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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总被逼上梁山 第53章 第53章

作者:始闻秋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23 20:07:37 来源:文学城

目送宋承一行人离开,李须韫扫视了圈周围的树,在某棵树上视线停留些许,才转身入屋。

入屋迎上张毕见,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李须韫,指着受惊睡下的小孩们,拉着她的手腕低语,“去里边。”

任由他拉走,经过厨房看见满地开膛破肚的蛇,撞上张毕见看来的目光。

“听到你和那位说的解毒法子,我和阿弎阿生一起取血解了毒。”张毕见解释。

点头示意她知晓,跟着张毕见来到最里边空无一物的柴房。

“要说什么?”她卷着披散的头发,月光穿进来轻柔地裹住两人。

“你没受伤吧?”他问。

因为时刻关注屋外情况,张毕见听到不少她跟宋承的对话,小心翼翼打量她的神色,似乎很平淡。

细看发现张毕见流露出不作伪的关心,“没,不过我以为你会问我是谁。”

她没错过一直望向窗外的炙热视线。

他,绝对把所有内容都听到了。

心头一震,张毕见垂在身侧的手动了下,觉得这话实在难以回答好。

良久轻声道:“我所见的你,是你。”

说完不敢看李须韫,捏着外衫盯住两人相对的足尖。

“……”什么意思?没听懂,就不能说直白话?

李须韫承认她脑子不灵光,碍于张毕见又扭捏起来,干脆闭嘴压下疑惑。

“明日后有何打算?”见张毕见堵在门口一副鹌鹑样,李须韫出不去随意捡了话问。

打算?

他想了想,把阿弎会使鞭子一事告诉李须韫。

“再待几日看看能在阿弎身上挖出什么线索。”李须韫扣着刀鞘,说起另一件事,“我去杀鱼那会你是有事想问?”

早就忘了李须韫知道他是张三这事的张毕见不自在地咳了声,缓缓点头。

“你何时认出我是张三的?”

打从张毕见在崖下背她时,还没彻底昏死的李须韫用模糊的视线勾勒过这位好心人。

身形眼熟加之他身上传出前不久才闻过的,伴着皂角香气的狗味。

救她之人就不难猜了——况且,她在医馆那会眼睛早好了,自然发现张毕见一脸落寞站在门口要进不进的蠢样。

实话实说这人估计会变成缩头王八,李须韫转了转眼珠,“露儿送我们出来那天,你怀里的匕首没藏好。”

也对,匕首本就是李须韫的,他定是熟悉。

张毕见没想到是自己的疏忽暴露身份,偷偷看了眼打哈切的人,好在他不怪自己。

“原来是这样。”

他看着李须韫眼角的泪花,熟练的抹去,就像崖底那段日子照料他那般自然。

李须韫抬眸,望入对方不自觉柔和泛起涟漪的眸光,心底的猜测更进一步。

她没有打扰失神的张毕现,在他沉溺之际,从他恍惚中不经意表露的痛苦与纠结,反推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到底是哪一类。

良久,维持摁住李须韫眼尾的人,在手臂的酸痛下拉回魔怔一般的思绪。

像是察觉对李须韫的所为,张毕现失态道歉中绯红从脸蔓延到脖颈。

在李须韫不甚在意的摆手下,背影慌乱的离开柴房。

逃出令人尴尬燥热的二人之地,扶着桌子视线在地上睡熟的小孩们身上转了转,耳朵充斥擂鼓之音。

扯了扯贴合的衣裳散去热意,夜晚的凉风让张毕现渐渐缓和。

内心唾弃因李须韫没有挥开他而产生的暗喜,面上懊恼地捂着脸,却怎么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忍不住,忍不住想靠近他……

“哒哒哒!”

