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短篇与脑洞存档处 第1章 第一章

好友死去数年后，太宰治得知有一本神奇的书，只要在上面写下事件，那个事就会在另一个平行空间内发生。

因此那个书内世界，也可以称为平行空间。

*

后来太宰治得到了那本书。

*

进入书内世界，太宰治本来想的是给好友创造一个可以写小说的世界，圆了好友的梦。

却孰料，圆梦的半路上，他和书内世界的好友织田作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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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在黑暗之中永眠

死神已接受我的请求

——太宰治

正文：

监控室内，太宰治的腿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放在办公桌上，目光却紧紧地跟随着大屏幕。

看到那个戴着毛绒帽子的青年终于出现在视野中，太宰治的笑容有了些真心。

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太宰治快乐地朝着那个青年走去。

费奥多尔拿起那本书，慢慢地翻看着。

明明是一本无字书，但他的表情却给人一种——这本书的价值抵得过全世界。

费奥多尔小心地把书合起，放在怀中。

“谁在那？出来。”表情依然不紧不慢，他轻声问道。

“啊啊啊，”太宰治探出头，“掩藏失败了。”

有点伤心，又问，“那怎么办呢？”

费奥多尔看到了太宰治，脚步没有向前踏出一步，晃了晃书，歪头问，“你想要这本书？”

太宰治点头，“上次见面不就说过了吗？如果我是你，我的计划、目的会和你完全一样。所以……”

费奥多尔想使用异能，却发现毫无动静，自己也动弹不得。

太宰治，“不好意思了，魔人费奥多尔。”

异能人间失格范围扩大。

太宰治拿起了那本书，脸上扬起的微笑仿佛是要进入甜美的梦乡，转身步伐轻快地离开：“再见了。”

走到门口时，扭头，看着慢慢倒下的费奥多尔：“说错了。”

酥麻的笑声。

“再也不见。”

* * *

太宰治拿起笔，进入了书内世界。

* * *

绑着绷带的少年站在马路边，从不合身的黑色大衣衣袋中拿出嘀嘀不停的手机。看到手机上中原中也传来的信息，说他一会儿就会来这会合。

太宰治伸了伸懒腰。

“呐呐，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就像火车只会按照当天的铁轨行驶。

太宰治点了点下巴，小声嘟囔：“要不这次不变成老太太了，变成老爷爷吧。”

太宰治眯起唯一一只可以视物的眼睛，望向离这里很近的武装侦探社总部。

“他今天接到入社通知了。”

太宰治晃晃悠悠去乔装：“第一阶段开始了。”

* * *

织田作之助接到武装侦探社的入社通知，说让他在七点半之前赶到侦探社接受入社考试。

在起床时，即使织田作之助看到钟表已经指向七点零八分，还是不紧不慢。

在楼下吃了一盘老板改良后的超辣咖喱后，才赶去武装侦探社。

刚入社的第一天就迟到也许不是好开头。

但这句话要因人而异。

织田作之助看了看前方超市巨大的显示屏：7：25

缓下了脚步。

“还有五分钟。”不急。

这里离武装侦探社很近，按照他的脚步快慢四分钟就可以到武装侦探社楼下，一分钟上楼。

织田作之助表情不变，但却始终在出神。

今天是不是有点太顺了，他家周围的一群老太太都没有缠着他让他帮忙。

织田作之助手中拿着烟，叼在嘴上，却因为离开家门过于促忙忘了带火机。

走到十字路口前。

特别奇怪。

明明现在应该是上班高峰，而且这个十字路口也算是个交通要点，但是现在，十字路口前除了他自己，和身边这个佝偻着的老头外，就没人了。

织田作之助在等着路灯颜色变化，看了看路灯上的数字。

他心生懊恼：忘了还有遇到红绿灯的情况了。

看着数字慢慢变化：58，56，55，54……

咬着烟头，愣了愣神，又慢慢松开齿关。

他摸了摸胸口，忽然有种，他不在这里但是又忽然出现在这里的感觉。

眼神慢慢视线落在他周围唯一的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身上。

那个老爷垂着头，弯着腰，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大衣，身体好像似有似无的在颤抖。

