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装乖演我 第17章 第十七章

林聿珩被楚煊骂的疑惑万千。

他脑子嗡的懵了一下，字斟句酌的问：“你听过《Mirage》的原版啊？”

楚煊听他这话愣了会儿，下一瞬在林聿珩震惊的目光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林聿珩以为自己失忆的时候，他又看到楚煊无意识的撇了撇嘴，问他：“《Mirage》是什么？热应的新歌吗？”

林聿珩撤回一个震惊，被耍似的眼神看着他：“就你刚刚听的那首啊！”

楚煊更气了：“他们怎么连歌名也改！”

就在这时，池幼薇从外面回来，刚来就看到一阵沉默的气息，楚煊皱眉大骂的样子，林聿珩面无表情的翻看以前的视频，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去，下一秒，她听到林聿珩大喊：“这难道不是他们前几年出的歌吗？这就是最初的版本啊！哪里来的改词改名啊？你是把他和别的乐队记混了吧？”

空气在那一瞬间仿佛都凝固起来，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寂静。

楚煊盯着他，倔强的开口：“我不可能记错。”我自己写的歌难道还能记错……

林聿珩瞥见不远处正看戏的池幼薇，他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连忙招呼他过来：“啊呀姐你终于来了，不知道楚煊他怎么记的，说热应的《Mirage》有改词改歌名的现象。”

“虽然我粉的晚，不知道以前那个贝斯手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道他是在五年前退的团，且在那时，他们只出了五首歌，这一首是在他退团后一年的空白期终于回归时出的，楚煊难不成你是以前的贝斯手啊？”林聿珩又继续分析，“通常在这种时候，不是记错就是前队友，不过前队友退了也不应该和他们在商量了吧！所以你肯定是记错了。”

他对自己的顶级分析极其满意，双臂环胸，微笑着点头。

楚煊睨着眼看他，见他终于分析完，他缓缓开口道：“他还没有退团那么久，这首歌就是那位贝斯手编写的，因为一双眼睛。”

林聿珩看了眼正收拾唱片的池幼薇，又转眼问那位正生着气、满嘴打抱不平的楚煊，他抓了抓头发，问：“你怎么知道是他写的？那原歌名歌词是什么？”

楚煊表现得毫不在意：“因为我讨厌他啊，至于第二个问题，我拒绝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原歌名，歌词也就改了最后一句，没什么好稀奇的。”

“走了。”楚煊转身出了播音社，留下一脸迷茫的林聿珩。

“他这算胡说八道吧！谁会因为一双眼睛就为他写歌啊？再说了，谁会因为讨厌去调查啊？他又不是贝斯手，也不是粉丝，更不是工作人员，他一定胡说的。”林聿珩笃定。

“其实也不一定，他或许是在超话里看到的，就在三年前的时候，zor已经在个人微博里发过一小段歌词，那时歌名确实还没定，说再等等，但在他生日那天，本以为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结果他就突然宣布退团了，歌名也因此不复出现了。”

“那贝斯手有说这首歌的灵感来源于哪里吗？”

池幼薇想了想，回：“那应该没有吧，zor的微博已经被注销了，几年前的事了，我也记不太清了，也许提过一嘴，只是我没注意，不过楚煊知道的还蛮多的。”

……

等到楚煊回到班时，简煜正单手支头闭着眼。

“怎么老是在班里睡觉？眼睛也不摘？”楚煊伸手去拿简煜的眼睛，却被简煜先一步抓住了手腕，“嗯？原来没睡着啊。”

简煜睁开眼，偏头去看他：“你刚去干什么了？”

楚煊想了想，说：“被学长请去听了首歌。”

“歌？什么歌？”简煜松开拽着他的手，挑起镜框揉了揉眼，漆黑的眸子又转向楚煊，强行与他对视，“不是说过不喜欢音乐吗？听歌也算享受音乐的一种吧？你就在那里停留了这么长时间？”

