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天下倾 第5章 C8/C9

C8

又是一年春去秋来，时光如梭。怜雪和迟楚等众师兄师姐们共同于全文阁功成毕业，名列第三（第一第二肯定是“双壁”啦）；舞殿第一，武坊第二；至于厨艺，若不是钱老先生照顾了一下，恐怕通过都难。至于迟宣竹说了的那几个月之后的惊喜么……其实是三个人从全文阁毕业后，楚文渊把自家酿的最拿手的好酒——馨香酒拿来，请另外两个人喝。

怜雪肯定不会喝很多，看着两个师兄比酒量，有点无奈。最后还是她唤来两个人的伴读，把两个人抬了出去。这也为后世留下了一个“双壁拼酒”的故事。

待怜雪功成毕业的那天，众人都在文武殿等候堂主来颁发毕业文书。就在这时，一个宫装华丽的少女身后跟着一队士兵来到殿前，有人眼尖，叫了一声：“那……哪是宫中的禁卫军！”众人皆惊。

少女来到最中央，纤手一扬，取过一个卷轴高呼：“风王圣谕，所有人听旨！”

“风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下，等待少女传旨。原来风王宫中除了妃嫔皇子之外，剩下的便是丫鬟和女官。后宫之中管理操持各项事物的没有男丁宦官，全是女子。因为风王觉得使用宦官对人太残忍，所以风国从没有什么宦官，更不会出现什么宦官窜政的问题了！

“风王圣谕，文武学堂，育人育国，大功劳也！特备宴一席，为众老师弟子庆祝！”

“多些风王！”众人惊讶，这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获得风王特下诏书为功成毕业的人庆祝吧？太荣幸了啊！

“另有一旨！风国第一府的慕怜雪小姐，功成毕业，特封为兰雪郡主！钦此！”

“啊！！”有人发出了低呼，她她……怎么就……天啊！

“明香夫人，慕小姐，恭喜了！”面对刚刚跪下接旨，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女官一笑。

“多些风王记挂！”明香夫人现在暂代堂主，老堂主云游去了，诏书也只好由她来接，众人之中不乏聪明人，除了少数的几人没有明白风王赐宴“醉翁之意不在酒”，有谁不明白风王的用意？只是都没有想到怜雪竟然有这么大的“后台”。

事实也就怜雪自己清楚，风王待自己不比女儿差，不过也许是因为太想她了吧！六年未见面了，就送了她这么一个大礼，还真是有点吃不消啊！

结果午宴的时候免不了别巴结一番，怜雪趁人不注意，半截跑了出来，想想迟楚两个人约怜雪在功成毕业之后为她庆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于是在湖边就看到了那个儒雅的身影。

“迟师兄，明明楚师兄呢？”

“不知道，明明约好的！又开始来晚！不如我们来和他做迷藏吧？我已经告诉门童看到他就让他在学堂中找我们，若是傍晚还没有找到，我们晚上就罚他，怎么样？”坏坏的笑容不太相称的出现在迟宣竹俊朗的脸上。

“迟师兄，你还是那么爱整他！”

“言而无信，非君子！走，我们先去竹岛，看看雪箫给你准备了什么！”拽起怜雪的纤手，向对岸飞去。早到一个月前，雪箫就说为怜雪功成毕业准备了礼物。两人步履如飞，眨眼就到了对岸。

“恩，不错，武功见长！”夸了一句，两个人继续前行。竹馨似乎正在等待他们，见到两个人携手而来，笑盈盈的走过来，把一个小包裹递到怜雪手中。

“慕小姐，昨日雪公子找到了老堂主的踪迹，所以前去追他了，没有为你庆祝，他让我转达歉意，让我把这个礼物送给你，并让我转告，认真修习里面的内容，必有所成！”

“他也云游去了？哎，这么着急，都不等等我么？”

“小姐千金之躯，怎么能随意跑动？对了！公子说两位可以常到阁中，阁中有许多书籍经典，两位可以阅览。”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见外了！而且不知竹馨姐姐的茶，可否……”

“没有问题，两位先入阁吧……”竹馨依旧笑意盈盈的逝去身影。迟慕两人并未有进入阁中，而是来到雪箫平日起居的小木屋。屋子依旧那么朴素，琴依旧还在那里，怜雪走过去，弹起了《天涯》，那是一首送别的曲子。迟宣竹听着，也不做声，喝着竹馨奉上的清茶，一脸温和的笑。

“怜雪，如果一个人快死了，而用了你的血液便可以起死回生，你会不会救？”

“恩？为何会有此问？”

