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的成长之路 第8章 第 8 章

弗兰西斯和凯西一行人离开后，约瑟芬迫不及待的拿起账本想找老乔邀功。

“老爸，你猜我今天有什么重大发现？”约瑟芬兴奋的扬起手中的账本晃了晃，想引起老乔的注意。

“发现了什么？”老乔听到她的话，头都没抬，父女俩都差不多，数学都不太行，他正头秃的看今天的收入。

“我发现了一只耗子，光头他偷拿。”这还是弗兰西斯发现的呢。她当时看完账本，做完账后，告诉她光头和豁牙拿都拿的“糖果”，可交上来的钱数显示两人出货的单价不一样，如果单价一样的话，那么光头少交了两千五。

“你怎么知道？”他现在已经开始意识到约瑟芬不靠谱了，自己也长了个心眼，给她之前他大致看过的，和昨天的数额差不多。那为什么昨天没有偷拿，今天却偷拿了呢？

说起来，老乔疑心重，并不信任任何人，他之所以这么容易被约瑟芬忽悠住，一个原因是对亲女儿的滤镜，另一个则是以前的会计和手底下的人勾结，做假账，私吞他的钱。

而且他做的这些事总归见不得光，约瑟芬是他的亲女儿，比外人到底可信多了。而且她每次拿回家的成绩单都是A，那肯定是不错的意思，便同意了。

当时旁人提醒他，约瑟芬到底太小了，在那种学校能学到多少东西，让他还是继续留着之前的会计，毕竟人家是专业的，搞这行多年了，名声在那里。而且他也就出了那么一回纰漏，如果老乔肯给人一次机会，说不定会计以后会对他更忠心

可老乔一听人说他女儿不行，当场还和人干过一架，哪里还听得进其它的。后来是没有人劝了，但是收上来的帐总是出纰漏，每次他往交款的时候，也跟着挨批。

这样的事发生的次数多了，他哪怕再不愿意面对现实，也不得不承认约瑟芬可能真的是一个草包加白眼狼。

她可能也想给自己手里多扣点钱，才想方设法的接过管账的活。她的荷包是肥了，他却因为她的失误已经连着亏了不少钱了。说心里不失望，那是连自己都骗不了的假话，所以他现在已经开始寻摸可靠的会计了。

“光头和豁牙拿的一样的货，交上来的钱算出来的单价却不一样，要么就是光头卖的便宜，要么就是光头私下昧钱了。”这是弗兰西斯给她解释时的原话。为了不扰乱市场，老乔这里有规定，同样的货必须是同样的价，所以只能是光头偷吃。

约瑟芬本来很得意，自己总算发现了偷拿的人，她想急着向老乔证明她是有用的，好让他知道他不需要重新找人管账。

别以为她不知道老乔把最近亏钱的事都怪到自己身上了，她其实也没拿多少，还不是老乔小气，他要是给自己钱的时候大方一点，她也不用想出这一招。

她都想好了，以后的账就偷偷让弗兰西斯替她看，不让老乔知道就好了。最多她稍微给弗兰西斯一点甜头，她那种无父无母的孤儿，现在还寄人篱下，肯定是需要钱的，随便给两张票子就能打发她。

“这是你看出来的吗？怎么昨天没有看出来，前天没有看出来，偏偏今天有人和你公用一间书房，你就看出来了呢？”

老乔听到约瑟芬的炫耀，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眯着眼睛看着她。他虽然看到数字就头疼，但是他人可不蠢，不然也不能管理者一整个区的货品销售。

“我今天不是因为旁边有人，不想被比下去，好胜心被激起来了，看的比以前认真嘛！”当然不能承认了，死也不能承认，不然以后她哪还有插手大笔金钱的机会。

“是吧，你把账本给我吧，我会处理的。”至于信没信，约瑟芬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来。

另一边，胡安正在家里吸大麻，玛利亚下班回来看到后，微笑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说:“胡安，大麻有什么意思，不如你搞点真东西来试一试，听说快活似神仙。”

本来以前他要是老老实实的干水管工，那也很赚钱，可他不成器，管不住下半身，现在反正是回不到老本行了，不如开始一个全新的职业。

胡安也是蠢，你要是想和人家女主人睡吧，你换个时间睡也好啊，偏偏蠢的每次都是上门修水管的时候干那事。人家老公也不傻，每次水管工上门，有问题的地方却没有被修好，时间长了，人家肯定会意识到问题，自然也不会再请他上门。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了，哪里还能有生意。

