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装乖演我 第6章 第六章

走廊上很喧嚣，到处是学生嬉嬉笑笑的打闹声。

一中的教学楼是封闭式的，不像南方的两楼相接，教学楼由北朝南，接近正午十分，阳光温暖许多，顺着直线映在少男少女的身上。

楚煊无所事事的摆弄的手机。

他的双手白皙，十指修长，阳光洒在上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手上凸起的青筋。

左臂上的绷带打结处的两根带子飘飘荡荡。

窗外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从四面八方跑过来的学生，大都是在听说楚煊和那位不近人情的学神做了同桌后，前来凑个热闹的。

他们并不敢光明正大的看，或者是讨论，不然这事要是传到楚煊的耳朵里，完的还是他闷，但他门可以去骚扰那些与楚煊简煜同班的怨种朋友。

部分女生大多是因为颜值而来的，两个颜值扛把子坐在一起，回头率和观赏率提高了接近十倍。

以前需要前前后后跑两个地方，现在倒不用了，你别说，这班分的对颜控的人来说还挺方便。

走廊乱哄哄的，你推我挤，简煜像是听不到似的，面无表情的刷着题，转动的圆珠笔在手里根本就没停过。偶尔他偏头瞥眼楚煊。

楚煊戴着挂脖耳机，里面循环播放着音乐，外界的声音自然是被他自动隔绝了。只是偶尔余光瞥见他们，但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事实证明，一个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简煜在写最后一题的答案时，用劲极大，最终在他写完最后一个符号后停下了笔。他捏了捏手指关节，发出“咔咔咔”的声响，一副想要出去和他们干架的姿态。

“同桌你这是怎么了？”楚煊将大多半心思停留在简煜身上。

烦死了，太吵了。

简煜面无表情的瞥他，烦躁的开口：“你把你的耳机摘掉就知道了。”

楚煊“哦”的应了一声，很听话的摘掉了耳机。

一阵喧嚣穿过耳膜进入他的耳朵，楚煊现在倒是明白简煜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嫌吵！

的确挺吵的。

楚煊没好气的朝着窗户处瞪了一眼，厌恶中带着嫌弃，让人不寒而栗。

走廊里那帮人也很识趣，自觉的闭上了嘴，毕竟谁都不想惹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校霸。

楚煊的性格是真的很善变，你只要不惹他，他就可以微笑着对你，你只要惹到他了，快跑，死地不宜久留！

毕竟校霸的头衔可不是白得的。

待到他们散去，楚煊满意的将头转过去，目不转睛的盯着简煜的侧脸，半晌，他才开口，尾音幻着笑意，声线干净温柔，

“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一点了呢？同桌。”

“同桌”这两个字从楚煊嘴里讲出来，竟有一种别样的有韵味，像是在调戏，又像是在邀功。

简煜冷淡的回他：“嗯。”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你能别喊我同桌吗，这样听上去很奇怪。”

楚煊歪了歪头，一只手撩了一下前侧的银灰色刘海，露出“这件事似乎有些难办”的神情，他说，“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呢。那我能称呼你什么呢，不是只能喊同桌了吗。我也不想这样，所以就趁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简煜：“……”好友上不是有吗？

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简煜。”

“我叫楚煊。”楚煊冲他点了点头，随即开始介绍自己，他想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楚楚动人的楚，声名煊赫的煊。”

楚煊莞尔一笑：“很高兴认识你，简煜。”

简煜继续保持淡然：“嗯。”

楚煊：“同……”他说话顿了顿，急忙转了个360°的大弯，改口换了个称呼，“简学霸，你就不能换一个词来回答吗？你这样对我也太冷淡了吧，我会很伤心的。”

简煜又沉默了一会儿，说：“哦。”

“哦”跟“嗯”读音与字形确实不一样。

就这么惜字如金吗？楚煊心说，那这要是追起来跟对着冰块说话有什么区别。

楚煊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上简煜的。看脸？似乎不是。看身材，似乎也不是。

在他身上，楚煊总有一种他明明感到十分熟悉的气息，但对方又给他极其陌生的感觉。

楚煊心说，总不能是梦里梦到的人吧。

“简学霸，我听说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而日久生情则是权衡利弊，你说这是真的假的？”