“我随口一问，不答也罢！”

“若是可为苍生而劳的好人，我便救！”

“要是会耗尽你的生命呢？”

“……怜雪并无所长！救他人一命，一命换一命，为苍生天下，又有何不可！”

“如果你将要死去，只有一种办法可以救你，不过风险极大，你愿不愿意试试？”

“师兄，今日为何总是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回答就好，没有别的意思！”

“也许吧……谁都很爱惜自己的生命的啊！我也是一样啊！”

于是一切又静了下来，仅有琴音铮铮，几只鸟雀相应而鸣，别有一番情趣。

许久，迟宣竹起身，拽起怜雪，抱住他的双肩，而后就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下去。一阵湿热的感觉袭上额头，怜雪微挣：“师兄，你……你干什么？”话没有说完，唇被他修长的手捂住，伴有淡淡的血腥味从额头上传来，一阵暖流从头顶传遍全身，在之后怜雪就是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看到自己正很不雅的倚在迟宣竹的怀中。人一怔，退开一步，有点惊惶羞涩的看着那个儒雅的人，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良久，怜雪实在受不了他那温和的目光，有点艰难地开了口：“师兄……师兄，你……你……”

“你现在晕么？”他的声音略有沙哑，似乎气力不足的样子。

“没有，怎么了？”

“没有就好，没有就……噗……”一大口血喷涌而出，人也随之向后倒去，怜雪连忙接住他，跪坐于地。

“师兄，你怎么了？怎么了？别……别吓唬我！中毒了么？”怜雪用衣袖拭去他口边的血渍，泪水就流了下来。

怀中的人动动身子，似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而后一脸笑意的看着怜雪“没事，没什么大碍的！”

“怎么会？吐了这么多血，……我给你找大夫去！”

“别，别动……(按住怜雪的手，抚了抚)你叫我几声‘小夫君’我就好了！”

“小……师兄，你还有心思说笑！”

“真的没事，比起这个，你先看看自己的脸吧！”迟宣竹伸手擦去怜雪的泪痕，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镜子递给怜雪，“真是……咳咳，我刚刚找竹馨姐姐讨的，你看看吧！”

“不，不，……我得先让你休息下，其他再说！”扶起迟宣竹，照顾她躺在小木屋的木板床上，又送来茶水让他清口，为他擦净俊脸，又整顿了一下自己的衣饰，然后才接过镜子。打开小镜，一张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容颜赫然出现在眼前，怜雪惊呆了，镜子也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发生了什么？怜雪捂住脸，双眼惊恐的看着迟宣竹，满脸的害怕与难以置信。可是迟宣竹的脸十分严肃，没有一丝笑意。这容颜赫然便是父亲故人那张脸，除了之前眉宇间的那股英气没有消失，有父亲的眉眼之感，还有那双一直吸引他人目光的双目没有改变，其他的，和那个故人的如出一辙。其实双目也是一样的，只不过眼睛从小便是这个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

“师……师兄……你，你一定是和伯母学了什么巫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没有……你现在的样子便是你本应有的面目，我第一次见到你看到的就是你现在的容貌！所以我开始很惊讶！”

“……怎……怎么会？”

“无论你是否接受……这都是事实（牵过怜雪的手，安抚她）我不知道他们封印你的容貌的原因，但是我只知道如果我不破除了你的封印，你的脸再过四年就会毁掉，甚至会让你送命……我不能这么看着你死去！”即使会对我有一定的伤害，我也在所不惜！

“……那，那，对你……没有什么伤害吗？”怜雪乱乱的，也不知什么心情了，只是觉得有必要赶回家中，问清一切。

“娘她给了你额心一吻，所以我破除封印就简单多了，刚刚是因为我太过于求成，才会吐血，已经没事了！”

“那……那谁……谁封印的我啊？”“……”迟宣竹能明显的感觉到怜雪的手一紧，赶忙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把她揽入怀中。

“我娘……我问过很多次……娘也不回答我，当得知你快死了，娘只是告诉我让我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她料定我会救你……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她说只有我额的血液才能够救你……因为当初她是用我的血封印的你！”

“……”“巫族的人一直相信初生婴孩的血最为纯洁，因此每家新育有子必定会为之留下一瓶血，以便日后大有用处！母亲为了延长封印的时间同时也为保住幼小的你的生命，便使用了我婴孩时候的血封印你。你也应该察觉到自己从小不会笑吧？封印的是你的笑容和容貌，可是你在成长过程中似乎笑过，封印被了破解一脸一部分，留下的就会对你造成噬力毁掉你……所以你若是不死，只能把封印破解……你真正的容貌……也就……”

