对程度的无语。
程度急了:“哎呀不是啦!给你看看!”
说完他就把西瓜抱了出来,西瓜经他之手展露在两人面前,然后裂成了两半。
柯影倒吸一口凉气。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K哥从西瓜裂开的那一刻把自己生平做过的事都走马灯了一遍】
【K哥:兄弟,我应该没得罪过你吧?】
程度急忙为自己辩解道:“不是我掰的!它本来就这……”
两人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没在东拉西扯,把保鲜膜都撕掉,西瓜掰成两半。
鲜红的果肉早就被掏空留出体内的空间,而里面有一个长的奇形怪状的钥匙,真要细究,它不是大门的钥匙,甚至根本不是用来开普通的钥匙口的。
那么,这是谁的钥匙?
柯影灵光一闪,来不及解释太多就拿起钥匙直奔一个方向。程度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也想到了,立刻追了上去。
“咔哒。”
锁芯松动的声音,柯影和程度皆是面色一喜,“对了!果然是浴室的钥匙!”
【西瓜里藏浴室的钥匙……节目组,你是真的狠啊】
【这要是没想起来吃西瓜,这钥匙得藏到猴年马月?】
【如果浴室的钥匙都藏在这么刁钻的位置,那其他房间的浴室钥匙都在那里?】
每个房间谜题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是浴室都有个墙壁挖了个洞还上了锁的柜子。早在第一天网上就有人仔细辨别过每个房间浴室的位置,然后得出结论:每个浴室的柜子都是串联起来的!
一号连着二号,三号连着四号,对应了柯影和程度之前解出来的手机世界观剧情,他们都是同一层楼的邻居!
低头看去,柜子里的空间漆黑一片,仿佛有无底洞一般。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猜拳决定。
“石头剪刀布!”
程度激动得欢呼,柯影垂头丧气,败者鼓足了勇气,把手往洞里探去。
洞里的空间很窄,上左右三个方向伸出手没几下就摸到了边边,可是只有下方不管柯影伸得再长都够不到底,而且——
“前方也有铁,材质跟我们这个是一样的。”
柯影笃定道:“这是我们旁边的房间,说不定就是嘉宾的房间。或许浴室的这个柜子,是嘉宾用来交换物品的!”
他们猜得不错,因为就在他们找到钥匙的同时,在一号房,牧亦涵和季宛白也找到了一个古怪的东西。
她们停电了。
不知道是不是触发了什么东西,两人吃过了午饭后把食材冻回冰箱却意外的发现:冰箱是暗的,电灯打不开,浴室没热水。
牧亦涵、季宛白:你是想我死?
她们两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情比起之前吃泡面的时候还要严肃。顺带一提,再经过第一天季宛白煮饭差点把灶台点着之后,两人都很默契地把煮饭的重担交给了会的人身上。
“你今天做了什么?”
牧亦涵眼睛看天,脑内复盘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行程:“起床先洗澡,然后找线索,然后做中午饭……”
再然后就是停电。
季宛白在心里点了六个小圆点之后,开口道:“起床洗漱完就去看相机,然后看画,吃饭……”
然后停电。
【这不是啥也没干吗?】
她们对视一眼:难道是别的嘉宾干了什么?
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断电,不然节目组会在第一时间接进来说明情况。既然不是事故,恐怕就真是什么节点被触发了。
现在要考虑的只有两个问题:
洗澡怎么办和晚上怎么办?
做饭是用的天然气,客厅的柜子里还有点火用的打火机,晚上的照明估计也只能用蜡烛了。洗澡……听天由命吧,她们悲哀地想着。
两人来到客厅的柜子面前,把里面的蜡烛都搬了出来。在清点的过程中,她们还聊起了之前的相片。
“夜视功能下拍到的照片有三张,分别在画的三个地方,山顶,船上和湖水。这是要我们去看看哪里有什么东西吗?”
季宛白数着蜡烛,清一色的白色蜡烛,放在现在也很少见了。她记起以前和高中同学玩大冒险的时候为了烘托气氛买了蜡烛,结果高估了自己的胆量。
在宿舍楼下还没走出几步就后悔了,被同学好一阵嘲笑。
“我今天早上摸了一圈,还是平整的,可能是在暗示有什么东西是在夜视状态下才能看见,我们今晚再试试看。一共二十根蜡烛。”
两人分工明确,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又有谁能看得出几天前两人还爱见不见的,离婚协议书都签了。
横跨在两人永远过不去的大山其实只有一个,但似乎两人都没有意识到。永远不会去察觉到的壁垒其实像纸一样薄弱,她们,并不知晓。
痛苦仍在延续。
季宛白眼前一亮:“咦?蜡烛有个奇怪的东西。”
从掌底到中指一般大小的白蜡烛,二十根中的其中一个有着隐约的黑影,就好像里面被蜡封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