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咸鱼总被逼上梁山 > 第32章 第32章

咸鱼总被逼上梁山 第32章 第32章

作者:始闻秋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3-13 12:59:12 来源:文学城

前院连廊挤满一堆推搡的人,站在一旁气定神闲摇扇的灰衣內知偶尔朝混乱中看去,脸上露出轻蔑,“刘家能看上李小娘子,这天大的福气可不是那些低贱的人能有。”

“呸——”

混乱的另一边是拄着根手腕粗木棍的李府內知,布满纹路的脸上扯着一抹嘲讽,“这位大郎说得可把老妇骨头笑散咯!前些日子我家阿郎在北洲商会谈生意,好似在门口瞧见过刘郎君。”

“你这老婆子什么意思?!”闻言面色一红,刘內知指着李內知唾沫喷飞。

什么意思?

自然是暗讽这位自诩刘家高门的內知,他家阿郎连北洲商会的大门都进不去,还在这口出狂言,白日做梦。

嫌弃的拿着帕子往后退了步,李內知笑道:“不是长耳朵了吗?还是刘內知年纪大了,听不懂咯?”

“你、你、你!”

刘內知指着对面的老妇,感受来自打斗的那群人投来的目光,气得手抖当即大喝,“都没力气么?还不加把劲李娘子从闺阁请出来!”

“咦?”

在尖锐暴怒的声音下,一位抱着土褐小犬的郎君出现在连廊旁的小道上,树间隙的光影落入一双清润的眸子。

红唇轻启,“这位瞧着有些面生。”

突然出现一人刘內知叫嚣的嘴脸一顿,仰着下巴站于高处。在望都宫外,他们刘府还不需要给不知打哪来的小儿自报家门。

“陈郎君?”

李內知是从商洛跟来的李府老人,自然是知晓这位与自家郎君要好的邻家。她瞥了眼小人得志模样的刘內知,对陈舟晚暗暗摇头——郎君不在府上。

李须韫在不在府上陈舟晚当然知道,他不紧不慢地从小路走到李內知身旁行了礼。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开口,“哎呀,某听说,这刘家二郎君不是病逝了?怎地,是误判了不成?”

“你这小儿嘴是不想要了?”陈舟晚的话让被李內知暗讽怒气叠加的刘內知心一梗。

也算是看着陈舟晚长大的李內知神情一怔,她不想陈舟晚牵涉这没必要的事端里,想着用什么法子委婉地劝他回避,耳边传来他清朗的嗓音,瞧见刘內知气坏的样子。

看向刘內知的眼眸当即闪了闪,露出一丝怜悯。

怜悯?把李內知眼神转变看得一清二楚的刘內知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挡路的人力要给点颜色给这群不知死活的贱民看看。

刘府自家人力瞧见气势汹汹地內知纷让道,可李府的人力那里管对方是谁,定定站在李內知与陈舟晚身前,任凭刘內知如何拉扯都纹丝不动。

“刘內知。”

戏看够了,陈舟晚摩挲坠在腰间的白玉——那是给李须韫打完玉笛剩的料子,“你这是提亲还是抢人啊?”

说着说着他自己震惊的皱眉,“强抢民女......这天子脚下,还真是以身试险呐!”

“休要胡言,李小娘本就与我家二郎两情相悦,在二郎生前两人可早就私定终身,有了肌肤之亲!”

“混账东西!”竟敢如此羞辱小娘子,李內知抄起木棍冲上去就在他脑门上一击。

“咚”的一声响,把看呆的刘府人力拉回神。手忙脚乱地扶住往下甩的刘內知,部分还想上前打李內知。

“初八。”

“铮——”

剑出鞘那刻的争鸣下,在场除陈舟晚外的人都下意识牙酸缩起脖子。李內知跟前不知何时出现一位粉衣少年郎,清秀的面容残余着错愣,油光发亮的嘴角露出一根鸡腿骨。

一直蹲守在树里啃烧鸡啃得好好的,陈舟晚一喊他都来不及收拾自己。

就这样一边咬着鸡腿,一边举着泛着寒光的剑不断把刘府一众往后逼。

“你敢动手,我家阿郎是不会放过你的!”

