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见状煽风点火,“哎呦,酒枝啊,都烫成这样了。”
“王妃娘娘可要为酒枝做主啊。”
王妃询问道:“这是谁干的。”
沈其舟答道:“就是那沈夜轩的母亲,好个贱婢,孩儿正想替酒枝妹妹讨公道呢。”
之后便被鞭打,还让跪在了王府门口。
“求王妃开恩……”
沈夜轩与母亲一起跪在雪地里,祈求王妃开恩,放过母亲。
苏酒枝走了出来看到此场景,还不忘嘲讽,“你就是沈王府的家仆之子,有什么好开恩的,你的母亲拿茶水烫伤了本小姐,给她点惩罚算什么。”
沈夜轩卑微道:“求苏小姐网开一面,母亲久病,如今大雪漫天,快要撑不住了,求苏小姐大发慈悲。”
说着还不忘磕头,秋落霜知道一切都是无用,只是可怜了孩子,无力道:“轩儿,被罚的是我,你快回去吧,别管我了。”
苏酒枝生气自己乃是千金之躯,被下人烫伤,自许让她罚跪也没错。
“若是这么弱的身体,还怎么伺候主子,不过是让你跪两个时辰罢了,之后王妃自然通融,我们走。”
上马车后还不忘高贵道:“若有一天我们平起平坐,你再来与我谈条件也不迟。”
可是一整晚也没有等到王府的人开门,就这样母亲死于大雪中,沈夜轩从小缺衣短食。
母亲被王妃处处刁难欺辱,已是百病缠身,为了给母亲治病,他便一直努力挣钱攒钱,想为母亲买药。
就差一点,差一点就可以攒够治病的钱,可母亲没能等到那一天。
后来他时常在想,若自己再快一些,再努力一些,说不定早就可以治好母亲,她也不必死在大雪里,处处被王妃压一头,这是生来的权势。
他也明白了为了守护想守护的,钱重要,权力重要,复仇之路也让他变成了一个视财如命且腹黑权谋的人。
不交真心是怕被利用,无情意、狠毒、才能走的长远,表面韬光养晦是为了掩盖锋芒以待来日。
苏酒枝抬眸心虚的看向他,“至于你母亲的死,我很抱歉,所以如今我愿意在你复仇之路上为你出谋划策。”
“做你的小跟班,听你调遣,助你早日大仇得报,一统天下为此来将功折罪。”
沈夜轩撇了眼,不屑道:“就你这般贪生怕死的模样,能干什么?”
“我这叫惜命!”
沈夜轩:“………”
“如今皇帝病危,想要救治必须去珞河县的云间醉得到一珠草药,名为化血蕊可帮皇帝药到病除。”苏酒枝开始为其出谋划策。
沈夜轩调侃道:“你消息倒是灵通啊,”他偏反其道而行,“不过皇帝死了不是更如我愿?我为什么要救他。”
苏酒枝急的起身回怼,“你啊你,怪不得五年后才大仇得报,我这样帮你对你我不都有好处?让剧情快点发展,我说不定就快些回家了。”
“你在说什么?”沈夜轩皱起眉头一脸嫌弃。
苏酒枝这才意识到问题,尴尬的咳了声,“我是说只要你这次救了皇帝,皇帝就会对你刮目相看。”
“认可你,不就有了靠山吗?这样不但王妃和两位公子对你忌惮一二,就连沈王他也会器重你的。”
沈夜轩刚想说话,苏酒枝立马打断。
“我知道你不需要也不稀罕沈王的器重,可主要是皇帝,若是让皇子们谁救了皇帝,那皇位直接定下了啊。”
“可你看看如今的皇子有哪个能是明君,能守得住江山吗?受苦的还不都是平民。”
沈夜轩听她一番话起身一步步走到他跟前,苏酒枝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你又是怎么知道皇帝病重需要什么化血蕊就能痊愈?”沈夜轩逼问道。
苏酒枝松了口气淡定道:“我曾闲来无事,对医术也有些研究,也曾无意结识一位隐居山林的老医师。”
“他正巧告诉过我化血蕊的功效,父亲大人提起皇帝的症状,我便知道唯有化血蕊能够医治。”
“这是你最好的机会了,”苏酒枝继续说着,“你听我这一次,若是成了,你报仇指日可待,若是不成………你就杀了我。”
沈夜轩露出惊讶且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苏酒枝心想,“她为什么这般笃定救了皇帝就可有个靠山,在我印象里,皇帝不仁,不过也算是个人,比起……”
“好啊,那我是该叫你苏大小姐苏酒枝呢,还是……苏酒枝?”
“苏酒枝!”
“行,就请你随我一同走一趟珞河县咯!”