织田作之助内心莫名的悸动，手掌想要搭在他的身上。

但是路灯的颜色在此刻变化了。

绿灯了。

织田作之助皱眉，但在立刻赶往侦探社和就在这里送这个老人过马路中选择了后者。

他双眼打量着身旁的老人。

一秒。

两秒。

三秒。

……

半分钟后。

没有一个人动作。

那个老人一直佝偻着，双脚不曾迈动一步。

* * *

太宰治站在十字路口前，看到了织田作离开越来越近，双手不自觉的捏紧。但是却不能抬头看着他记忆中早已去世的人。

不能抬头。

不能抬头问好。

这个书中世界还不是很稳定，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会毁灭。

啊啊啊啊啊。

太宰治的内心像住着贪婪的玛门一样，不知疲倦的感受着织田作重新站在他身旁的熟悉感觉。

他以为这个人消失了那么久，早就该在记忆中褪色。但是当织田作站在他身旁叼着烟时，太宰治垂着头，双眼有些模糊了，没有，一点也没有。

他知道织田作要去做什么。织田作是要赶往武装侦探社——去开始他太宰治给织田作书写的截然不同的充满阳光的人生。

太宰治心中有着一个秒表让他度量时间。

时间到了，太宰治等待着织田作离开后直起腰身。

绿灯亮了，织田作之助要离开了。

……没离开？

太宰治抬头时，织田作的手掌搭在他的肩上：“先生您好，要帮忙吗？”

手掌掩住嘴唇状要咳嗽：“诶，你不急着上班吗？”

织田作看了一眼时间：“不急，先送你过马路吧。”

太宰治双眼盛满笑意，右手放在织田作手上让他扶着：“那走吧。”

太宰治拿出一步算三步走的速度过马路

“现在像你这么好心的年轻人很少见了。”

“哦。”织田作放慢了脚步，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真的。像你这么善心、肯为我浪费一些时间送我过马路的很少见了。”太宰治变声，毫不含糊、毫不吝啬的夸赞着织田作。

……

终于要过了这条马路。

周围的车辆都在滴滴叫个不停，因为这两个速度慢到不行的人停在这个十字路口！

“织田作，谢谢你了。”

“……”织田作手指动了动却被太宰治紧紧捏住：“我想找确认一件事，织田作是在叫我吗？”

毕竟从来没有人这样断句过他的名字。

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见过面前的这个老人。

“对啊。”太宰治笑得有些勉强，“你没有被这么叫过吗？”

“没有。”织田作打量着这个看着很是瘦小的老人。

“那我就是第一个吧。”太宰治说。

太宰治方才还在期望着织田作可以给他一丝熟悉的感觉，让他感觉到这个世界不只有他一个人。

结果没有。

织田作之助看着身旁浑身散发着阴郁气氛的老人。

织田作之助此刻的警惕心好像都喂狗了，因为现在织田作的全部身心都放在护送这个老人过马路上。

“到了。”太宰治的口气好像略有不舍。

太宰治直起身：“我叫太宰治。”

织田作的面前上演了一场大变活人，但他依旧却轻声说着：“你好，太宰。”

他这遇事不惊的样子像极了太宰治印象中的原版。

不对。

这个也是原版啊。

太宰治化着伪装的手指敲了敲手机屏幕。

“虽然我不擅长玩这种电子产品，但是织田作你还是给我一个你的电话吧。”

“我和你一见如故喔。”

“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种和你相处了好几年一样的感觉！”

……

织田作之助赶去了武装侦探社，看着背影就可以感觉到他很急。

太宰治低头，看着手机上熟悉的数字号码：“织田作。”

心中压着他喘不过气的压抑，在和织田作之助聊天时仿佛消散了一点。

中原中也赶到与太宰治会和的目的地，却没有见到太宰治的人影！

中原中也咬牙：“滚蛋吧，这种时候居然也可以随便消失不见。”

