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咸鱼小厨娘的庙堂传说 > 第1章 雨中花慢

咸鱼小厨娘的庙堂传说 第1章 雨中花慢

作者:白和光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12-12 23:45:34 来源:文学城

章州清安县,暮春三月,烟雨潇潇。

杂乱狭小的院中满地皆是被雨水打落的残叶。

“爹,绝不能这样做!”

雨声淅沥,绵绵不绝。

凌若元的声音被雨水隐没了几分,稚气未开的脸上却透着一丝决绝与毅然:“那刘方贵年逾五十,便是比爹您都大上几岁。听闻他府上姬妾成群,腌臜事比鸡毛都多。姐姐如今还躺在里面不省人事,您怎能如此狠心?”

“眼皮子浅的小畜生,你懂个屁!刘家已然来传话了,只要人一接过去,立马便奉上八十两银子。女儿家迟早要嫁人,嫁谁不是嫁,刘家家财万贯,她嫁过去只管享清福,偏偏还故作清高寻死觅活的。”

凌顺东酗酒成性,对子女动辄打骂,眼下冷不丁被儿子顶撞,心中愤然不悦,借着酒劲重重挥去一巴掌。

凌若元被这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正捂着脸坐下默默流泪。

屋里的凌玉枝被外头的嘈杂惊醒,一睁眼,古朴且陌生的陈设令她瞠目结舌。

她捂着脖颈上的伤口艰难起身,不及思索,外头又传来一阵恶语相向。

她轻手轻脚走到窗前,只听见男人口齿不清的谩骂声。

“做妾怎么了,富贵人家的妾,照样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我养她这么大,也该她孝敬我了。”

“这般大的雨,也不知刘家何时派人来接她走……”

听罢,她惊恐万状,当即隐隐猜到了自己的处境。来到这么个地方不说,此刻还身处一方龙潭虎穴。

还是逃罢。

她悄悄把窗户合得更拢,正盘算着如何出逃。

不料转身时踢到了桌腿,脚下忽起钝痛。一只泛黄的白瓷茶盏滚落在地,茶水四溅,瓦片四分五裂。

清脆的声响使她猛然怔忡,指尖染上冰凉。

她迅速捡起一块零碎瓦片藏在身后,手心黏腻感传来,锋利的瓦片嵌入血肉。

正当此时,外头父子几个听到声响,房门即刻被粗暴踢开。

为首的凌顺东醉意上涌,满脸通红,闯进来便见醒来的凌玉枝站在窗前,地上唯有满地残局。

他望着满地瓦片,生怕闹出什么见血的事来,刘家会悔约怪罪。

当即厉声呵斥:“你还敢不老实?若齐,去找根绳子来把她捆了!”

凌若齐是他的大儿子,生的人高马大,为人却好吃懒做,黑心贪利,外头人都道简直跟他爹一个德行。

听闻把这丫头送去刘家就能得到八十两银子,他大喜过望,即刻去翻找绳结。

凌顺东正欲上前擒住凌玉枝,怎奈吃醉了酒脚底飘忽,身形不稳。凌玉枝被浓重的酒气熏得几欲作呕,灵活地反钳住男人的手,抬脚一踹正中他左膝窝。

凌顺东一个踉跄跪倒在地,狼狈大骂:“混账东西,你是反了天了敢打你老子!”

灭顶的愤怒上涌,他费力站起身扬起巴掌,却被颈部传来的冰凉触感震得打颤。

待看清脖子上抵着一块带血的瓦片后,他顿时被吓的酒醒了一半,双腿抖如糠筛。

凌玉枝顾不得手心汩汩流出的血,喘着气道:“老东西,让不让我走?”

凌若元倏然胆颤心惊,他如何都想不到一向软弱的姐姐居然敢对爹动手,口中语无伦次,“姐姐、姐姐,你莫要做傻事啊……”

凌若齐拿着根粗麻绳进来,看到眼前这副场景,吓得绳子闷哼坠地。

凌顺东怎会不知女儿的心思,只能舍了老脸服软,“闺女,玉枝啊,爹错了,爹一时糊涂,你不想去刘家咱就不去,爹这就去回绝了刘家。你何至于此啊,我可是你亲爹啊!”

凌玉枝听着耳畔的花言巧语,由心底生出几丝哂笑。

她摸着脖子上的伤口,这可怜的姑娘定是被这家人逼得走投无路,才狠心寻死。

凌顺东这会任是喝得再多都被吓醒了,只觉抵着脖子的手陡然松了几分。

凌玉枝这幅身子本就受了伤,此番已是虚弱不堪,她微微喘息间,手腕突然被反手钳制住。

随后便被全身捆了个严实,缩在角落动弹不得。

经如此一闹,凌顺东怕夜长梦多,赶忙招呼凌若齐过来,“快去,你跑一趟刘家,让刘老爷今晚就派人过来把她接走,免得又出什么岔子。”