次日,苏梓苏与沈云洛两人便一同去了乘坐马车去了舒庭院。
下马车后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有凉亭湖泊,遍地百花齐放,万紫千红,柔风掠过,阵阵花香扑面而来。
沈云洛迫不及待的上前走到花丛中,自言自语道:“要是有相机该多好啊,这么美的景色才不会被浪费。”
苏梓苏看了眼沈云洛说道:“春色满园惹人醉,身旁粉黛惹人怜!”
沈云洛抬头满脸笑意,“有幸与佳人庭院观花,此生无憾!”
“快来,梓苏,我们可否采摘一些回去做香囊。”
“正有此意!”
拿着备好的竹篮,两人一边嬉戏打闹,一边采摘花朵。
君无言:“我又输了,看来今天手气不行啊。”
段清夜嫌弃的摇摇头,“你哪回手气好了?”
君无言淡然一笑,抬头望见不远处采摘花朵的两人,“那位穿白红色衣服的姑娘举止大方,看起来很是活泼有趣!”
段清夜回头一看,这不就是那日他嫌弃吵闹的女子吗?
“是她,有趣?你若觉得有趣,就去试一试,不把你吵的这辈子都不能安宁才怪。”
君无言半信半疑,“这么夸张?我倒觉得甚是有趣。”
说完他便朝着那个方向径直走去。
“两位姑娘采摘花朵,是否用来做香料?我倒是知道个做香料的办法,做出来的香久久不会消散,清香淡雅又不会刺鼻。”
苏梓苏起身拜见,“公子也懂香?”
沈云洛抬头太阳光刺眼,只能眯眼一看,随口说道:“你是搭讪来的吧。”
说着便继续埋头采摘。
君无言疑惑,“何为搭讪?”
沈云洛摇摇头,笑的合不拢嘴,“就是遇见心怡的姑娘前去问候,这就是搭讪。”
“不过我看你仪表堂堂,儒雅随和,是一介书生吧。”
“话说在前头,我们梓苏可是出生名门的大家闺秀,只能做妻不可做妾,你也不可纳妾,若是这些尚可做到。”
随即扭头一看,“可我瞧你手无缚鸡之力,如今身处乱世你如何保她周全?”
苏梓苏皱起眉头,制止道:“云洛,你说什么呢。”
君无言听的不亦乐乎,“姑娘是嫌弃在下为一介书生,不堪大用,危险来临时不能保护心爱之人?”
“并非嫌弃,”沈云洛起身勾起唇角,上下打量一番心中暗想,“这还真是像我们说的那种小奶狗,哈哈哈!”
她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常言道,这百无一用是书生,可也有古文写到,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说明什么?”
“说明古人也有双标的时候,两国交战除了战场,也还有口舌之战。”
“若你读得万卷书,行得万里路,眼界开阔,聪慧伶俐,也定能让敌国无话可说,败下阵来。”
“因为他们无才无德、井底之蛙,眼孔浅显,没有谋略,只有蛮力,自然胜不了文韬武磊的国家。”
君无言对她刮目相看,笑脸盈盈,“听姑娘一席话,在下茅塞顿开,多谢姑娘提点了。”
“嘴巴倒是伶俐,”此时段清夜走了过来。
苏梓苏一眼便认出了他。
沈云洛一看,惊慌失措且一脸嫌弃,“又是你。”
“臣女苏梓苏拜见摄政王殿下。”
段清夜:“多礼了。”
“既然这么有胆识,不如做本王的小妾如何,”段清夜走上前去看着沈云洛打趣道。
“小妾?”沈云洛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是摄政王,就都抢着要给你做小妾啊。”
“俗话说,宁可做乡野村夫平常家的妻,也绝不入宫门王府贵族做妾,电视剧里不都那么演。”
“做妾要受丈夫的气,还要受正妻的气,脑子被驴踢、糊了浆糊才会去给人当小三做小妾。”
君无言笑出了声,没想到段清夜也有这么一天。
段清夜无语,“够硬气啊。”
苏梓苏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说道:“云洛,别说了,我们快些离开吧。”
“必须硬气,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那日不是当街让手下追了我两条街要杀我,”沈云洛挑衅道。
心中喃喃道:“我就不信你今日无缘无故还能对我痛下杀手。”
段清夜:“………”
君无言走上前去制止,“他倒也没这么喜欢杀人,原来那日是你啊。”
“是啊,怎么?”沈云洛瞟了眼,“莫非你也在场?还是说你与他同在马车内?”
“那日我确实在场,不过………”
沈云洛立即打断,“原来你俩是基佬啊,梓苏,咱们赶紧走。”
两人快去逃离现场,望着远去的背影,二人愣在一处。
“基佬?”
“何为基佬?基佬是什么?”
两人倍感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