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宁沛然还在吃早餐的时候,宋严就过来了。
宁沛然放下碗筷起身迎接他:“宋将军怎来的这么早?”
“吃过早饭了吗?没吃的话坐下一起吃吧。”
宋严弯腰行礼:“谢公子,属下吃过早饭了。”
“哦”宁沛然回到桌边继续端碗“那你坐下等我一下吧,我还没吃饱呢。”
“属下站着就好。”
“你现在是我老师,我不能让你站着等我,那我还是不吃了!”他作势要站起。
宋严无法,他就坐在宁沛然对面,等他吃完。
面前这个少年已经长大成人了,与两年前差别很大,身量长高了,面容长开了,不再是从前充满稚气的模样。
等他饭后,宋严带他来到城外的屯兵处,帮他挑了一匹温顺的母马,让他在围栏里先熟悉一下。
他教宁沛然抬脚踩住马镫,抓着缰绳与马鞍上马。
见宁沛然害怕弄疼马儿,畏畏缩缩地几次上马失败,他就抓住宁沛然的脚,亲手塞进马镫然后托着他的腰,让宁沛然借力上马。
宁沛然的腰细地他两只手竟然差不多可以圈完!
他的手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宁沛然腰部柔软的感觉,宁沛然跟他接触过的男人太不一样了!
他脸上不露痕迹地继续教宁沛然御马。
他们在围栏里跑了一天,第二天才走出围栏,两人各骑一匹慢步在城郊四处走。
走至一处小溪边时,他们下马,让马休息喝水。
坐在溪边的宁沛然看见溪里的小鱼,转脸看着宋严笑道:“这次不用赶路,宋将军可以给我抓住它们吗?”
宋严疑惑:“公子很爱吃鱼?”
宁沛然摇头:“不,我纯粹是看它们不爽,要把它们吃掉才好。”
宋严见他这幅天真无邪样子,无法再拒绝他:“好吧,那属下去帮公子抓住它们,任公子处置。”说着抽出佩剑从旁削了一节长且直的木棍,把一头削尖,瞄准鱼,从它的下方叉去。
不到一会就叉了好几条两指宽的小鱼,除去鱼鳞内脏,把它们支在火上烤。
他们出来时没有带任何调料,所以烤出来的鱼除了焦香微腥外没有任何味道。
看宋严认真烤鱼的宁沛然开口问他:“将军有婚配了吗?”
宋严摇头回答:“没有,这些年总是在外打仗,未曾想过这个这些。”
宁沛然说:“我也没有”
宋严看了一眼宁沛然,他有无婚配整个凛州的达官显贵都知道,宋严不知道他为何特意说这个。
最后即使无盐无味的烤鱼宁沛然也开心地全部吃完了。
接下来几天他们都在郊外跑马,这也让他们也变得无话不谈。
这段时间宁沛然每天都很开心,很充实。
练完御马后,宋严要教他拉弓射箭了,他们还是在那条小溪边练射箭。
宋严立好箭靶后教他拉弓姿势,瞄准箭靶。
宁沛然射箭的准头还是不错的,毕竟小的时候他可没少自制弹弓射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宁沛然手上没有力气,拉开弓后手臂弯曲得厉害,不成样子。
宋严从他身后手上引导,在远处看去他们看上去就像搂在一起一样。
宁沛然的后背贴到宋严胸口上,他悄悄地感受着宋严强有力的心跳,心想自己的脸肯定红了。
不止他一个人如此,由于宁沛然的不专心,宋严一次又一次地与他身体接触矫正他的姿势。
宋严被宁沛然身上、发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逼得脸部通红,心跳加速。
宁沛然学东西慢,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是这样度过。
这日,他教了很多遍宁沛然如何去射远处吊在树上的瓷瓶,宁沛然手臂力量不足,射出的箭每每到了瓶子附近就呈下滑之势,脱靶次数多了他慢慢的没有了耐心,焦躁难安。
直至太阳落山
宁沛然双臂都痛死了,他把弓摔在地上:“我是不是很蠢啊?练了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
宋严:“这箭术岂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要平心气和地磨炼才可成事。”
宁沛然看着宋严被夕阳照射下显得温柔包容的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按在他的心口处,凑脸埋在他的胸前呼吸:“你讨厌这样蠢笨的我吗?”
他的动作让宋严惊得不敢动弹,忙道:“怎会,公子如此天人之资何谈讨厌二字。”
宁沛然不等他反应,抬脸轻浅地亲了一下宋严的脸颊:“这样呢,这样你会怎么想?会感到讨厌吗?”
宋严不说话了,他看着宁沛然看向自己的眼睛,倒影着他的眼眸像是一汪静谧的湖水,又是漩涡本身。
他深陷漩涡,无法从他的注视下移开视线,一时之间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
他半响才开口:“公子将来会娶妻生子,有了钟意的人,到时公子自会忘了属下,属下的想法并不重要。”
听他说后宁沛然一把推开宋严,谁知宋严比他重了不是一星半点,推不动宋严自己还因为心绪不稳被反弹,摔坐在地上。
宋严看他坐在地上眼睛泛红,已有流珠挂在眼帘。
他伸手去拉:“属下送公子回去。”
宁沛然推开他的手,自己爬起来走在他前面。
宋严捡起地上的弓,牵着马走在他身后。
把宁沛然送回侯府之后,宋严见他头也不回地进去了,自己也悻然离去。
回家之后宋严一直在想起宁沛然今天的举动,他努力地想把宁沛然那双眼睛从自己心里刮去,他不敢相信宁沛然会喜欢他,同时他也清楚宁沛然不是他能妄想的。
他宁愿相信宁沛然是一时冲动,因为他父亲宁侯爷从小不在他身边,他确少父爱,自己又在他母亲去世之时出现,导致他过度依赖自己,错把这种感觉当成喜欢,当成爱了。
等他成婚后自然而然的就会忘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