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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的馅是芝麻的! 第2章 第 2 章

作者:抽支上上签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28 14:27:14 来源:文学城

“但说无妨。”傅明霁盘玩着腕上佛珠,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姑娘高烧,脉象紊乱,侍下学艺不深,只能浅表地判断此刻的她是没有内力的。”

傅明霁颔首,指尖向后倾了倾,禾酥便退回了房内。

搜查谢府别苑时,叶竹曾向他报告过,别苑内大量财物丢失,除去实在的真金白银、钱票铜板,便是价值稍高的家具摆件也不剩多少。

且整个府邸隐隐散着一种刺鼻的气味,并非是火烧过后的烟呛之味,而是少见的猛火油的气味。

雪地上脚印繁乱,大部分是谢家族人慌乱逃跑时留下,难以辨认有哪些是凶手所留。

谢府别苑又建在人烟稍少的林园之间。

从表处来看,似乎是山贼盗匪一类起了贼心,烧杀抢掠,令满门皆灭。

可从深处来看,这一结论根本经不起推敲——

其一,别苑虽建在人烟稍少的林园间,但数里之外便是官道,若是寻常劫匪,想来胆子还大不到如此地步。

其二,谢家族人的尸身虽被大火毁去不少,但也有少数较为完好的,皆为一剑封喉。手法干净利落,不留任何多余的痕迹,比起山贼盗匪,倒更像是专业的人下得手。

其三,猛火油珍贵,多用于战事,基本靠周边小国进贡而来,都藏于国库之中,若非身份高贵,绝无接触到猛火油的可能。

回京后恐怕还得清点一下猛火油的数量,不论国库中少没少,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少了,国有不忠之臣。

未少……怕是国有叛外之人。

再者,谢家族人皆亡于这场灾祸,偏偏只有身份高贵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右相之女活了下来——

倒像是故意留了她一命,又或是……

总之,有些难以描述的令人生疑。

傅明霁思忖,伸手推开房间的门。桌上的饭菜早已冷透,还保留着送来时的模样,几乎没有被动过。

这家店里的时令菜并不是很合他的胃口,夹了两筷后便未再吃,除了那道梅酥味道尚可,他多吃了一块。

再稍晚些时候,叶竹抓好了药回来,直接带去后厨,向厨子借了用具煎好药后,送到了薄钰的房中。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叶竹把药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药刚煎好,还有些烫,放凉一些你再喂她喝。”

禾酥应声,随后微微摇了摇头:“仍是高烧昏迷的状态,但体温似乎稳定了下来,没怎么再升高。”

叶竹也只是了解一下情况,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能做得他们都做了,至于结果如何,得看这位大小姐自己了。

次日清晨,薄钰醒来时,只觉得口中泛着的苦味浓重,嗓子干涩的厉害,额顶有着隐隐的痛意。

嗯,那突如其来的高烧应当是退了。

她尝试着缓缓起身,琵琶骨处的伤口传来撕扯的疼痛,令她闷哼一声。

禾酥听到动静,原本因守了一夜而有些困顿的思绪立刻清明了起来,连忙上前将薄钰小心地扶了起来,在她背后垫了两个软枕,慢慢地扶着她靠在上面。

高烧过后的面颊还泛着些许绯红。

“姑娘醒了,先喝口水润润嗓子。”禾酥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温水递给薄钰。

薄钰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垂眸看着水杯里的水,周身散着一种柔弱、害怕、谨慎的感觉。

“姑娘,水是干净的,昨日我们公子借走官道时,看见不远处似有火势,便前去查看。”禾酥直视着薄钰,说到这里时,抿着唇顿了顿,“但可惜的是,当我们抵达时,只救下了小姐您。”

薄钰的身子颤了颤,嗓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只剩……我了……?”

“……是的。”禾酥的声音也有些低,“所以姑娘应当好好养伤,将身子养好了,才能去想日后之事。”

薄钰似乎是被说动了,端起水杯浅浅地喝了一口。虽然受了伤,又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看起来狼狈不堪,但举手间依然带着世家小姐身上才有的优雅气质。

于是禾酥半垂着眸,姿态恭敬了不少:“姑娘刚醒来,又高烧了一晚,婢子去厨房准备些清淡的吃食,还请姑娘不要乱动,先歇息着。”

薄钰仍然看着水杯出神,并没有应声,禾酥也不纠结,退出了房间。

毕竟她所效命的人是公子,而非右相之女。

禾酥离开房间后,吩咐了小二去准备清淡的吃食,随后略过叶竹的房间,轻轻叩了叩傅明霁的房门。

“进。”

禾酥推开门进去,只走了几步,站在傅明霁约三米远的地面上:“主子,谢家小姐醒了。”

傅明霁将书翻过一页,不急不躁:“确定她是右相之女了?”