不知去哪溜达回来的乌鸦找到在柴房里独自沉思的人,用长喙轻轻敲了敲铁窗,引起注意。

微微侧身,仰头看着那两颗小黑豆。

月色下鸦羽紫蓝幽色在黑上尽现,漂亮的让李须韫想起某人给的腰饰。

碍于那一圈挂在腰上的黑羽惹眼,早在踏入远占县时就被她收起。

再次看向窗上站立的乌鸦,与它身后的月对比,更显黑,如影子。

“没吃的了。”她说。

乌鸦歪着头眨眼盯她许久,不知是月色太柔和,映照到她眼里展现一丝柔意,“想跟着我。”

她伸手,但窗过于高她触碰不到乌鸦,只能虚虚地做着抚摸之态。

乌鸦也十分配合地俯下,豆眼一眨一眨。

次日早,趴在桌上的张毕现动了动,慢慢睁眼。

坐直没一会儿,神情有些狰狞地甩了甩两只发麻的手臂,视线扫过空无一人的外屋,鼻尖萦绕熟悉的野菜鱼汤的气味。

揉着肚子走到厨房,只见还在烧着火的锅,没瞧见有人。

脑子清醒完毕,他把屋子里里外外都走了遍,没发现其余人,心中不安袭来。

跨步出了屋门,恰好见到正对屋子不远的树上,和一群乌鸦待在一起吃果子的李须韫。

眯眼感受嘴里酸涩的果子,脸贴上冰凉的硬物,是乌鸦的长喙。

“是酸果子,华影你要吃?”

她询问踩在她身上,群鸟中体格最大的乌鸦,顺手提起它翅膀,瞧了眼今早涂抹药物的肋。

“哒哒哒。”

华影转着头,直接在李须韫叼着的果子上啄了口,当即僵住,默默远离这可怕的青果。

咬去被啄过的地方继续吃着,心有所感,她扭头看着敞开的大门,以及跑出来的人。

日上三竿,人终于醒了。

躺在树上眼睛注视走来的张毕现,她声音沙哑说:“阿弎几人我已在卯时送到城门口,如今应是在家中。锅里热着新煮的汤,你吃完我们翻墙回去。”

毕竟他们是以不寻常方式出来,不好光明正大地从城门走入。

张毕现点着头,视线没移开过她的脸,自然也发觉她眼下乌青,眼底的疲倦。

“你一晚没睡?”他问。

其实屋子挺安全的,李须韫大可以安心地歇息。

摸着华影的羽毛,几日来未曾好好歇息的李须韫确实困倦不已。

她从树上坐起跃下,下落时散落的青丝绽放如蒲公英,有几缕挨着张毕现的脸滑落,又是一阵撩拨心弦。

“城外还是没城内安全,你先去填饱肚子。”

这话不假,昨夜他们歇下后不少山间野兽曾来“拜访”。

身形大的倒是拦在屋外,眼馋地盯着屋内放松警惕的猎物。

身形瘦小,如蛇鼠一类,轻而易举钻入窗户,被守着的李须韫一脚撂飞,原路送回。

想着尽快让李须韫休息,张毕现几下解决锅里的汤,顺手洗净后不用人说,自己撑着灰布趴在她背上,顺利翻墙回城。

到了旅店的李须韫卸下阻碍她躺着睡的外物,提起被子钻进躺下一气呵成。

末了,还对从屏风后换了身衣服的张毕现说:“昨夜后,你我直至回望都都不会再被追杀,要去做什么就做吧。

对了,劳驾你再去开一间房住下,顺带帮我关门。”

说完合上眼不再理会其他。

张毕现看了眼背对着他的人,默默背起布袋叹着气替李须韫关好屋门,迈着低落的步子去找伙计。

在原先定好的房隔壁开了间房,放置好布袋的张毕见走到街上买胡饼夹驴肉。上次瞧李须韫吃的可香,馋虫早被勾起。

性命无忧,人便轻松下来。

吃着肉胡饼的张毕见饶有兴致地逛起县里来,偶然遇见几只毛茸茸的小犬和狸奴,掰下一小块胡饼喂食,心情愉悦地揉着他们蓬松的毛发。

“淑清?”