“为什么封印我？”怜雪是懂得一点的，因为巫娜曾经给她的医书上涉及过一些巫术。

“这个……你恐怕只能去问慕将军和慕夫人了！”

“哎呀！我什么都没看见！”楚文渊颇有气势的声音传来过来，怜雪赶忙从迟宣竹怀中挣出，回头看来者，结果满室惊讶。

“你……你是……谁？怜……怜雪么？”楚文渊细细打量，要不是那双熟悉的眉宇，恐怕他要以为是仙子眷顾迟宣竹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见两个人都不回答，楚文渊干脆不再追问了，哈哈一笑，“迟兄，竟又让你小子捷足先登了啊！怎么好事都落在你头上？怜雪，用‘九天天颜降天下’来形容你，估计也不为过了啊！嘿嘿嘿……不如我们三个人结义兄妹如何？”“好！”“……好”

于是楚文渊取出随身携带的酒斟了三杯。“黄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楚文渊今日与迟宣竹，慕怜雪结为兄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三个人朝天拜了拜，排了大小，楚行大，迟行二，慕行三。

三人在一起品酒高谈，都绝口不提怜雪的事情，期间，楚文渊从怀中掏出一对玉佩，送给迟慕二人，两个人都没有接，分别解释说是大哥误会了两人的关系，楚一笑，说一定为两个人留着，等到拜堂之际作为贺礼。怜雪脸红，她怎么能不明白楚文渊的想法一双玉佩怎么会这么凑巧的为两人准备？

末了，楚文渊笑着对怜雪说：“三妹，别忘了用面纱掩面好给幕府的人们一个惊喜！”结果怜雪真的掩了面，告别瑾儿离开了文武学堂，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别竟是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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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府中，不敢摘下面纱，也没有知会仆人，径直走向沈月嫣的房中。沈月嫣正在那里专心的绣兰花，脸上略有病容，不过这些倒是没有掩饰住她的美。

“姨娘，我回来了！”怜雪屈身行礼。

“呵呵，听说风王封你为郡主了？”沈月嫣抬头，挥挥纤手，让怜雪起身，“恩，估计过一阵会被召入宫中吧？”

“恩，应该是的，去看看吧，风王他老人家想必也想你了！六年不见了！”终于抬起头，看到怜雪，瞳孔一紧，问：“你的脸怎么了？”

“……那个……”怜雪犹豫了一下，放下面纱，于是沈月嫣手中的东西全部掉到了地上。怜雪说清了事情的始末，沈月嫣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看着自己的姨娘的脸色，怜雪原有的疑问没有问出口。沈月嫣望着怜雪让日月为之失色的天颜，只是抱抱她，转身出门，同时开口到：“从今之后不敬允许不得出房半步！”不等怜雪回答就离开屋中。

结果怜雪自那日之后便再也没有出门半步，而且沈月嫣似乎派了不少人围在怜雪房外，除了一日三餐从窗外递入，任何人都不让见。慕连云得知此事只是来看了看怜雪，但是并没有反对沈月嫣的做法。

了怜雪倒是没有什么寂寞的感觉，一直练习雪箫赠送的琴谱，不知不觉中功力在突飞猛进，而她自己却不知道。这琴谱原来是修习内功的秘籍。

半月后，宫中召见怜雪，怜雪乘车辇进宫应诏。风王宫依旧是那么的华丽，不知又有多少的人为了诠释而丧命在这华丽的宫殿中。怜雪不安的想。心中的诸多疑问未有得解，心情状况也不好，脸上还不得不掩着面纱，还在房中被关了半月有余……哎，不知风王召我何事。

来到风王平日私下召见大臣们的召贤殿，没想到召贤殿比以前更加的华丽了，让人眼前一亮。此时宫殿的主人正在那里品茶。

“风王陛下，雪兰郡主到！”女官报了一句退到一边。风王是一个满脸英气的中年人，双鬓略有斑白，不过目光炯炯，声音威严的说道：“你们全退下吧！”

待所有的侍女女官退下后，风王的声音又变得温和起来，走到怜雪的身边温言：“怜儿，六年未见，如何呀？对朕送你的礼物还满意么？”

“多些风王！”怜雪屈身行礼。

“你的脸怎么了？”风王伸手拉开怜雪的面纱，竟怔了半天没有开口。

“呵呵……女大十八变，果然非虚，怜儿可是比沈月嫣漂亮多了啊！”眼中却似乎有什么伤痛一闪而过，却被风王掩饰住了。

“陛下，不知太后娘娘还有王后娘娘……”

