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叉为什么追着我们不放?他多管什么闲事?咸鱼咸的,呼,闲得慌!”严家明跑在最前面,根本就没关心吴心怡如何了。她在后面喊着自己,他反而还嫌弃她呱呱叫着,会引起其他租户的责骂。
吴心怡也是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死命地跑着,终于逃出了大门。严家明担心吴心怡要是被抓住了,自己可能会被她抖搂出来,不如带着她一起跑,下次再找时机来拿付高焕的银行卡就好。反正他上班时间是定下的了,一时间应该是改不了的吧?
他这么想着,拉着几乎要跑断气的吴心怡往前面疯跑。因为壮汉紧追不舍,恐慌之余,两人被减速带磕绊到脚,噗通一声就来了个狗吃土的模样。顾不得疼痛,两人爬起来,又飞奔起来。
恰巧这时候一辆三轮车停在路边,正好把一个小巷子口给挡住,只容得下一个瘦子通过。严家明与吴心怡看到这个,顿时心花怒放,快速穿过了狭小的通口,窜进了小巷子,很快消失在巷子的另一端。
壮汉见此,只能是遗憾地拍着大腿回去了。
要是能抓住这两个类似人贩子的人,说不定能得一笔奖金,哪怕只是一个口头表扬,也是好的嘛。
回去后,还被邻居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壮汉一五一十地说了,“我们这里这栋楼也是老楼了,原来的老住户还是比较多的。一大家子一起的,得注意一下孩子。可别让那些坏心眼的人进来了,对孩子动了坏心思。”
老邻居们心有余悸,很快就将楼栋进了疑似拐子的,要相互帮忙照看着,别让陌生人把孩子弄走了。
付高焕在上班的时候,右边眼皮子一直跳着。好不容易熬到了23:00点,与同事锁好了门后,当即飞奔回了家。
他正在开锁时,一直留意着他家情况的壮汉开门出来了,“喂,兄弟,你今晚上刚去上班才没多久,就有一男一女的来敲门。女的说是孩子的妈妈,男的不知是什么东西,还踹你的门。我阻止了他们,说要报警,他们就跑了,我没抓住。我说,这些天,你还是别上班了,将人揪出来才是,不然你家一个孩子,可就是危险的。”
付高焕有些反应不过来,到了壮汉说完准备回去时,他才叫住了壮汉,“谢谢你兄弟。不然我孩子可能就不好过了。对了,兄弟,怎么称呼?我是付高焕。有空我请你吃饭。”
“不谢。你叫我大牛就好。等你哪天做饭,叫我过去吃一顿饱饭就好。自从你们一家住进来,这饭菜每天都香得要死,我已经吃不下去我自己做的了。”
“哈哈哈,好。这个周天吧。我不用上班。”
“行,那一言为定了。我回屋了。”壮汉知道对方也着急去看孩子,便也不多说,直接回了他家,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付高焕这时候,笑意才都散了去,脸上也布满了担忧。
就在他合上第二道门时,听见动静的小丸子抱着鲲宝儿从卧室里跑了出来,一脸泪痕地叫着爸爸,“爸爸,呜呜呜,妈妈来了。她让我开门,嗝,我没开……我好害怕,呜呜呜~”
“好了,没事了。小丸子做得对,不管谁来,都不能开门。”付高焕想到孩子也这么大了,又有吴心怡在暗处躲着,他得给孩子买个电话手表,也方便联系。再不济的,报个警总归是最安全的。
鲲宝儿此时有些恹恹的。他总觉得自己不能帮小丸子,有点失败。
“为什么一定要让小丸子经历一次生死呢?完全避开,不就可以了吗?”他实在是不懂。
幻镜想了想,说:“你想帮他改命,作为代价,就肯定还是要他经历一些事的。不能有白占便宜的心理哦。”
小丸子抱着毛绒绒的鲲宝儿睡着了。而付高焕则是坐在客厅里抽着烟,想着该怎样对付吴心怡。
搬家?除非是搬到别的城市去。不然,在这座城市,早晚还是会被找到的。
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心机,想了一两个小时还是毫无头绪,就打算明日找人出出主意,或者麻烦一下木警官。
回到卧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小丸子做噩梦了,抱着鲲宝儿缩成一团,哭唧唧地求着别打他。
都怪自己当时一时心软,以为她是孩子的妈妈,能够照顾好小丸子。却没想到,她可是比某些后妈还要恶毒。
“喵呜,别怕,鲲宝儿保护小丸子。”
“小丸子不要怕,爸爸和毛丸子都陪着你。”
也许是听见了鲲宝儿的喵喵声,还有付高焕的声音,小丸子渐渐地睡安稳了。
第二天醒来,又成了快乐活泼又温暖的小暖男。
“毛丸子,你今天一个人在家,也不能出去哦。外面,还是有坏人藏着的。”
“喵呜,我知道了。”鲲宝儿口是心非地喵呜了一声。他担心吴心怡摸到幼儿园去,决心这些天,除了回来吃饭,自己都守着小丸子。
却说吴心怡与严家明两人狼狈地逃回他们的出租屋后,便开始相互埋怨。但更多的是是严家明数落吴心怡没用,连个孩子都哄不出来。都不知她怎么当妈的。
他显然是不觉得自己暴力踹门是多么的恶劣了。
吴心怡被戳中了心肺,却也不敢反驳,只是躺床上独自哭泣。
严家明更加的厌恶了。想离开她,却又想到付高焕的大十万的存款,他就决定暂时忍耐,“好了。我也就一说。等我们多过去几次,多哄哄他,他就能给我们开门的了。”
吴心怡被哄住了,两人就想着还有什么别的赚大钱的路子。
严家明想了想,看着吴心怡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心里隐隐的有了个想法。
次日一大早,一夜未眠的付高焕就起来了。做好了早饭,喊了两只小的起床,又送了小丸子去上学后,他回到家便给木警官打了电话。
跟木警官说了情况后,付高焕有些忧心,“木警官,您有什么法子,让她永远不敢出现在小丸子的身边?”