简·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煜转过头看他，神情既无错又哑口无言，木然的盯着楚煊的双眼。

“在爱情里权衡利弊是什么？”坐楚煊前面的人突然问了一句。

气氛倏地冷却。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到那人身上，说话的是个女生，名叫陆晚凝。

互不认识的三人大眼瞪小眼，氛围冰冷的渗人心脾。

陆晚凝为了缓解尴尬，没有缘由的笑了几声。

等她一人尴尬的笑了一会儿后就后悔了，另外两个当事人不仅嘴角不挂一丝笑容，还都一脸迷茫的看着她笑。

笑着笑着，她内心都已经想要哭了，但是她觉得太丢脸，想哭的心绪以及不敢停止的微笑交融到一起，脸上呈现出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纠结表情。

她都快要崩溃了，第一次是因为笑而崩溃。

两人见这情形也不好说些什么，就赶忙及时止损。

楚煊愣了又愣，最后决定陪着她一起不明所以的笑，他看陆晚凝没有一丝感到好转的表情，他终是笑不出来了。

他停住微笑管理，一脸蒙圈的去求助简煜，他自嘲的笑了一下，问：“我长得有这么可怕吗？她表情能有这么的……”奇怪吗？

简煜睨了他一眼，递给陆晚凝几张卫生纸，面无表情地，什么也没有说。

楚煊识趣的起身走到祁御座位旁，巴拉巴拉的不知道说了什么。陆晚凝接过卫生纸，微微转头向那边看了一眼，就见祁御身子向后仰去，转头看着她。

她原本捏着卫生纸不停在抖的手又松了几分,随后见祁御将头转回去，她的手彻底的蔫了，几张卫生纸忽的一散，在空中飘飘扬扬又落在了简煜试卷上。

简煜：“……”这卫生纸还会认主人吗？

“他又不会打你，”简煜觉得这样说又有些不合常理，便临时又改了口，他道，“他又不会出手打女生，你怎么这么害怕？”

陆晚凝终于找回了一些表情管理，她说：“你真的信了我是因为楚煊长得可怕才这样的吗？”

“……”他真的信了。

见简煜沉默不吭声，陆晚凝随即解释道：“我脑子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这刚分过班还没适应过来，高一的时候，我后面坐着我朋友，就以为现在还是，所以就脑子一热接话了。”

陆晚凝继续说道：“我只是太尴尬了而已，再说了，我一个新转校来的也不认识你们啊，万一是个混混怎么办，我这表情应该算正常吧。”

简煜听她说完，终于大开金口了，他疑惑的问：“那你怎么会知道他就是楚煊而不是别人呢。”

陆晚凝又朝着那边望了一眼，但这一眼她看的是楚煊的发色，她说：“楚煊的发色还有同款的吗？”

简煜：“……应该没有。”

过了一会儿，楚煊从祁御那里大胜而归，他手里抓着一把棒棒糖，走在他这里坐下，随后他将手向前一伸，棒棒糖全部出现在了陆晚凝面前。

楚·女生群里的交际花·煊开口安慰道：“ 那什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但粲者能不能不要哭啊，虽然我名声确实是差了一些，但我很尊重人的，绝不会无缘无故去欺负人。你要相信我，我的话比真金还真。”

陆晚凝被他逗笑，向他解释了一通，说自己只是太尴尬了，绝没有只是怕他一个人的心思。

她的言外之意两人都能明白，她这是两个都怕，但只是尴尬的心理居多而已。

“新同学啊？没关系啊。”楚煊展示自己的交际圈，他露出一个微笑来，懒洋洋的开口，“你可以和我交朋友啊，我可以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

陆晚凝简直要感动死，没有犹豫的疯狂点头，有些不确定的问他：“他们不会怕你吗？”

