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或是右［电竞］ 第5章 挺身而出

许左跟着走出了饭店后院一扇破旧的铁门，外面天色已黑，接着的长巷子幽暗寂静，周围黑黢黢的，前方的路灯映出两个男人的背影，还有身上的程森森。

前方黑影绰绰，许左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在为首的女人命令将程森森扔进银色面包车里的时刻，许左握住了女人的手腕，女人惊叹的下一秒，许左的另一只手掐着烟换了口气。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

“你干啥子？”女人大声吼道，贼喊捉贼的向前面两个男人投向目光，额头上的反光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许左没有松开女人的手，他的手背青筋凸显，两个男人也不敢乱来，气氛焦灼中，他开口道。

“人放了。”

“我们干啥了？她是我朋友，她喝醉了，我们给她送回家，你放开我！”女人挣脱开他的手，“我报警了啊你再这样！”

许左从包里拿出手机，“从在烤肉店二楼起，我的手机录音没有停过。现在关机，已经编辑好短信，五分钟后如果我有任何意外没有取消，短信定时发给警察，你们都跑不了。”

“两个选择，一是现在放人，当然，你们不白来，拿钱放人。”许左从裤兜里拿出钱包，抽出剩下的几张钞票，数目肉眼可见的不小，最后拿在手上已是一沓。

“二，打一架，打赢了人给我，但我不建议，不是打不过，是外一手打坏了我就打不了比赛，为一个小孩就把职业生涯断送了，不值当。”许左挑起眉，“所以，你可以理解为直接等警察来。”

“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拿钱抵消，走人，我马上删短信。”许左加重了最后的字音，手上的钞票晃了晃。

三人面面相觑，女人想解释又止住嘴边，她伸出手掐住钞票，想直接抽出却失败。

“放人。”许左没好气的说道，言简意赅。

女人下意识退后两步，眉头紧皱成川字形，对旁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许左一手接住程森森，下一秒把钞票递给了女人，只见三人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跑回车上，消失在月色中。到最后女人还叮嘱了一句删短信。

他看着女孩轻阖的模样，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路灯的暖黄光影映在她的脸上，显得乖巧十分。

许左尝试了几个姿势，让他看起来不像变态，纠结几刻他选择将程森森公主抱起来。

坐上车的他深深叹了口气，带着“做点好事真麻烦”的脸点开了手机，接踵而来的就是陈闲的信息轰炸。

陈闲：【你人呢？？我妹呢？】

陈闲：【回话啊，我妹你看见了吗？】

陈闲：【她不回我信息！你看见她了吗？】

陈闲：【大哥，你人呢？？】

…

许左没耐心看完他复读机般的信息，最后回了一个。

许左：【都活着。】

他搓了搓手，看着信息栏里不断发来的问号，他打开联系人，准备给陈闲直接播个电话过去。

刹那间，他的胳膊被热乎乎的手握住，暖流隔着单薄的衣服直冲头顶，许左随着方向看去，程森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嘴里断断续续嘟囔着“别告诉我哥”几个字。

夜色中的车内，一切仿佛都被上了一层电子包浆，许左只能看见黯然中蜷成一团的女孩，乱遭头发中的几条发丝贴在脸上，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这刻正委屈巴巴的盯着他。

许左想按下接通的手停在空中，他迟钝了，失去了大脑的指挥，恍惚一刻，话梗在嘴里说不出来，她的一笑一颦像是在控制这他的心跳。

回神，他还是摁下了拨通。

“…”

对面秒接，陈闲：“我妹呢？啊？说话啊？什么叫都活着？”

余音旁的程森森哼哼着，握胳膊的手加重了力度，此时的许左正做着一个决定，一会儿，他开口了。

“在我旁边，她喝了点酒，迷路了，现在送她回去。”许左选择了帮她隐瞒。

“唉不是你怎么跟我妹…”陈闲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左挂断了电话。

程森森听见了电话中的内容，傻呵呵的笑起来：“谢谢你呀好心人。”

车顶上的灯被许左打开，迎面的是晕乎乎的女孩，脸上红彤彤的。

许左咳了一声，不自在的别过身，拉开了她握着的胳膊。

程森森：“哈喽！你是谁呀？”

程森森：“你怎么不转过来看看我？”

程森森：“你长得好像宝可梦里那个…密勒顿！”

程森森：“我最喜欢密勒顿了！能给我签个名吗！”

程森森：“不不不…你长得好像…葡萄蛋糕…”

她又一次睡倒在靠座上，突然安静的车内反而让他不适应，许左现在满脑子都是“妈的，给一个小孩喝这么多酒”。

许左凭着记忆找到程森森的家门口，拿起背上的程森森的一只手用指纹解了门。

所以…有没有人告诉他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没敢进卧室，索性将她放在了沙发上，又在她的身上披了一条沙发旁边的毯子。