“别啊!有话好好说,我一介商贩没读过什么书,”陈舟晚说完害怕地垂着眸子往李內知身后走。

他续道:“我不懂这些。”

“但在下略懂些武艺,”初八接过话茬,一手拿剑一手拿着鸡腿,“不知你家老爷是何方神圣?”

“哼!我家老爷可是当今天子最为疼爱的刘婕妤的弟弟。”怕了吧!

在深山老林锻造武器的初八实诚回道:“不认识。”

“你,”

“不过就是弟弟,又不是你家老爷是婕妤,嘚瑟什么啊!”

初八用嘴扯下一大块肉,“望都一小小商贩,哪来的勇气让你来工部侍郎之子家闹?哪来的脸求娶太傅的学生之妹。”

“心气小,啥啥都小,就胃口大,眼睛瞎,耳朵聋,脑子,”初八顿了顿,那副你真的有这东西吗的眼神深深刺痛刘內知的心。

一时间他都没反应过来,李须韫何时与太傅有了联系。

被怼的哑口无言干瞪着初八,其后那位最先出现的郎君走上来,刘內知一有什么动作就被初八手里的寒光闪了眼。

感受着逐渐靠近的温度,刘內知恨不得把这群人千刀万剐。

“哎,也不知,二殿下知晓刘二郎还活着,又是如何一番景象。”

陈舟晚的话一落,李內知气红的脸刹那煞白。惊恐地看向陈舟晚,后者替他理着胸前的衣襟,“你家老爷算计到二殿头上,你猜,这事还有谁知道?”

完了!完了!掉脑袋的秘密被挖掘出,刘內知捂着心口艰难喘气。

“老人家您怎么了?莫不是年纪大了发了什么病!”陈舟晚扶住心梗的刘內知,谦谦公子的脸上露出担忧,以及一闪而过的暗色。

靠近城门的某处小院,李文背着不省人事的李须韫一边在屋里搜寻,一边呼喊阿越。

在李须韫说去前院没多久,就倒在半路。李文没办法只好先喊来李须韫养的鸽子请陈舟晚,才带她来阿越这。

后院草丛窸窸窣窣,一只白嫩的手钻出,紧接着是张沾染泥土的脸,青黛图腾间隐藏一只同色的小虫。阿越把怀里的小花放下,揉着眼睛往喊声传来的地方走。

小花前脚从阿越身上下来,躲在暗处的竹叶青后脚缠上阿越,紧紧固住。

“阿怪。”阿越喊住推门查看的李文,歪着脑袋用亮晶晶的眼眸盯住他,“阿怪是找阿越玩吗?”

“郎君中毒了,阿越看看。”几人正好站在一间客房门口,李文索性直接把李须韫背进去放在床上。

“毒?”

阿越皱眉,取下贴身携带的布袋。布袋摊开呈现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以及一些形状怪异的工具。

根据李文的描述,阿越解开李须韫的衣物,李文顿了顿当即转身去门口守着。

纱布下的皮肤黑如无光的夜,阿越抹了下没发现手上沾有颜色,取出一根银针刺入发黑的伤口。

取出的银针染黑,阿越举着银针在竹叶青嘴边挥了挥,随后含住。

苦中泛着丝甜,有点辣舌头。她吐了口唾沫,摸着竹叶青冰凉的鳞片,“你觉的是什么?”

“嘶嘶。”

“你也觉得是?”

阿越又取了根针扎入,之后唤来只紫色长绒毛的虫。银针猛地扎入虫的身体,阿越看着它打滚,剧烈挣扎,最后融成一滩黑汁的虫,心下有了打算。

她抬脚往外去药房抓药,门口的李文见给李须韫盖好被子跟上阿越。

“阿郎这是中了何毒?”

“毒?”阿越回头看着李文,用无辜的表情说出真相,“阿奇没中毒,是引子。”

“引子?什么引子?”