转身离开时，看到马路对面有这一个慢慢挪着步子走路手中拎着东西的老头，中原中也犹豫了一下，还是用重力送他过马路减轻他的负担。

太宰治享受着重力服务的感觉：历史也不算是惊人的相似。火车也有轨道断裂脱轨的情况啊！

* * *

数年后。

书房内。

织田作拿着钢笔，在草稿上写着小说的初稿。

太宰治从浴室出来，身上没有绑缠着绷带，周有着氤氲的水汽。

太宰治看到卧室没有人，径直去了书房，推开门探出头：“织田作。”

“太宰。”织田作抬头，看到太宰治穿着睡袍的样子，想到方才的事，红了耳尖。

太宰治眯着眼睛打量着织田作，然后走到织田作身旁推着他又进了浴室。

“太宰。”织田作的语气里有着些无奈，也有着更多的纵容。

“喏，” 太宰治关上浴室门，“谁会嫌洗澡次数多呢？”

太宰治喉咙间哼出了个语气词。

……

清晨。

织田作之助下楼。

坐在餐桌前的太宰治抬眼，就看到他衣装整齐的下楼朝他走来。

太宰治将做好的咖喱饭推到他面前：“喏，吃吧。”

太宰治托着下巴看着织田作吃饭的样子，眼神中闪过笑意。

“啊，”太宰治站起身，向着冰箱走去：“忘了还有豆腐呢。”

“豆腐？”织田作想到了前几天太宰治说的他新创造发明的豆腐升级版。

太宰治端着一盘颜色奇怪看着像是砖块的豆腐，手中拿着切刀，走到织田作对面坐下，放在桌子上研究。

“你要吃吗？”织田作问，“你不是说你那拿去试吃的部下把牙都搁掉了吗？”

“要吃。那是他的牙搁掉了，我的牙和他不一样啊！”太宰治认真的回答，“我想看看这样会不会自杀成功。”

“那你自杀成功了告诉我一声。”织田作继续吃着咖喱。

“我要怎么告诉你，”太宰治将辣椒酱递给织田作：“我那时候已经死了吧，死透了，肯定不能说话的。”

“打电话，或者回头看看你的背后，总可以。”织田作放了许多辣椒酱，蓝色眼睛像是温柔的深海，他看似开玩笑的说：“要不让我去陪你。”

太宰治顿了顿，看起来犹豫不定，他在认真思考，最后轻快着说：“织田作你顺其自然吧。不用提前来陪我。”

织田作看了眼太宰治。

“你的小说昨天已经发给编辑了。我肯定你会拿新人奖的。”太宰治眼神澄澈清明，但是缠着绷带的手却咔咔的砍着豆腐。

“你肯定会得新人奖。你的手中已经有笔了。”所以你就留在人间完成你的愿望当一个小说家吧。

“哦。”织田作顿了顿，口气似有不忿：“太宰，我有个问题。”

太宰治摸了摸不再光滑的切刀，抬头：“怎么了？”

“……没什么。”

太宰治猜到了他的爱人在想什么，越过桌子在对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了印记。

因为我喜欢你。

因为我爱你。

所以不想对你开这种啼笑皆非的“玩笑”。

曾经的那个你对我说既然两方对我来说无差别，就到救人的那一边去寻找活下去的理由。

但是我找到了。

我现在找到了。

是你啊，织田作。

我的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在太宰治咬好之后，推开他的头，拿着纸巾擦了擦，出血了。

太宰治摸着他的杰作，周围的气场温柔了许多。

“知道了。”织田作垂下眼睑。

知道了什么？

唔。他们两个间的哑语，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 * *

“太宰先生。”中岛敦站在太宰治身后。

黑手党总部的顶层，终于见了阳光。

太宰治坐在座椅上，露出的那一只眼温柔的望向横滨的早晨。

“敦。”