这样就行了吧？做好事可真难。许左关上家门，在楼道又一次点了根烟。

刚走进俱乐部的大门，他就被陈闲拦住了。

陈闲举起手机：“给我解释一下，我妹现在都没给我回信息。这是喝了点酒了吗？这是歇菜了吧？”

许左撇开他的手，“明天就回了。”

“唉我还没问完呢！”许左没有在意陈闲对话，径直回了宿舍。陈闲恼怒的对着他的背影小声骂了一句。

第二天，程森森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躺在沙发上，身上还穿着昨天出门的衣服，她尝试坐起身，只觉得头炸裂的痛，她开始回想昨天自己断片时都发生了什么。

…记不清了，好像是赵茜要出来叙旧，然后自己睡着了…然后…然后被一个男人扛回来了…

程森森回想着那人的面孔，绝对不是陈闲…是…许左？她轻声又复述了一次这个名字，一瞬间想起了好多事。

想起了握着胳膊求他别告诉她哥，想起了莫名其妙对着许左说的莫名其妙的一堆话。

好尴尬…她现在想钻地里。

程森森感到喉咙干涩，挺着上厨房喝了一大杯水后才点开手机。

陈闲整整发了五十条信息。

程森森慌了，手抖着给她哥回了一个“你好”。

陈闲：【你干啥了？解释解释？】

程森森：【我…昨天睡的有点早，嘻嘻。】

程森森试图萌混过关。

陈闲：【昨天为什么是许左给你送回家的？解释。】

程森森：【我忘了。】

陈闲：【…他对你做什么了？】

程森森：【什么都没有。】

程森森见对面一直不回复，有些着急，她现在特别怕自己说错话导致陈闲误会许左，她隐约还记得昨天许左救了她的事。

程森森：【真的没有！他是好人！】

陈闲：【他要是威胁你了一定要跟我说。】

陈闲：【马上训练赛了，要收手机了。】

陈闲：【我会无条件相信我的妹妹，你要明白，自己好好想想。】

程森森：【我没骗你。】

陈闲：【嗯，好，我明白了。】

程森森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又点开赵茜的聊天记录。

内容上还停留在昨天她发的饭店地址，程森森打开转账尝试转进去一毛钱，弹出的“你不是收款方的好友”也更加应征了昨天的事。

程森森想了想，剩下的只有后怕，心脏嘭嘭直跳。

要是她听了哥哥的话多好。

要是早点回了家多好。

她现在还能想到，赵茜笑脸盈盈的递过来一杯鸡尾酒让自己喝掉。还有旁边两个男的起哄声…她怎么就这么蠢呢，为什么没有质疑，没有怀疑？

一个小女孩进入社会后第一次被欺骗。如果没有许左救她，她现在会在哪？还会活着吗？可赵茜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她不愿相信陪她四年的同学背地里是这样的人。

她哭了，为自己的天真而哭。

这是社会带给她的第一课。

程森森点开许左的聊天框，在床上转辗反侧，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她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说什么又都感觉很尴尬。

啊啊啊啊。

她捂着枕头，绝望的喊着。

她发誓再也不要被虚假的善良蛊惑了。

她发誓再也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了。

她发誓再也不要…喝酒了。

程森森到最后也没有给许左发信息。

另一边的俱乐部。

不明所以的白一明看着许左的负战绩说道：“许左，你今天不在状态啊，昨天吃烤肉吃顶着了？”

夏洛（TIK辅助）：“你们昨天吃烤肉了？还不带我？太让我伤心了啊。”

徐杰瞳（TIKADC）：“也没带我。”

许左没有出声，手上敲键盘的速度又一次加快，屏幕上的诺手被闪现一套技能瞬间带走。

白一明觉得气氛不对。平常话多的陈闲今天居然一句闲话都没聊，平常明明打只野怪都能喊天喊地的，今天居然异样的安静，发出过最响的声音是被对面盲僧抓的时候发出的叹气。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都不对劲。

白一明开始回想昨天的烤肉是不是有毒。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今天的最后一场训练赛结束。

徐杰瞳和夏洛抱团去吃完饭，白一明要出门取快递，宽敞的训练室内，只剩下许左陈闲两人。

陈闲：“昨天我妹，是不是出事了？”

许左放耳机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推了推桌子。

陈闲声音有些抖，双手离开键盘，眼神却没离开电脑：“谢谢你。”他一字一句郑重说着，像是犹豫了许久才敢于讲出。

陈闲看不见许左的表情，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下一秒故作淡定的转移了话题。

“一起吃饭去？今天应该有鸡排。”

“好。”许左答应了。

许左将这次的心跳归类为吃烤肉时喝了点酒有些激动。

他现在只是把程森森看作自己的一个麻烦妹妹。

至于他拿钱赎人嘛…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后面会讲。

许左：做好事真困难[摊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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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