“她们很好！不过今日是遴选宫女的日子！挺忙的，先去不要去看她们了！”

“……”怜雪不知说什么好了，等着风王的下文。

“其实不仅仅是我想你了，朕的儿女们也想你了，尤其是云儿……一会儿去看看吧！”

“云王子么？怜雪知道了。”

“那你快去吧！你们年轻人相聚，我就不参合了，我还有奏折要批阅，不留你了！”

“是，请陛下忙碌之余要注意身体啊！”带着疑惑，退出召贤殿，向风云的宫殿走去。风王看着怜雪的背影，似乎没有力气了似的一下子坐回到椅子上，复而叹了口气。“连云啊，你终究还是如此恨我么？竟把封印破开了！但愿这容颜……不会为怜儿招来杀身之祸吧！怜儿啊，你自己小命苦……放心，朕一定会尽力保护好你的，毕竟……哎”

殿外的女官正要入殿通报，怜雪的纤手一扬示意她不要出声。

“我可以给九王子一个惊喜么？”

“恩……怜雪小……不是，郡主……可以，不过别惊过了头……不然……”

“我知道……多谢布宫姐姐提醒！”布宫是风王宫中女官的称谓，是身份很高的，怜雪的态度也是极为恭敬。

九王子一身华丽端庄的坐在案前不知写着什么，怜雪轻步走到他的身后，蒙住他的眼睛。

“谁？”声音温和，略带鼻音却是说不出的动听。

“……”怜雪唇边漾笑，略有憔悴的脸上依旧有着摄人的美丽。

“难不成就是十妹？”怜雪的手依旧没有拿开，九王子放下手中的笔，一双温热的手覆上怜雪的手，半晌有叹了一句：“怜雪妹妹，六年了，终于肯来看看我了么？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残废之人忘记了！”口中略带责备，此时他已经起身，一双明若日光的眼睛看向怜雪。怜雪不由得低头看着他垂在一边的左手。风云的左手从记事起便是没有触觉的，动虽然可以动，实际上和费手差不多。

“云哥哥，对不起……”怜雪的目光不敢和这个傲骨之人的眼眸对视，面纱让鼻息带的微动。

“……坐吧！”拉过怜雪一旁的椅子，竟亲手为之沏茶。

“云哥哥，我来吧！”

“莫动，坐着！”

“云哥哥……手还是那样么？”

“呵呵，母后请了不少医生了，无济于事……不说这个……我听说慕将军不让你出门……因为你的脸？怕吓到人么？”

“……”怜雪无言，放下面纱，九王子略略回头，而后左手被茶水烫到了，红红的。

“云哥哥，手！”怜雪一跃而起，移开茶壶，扯下一旁的丝绢，轻拭。

“不……不碍事……怜雪，你，真是……好美……”又受牵住怜雪，九王子的脸红彤彤的，他竟是如此腼腆。

“宫里的众女也很美……云哥哥没有看够么？”

“怜雪……你自己不知道么？看到你如同九天仙子一般，宫中确实有美丽的女子，可是，她们无法和你相比啊！你让人觉得那么空灵飘渺，似乎不能够触及！”

“呃……”怜雪有点无奈地拍拍九王子的脸，让他放松。

“怜雪……你，愿不愿意……恩……在宫里住着……恩……那个，称为我的王妃？”双眼炯炯的看着怜雪，一丝丝的期盼似乎要溢出来，“十年前你救过我，那时候我就希望你能够在我的身边……那时候小，不懂为什么，……如今又见到你，变得如此美丽……我……”

“（轻轻一挣，怜雪离开九王子的怀抱）云哥哥，我一直敬你爱你，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你怎么能……”不知为何，心中似乎有张面孔一闪而过。

“（脸孔微僵，良久的叹了口气）怜雪，我以为你……算了，当我没有说过……在宫中也没有什么好处……”

“我不是因为环境，而是因为……”

“我知道！”“风柔公主驾到！”

一个一身翠绿华衣少女冲了进来，把身后的人落的远远地，惊呼一声：“怜雪！你来了，你来了！我好想你哦！”双手大张的缠住怜雪。怜雪看着九王子的这个活泼的妹妹笑了。

离开怜雪的怀抱，又嗔道：“你就想着哥哥，也不找我来！！都是郡主了，这么久才来看我们！你要赔，要赔！！！”身后跟的人传来儒雅的声音笑言：“公主这不是来看郡主了么？见到了不高兴么？”