“引子,就叫引子。引子是许多药汁熬炼而出,给虫子吃的食物。”

阿越不太明白李文突然变化的表情,伸手握住他粗糙的手心,“阿怪别担心,引子烈,阿奇是人承受不住虫吃的。我抓些药喝了就好了。”

虫?记忆深层的画面重现,李文沉默良久戴着颤音问,“什么虫。”

“阿婆蛮。”

阿越牵着李文去药房,“阿婆蛮不算毒性强的蛊,存在体内影响记事,血气。

它以人为食。

先是靠吸食宿主的血液,待到血液渐亏便会由内啃食脏器,最后在白骨内产子。新生的阿婆蛮幼虫便会吐出液侵蚀白骨为养分,然后蛊师会把吃完白骨的幼虫重新聚在一起,厮杀出最好的一个阿婆蛮。”

“阿奇身上有阿婆蛮。”来到药房的阿越和竹叶青一起称药。

“......阿越可有破解之法?”

捏着一颗干枯的草丢闻,阿越脸上的图腾似乎动了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布满诡异的光,“阿奇,阿婆蛮我解不了。”

“为何?”阿越可是他见过最厉害的毒蛊双全的人,若是她没办法郎君该如何。

竹叶青盘旋在阿越的肩膀颈脖,她捣碎准备好的干药材,在不断捏碎的动静中缓缓道来:“阿婆蛮是青族首领才能养出的蛊,破解之法只有首领知道。”

没听过青族,李文询问阿越知晓多少。

阿越捣药的手停下,竹叶青歪着头轻轻撞着她的脸,“青族灭族二十年,所以阿婆蛮无解。”

......

苦涩之味于嘴里炸开,床上的人猛地一阵咳,带出喂入的不少汤药在脸上。一张温热的帕子擦过,李须韫眯着眼在模糊中分辨眼前人。

“李文?”

她捂着脑袋坐起,瞧见他手中的碗接过仰头闷下。视线掠过屋内摆设,多少猜到些,“喊了舟晚?”

“初八郎君武功不差。”所以陈舟晚去了不会有事。

“咳——”嘴里一股血腥味,她没看见阿越在,想来是在后院与她的“孩子”窝在一起。

“你去祖父府上呆着。”

“郎君一个人在,我不放心。”

“李文,”李须韫把碗放在床边,扯下他擦脸的手,“祖父出事,刘府冥婚,此消彼长。现下母亲与祖父无人守着,我心不安。”

“风大侠还是未归?”李文不解,郎君的师父一直守在王侍郎府上,也就这段时间外出许久。“问问初八?”

二人同一师门,说不定能有风大侠的消息,他还是想跟着李须韫。

抬手覆上重新包扎好的手臂,李须韫眼睫动了动,“去找祖父吧。”显然,李须韫不想回答这两个问题。

听出她话语里抗拒和强硬的态度,李文默默把窗户关好,搬来一张圆凳摆好平日她爱看的话本,端着空碗转身离开。

夜深之时,桌上烛火摇曳映出屋内摆件张牙舞爪的真面目。床上的李须韫一头细汗困于梦魇,被辱攥紧在手心沁出汗。

“吱——”

窗扇被风带动发声,脸旁的发丝挠着脸。李须韫皱了皱鼻子,把那根不安分的头发撇开,翻身抱着被辱。

烛火晃动,黑影逐渐占满一面墙。风中有清香的药膏味道,驱散不少睡意。

“噌!”

“砰——”两道声一前一后打破夜色。

后背钝痛不已,来人撑着地站起对上李须韫苍白的脸。长发黏在脸上,配上这一副病中模样如同水中爬出来讨命的女鬼。

“下手真狠。”捡起地上的剑,阿十扯着嘴想笑,但奈何实在笑不出来。

呛了口风忍不住咳了几声,李须韫盯住阿十的脸,借着烛火彻彻底底地看清楚这人的脸。“咳咳,收了多少钱?”

阿十拧眉,“什么?”