楚煊闻言笑了笑，紧迫的身心得到舒展，“确实不怎么喜欢，不过我挺喜欢那首歌的，热岛效应的歌，叫什么记不得了，不过整体还蛮震撼的。”

“他们重回舞台了？”

“唉，你知道他们啊？”

简煜看楚煊这松弛不能再松弛的表情，突然就觉得把他和那位贝斯手联想到一起简直是个没有天理的错误，性格不像，体态不像，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天差地别，单单因为那段bassline，就强行的将楚煊与贝斯手，梦里的人想象在一起，我这真是疯了。

“只是听说过。”

楚煊点头“哦”了一声，又问：“那你有喜欢的乐手吗？比如说zor？”

“没看清过正脸。”简煜讲的似乎有些遗憾，“不过看到他退团了。”

“你去过现场？”

“嗯，和朋友去过几次。”简煜觉得诧异，“怎么？你也去过？”

楚煊眼中像是蕴藏着一团小小的火焰，随时都会燃烧，在音乐节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双眼赋有野性，极具常人的攻击性，也因此让他留恋很久，目不转睛的巡视像是冲破一切杂碍追逐主人的猛兽，他眼里容不下很多人，那双眼睛却停留了许久。

无意间的转身、抬头，总能对上那双眼，他也因此越来越兴奋，亢奋的弹奏贝斯，单脚踏在面前的音响上，激越的同队友对抗，演奏的旋律激越昂扬，观众总是忍不住的随节奏摇摆，眼睛的主人却不动，全然像一头误入派对的孤豹，眼神锐利，有种危险信号，绝对的攻击性。

他现在或许可以肯定，那双眼睛的主人就是简煜。

他勾起嘴角，尽可能的暴露自己以前的野性，他回：“去过。”

“我也是陪朋友一起去的。”他想到了自己绝口否认了喜欢音乐的事实，他又连忙补充道，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哦。”

简煜推了推眼镜框，眼睛酸涩难耐，刚才紧闭着双眼，意识是清醒的，但很意外的颠倒时空，他现身于一架天平之上，红水晶制成的，在黑暗密室中熠熠生辉、耀眼夺目，血色险性。

--“轰！”

火焰燃烧至天际，紫色的迷雾袭来。

一笔直的身影从迷雾中走出，他下意识的抬手去遮，再睁眼，火焰中出现一位少年，依旧遮掩着面貌，臂膀的纹身暴露了他的身份。

随着摇滚乐的响起，zor却没有动，他的方向始终朝向简煜，伸手比了一个手势，简煜没懂，他想开口，却见zor的手心冒出很多鲜血，伤口横亘纹路，像bass谱，继而便是火花狰狞的露出锋利的獠牙，神色贪婪，暴戾的点燃寂静的夜。

鲜血顺着天平流向他站立的地方，忽然脚下一沉，血液拼命地抓着他，炽焰不断地向上涌去，扭曲着滚烫的臂膀，将纹身点燃，侵略的舔舐少年的躯壳，将他吞噬，再炙热的焚烧。

一双手正向他那边伸去，他的双脚像灌了铅，动不了，火焰燃烧殆尽，zor也随之消失，耳边回荡着一句歌词。

[当月亮向我倾洒光辉，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这句歌词他不记得出现过。

面对突如其来的手掌，他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腕，飘来的音符像是炸/弹，“轰”的一声，在空中炸开，无垠的空间出现裂缝，他的意识得以操控，倏地睁开眼，就见楚煊的手握被他死死抓住。

他现在可以认证，梦里的人就是zor，热应的那位前贝斯手。

……

火烧云布满天空，红通通的一片，整个世界像是被无尽的鲜血笼盖。

简煜心神不宁的回到宿舍楼，他刚躺下，手机便在口袋里轻微震动。

他从床上坐起来，心情复杂的看了眼来电备注--[诺诺]

他沉默的摁了接听键。

苏诺在手机另一头哭哭啼啼，话都讲不利索了，他吸了一下鼻子，说：“哥，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简煜听完他的话轻皱了下眉，他将自己的杂念先搁置一旁，回他：“你别着急，慢点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把苏诺可能遇到的危险在脑子里都过了几遍。