“怎么，你试过？”胡安现在正是全身放松，身心舒畅的时候。这种情况下，算是他最好说话的时候。

“我是没有，不过我听人说过呀！你看我们之前的邻居，人家样样不如你，才跟着老乔干了一年就搬出这个鬼地方了，要不你也去试一试？”正好凯西天天去老乔的健身中心，两人多多少少还有点交情，说不定还能给他们家一点优惠政策。

“你那么羡慕，怎么不自己去干？”别以为其它人都是傻子，只有她一个人聪明。

“哪有女人干这个事的啊，还不是男人更方便嘛！”干这行的一个不好就要坐牢的，就是侥幸不被捉住，那也可能会被竞争对手干掉，她可不敢。

“怎么没有了，格丽塞尔达.布兰科不就是□□教母？你当时坚持给女儿取这个名字，安的不就是这个心？”胡安冷笑一声，直接点出了玛利亚的心思。自己想发横财，又没胆，总想着怂恿别人去送死。没见到两个孩子都不理她了？

“那人家格丽塞尔达不也是丈夫领进门的？要不你先干着，摸出门道后，我再跟着你一起？”玛利亚咕哝了一句话后，继续撺掇胡安。

“我先干着，等出事后，你好跟豪赛那个猪猡光明正大的眉来眼去？”都说了他不傻了，他们家这条件能当寄养父母？她和豪赛没点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他是不信的。

“怎么会出事呢？你看人家老乔不也是三进三出吗？你也跟他取取经，说不定也不用吃牢饭呢？”玛利亚忽略了胡安的讽刺，还想继续努力一下。

“你就不能搞点糖果蛋糕之类的回来，直接吸，臭死了。”凯西和弗兰西斯停好摩托车，刚进门就闻到了大麻的气味，所以才出声抱怨。做成糕点的不是一样的效果吗？

“别怕，大麻是合法的，胡安现在也没有攻击性。”他看弗兰西斯往他身后躲了一下，估计她以前的生活环境肯定很干净，没有见过这种，才安抚了一下她。

他也确实没有说谎，不管是哪种瘾君子，满足了**后，是最没有攻击性的时候。真正需要防备的，是这群人瘾犯了，却没有钱继续购买新产品的时候。

大麻也确实是在他们这里合法了，只不过合法化后的税收太高，又因为和联邦法律相悖，得不到税收优惠，一些列手续办下来，基本上赚不到什么钱，所以大多是其实还是处于地下产业。当然了，这个就没必要和小可爱细说了。

“嗯”弗兰西斯嗯了一声，她其实主要是不太喜欢这个气味。但是她刚刚不小心听到的话语，让她很震惊，怎么听着像是玛利亚在鼓励胡安去贩毒？

两人回房后，她状似随意的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这也是因为凯西对她一直比较友善，她想稍微测试一下他的底线，看他能容忍她到什么程度。

“你没听错，玛利亚确实有个不切实际的发财美梦。你听说过格丽塞尔达.布兰科吗？”凯西也没替自己亲妈遮掩的意思，干脆承认了。

弗兰西斯摇了摇头，她一直都忙着带孩子和学习，并不太关注其它事情。

“那是哥伦比亚的□□教母，我们家刚好也姓布兰科，玛利亚就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我们也可以复制格丽塞尔达的发财之路。很可惜胡安胆子小，不受她的怂恿。她自己胆子也大不到哪里去，也不敢。”

她妈只看到人家发过财，怎么不看看人家的孩子不是死了，就是走上了母亲的老路，到最后一家人都横死街头，不得善终。

“我听他们好像提到了你有一个妹妹，我睡的床是她的吗？”她没问她去哪儿了，免得戳到凯西的伤心事。

“嗯，她受不了家里这个环境，离家出走了。”她走的时候说了，这个家里有毒，在里面生活的人没有一个正常的，还鼓励他也一起离开。

他那个时候其实已经看穿了玛利亚的真面目，到也没有舍不得她，就是懒得重新找地方罢了。

“哦，你妈妈说你是看到你爸爸吸毒，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才不吸毒的，是真的吗？”从玛利亚嘴里说出来，听着还挺励志感人的。