“能有什么办法?一是叫她在牢里待上几年,小丸子长大了,就不必怕她了。但是这个法子,你为了小丸子的将来,在一开始就放弃了。现在暂时没那个条件。”木警官很是客观地说道,“另外,哈哈,那就是她被吓破胆了。你说能有什么会吓到她?”
“我拿刀吓唬她?”很是老实的付高焕很是认真地问。
这可是把木警官吓到了,很多案件发生,就是脑子一热,要是付高焕拿着凶器,想起了吴心怡的可恶,心里一气,就把吴心怡干掉了,那可就是犯了大罪了。
木警官与他一说,付高焕也是后怕。他进去了没关系,小丸子与毛丸子就没人照顾了。
“那就没法子。难道还能叫鬼吓吓她吗?”付高焕自嘲一番。
他的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是怎样操作,还得仔细地斟酌一番。
鲲宝儿在一边听着,两只蓝色的眼睛登时亮如星火,“喵呜!”吓人这个,他在行!
正在想事情的付高焕被鲲宝儿忽然兴奋的叫声吓得一个激灵,“毛丸子,你吓得我。干嘛呀?”
可惜鲲宝儿的话,他听不懂。他也没执着于此。想到下午两点就要去值班,就想着四点多时,该如何跟老板请假半个小时,把小丸子接回家。
但想到吴心怡可能随时会过来,他就决定将小丸子接到他上班的地方来。
果不其然,吴心怡两人又过来了。偷偷摸摸地上了楼,敲门敲了很久,听到壮汉那边有开门的动静,又迅速地逃离。
打听到小丸子下午放学后没有回来,他们就猜着小丸子定是在付高焕身边。
“既然如此,我们先放一放。让他觉得我们是放弃来找小丸子了。等他放松警惕后,我们再来找小丸子。”严家明脑子灵活些,当即就有了主意。
吴心怡也没法子,就只能听严家明的,“可是我们现在也是坐吃山空,得想办法挣钱啊。”
“挣钱这个,我倒是有了主意了。”
“什么主意?”
之后,延州市半年内就出现了好几桩“艳闻”——某个男的与女的约会,遭遇自称是女方丈夫的男人暴打。他与女人只是暂时的吵架,而对方趁虚而入,就是行为不端……若是对方不给男人一定的经济赔偿,他就去对方单位闹,让其工作单位知道他德行有失,饭碗不保!
女人约会的对象,都是有点脸面的五十多的人,自然是不敢铤而走险,让女人的男人去闹得自己晚节不保,最后都只能赔钱了事。从几千到几万块的不等。
不用说,这一对所谓的因为吵架而暂时分开的“夫妻”,正是严家明与吴心怡。
严家明说的挣钱主意,正是这个。两人先是在一些高档社区里徘徊蹲点,就盯着五十多岁的男人,摸清他们的工作单位与生活习性后,吴心怡就会制造一些偶遇,让目标人物上钩。
最后吴心怡就扮可怜,说自己受到家暴,忍受不了才出来找工作,养活自己,以此来换取可怜。
有些人看破她的伎俩,不理会她。她就会放弃。而有些没看破的或者是看破却不点破,装着糊涂故意上钩的,正合了吴心怡他们的心意。最后是赔钱还落下把柄。
起先,这些人还藏着掖着。但这个城市虽然是大,但还是有一定的圈子的。时间长了,总有一两个说到自己被骗的事。大家心照不宣,都想将人找出来,好报个仇。只是大家都不想搞到明面上去,毕竟对大家的脸面都不好。
但不是谁都像他们这么想的。其中有个人的老婆强势,发现他几个月前,无端端地转了五万块出去,转给的人竟然还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登时忍不住了,揪着他就是一顿臭骂。
男人只能说自己被骗了,“我也是看她可怜,才答应借钱给她。毕竟她可是答应过我,会还的。”
“就你个蠢货相信狐狸精会把鸡给还回来!不行,这……事一定得报警!”这人的老婆心里像是明镜似的,当然知道自家男人是想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那你有没有跟她睡过觉?”
“没没没,绝对没!”男人飞快地摆手,他原本是想的,但吴心怡嫌弃他老,就推搪着,说先与他培养感情,等感情深厚了,再说别的。
可还没到感情深厚的时候呢,严家明就出现了,还派了许多与吴心怡啃嘴巴的照片,逼着他拿了五万块去买了那些照片。
警察接到报案后,立即展开调查,而严家明与吴心怡还不知大祸临头,还为自己再次拿到了钱而高兴。
“现在也几个月了,付高焕一定会觉得我们离开了,不如我们明天再去悄悄?”严家明提议。
吴心怡点头。
最后两人还是花了一天的时间,去证实了付高焕还在原来的住处,巧的是,明日晚上,又得值班。
他们觉得,好时机似乎要到来了!
因为怕小丸子还是不肯给吴心怡开门,严家明与吴心怡就换了个装扮,假扮了送外卖的。
“小朋友,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你的爸爸给你定做了蛋糕,你快出来拿吧。我们还要赶时间呢!”
更加巧的是,这天晚上,鲲宝儿听说隔壁小区出事了,他便出去了,只有小丸子一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