流行于中学时期的校园霸凌，网络不良风气传出的造黄谣……他想了想，似乎哪一种都不可能让苏诺露出那哭哭啼啼的样儿。

“那个……就是……”我被一男的给骚扰了。

他想过被人喜欢，也想过有人突然向他表白时他的无措，但从没想过那人是他妈男的，他现在又气又慌，关键是自己还不认得那人。

“哥，我和裴子旭住的双人寝，在这里说不太方便，要不我去你寝室找你吧？”说不方便是假的，只是怕这件事被裴子旭知道，他简直不敢想自己会被裴子旭笑多久。

简煜虽然疑虑，但还是点头同意他过来，他“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刚挂掉电话，他将手机放到了床边，打算在这段时间先去洗澡，他脱掉衣服，打开花洒，水滴哗啦啦的流向全身。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简煜去拿香皂的手一顿，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怎么来的这么快。

被迫无奈，他迅速地套上睡衣，全然不顾纽扣有没有扣对位置，只觉锁骨处一片冰凉，他顶着一头湿发从浴室出来，刚一打开门，大脑一片空白，他视线瞥见最旁边的银色，视线往下，楚煊正盯着他脖子那处。

他伸手摸了一把，直触还留有水珠的皮肤，一种想死的心思在心里油然而生，他故作镇定地侧过身，“你们怎么来了？”

众人见这情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犹豫时，一道身影从缝隙挤了进去，楚煊停到简煜面前，将一件黑色外套搭在他身上，将脖子以下的皮肤全都遮掩住，龙舌兰的香味立马扑鼻而来。

他回头望向他们，面露不悦，眉目间黑沉沉的透着阴沉，微蹙的眉心，隐隐透着几分幽暗，他开口：“怎么还不进？”

“学神洗澡我们还要进吗？”

楚煊一噎，冲夏尽咧嘴阴笑，像是觉得荒唐，他气笑了：“又没让你看，要进就进，不进赶紧走。”

夏尽被他楚哥骂了心情极其复杂，憋着嘴不再吭声，低头顺着空隙走了进去，他谨慎地看向简煜，道：“打扰了。”

“没事。”简煜伸手去抓睡衣的衣领，干笑一声。

剩下的人也一溜儿烟的窜了进去。

简煜本想将那件衣服摘下还给楚煊，等他伸手去拿时，却发现胸口处一直被楚煊摁着，他只觉得心里一沉，心脏在发热，身体温度逐渐上升，脸上霎时涨得通红。

下一瞬，他见楚煊面色凝重的关上了门。

“你的手……”

楚煊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侧头看着他，眼底情绪晦暗不明，紧接着转身倾身向前，在嘴唇即将贴着他耳垂的时候，倏地停下，坏心思作祟，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朵及脖颈，他用着可惜的语气在耳边讲话：“都被他们看完了，好可惜哦！”

简煜瞳孔猛地一缩，等瞧见他的神情，他才突然察觉到，局面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带了些暧昧气息。

他躲开视线罕见的不要求楚煊直视他的眼睛，“你的衣服好像湿了。”

楚煊一愣，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一手帮忙摁着衣服，一手搭在他肩上送他去浴室，懵逼的几人眼睁睁的看着他和简煜一同走了进去，就书楠这个暴脾气，他大喊：“不是，楚煊他是没见过男人吗？我兄弟这么便宜也要占？”

江宇了解他的心思，问：“你也想进去看是吗？”

书楠捂着一半脸，另一只手冲他摆，语气轻松地回：“我早就看过了。”

一阵无言。

曲安澈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祁御呢，他怎么没有来？”

夏尽听完“哦”了一声，说：“祁哥啊，他就在外面和一小孩儿打着电话。”

“小孩儿？”

“嗯。”

“……”