中岛敦低着头：“在。”

“武装侦探社怎么样？”太宰治无头无脑的开了这个话题。

“武装侦探社一切照常，只不过最近来了一个叫做芥川龙之介的新人。”

太宰治翘起了腿，“来了。”

中岛敦继续说：“是侦探社的织田作之助带进来的。”

太宰治点头。这个他知道。那时候织田作之助出差了几天才回到家中。

* * *

这一天的早晨对于太宰治来说，似乎和往常没有太大的差别。

太宰治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摆弄着豆腐。

觉得书中世界很好吗？

当然。太宰治想着。

这里有写小说的织田作。而这个织田作是他的。他找到了流浪在人间的理由。

太宰治的内心，正在一点一点被织田作填满。

不会再那么孤独。

失去了光。

但又抓到了光。

太宰治听到织田作下楼的声音，唇角挂着笑，迫不及待的望向楼梯处。

懒虫织田作。太宰治想着。

然后下一秒笑容僵硬在脸上。

“织田作。”

“这个冷笑话不好笑……拿开枪。”

织田作的老枪洞口对着太宰治的眉心。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家中？”织田作皱眉。

他记得他应该是在去往武装侦探社报道参加入社考试的第一天，他现在正在等待红绿灯，身旁还有一位老人。然后下一秒他就躺在床上。

那时他看着窗户上的倒影，脖子出满是斑斑驳驳的红印。

太宰治双眼瞪大，满是不可思议：“织…织田作。”

他的嗓音忽然沙哑到不可思议，像是铁片磨着砂砾，像是拼了命才从喉咙中挤出来似的。

太宰治手中慢慢的把切刀插入豆腐中：“你说，你说我是谁？”

织田作织田作织田作织田作！

忘了？

太宰治看着织田作之助的神情，不似在说谎，不像是一样在和他开冷笑话的样子。

太宰治掏出风衣衣袋中的获奖邀请函，没走管织田作仍然指着他的枪口：“真的不记得了吗？”

织田作之助眯着眼。

“一点也不记得了吗？”太宰治的眼睛里好像有着水光，也好像是偌大的落地窗在透过来的阳光。

几秒钟后，太宰治叹了口气，包含着无奈，包含着叹息。

太宰治将邀请函塞到织田作之助的衣袋中：“呐，你的获奖名单。我告诉过你了你肯定会获奖。”

太宰治似乎是到了这个书中世界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好可惜，你的书我还没有看过。真的太遗憾了。”

太宰治看着那个设计优雅漂亮的邀请函，上面烫金打出的《夫妇善哉》。

好可惜不能和你一起去领奖啦。

明明前天说好的。

我会在台下看着你。

我会陪着你一起，看着你写出一本又一本小说。

真的好可惜，一切都不能了。

织田作之助不知为何，竟觉得他现在仿佛快要哭出来了似的，觉得他现在难受得连呼吸都快要戛然而止。

稍做犹豫：“你到底是谁？”

被狗吃了的警惕心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这时候回来了。

太宰治的目光好像有着不舍，但他没有回答织田作的话。

他脸上独在织田作面前才显露的稚气与纯真湮灭，但他又有着恳求，“别在这里，别在这里开枪。织田作，别在这里开枪。别在这里。”

他的眼眶红了，暴露出的唯一一只眼睛红红的，快要哭了，低喃：“至少，也要等到我离开这栋房子啊。”

织田作之助没有开枪。

走到落地窗那里，看着背影狼狈孤单的太宰治离开这里。

无意识碰着锁骨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咬痕，织田作之助看着周围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生活用品：“怎么回事。”

指尖摸着咬痕的形状。

怎么像是一个人的牙印。

织田作之助掏向衣袋想拿出烟，却摸了个空。漫无目的的眼神终于落在餐桌上准备好的早饭——看起来辣味十足的咖喱上。

* * *

太宰治打了电话：“敦，第三阶段……”