“你别听她胡说，胡安顶多用点大麻，不算吸毒，他主要是酗酒。我不用，是因为我对自己生活状态还算满意，我一不想逃避现实，二不想寻死，自然就用不到了。”凯西看弗兰西斯好像很好奇的样子，干脆停下手里的事，好好的给她讲一讲这里面的内幕。

“你说的好有道理！哦，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一声。今天我在约瑟芬那里写作业的时候，她非要我帮她看账本，我看上面有一些对不上，我这样会不会给我们惹麻烦？”

“别怕，哪怕有什么问题，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天天在那里混，他们的一些勾当我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老乔的套路他也懂，敢动他们，他也能威胁回去

“那就好，我以后还是不帮她弄了，免得给你惹麻烦。”她自己的事也好多的，没有时间帮别人做义务劳动。

“看一看到是不要紧，约瑟芬根本干不了，还手脚不干净，老乔迟早要找一个人顶替她。但是不要给他们打白工，而且你一定要记得你是被迫的，不是主动的，这一点很重要。”被迫的不犯法，主动地它犯法。

“他们干的是违法的吗？我刚才听到你说让胡安搞点糖果蛋糕回来，我在那本账册上也看到了这两个物品。”她当时就觉得有问题，一家健身房，你卖这些东西？约瑟芬也真是心大，搞假账也不走心一点，不过那应该是内部看的账本，问题到也不太大。

“嗯，你也别怕，还有我呢！你坐下来，我给你讲一讲，你心里好有个底。”凯西拍了拍床，让她坐着，没必要像罚站一样，他还得低下头和她说话。

“你嫌我矮，你一直低头难受吧？”弗兰西斯抿嘴笑了笑，开玩笑的问他。他对自己的容忍度非常高，偶尔开一开玩笑是可以的，这种行为可以拉进两人的关系。

“不嫌你矮，你这样很好，很可爱。”他不喜欢路易莎那种据说是丰满的身材，他嫌太肥腻，吃多了估计容易得高血压，高胆固醇，心脏病什么的，太不健康了。

“谢谢你，你可真好！”弗兰西斯有点不好意思，以前也经常会有人这样说，但是一般是长辈，或是女孩子。被凯西这样的大男孩说可爱，还是第一次。当然，也可能是她以前没有机会接触男孩子的缘故。

“老乔负责我们这一带毒品分销，你今天看到的黑人安吉洛就是他的分销商之一，他负责红砖廉住房那块区域。这些黑鬼都不是好东西，你以后离他们远一点。”明明搞钱比他快，还抠门，还想蹭他的饭，呸！

“老乔也不是个好东西，他每次进监狱之所以能出来的那么快，都是靠出卖别人换的自由。万一他想让你给他打工，而你也还要继续在这一区生活的话，不太好拒绝他，不然会麻烦不断。”

“可老乔总是出卖别人，其它人不介意吗？没有人报复他吗？”有人会愿意和一个随时会出卖你的人合作吗?

“老乔也不蠢，他也不是什么消息都出卖。我也说不太明白，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比如上次老乔能出来，就是因为公安局有一桩悬案，案子已经结了，可受害人的尸体一年多了还找不到，而老乔恰好知道，他就是用这个消息换取的自由。”

弗兰西斯听懂了，可以用消息换自由，但是这个消息最好不涉及活着的人，或是不涉及和你有利益牵扯，或是有能力报复你的人。

她隐隐约约的听过，自从司法机关对这违法犯罪分子的刑罚加重后，主动提出当污点证人的人越来越多。不像以前，你只要管好你的嘴巴，你的家人会别妥善照顾，反正坐牢的时间也不长，大家都愿意捱一捱的。

“还有，你别看老乔是黑鬼，但是她老婆是古巴人，和我妈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所以他们家的不少底细，我恰好都知道。”

“老乔的小舅子在警察局上班，两人经常狼狈为奸，但是他们俩瞒的好，这一带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私下的关系。”

凯西把老乔的一些见不得光的活动，大概都和弗兰西斯讲了讲，好让她对己方有点信心，没什么好怕的。

看她都了解的差不多了，脸上也不再有担心的表情，他才让她去洗澡，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小孩子越熬夜，越长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