浴室里。

气氛不比外面遭。

楚煊松开手，衣服也因此滑落到地上，他倚着门板低头去看简煜，大片肌肤裸露着，湿漉漉的短发垂在额前，遮住了那过于勾魂夺魄的眉眼。

楚煊别扭的偏头，一转眼，在镜子里对上简煜的眼睛，他上手撩开刘海，上身睡衣被浸湿，薄薄的汗透过衣衫，将原本绝美的身形更显得突兀。

“你继续洗澡啊，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他说得云淡风轻。

“你不出去？”

简煜低头去整理服装。

楚煊匆匆掠过简煜的腰身，又面壁思过似的将脸对着浴室门，双眼紧闭，犹犹豫豫道：“外面人口密度太大，太拥挤，我们这儿就两个人，我比较喜欢待在这里，你洗吧，我绝对不会偷看。”

视线不禁有些恍惚，简煜看见楚煊将手附在脖子后，小幅度的抬了下头，他站在那儿不动，静静地盯着他的背影，越看越眼熟，和zor有的一拼。

他突然想到那片纹身，被火焚烧是什么意思，洗掉了是吗？

楚煊总觉有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缓缓睁开一只眼，像镜子那面墙望了一眼，就见简煜站在镜子面前脱衣服，眼睛一直落在他身上。

“要一起洗吗？”

极具攻击性的一句话。

楚煊身体一僵，血液开始倒流，他苦恼的去扒拉头发，双眼紧紧闭着，他的心思早已飘远，身体虽在眼前，心绪如同乱线般纠缠不清，**如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却在残剩的理智下倒伏在地。

他一声不吭的别过脸，“我已经洗过了。”

“哦？是吗？”简煜伸手去拿花洒，又道，“洗的这么快能洗干净吗？真的不打算在和我洗一遍吗？”

最后一丝理智被磨没，楚煊毅然决然地转过身，目光在笑意中跳跃，如同烛火在狂风中摇曳，忽明忽暗，“你说真的，可别后悔了。”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户，在他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笑意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与四周寂静的气氛交织成一首充满**的序曲。

他开始脱衣服。

浴室水汽氤氲，水流从喷头中喷射而出，楚煊扭扭捏捏的站在镜子面前，他用手捂着右上臂，在镜子中欣赏。

他目光透着镜子落在简煜身上，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压迫感和荷尔蒙在逼仄的空间里自他身上肆意爆发。

简煜背对着他，身上**的冒着热气，腰间形状很漂亮，长腿细腰，水珠从胸膛滑落，到了腰身，最后没落在性感的人鱼线下。

楚煊踌躇片刻，还是走了过去，他一脸笑盈盈的从身后抱住简煜的腰，左手搭在右臂上，他像只白猫似的蹭了蹭简煜的脖子，唇角一挑，发出邀请：“既然你这么极力邀请，不如我来帮你洗吧。”

说这话的同时，他去抢简煜手里的花洒，将他的手牢牢抓住，控制在腰间，他低低一笑，嗓音压低，近似蛊惑的问：“你喜欢zor吗？”

说罢，他在简煜脖子上轻啄了一口，又故作不小心的说：“啊！对不起啊，不小心嘴唇就碰到了，煜煜应该不会生气吧，毕竟还大方邀请我陪你洗澡呢！”

“你先等会儿，你的伤口能碰水了吗？”简煜心中一热，他感觉一股热量直冲脸颊，旁边传来一声轻笑，浅浅的气息不是很明显，他的耳朵渐渐发热。

耳边传来一句不太正经的声音：“没关系，反正碰了水也死不了。”

他：“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就开始了。”

“你先松开我，我有一件事。”

楚煊歪头，拖着尾音思考了一会儿：“什么事，你直接说就行了。”

简煜撤回目光，指了指镜子，他不带情绪起伏般的说道：“去那边。”

楚煊顺着手指望了过去，眉毛几乎要拧到一起，虽不理解，但还是抱着他去了。

“你好轻啊，都这样了还要减肥？”楚煊在他肚子上捏了一把，完全没有赘肉，一片光滑的水渍，他朝镜子里看了一眼，“不过，为什么要来镜子面前？是比较喜欢看着我的脸吗？”