捏着小犬爪子揉的张毕见一顿,侧眸仰视着身后带着疑惑的翡衣男子,面带惊讶。

男人细细查看了一番他的面容,确认是熟人,欢快地上前把人拉起,视线从上到下来回转。

“还真是你,竟长这般高壮了。”

男人欣慰地拍着张毕见的肩膀,眼底满是和善的笑意。

“可是来远占县游玩?正好我今日休沐,小聚小聚如何?”

在异地见着十多年未见的老东家,张毕见心底是又惊又喜。他熟知男人好客起来那无法推辞的热情,拍去手上饼屑应了邀。

晚风徐徐吹在身上,舒适且欢乐。与老东家告别从林宅出来,晚饭中的几杯酒惹人醉。

脚步有些虚浮地朝旅店去,仰头望月,张毕见挂在脸上的笑不知觉中消退,余下丝许落寞。

低声叹气,酒气在凉风下淡了些。

见到熟人不欣喜那是假的,可见到老熟人伴随而来的,是那段走投无路,昏暗无光日子的回忆。

明亮的半圆悬在他这一生都不可触及的高出,他借着月辉慢慢走向心里的路。

忽地,一道灵敏的身影滑过白月落,一只黑猫在屋檐轻踮而下没入暗处。

不一会儿衔着有它半身子大的老鼠钻出巷子,谁料被猛地砸了下,惊慌失措中顾不上装死的猎物,保命窜走。

吃痛的捂着肩膀站起,没空理会那突然窜出害他没站稳的狸猫,凉烛捡起长刀冲前一砍。

丢下扯开的铁面具,没瞧出地上死去之人的身份。察觉身后的杀意,穿着紫衣心口绣有飞天蛟的人转身以剑抵住下一击。

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盯面前被血污染得狼狈的人,用力上顶顺势撇开凉烛手里不稳的长刀。

“凉烛,身后有飞箭!”

几步外与两方不同势力交手的肉糕因为这短暂的走神,被狡诈的织楼人一道捅穿腹部,“……他娘的!”

抬脚踹飞那细虫一般瘦的织楼人,双刀交叉往后取了一身紫衣搞偷袭的人的小命。

“老子只是不高!不是没用的废物,一个个专挑我下手,急着投胎啊!”

“肉圆你别叨叨了!赶紧去帮凉烛。”说话的人正撒腿疾跑,任凭身后几人投来什么暗器都没发伤他。

“老子是不想帮他?奶奶的!上去直接被凉烛一个敌我不分砍死英勇牺牲是吧!”

打斗中肉糕啐了口唾沫在另一紫衣人身上。

也不知道他们倒什么大霉,好端端的接了个最轻松的高价护卫任务,谁知一晚上来了两波人想要取那位雇主的命。

且不说有那不讲武德的织楼鬼!就说这紫衣配置精良的堪比正规军的又是那来的!

怪不得出价上千金!这感情是他们的卖命钱!

敌人众多他们就四人,一人还是医者,除了撒撒毒药也帮不上忙。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手欠去接这该死的任务。

“蒸蟹你到底放求救烟没?再不来人,不被砍死就要被累死了!!!”

躲过一记扫腿,蒸蟹飞速拾起地上暗器,原封不动地送回给他们的主人。

听见肉糕骂骂咧咧的心中窝火,“早放了!你累就闭嘴好好对敌!能做的我都做了,老烦我没用!”

这脑子进水的肉糕难道不知道远占县的九制隶属望都九制管,除了设立的情报处那些文人,哪来能提刀弄枪的援手!

最近的望都九制过来少说也要一天,只期望附近有出任务的九制成员,不然他们四个真要交代在这。

折了只手的凉烛听见队友的嚷嚷脑袋嗡嗡的疼。

眼前这两位“刷刷”砍他的是两方人的带队首领。他一个前不久才升为四人队队长的人,那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去应对。

心底流泪,早知道今天回不去,来前应该先去广寒宫好好吃上一顿断头饭的。

再一次避开紫衣首领长剑飞刺,凉烛侧身空中翻滚撑地而落,皱着眉头死死盯住方才他所站之处——一排雕着蜘蛛纹路的箭雨。

抬头与屋顶身形如竹般□□的织楼首领,他抿唇眼神凶狠。

心有所感,偏头闪避擦脸而来的剑。

“不行,凉烛快要顶不住了。”

蒸蟹松开手里扭转的头,撇下死不瞑目的织楼小弟,用捡来的暗器瞄准一前一后夹击的敌人。

“蒸蟹!你小子注意点,凉烛疯起来眼瞎!”