“从她目前的行为上来看,侍下找不到破绽。”

“知道了,我这就去。”傅明霁收起书卷放到桌上,月牙白的衣角在桌腿拂过。

禾酥应声退下,去找小二拿准备好的吃食。而傅明霁则径直来到了薄钰的门前,礼貌地叩了叩门:“打扰了。”随后轻轻推门而入,眼前是看着床内侧墙壁出神的女子。

“谢小姐。”

“……公子认得我?”薄钰眉眼微动,转头看向来人。

这是一个一眼看去,便让人觉得温柔的人。

并非是说他的长相,而是指他周身的气质。

单从长相来说,薄钰对他并不陌生,在接下这个任务时,雇主曾将任务目标的画像给她看过,那不是一张温柔的脸——鼻梁高挺,唇略薄,但唇线深邃,唇色比之殷红色稍浅。典型的凤眸,眼尾微垂处流转的却不是凤眸常有的犀利或柔媚,而是一种清冷。

清冷。

薄钰只见过一次傅明霁的画像,那一眼中,印象最深的便是他的眼睛。

有种能看穿一切的透彻。

不得不令她警觉。

“不算是认得谢小姐,只是认得谢小姐先前足上的那双锦履。”

因为上药的缘故,薄钰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替换过,此时那双织金缠银的鞋履正放在床沿边上。

薄钰被子里的脚缩了缩。

“请问公子是……?”

“在下姓傅。”

“原是国师大人,臣女先前身体不便,礼数未全,还望海涵。”薄钰说这话时,声音低浅,眼帘微垂,与傅明霁的视线错开,为了顾全伤口并未行礼,只是微微颔首。

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甚至有些死气沉沉。

傅明霁对于礼数并不严苛,所以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一些简单的情况,想来禾酥已同谢小姐说过了。”

“禾酥……是臣女醒来时看到的那位侍女吗……她告诉臣女,偌大的谢家,只剩下臣女还活着了。”

“节哀。”傅明霁沉默了几息,道,“谢小姐现下可有别的打算?若是没有,可先去在下的府邸养伤。”

薄钰摇了摇头,神情默然:“一介女流,除去伤春悲秋,还能做些什么?臣女目前没有什么别的打算,若国师愿意收留,是臣女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说着,藏在棉被中的手却是缓缓紧握成拳。

“如此,既然谢小姐已恢复意识,我们便不在镇上逗留了,晚些时候出发回京,如何?”傅明霁的目光从棉被上掠过。

“一切听国师安排。”

……

因车上带着伤患,叶竹便放慢了脚程,午膳过后再经七八个时辰的颠簸,终是进了皇城。

“恭迎国师祈福回朝。”入了皇城,门前的侍卫将验好的令牌交还给叶竹,左手置于右肩下,恭敬道。

车内本阖眸小憩的薄钰缓缓睁开眼睛,从轻晃的车帘缝中隐约看见红砖金瓦的宫墙。

因如今皇帝年岁已高,原本的祈福制度便改为了由国师代去,每过三月就需去皇寺中祈福一次。而祈福之人被视为带着国之大运,不可近血腥,也不可行恶事——比如说,见死不救。

恰巧谢府别苑位置甚好,于皇寺回到宫中必走的那条官道的数里之外。

这只是第一重保障。

薄钰伸出未受伤的那只手将车帘掀开少许,入目除却红瓦金砖,亦有雕栏玉砌。

右相一族被灭并非出自她手,她只是在知道有人布置了这个计划后,将计就计,替代了谢无思的身份。

一个十分完美、甚至不需要她二次伪装的身份。

幼时丧母,父又严苛,在如今较为开放的民风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去家族中人无他人认识的,真正的深闺小姐。

加之她右相之女的身份……

等谢家全族被灭这件事传出风声后,独活下来的谢无思无疑会成为朝堂关注的焦点——皇帝失去一条右臂,又急需安抚右相一脉的人,自然会派人去找凶手,而谢无思就是唯一的突破点。

这是第二重保障。

如此,傅明霁便不得不救她。

她便能顺势潜入国师的府邸中,为日后刺杀国师一事寻了方便。

“说来,这是谢小姐第一次入宫吧。”傅明霁放下手中书卷,虽为问话,语气却是肯定。

薄钰回神,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家父常说宫墙高伟,楼宇间尽显华贵之气,今日见到,才觉确如家父所说……”

“谢小姐心里似乎并不完全这么想。”傅明霁眉眼间带了些温和的笑意,“宫墙高伟,因为它是束缚是囚笼,楼宇间尽显华贵之气,又何尝不是朝堂之上散着的奢靡之气。令尊从不让谢小姐入宫,想来也是这般原因。”

国师确同雇主所说一般,多疑谨慎,从别苑至此,仍在试探她。

“家父忠心为国,想来应是臣女近日思虑过多,尚未从悲痛中走出来,才会这般谵妄。”薄钰垂眸,瑟缩着,眼尾处都染了红,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害怕。

傅明霁安抚性地笑了笑,随后亲自沏了一杯茶递给薄钰:“圣上会为谢小姐做主的,谢小姐只需在府中安心养伤便好。”

薄钰接过茶杯的手微微颤抖,没敢抬眸。

显然是正常女子被灭门,后又被施压的正常表现。

傅明霁亦垂眸品茶,掩住眸内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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