“不过这样很苦恼唉，我碰不到开关。”

没有回声。

“嗯？”楚煊有些不满的低头去看简煜，就见他正盯着镜子看，他弯下腰去看，两人毫无遮拦的出现在镜像世界，“你在看什么？”

简煜手已经挣脱，他倏地转过身，头发擦过楚煊的眼睛，针一般的刺进去，他收手去揉，再次睁眼，眼尾红了一片，闪着水光。

“你眼睛没事吧？”简煜伸手去拽毛巾，由于惯性带翻了已经快要倒地的玻璃瓶。

--“砰”

玻璃瓶碎裂。

里面的星星散落。

“里面怎么了？”隔着浴室门，里面乱成一锅粥的两人听到了云炫贤的疑问。

简煜干笑一声：“没事。”

书楠：“你们两个没有打起来吧？”

没等简煜开口，江宇率先反驳的声音传了进来：“楚煊不会动手，你放心吧。”

书楠：“万一是简煜动的手呢？”

江宇：“不知道啊，我说的楚煊。”

“……”

简煜将毛巾递给楚煊，自己去拣散在脚边的碎玻璃渣，心说的确是我动的手……要不然也不会碎。

他捡了一颗没湿透的星星放在手心，下一秒，整个身子被楚煊抱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声音：“好了，一会儿手指被划破了，等洗完澡我在收拾。”

“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楚煊深深地看了几眼瓶子的形状，以及星星的颜色，“别人送你的礼物吗？”

“嗯……”简煜淡漠的应了一声，将那颗星星递到楚煊眼前，道，“中考是我弟送我的宝物。”

“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放在这里？”楚煊问。

“放外面的话太容易被撞到了……”简煜苦笑一声，“谁知道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却成了他的破碎之地呢。”

楚煊没在吭声。

……

洗澡过程不尽人意，花洒掉地上不下五次，那堆衣服像是重新洗了一遍，湿不溜儿秋的。

简煜在楚煊的“帮助”下成功的穿上睡衣，他站在镜子面前，静静地盯着正安生给他吹头发的楚煊，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去看楚煊的胳膊，伤口处被水渍浸泡，右臂干干净净的，一点没纹过身的痕迹。

“你房间钥匙给我。”

楚煊不解：“干嘛？”

简煜用手抓头发：“你打算光着身子出去是吗？”

楚煊翻来翻去，没在衣服口袋里找到钥匙，他忽的一想，说：“我没锁门。”

心真大！

简煜将那堆脏衣服一并拿了出去，留给楚煊一句话：“你先洗吧，我去帮你拿衣服。”

楚煊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简煜意外的发现手心处像是有几道疤痕，但又不是很明显，他心疼的瞥了眼楚煊手里的花洒，心想应该没有摔坏吧。

下一秒，他暴力的关了浴室门，收回视线之前瞪了楚煊一眼。

“楚煊呢？”刘星昂的肤色过于显眼，简煜一眼便注意到他，他又听见，“那是楚煊的衣服吗？”

简煜点点头，回：“你是我第八个听到直接喊楚煊大名的人。”

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他进了楚煊的房间，陈设摆放都和上周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在桌子上看到的一张照片，黑发卷毛，站在一片玫瑰色的海洋前，左臂长长的伸着，右手比了个手势，折起无名指，食指和中指交叉，另外两根伸得笔直，和zor比的同款手势。

他下意识的向后翻，白色背景中果真写着一句话--

“每一张照片都是一个记忆u盘！”

下面是一只眼睛。

最下面是很潦草的一道笔迹，他没看清写的是什么。

他拿了衣服就打算回去，却见一个ipad10反着扔在桌上角落，他手指一触，进了页面，是浏览器搜索页面。

[热岛效应下个月有演出吗]

--应该是有的……

上次临城表演时，吉他手兼队长Jxo透露说‘下个月再见’，也就代表在十月热应有表演，但不知公司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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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