肉糕挡下偷袭蒸蟹的人,回头对拿着捡来大刀迎上紫衣首领的莽夫喊。

这边踩墙来到屋顶的凉烛下意识看了眼蒸蟹,神情严肃,握着长刀的手紧了紧。

蒸蟹是队伍里擅长使用暗器的远攻手,近战,还是对上那剑法精妙的紫衣首领……

深呼一口气,凉烛泛红的眼锁住衣摆飞扬的织楼首领,爆发强力提剑袭去。

几处交手打得难舍难分,终是肉糕这人多,众人齐发进击,他穿着割破的烂衣一个踉跄。

眼见各种武器就要招呼上来,忽地一阵发绿的粉末炸开,呛得众人直咳嗽。

很快就有人感觉不对,痛苦得捂着嗓子跪地发出“嗬嗬”的怪声。

仔细听,一道道“滋啦”的腐蚀声从几人喉部传来。

“山水你怎么出来了?雇主呢?你不在雇主身边护着来这做什么?”他看着不知何时从屋里出来的人。

肉糕被塞下一颗解药,手腕被山水拉着走远些。

视线从高处的凉烛上下滑到蒸蟹上,山水面对肉糕的询问,认真道:“你们死了我一个人护不住雇主。”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三傻子是在护他,奈何他不会武,只能干着急。

“身上的毒粉没了,要死一起死。”

山水从地上的尸体上拿走大刀,生疏地握着,“我不要没有反抗的死去。”

“是条汉子!”重重拍着他的肩,肉糕带着山水一路破敌来到成血人的蒸蟹身旁。

时间拉长半时辰,织楼首领抬脚扫过。凉烛吐着血被撂飞,瞳孔不断放大那只直击眉心的毒箭。

千钧一发时,一把长刀闪过截断飞来的毒箭,胸骨断裂的凉烛贴着雪青的衣袍,鼻尖萦绕淡淡的桂花香。

他惊讶地隔着细密网纱面,去看那双模糊中隐约可见的平静眼眸,脑袋一时没转过来。

哪来的高人英雄救雄?

落地后那位出手的高人也没停下,又飞出一把长刀击碎即将没入蒸蟹心口的长剑,后提着最后一把刀杀到肉糕他们身旁。

原本压倒性的局面在高人来后扭转,在场的紫衣众人和织楼人瞬时死伤一片。

就连紫衣首领也被那把平平无奇的长刀险些割下右手手腕。

“格老子!哪来不长眼的毛头小子!”

话是从偷偷聚在一起的紫衣人中传出,打头的首领拧眉看向这位凭空出现的人——腰带绑着九条玛瑙彩羽长链,身带三把长刀,这人是——

“是巴楚!”

捂着断臂走到首领身边的副手压着声对首领说。

巴楚?才上任不久的织楼首领露出疑惑。

“不可能是巴楚!他早在五年前就死在武林盟的讨伐之下了!”

“难不成传言有假?!”

紫衣副手心惊肉跳地看着站在凉烛几人前的人。

在场认出巴楚身份的,脸色黑的可怕,心底涌上浓厚的危机感。

混江湖的不论花甲还是垂髫,都听说过北川谷血河一事。

北川谷本是北境一处荒谷,并无河流。

虽是荒谷,但边远地险,易守难攻官府无法入驻,变成了盗匪肆虐的法外之地。

只不过在某日来了位腰上荡着玛瑙彩羽的少年,九天之间,谷中所有盗匪皆无生还。

也是那日,谷中流出一条掺着断肢的血河,惊到北境官府都派人来查看。

来人众多,却无人再走出去。

又是九日后,一个名曰九制的情报组织在江湖崛起。

短短半年,便与有着百年威望的织楼,武林盟齐肩江湖三大之首。

而巴楚不仅是北川血河的缘由,也是大夏及附近四国江湖公认的“长刀天下之最”。

只要他想,没人能从他那三把长刀下活着。

“首领,我们不是巴楚的对手,要不先撤?出来的弟兄就剩我们三个了。”