楚煊被气笑了，反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怕我？”

陆晚凝实际推理：“你刚才不是说，你在学校名声有一些差吗？”

楚煊被噎住了。

陆晚凝又说：“你交朋友的成本也太低了吧，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我第一次知道交朋友还是资本控制的。

楚煊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在考虑她说的问题，他摆了摆手，开玩笑道：“挺有道理的，那你去还是找别人吧，我这儿可能真的有点不太靠谱，毕竟是0成本的么。”

最后，陆晚凝还是信了他，没有提出去找别人。

-

楚煊斜着在凳子上坐着，一双长腿随意的摆着，用手托着脑袋，绑着绷带的手在桌子上点着，幽怨的看着简煜，看上去好不可怜。

简煜叹了口气：“别看我。”

微风拂过，简煜前侧的刘海被风吹的向楚煊那边飞。

楚煊看着简煜的头发，越来越不顺眼，干脆决定上手弄一下。

他坐正了身子，没有经过对方同意，捏着简煜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了过去。

简煜微皱着眉，神情微微迷茫而不解，面露不悦，毫不遮掩，心里的不爽全都被他写在脸上了。他刚想拍手挣脱，就听见楚煊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别乱动。”

简煜的视线被刘海遮住大半，但还是可以从根根分明的发丝中看清楚煊的脸。

少年很白，阳光洒在他身上，使他的身体周围镀上一层暖光。他好看的眉毛微蹙，眼尾上扬，嘴唇紧紧抿着，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他其实是可以完全挣脱楚煊的手，但不只是出于什么心理，他竟然如楚煊所说的没有动，任由楚煊打量着他的脸。

楚煊伸手将他一侧的刘海拨开，他有一双桃花眼，卧蚕不是特别明显，眼尾下那颗痣倒显得不那么妖冶，更多的是清冷。

“刘海是不是太长了？”楚煊眉梢微挑，很认真的问道，“你真的不会觉得扎眼吗？”

简煜恢复思绪：“……”

“不会。”他回答，“反正不会影响视线。”

简煜的刘海说长不长，说短不也短，大概在眼皮下几毫米处，说不扎眼是假的，不影响视线是真的，他不会闲着没事干去看别人。

他本打算这个周末找个时间去理发店里剪的。

“我能把你的刘海撩到上面去吗？”楚煊很恳切的问。

“不能。”简煜一把抓住了楚煊跃跃欲试的手腕。

楚煊眨巴扎把眼睛问他：“为什么不行？”

简煜木然的憋出一个字：“丑。”

行吧，大概是每个处在青春期的男孩子都这么注意形象吧。

楚煊对与这一点是相当的能理解。

就比如吴主任让他穿校服，他死活就是不肯穿。

被阻止后，楚煊一脸失望，讪讪的缩回了手。

简煜也转过去了头。他刚拿起被他丢在一边快要滚下去的笔，还没有在卷子上写下一个“解”字，就听见楚煊近似抱怨的声音。

“简学霸，你抓的也太用力了吧，我的手都被你抓疼了。”

楚煊将刚刚被简煜抓着的手臂伸到他面前，刚好落到平放着的试卷上。

“我可没抓你的手。”简煜根本不留情，他将试卷从楚煊的手臂下给抽了出来，身体向后靠了靠，将卷子抵在手上，就做了起来。

楚煊莫名有一丝委屈从心头冒了出来，他那是真的疼。他手腕处被简煜握着的地方浅红了一片，与他的肤色相比，像是平白无故的冒出了一片红疹子。

他这位小同桌，脾气不怎么好。

楚煊胡乱的在红的那处搓了两把，其实也没有多疼，只是刚开始那一小会儿，大脑里某一根神经带给他疼痛的感觉。

至少这不是以前□□上的疼痛。

楚煊的手就那样被他摊放在桌子上。

他刚想收回去，手心里面便多出来了几个东西，是简煜刚塞给他的。

他将手收回去，抬高，等离眼睛近一些的时候，他才看清手心里抓着的东西，是五颗大白兔奶糖。

“我握的是你的手腕，不是手。”简煜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和刚刚一样，清冷的很。