啊。

太宰治似乎明白了。

原来改变历史真的不能改变太多。

否则世界会插手修改回到原计划轨道的。

中岛敦来到太宰治说的指定地方来接人，结果下车看到太宰治的那一刻，愣住什么也说不出。

太宰先生哭了。

太宰治摸了摸脸颊。

心脏在涕不成声。

好难受啊。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我难受的快要死掉了。

我是很喜欢死亡，但我不喜欢用这个方式死去啊啊啊啊！！

像是心脏被人挖出来，然后用力捏烂扔在地上踩踏泥泞一样。

* * *

“上去开车。”

“好的。”中岛敦回神，点头。

总感觉太宰先生周围死亡的气息更加浓郁了呢。

中岛敦垂眸。

* * *

太宰治在刚穿越到这个书中世界时，有一个计划，计划分为四个阶段。

这四个阶段分别是为了维护这个世界的平稳运行而准备的。

而维护这个世界平稳运行，是为了让织田作之助可以心无旁骛的写出他的小说。

在来到这个世界的几个月内，太宰治的计划中出现了个意外，他提前遇到了织田作之助。

他原本是准备在第四个阶段开始之前才去见织田作之助的。

谁料竟然提前了。比书外的那个真实世界还要早。

太宰治也没有在意。

但就是这个没有在意，让他对织田作的羁绊更深。

深到骨髓。

当想要挖出织田作之助时，当世界想要挖出时，但凡产生一点点这样的念头，都会让太宰治痛到不行，痛到灵魂都在颤抖。

可这个羁绊真的被单方面挖掉了。

织田作在世界的影响下忘掉了他，回到了起点。

这是这个世界，给太宰治这个外来者的警告。

不要再做多余的事的。

不能再过多的干涉了。

否则世界就会不稳。

就会崩溃。

就会灭亡。

好吧。

就这样吧。

太宰治的脑海中出现一副画面，是那时，书房内正在拿着钢笔写着小说的织田作安逸的表情。

太宰治开始计划实行他的第三第四阶段计划。

织田作之助忘了他，那他死去对织田作之助也是毫无影响的。

这个世界必须要好好存在。

因为只有这个世界，是织田作之助在写小说，并且已经得奖了的世界。

唯一的。

无可替代。

* * *

太宰治站在顶楼，黑色的风衣尾处扬起。

“太宰先生，”中岛敦颤抖着声音，“那里危险，回来。”

太宰治拨打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等待着主人的接通。

听到中岛敦的话，扭头，淡声说：“敦，虽然你已经被我解雇了，但是我还是请求你帮我完成这最后一个任务。”

中岛敦捂住嘴，忍住眼泪，看着这个把他从孤儿院带出的青年：“您……您请说，一定完成！”

“首领之位让中原中也继任。”太宰治看着手机屏幕。

电话接通。

太宰治做到了当初给织田作的许诺。

瞥了一眼身后，然后对着电话那头说：“织田作，我很喜欢你啊。”

电话那头的织田作忽然生起心痛，不知痛意为何而起。想张嘴，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太宰治看着手机屏幕，还是没舍得点下挂断键。

虽然感觉对面的人，不是曾经陪伴过他的那个织田作。

但只要他是织田作之助，太宰治总归还是有点爱屋及乌的。

可他的爱人已经消失，他只能对着这个未曾一起喝过酒的好友说喜欢。

一跃而下。

嘭嘭。

我的爱人曾对我举起过枪。

嘭嘭。

我的爱人在高楼内看着这方。

嘭嘭。

晚霞。

樱花。

微风。

还有像极了抹着血液的大地的天空。

太宰治落地。

看到甜蜜的梦乡。

得到他渴望已久的死神的镰刀。

还有手中握着的手机，以及不曾挂断的电话。

——END——

Q :领便当了，感觉如何？

太宰:很好呐，毕竟是我一直追求的东西。

Q: ……太宰别哭

*”

整理账号，发现了20年为太宰和织田作写的小短篇，分享给大家*^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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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