紫衣副手小心翼翼地瞧着首领面具后的眼。

他不是怕死,只是不愿什么都没做成白白送死,必须死得其所。

首领闻言侧身看他,后者被盯的抬不起头。

半晌,首领冷冰冰地下令撤退。

他也需要赶快医治手腕。

放任紫衣几人离开,李须韫视线勾勒紫衣首领的身形,在脑中对上那位铁面监察的身影。

“哟哟哟~这就怕了!这就逃了!敢不敢再打一次啊!”

早在两拨人不敢轻举妄动时,处理伤口的肉糕气势汹汹地对落荒而逃的紫衣人发出嘲笑。

说着说着,眼睛莫名其妙地转了转,对上巴楚面具后的眼。

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他面带讨好,激动的对巴楚说:“多谢巴楚师兄相助!没有你,我们四人只怕死的不能再死了!”

凉烛没好气瞪了眼他,“能不能别咒,说些好话来听?”

随即对巴楚作揖,“大师兄!今日真是太感谢了。”

蒸蟹下意识避开巴楚看过来的眼睛,半蹲在山水身边给他递药膏,与他一起处理坐在地上笑脸嘻嘻,丝毫没有自觉自己是个重伤伤员的肉糕。

低头认真给肉糕敷药的山水察觉落在背后的目光,手下动作没停,轻轻抬眼看了下那个黑纱面具,便继续垂头。

李须韫没说话,朝几人点了点头,收回其他两刀便走向织楼众人。

见他走来,织楼众人纷纷亮出武器,时刻准备拼死一搏。

“首领,要不我们也撤吧!”副手搓着冒汗的手心,心快跳到嗓子眼里。

不行!楼主说了,他日后可是会做首领的,他不能在这里死。

“虽然我们都是死士,可完全没必要就这么送死啊!留着小命去完成楼主发布的下一任务,领取奖励不是更好吗?”

“你也知道我们蛛部是死士。”首领冷嗤一声,不想理会贪生怕死之人。

既然加入了蛛部,死,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首领,楼主说过,不要贸然送死。近来楼里要事之多,你这样回去只怕不好跟楼主交代。”

银色面具之下的紫蓝眸闪着冷意,首领看着副手好一会儿,笑了。

“蛛部所有听令,撤退!”他压着不爽下令。

向来出任务要么完成要么死去的蛛部成员露出不解,但首领的命令是除楼主外必须服从的。

因此,还未等李须韫走近,那群织楼人还真像一群蜘蛛一般闪身离去。

还不忘学紫衣把地上死去弟兄的尸体带走,不留下丝毫痕迹。

“真是太绝了!”

肉糕满眼敬佩地望着前方那抹身影,他一来便吓退他们怎么都打不走的敌人。

牛!他将来一定要成为像巴楚师兄那样的首席。

十月……李须韫眯着眼,视线转到凉烛几人死死守护的客栈。

二楼最右的屋子,临街的窗开着条小缝。一只灵动的鹿眼正看着李须韫。

藏匿在窗后之人注视着底下那位,自出场起便引人注意的黑纱杀手,捂着极速跳动的心。

她觉得,她也应该是这样的。

这样强大的人,无惧一切,被一切所畏惧。

她该是这样,该成为这样的强大。

“公主,时候不早,您该歇息了。”侍候的贴身宫女盯着不听话的公主,垂下的眸子盖住轻蔑。

伸手合上窗就要“请”公主上床歇息,谁知一向不会反抗的胆怯公主竟然猛地推开窗户。

动静大的楼下几人都看过来。

公主对四位接受任务的九制人道了谢,而后把热烈的目光落在树下那位上。

李须韫看出楼上女娘压抑的激动,见她丢下条绯色香云纱发带,在原地看着飘来的纱默默伸手接住。

两人没有说一句话,但公主相信李须韫能明白她的意思。最后,在宫女不断催促下盖上窗扇。

“雇主这是什么意思?”肉糕摸不着头脑地问。

凉烛打量李须韫同时摸着下巴,恍然大悟,“这是看上我们大师兄了!”