就导致他总觉得简煜是在骂他傻的意思。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剥开糖袋子开始吃糖。不得不说，简煜塞给他的糖还挺甜的。要是简煜也能甜一点就好了，至少理理他，心里的那股委屈劲便默默的烟消云散了。

想到这儿，楚煊又转头看向了简煜。

他忽的想到，从昨天在球场外见到简煜直到现在，从他进班到和简煜做同桌这期间，他都还没有见简煜笑过。

简煜似乎一直都是那一个表情……哦不，准确来说是两个表情，平静和皱眉。

楚煊挪动身体向简煜旁边靠了靠，他想看看简煜到底在写些什么。

楚煊看了一眼，沉默了。

他什么都没有看懂，什么是双曲线的离心率、平均变化率又是个什么鬼东西，这率那率的，他们不会搅合在一块，真的不会互殴起来吗？

“你也要做做看？”简煜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询问。

楚煊急忙摇头：“我啥什么也没看懂。”

简煜：“嗯，正常，高二的题。”

“我依稀记得，每学期开始的周考不是考上学期的知识吗？你做高二的题做什么？”楚煊顿了一下，又说，“简学霸还挺卷啊。”

简煜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则惊人，他道：“嗯，我闲的。”

一中的周考向来都是老师们随心所欲的，想什么时候考就什么时候考，范围不固定，时间更不固定，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打你个猝不及防。只有一个例外，在新学期的开始考试是固定，主要是为了温故上学期的东西。

“既然简学霸这么闲，不如就来帮我补习吧。”

楚煊从东西少得可怜的书包里拣出一支圆珠笔，拔开笔帽，在手心处画了几道，确定笔芯还有磨之后，又说，“我妈最近让我找一位家教老师，来帮我复习高一的知识点，让我在这次周考的时候考的好一点，就在周六、周日两天而已。”

周六周日是真的，但是家教老师什么的明明都是个屁，他从来没有听他妈提起过这事，但是，谁不是为了追人而染上学习这个习惯呢，所以他决定主动进攻。

“简学霸觉得怎么样呢？”楚煊若无其事的转着笔，内心却期待的要命。

简煜这一次沉默了好久，他手中的笔早已顿住了，笔墨停留在他还未写完整的公式上。看他沉默的样子，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都可以，我应该会有空。”

“那我很期待呢！”

-

日落西斜，疏散的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间透下，在书桌上印下了枝枝叶叶的倒影。

简煜收拾完东西，起身便要走。

他刚站起身，就看到班后门门口处站着一个人，天还没有太黑，他一眼便认出那位少年，正是他的同桌--楚煊。

少年插兜倚着门框，似笑非笑的隔着老远望着他，楼道窗口投射进来的光打在他的身上，映着他眉眼不羁的傲气。

简煜走近了一些，他原本想着当做没看见，直接绕过楚煊离开，却先一步被楚煊先一步用手指勾住了书包上的领子。

他比楚煊矮上许多，楚煊单手勾着他的书包领子，一直提到他的脖颈处。两人同站在门框里，身高差略显很多。这一刻，简煜觉得侮辱性极强。

“为了报答你昨天帮我止血，以及你答应帮忙补课的事情，不如我陪你去理发店剪一下头发吧。”他低着头，凑到简煜的耳朵边低声说着。

“你就同意嘛，要不然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的。”楚煊低着头，鼻梁高挺，额前的碎发自然的下垂，遮住了狭长的双眼，眼睫毛算不上茂密，眼尾上扬，一副多情傲慢的样子。

简煜平视着视线，微蹙着眉头。

他的全身都在抗拒。

最终他败下阵来。

简煜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偏过头看楚煊，说道：“我答应你还不行么。”

听到满意的回答，楚煊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很是亲密的揽住简煜的肩膀，朝着楼下走去。