声音好熟悉啊！遁声看去，不是迟宣竹是谁？怜雪一惊，连忙抽出被九王子牵住的手，有些心虚的低下头。迟宣竹似乎没有看到怜雪一般，向九王子行礼，朗声到：“迟宣竹见过九王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了！起来吧！”九王子看到怜雪的反应，大概明白了什么，脸上略有不满。风柔拽过怜雪轻轻地问：“哎，你看迟宣竹个哥哥相比，是不是迟宣竹更俊俏？哎怜雪，你变得这么漂亮啦！”

“……呵呵，公主莫不是看上他了？”心中微怔。

“额，估计他又心上人了吧？刚刚暗示他了一下，似乎没有这个意愿啊，我怎么好强求啊？不过怜雪啊说不定你能帮我笼络住他的心啊，这种人要是归了你……以后再为风国效力……我也会很高兴的啊！”

“公主，别乱说！他是我……二哥！”

“额？！”

“是金兰之交了啊！大哥是，是楚文渊了啊！”

“呵呵，这样啊！无妨无妨！可是，我说过了，一定会让你试试的啊！别忘记哦！”

两个少女在那里叽叽咕咕的，两个少年无奈，只得谈谈国事，九王子就不禁起了怜才之意，九王子心中的芥蒂也随之消失不见。四个人谈笑风生，冷冰冰的皇宫中漂浮这温暖的气息。

临别前，迟慕二人向风王请了安被风王意味深长的审视了一番才终于从宫中出来。

“郡主，恭喜啊！”

“二哥，你不是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不要叫我郡主好吗？”

“呵呵，我觉得应该封为公主啊！你比他们都美！”

“二哥难道……连大公主都见过？”

“她是大哥的嫂子，我当然见过！”

“哦，是这样你说我比大公主还……呃，那个，二哥，你的身子好些了没有？”

“无妨，无妨……我家那么都医生，不牢郡主娘娘费心了啊！”

“呦！这哪儿来的仙子啊妹妹啊？让我碰见了啊！”一个色色的声音传来过来，怜雪抬头，看到那张从小就很厌恶的五王子的脸。怜雪此时没有遮上面纱，正在和迟宣竹步行于出宫的路上，没想到竟遇到这个色狼。

“见过五王子殿下！”迟慕行礼，即使不愿意，礼数还是少不了的。

“你是…………慕……慕怜雪？”看着怜雪天仙般的玉颜，他不禁呆了，怜雪心中的厌恶感更加浓烈，转身就想离开，可是又没有得到这五王子的许可。

“小女子正是慕怜雪……”

“哎呀，稀客，稀客……不如到我的宫中一叙如何啊？？”

怜雪眉头微皱，，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想坐什么，又怎么会忘记他对宫女们的丑恶嘴脸，到了他的宫中，还会有好事么？

“五王子天色已晚，，雪兰郡主家中有人在等着，只得择日再来跟王子叙叙旧，不知可否？”迟宣竹一脸笑意。

“……（五王子看向开口的人，一身儒雅，竟有莫大的魅力般，五王子呆了呆，叹了口气，心想不知女子在他面前会不会都倾倒啊）”

“一个下人怎么敢在主子们谈话的时候插嘴？”五王子看迟宣竹身处怜雪侧后，便以为他就是随从，不禁有慨叹，一个随从就已经如此的俊雅，可见这慕怜雪……嘿嘿，没想这个小丫头的变化这么大，宫中又有谁能够及她一半？

“五哥！他可不是什么下人！她是我请来的贵客！雪兰郡主是父王召来的！五哥要拦住他们回府么？”十公主语气咄咄逼人，一脸冷峻，不屑的看着五王子。五王子嘿嘿一笑，应道：“怎敢怎敢？我这不是问候一下多年未见的……郡主么？”

“原来如此……”

“那我先回宫了啊！你们继续……继续！”五王子当真惊出一身冷汗。好事总是坏在这小妮子的手上，哪天要你好看！想起上次那温香软玉的小丫鬟没有亲成，就是让风柔告的状，被父王用军杖惩戒了一番，半个月没有起床，还白白的让母亲安妃留了一个多月的眼泪。心中不由得生气。

“他没有怎么样你们吧？”风柔来到怜雪身边，一脸的关切。

“没有……怎么会？倒是二哥让五王子……当成……下人了……真是……”

“哼，下回要他好看！调戏宫女还不够，欺负到你头上来了！”

“算了，五王子风流成性，……”

“何必管他？”迟宣竹坏坏一笑，一脸狡黠。看的风柔一阵脸红

“呃……二哥，你不生气么？”

“呵呵，能够成为郡主娘娘的佣工……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