“嘶!凉烛你行啊!这不就是对我们师兄一见倾心,留下定情信物吗?!”肉糕一拍手乐道。

蒸蟹露出嫌弃的目光,和山水对视摇头。

没办法,谁叫同队的两高手都脑子有伤呢!

只是……蒸蟹心底隐隐不甘。他们豁出性命去搏斗,竟然还没别人名号带来的威力大。

还是他们太弱了!

“拿着。”

这是李须韫到后说的第一句,她手中攥着解下的三条玛瑙彩羽,分别放在凉烛,肉糕和山水手里。

在给山水时,李须韫不动声色地在他腰上挂了两布袋,没人察觉。

山水用身上的布包盖住布袋,看着李须韫的眸光里充满依赖。

在其他人激动收到巴楚身份象征的玛瑙彩羽,李须韫飞快对弯下腰的山水揉了揉头。

被凉烛和肉糕烦的蒸蟹无意撞见,想收回目光却见李须韫直直走来。

不同于其他三人的高兴和窃喜。蒸蟹心底打鼓,冷汗泌出,脑子全是他会死吗?

在巨大的惊惧中,一把刀身刻着“天命”二字的长刀出现在眼前,他连忙后退几步。

“哈哈哈!胆小鬼,巴楚师兄这是要把他的长刀送你——不对!凭什么给你的是长,唔!”

原本嘲笑蒸蟹怂样的肉糕羡慕的眼红,哀怨的话没说完就被凉烛死死捂住嘴。

凉烛:没心眼儿的小子,虽然他也很嫉妒蒸蟹,可也别说出来啊!大师兄的心思那是我们能评价的?!

“巴楚大人……”

就算有肉糕这一出,蒸蟹还是很紧绷,不敢接下。

难不成,巴楚看出他细作的身份在警告他?!

“这刀没有刀鞘,”李须韫再一次递上前,“希望你能找到一把属于它的刀鞘。”

三刀的刀鞘是巴楚本身,蒸蟹心道。

他震惊巴楚话中的含义,他竟然看出来他的身份,为什么会放过他,还让他接下这未被束缚的天命。

“天命你拿好。”

山水搭上蒸蟹僵硬的手臂,眼里都是安抚,“你自己拿住。”

“山水你!”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最后,蒸蟹还是怀着忐忑手下天命。

好在肉糕和凉烛时不时来酸他,让他完全沉浸不了那份忧虑,握拳只想扁人。

等与李须韫告别,目送他离开,几人还在见到巴楚和收到礼物的惊,喜中。

唯有山水满眼不舍,望着他的背影努力克制想要与李须韫一同走的冲动。

还记那是在晚秋,在堆叠死人的人蛊场。他动弹不得被埋在枯黄的落叶下,静静等待死亡。

几道脆响靠近,有人拨开层层落叶找到了躺在泥里的他,耐心地挖他出来,轻柔的擦干净他的脸,抚摸他脏乱的头发。

一月未进食的他站不起来,说不出话。

只能警惕且无望地看着肩上抗有编着金发辫子美人,披散一头黑发,穿着勉强蔽体,满身乌青神情冷漠的少年。

“第二个。”

他记得他是这么说的。

“人蛊只能有一个,你们很幸运。”

幸运什么,他出现在人蛊场还算幸运吗?山水不知。面对比他高大许多的少年,他只是没有反抗力的蝼蚁。

被少年抱在怀中离开山谷,山水满眼死意。

经历过人蛊炼制的人,是无法从鬼重新恢复成人的。

山水从回忆出来,发现巴楚正回头看他。那藏在黑纱下的脸,正在展现柔和的笑。

顿时鼻酸起来,山水忍住不哭与巴楚告别。

可偏偏从人蛊场出来后,他和二哥都在老大的爱意下,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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