-

一中南门门口的那条街上，有一家理发店，风评不错，大多的一中学生都是在这里做的发型。

理发店里整个都是简约的形象，灰白色的墙，放眼望去，除等候区的沙发外没有其他颜色。

托尼老师似乎不是本地人，他讲的话，简煜一句也没听懂。

他说话略带着些南方口音：“帅哥是要剪什么样的发型呢？有没有什么想法？”

简煜：“……”

他只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楚煊，张了张口，但并未发出声音，用口型说：你过来。

楚煊也是立马接收，他从等候区走到托尼老师旁边，从面前的落地镜里看了一眼简煜，笑了笑，对托尼老师说：“把他的刘海剪短一点。”

“就剪短一点就可以了吗？”

楚煊眼睛瞥向镜子中的简煜。

简煜背倚着旋转椅子的靠背，头发因刚洗过的缘故，上面还因灯光反射水珠的光泽，头发像刚起床那时乱糟糟的。

简煜低垂着头，一副在反思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楚煊的无理要求。

“剪的帅一点，就最近网上特别火的微分碎盖，你应该知道吧，我觉得挺适合他的。”

楚煊顿了一下，嘱咐道：“你可千万记得别突然手抖啊，剪残了就不行了。”

闻言，简煜这才抬起头，正巧看见楚煊正微笑着盯着他的脸。他飘忽了一会儿，眼尾处微微泛红，又立即将头转向别处去，不在看他。

托尼老师尴尬的笑了笑：“不……不会，不会手抖啦。”

-

托尼老师很专业，发型也很快剪好。

简煜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新发型愣了一会儿神，心里升起一阵无语，内心吐槽道，适合个屁。

“真不愧是我同桌，真可爱。”楚煊站在简煜身旁，很自然的伸手揉了一把简煜的头发，笑了笑，又说，“我就说嘛，肯定适合。”

这发型的确挺适合学生的，但就是不适合我。

简煜无言以对：“……”

“你这么喜欢的话，要不然你也剪一个同款发型，这怎么样呢？”简煜在出门之前给楚煊留的最后一句话。

话音刚落，他提着书包带子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店门。

嗯？这是生气了？难道不喜欢这个发型？楚煊在心里自己问自己。

楚煊追上想赶紧回家的简煜，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

这个时间点离一中放学已经半个小时左右了，路上依旧是少不了身穿校服的学生的身影。

太阳是已经完全归顺于了大山，躲在山的怀抱里，只留给那些放学归家的学生一缕残阳。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发型啊？”楚煊小心翼翼的问，“要不然再把头发接回来，重新剪一遍，换一个你喜欢的发型，这样行吗？”

“……”你这是钱多的没地方用？

简煜呼出一口气：“我喜欢，很喜欢，你没有那个必要。”

楚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他又笑了：“你喜欢就好。”

-

隔日一早。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街上的一切都是静谧的，整个世界安静如画，只有树叶“沙沙”的摇动声，以及水珠从小草上滑落的声音。

简煜和往常一样，一样的在周末时间也醒的很早。

他换下睡衣，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短袖，小臂暴露在空气中，简洁带着干净，又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性感。

他洗漱完，破天荒的打开了昨日刚加的楚煊的微信聊天页面。

他点开打字键盘，手指便停留在空中，迟迟不肯下手。

他做了好久的心里斗争，才开始缓缓打字。

[简煜：醒了没？]

发完他就后悔了，哪会有人在周末和他一样醒这么早。

像楚煊这样的人，应该会在周五晚上通宵打游戏。

现在这个点，他应该刚闭上眼歇息吧。简煜上划屏幕看了一眼时间，心里这样想。

刚想完，手机就收到了一则消息。

[CX：刚睡醒。]

[CX：怎么，想我了？]

简煜：“……”你还不如不回。

他平复心里极大波动的心情，打字道：[你家在哪？]

[简煜：地址发我。]

[CX：哦噢！]

[CX：地址：苏城--瑞景新城]

听取沉默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