“你这不戴面具的架势,是笃定今夜后我再也醒不来。”

她把碍事的发甩到身后,匕首放在枕下,赤手空拳的加上身子如今这般虚弱......不动声色地移到床边,“谁雇你来杀我的。”

“做生意讲究信誉,不好出卖雇主。”阿十看出她的意图,随后一步拉住她。

李须韫抿唇用力往前一扑,伴随背上衣料撕裂的动静握紧匕首,在地上翻滚到衣桁旁,扯下外衫盖住一览无余的背。

手里抓着衣料,阿十像是拿着什么危险之物般迅速松手远离。

趁着他注意力还在地上,李须韫直冲而上朝他脖上去,阿十及时回神往后仰翻,只让她在脖子上割出一条红线。

落地瞬间提剑往她后背刺入,谁料李须韫一个后踢差点让他当场死去。剧痛之下他弯腰缩着身子,长剑抵地发出痛苦的声音。

李须韫转身一个横扫,阿十及时躲过,她不做停留抬脚往前一踹把人撞到墙上。

“呵,呵,没想到你都这样了还如此难杀。”一张嘴裹着鲜血的牙刺眼的白,他心底骂死李须韫这阴险的一脚,看她大汗淋漓地喘气,再次握紧剑柄。

心脏绞痛难忍,李须韫只觉内里一阵冲劲,在此之际眼前出现冲上来的阿十。四眼相对,鼻尖相撞,一道火星子在两人之间崩开。

匕首死死抵住剑刃,只差一点剑尖就刺入心口,也只差一点匕首割断脖子。

又是一阵绞痛,李须韫咬唇保持清醒。阿十瞧准时机抬臂压住她纤细的颈,提剑猛地往下。

剑破开血肉与地砖相触,胸口剧烈起伏的阿十抬起头看着被压在身下之日。紫色的眸子倒影出李须韫脆弱之态,雪白的衣不断被血吞噬。

他轻颤着,一片温热袭来,星星点点落在脸上衣襟——是李须韫的血,她竟然把嘴里的血吐到他脸上。

双眼朦胧,阿十直觉不妙想要起身谁知腹部被李须韫膝盖一顶,两人情形颠倒。

“你,”

“啪——”清脆的响声下,是阿十被打偏泛红的脸。他不可置信地注视上方努力保持清醒的李须韫,懵懵的,“李——”

“啪!”这下两边脸都被印上五指红印了。

“怎么不杀我?”李须韫坐在他身上,一手撑地一手握着匕首,在阿十胸口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往下刺。

“......”

阿十别开脸看向她肩胛骨上还在滴血的伤。方才那刻他明明可以直接刺入心脏的,可手不受控制地偏移,脑海里全是在洞穴李须韫的不离不弃的身影。

他觉得自己有些毛病,入了织楼就必须听楼里行事。楼里让他查李须韫的身份,他直接上报。楼里让他杀了李须韫,他也就来了。

可偏偏某一刻,又开始唾弃自己的忘恩负义。

唾弃自己竟然要杀救了他一命的恩人。更唾弃明明知道身为织楼人最需谨记“斩草除根”“无情”这最重要的准则,可他还是心软了。

原本以为在楼里待的已经成为麻木傀儡,可终究不是。

他狠不下心,杀不了李须韫,就像他也杀不了那个他追逐许久的人一样。

“阿十,”李须韫没什么精神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杀,又不杀。你大晚上闹这么一出,难不成是上门让我取你命?”

没等到他回话,李须韫忍住寒颤想要吐的恶心感,起身站定往床走。

“你说我,那你这是什么?”李须韫一起开,他视线瞬间亮了不少。

“懒,我懒行吗?”扑到被辱上,人一松懈肩膀上极深的伤口便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阿十理解不了她的想法,疲惫地靠着墙歇口气,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对上怒气冲冲走来的人,“你想,唔!”

“还你,”李须韫抽出扎入阿十肩膀的匕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赶紧走,“滚吧!不然我怕反悔杀了你。”

脸颊红肿,脖子血凝固,肩膀钝痛,胸口绽开的伤口,差点被毁了命根子的阿十,“......”下次见面一定要弄死她!!!

阿十一走李须韫顿时脱力瘫坐在地上,可就算使不上劲还是倔强的想拢住匕首。

幸好阿十想法异于常人,不然今夜可真要交代了。坐在地上恢复了会力气,才跌跌撞撞地回到床上,盖上被子。

完全不顾,也顾不上肩膀的伤口。她真的,太累了,太累了。

阿越后院养的虫子此起彼伏地吟唱,没一会她就陷入昏睡。原本阿十离去时合上的窗,在李须韫失去知觉的瞬间再次打开,露出两位不速之客。

风阵阵吹,月光使得来人身上的铁器寒意更甚。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