人接走,拿了银子,出了什么事也不归他管了。

凌若齐脚底生风似的就往刘家赶。

半个时辰后,人还未回来,凌顺东早已按捺不住。他昨日与人在赌坊约了几局,家中还欠着外债,若是今日又刻意延宕,那些人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他焦急地来回踱了几步,只能威逼凌若元,“我要去赌坊,你大哥约莫也要回来了,我可告诉你,把人给我看好喽。若是又出什么岔子,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凌若元满心酸楚,不敢不应。

窗外急雨经久未歇,一抬头便见纷扬雨丝拍打着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桂花树。

他忽地想到许多年前的九月,桂花满院飘香的时节。

那时大哥总欺负他,还只有十岁凌玉枝为了哄他开心会爬到树上摇桂花,他就拿着木筐在下面接,花瓣摇曳飘落,如同下雨一般。

接到的一筐桂花,姐姐会做成桂花糖糕分给家里人吃,他辛苦捡花,姐姐总会偷偷给他多藏几块。

做大户人家的妾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爹当真如此狠心,连半分父女情面都不顾。

他擦干眼角的湿润,起身去房里拿出了偷偷攒的一百文钱,趁着无人迅速给凌玉枝解开绳结,愧疚地偏过头,“姐姐,我给你松开,但你可千万别又做傻事,爹去赌坊了,大哥也还未曾回来,趁现下你赶紧走。”

“别担心我,我就说是家里讨债的来了,我打不过他们,你趁乱跑了。”

他从袖口摸出用破旧荷包装着的钱塞给凌玉枝,“这些钱是我偷偷攒的,虽然不多,姐姐你跑出去找间客栈住足够了,等过了几日,他们寻不到人自然也就不会再寻了。”

“我听闻刘老爷出了名的惧内,纳妾的事刘夫人应是不知的。爹若是跑到刘府说姐姐你走了,刘老爷怕事情闹大传到他夫人耳中,定然是不会同意报官找人的,至于……”

凌若元看着她素白的手腕上被绳子勒红的痕迹,话语不由得一顿,怕再寒了她的心,没往下说。

至于凌顺东,一向爱财如命。此事因刘家而起,刘家那边肯定会多多地给些银子安抚,让凌顺东不要大张旗鼓的找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凌顺东得了银子自然会乖乖闭嘴。

凌玉枝神色微动,她方才也察觉到此人不同于那对唯利是图的父子,自己来到这个地方身无分文,即便逃出去也是饿死。

于是缓缓接过钱,撑起坐麻了的身子,微微道了句:“谢谢。”

若日后还能再见到他,这个人情她一定要还。

凌若元看着她瘦弱单薄的背影,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若姐姐能逃脱,下次相见也不知是何时。

但他又希望她能走得快些,走得远些。

章州清安县,一辆马车缓缓驶进江南官道。

车内端坐着一位清隽疏朗的男子,眉眼清绝润雅,广袖间露出白皙的手指拿着一册书卷,清风透过车帘吹得纸张乍起。

裴谙棠不甚在意,放下书卷端起茶水轻抿,此身仿佛融入山间晴岚,温润尔雅。

赶了几日路来章州清安县赴任,跟在他身旁多年的许伯一路忧心忡忡,“公子,您如何就没有一句怨言呢?正三品的户部侍郎啊,如今却只能屈身在这小小的章州当个知县,这群庸才,那桩案子如何能扯到您头上啊,这不明摆着就是蓄意构陷。”

“许伯。”裴谙棠温声打断他,又施施然道,“您喝口茶。户部侍郎也好,清安知县也罢,都是为朝廷效力。天下之事谁又能说得清,或许再过几年,您又要跟着我奔波回京了。我立身处世,自是问心无愧,我也相信,我等得到一个清白。”

月初,南州水患,朝廷命户部下拨的修河款竟平白不翼而飞了一半,三法司即刻奉命彻查。

后查到乃是户部郎中卢知节中饱私囊,褚太后一党借机大肆搜刮罪证构陷身为户部侍郎的裴谙棠,给他扣上了个渎职失察的罪责。

裴谙棠在朝为官的三年里颇得圣上赏识,此次被构陷,圣上虽知他无辜,但也不得不略施惩戒堵住满朝的悠悠众口。

车马颠簸,裴谙棠腰间佩挂的翡翠白玉清脆相击,如甘泉之声清冽入耳。他将玉石拿至手中轻轻婆娑,这块玉,还是幼年时他的老师所赠。

他放下玉佩目视前方,心中生出点点希冀。

老师还在燕京,他就一定要回去。

傍晚时分,天渐暗,雨停后涌上来几分寒意。官道旁一间客栈酒旗飘扬,光影半照着门口往来投宿住店的客人。

裴谙棠撩开车帘,望着渐沉的暮色,缓缓出声:“许伯,我们不若在此歇一晚,明日晌午定能赶到府宅。”

“也好。”许伯回应。

客栈正堂坐满了人,交谈之声洋洋盈耳。

胖矮掌柜正一手拨动泛着油光的算盘,一手洋洋洒洒地录着账薄。一抬头见进来的二人风尘仆仆,前头那位年轻公子看着行装素雅,却难掩一身的清隽矜贵。

掌柜手中一顿,立马笑迎上去:“二位看着像是赶路,可是要投宿?”

裴谙棠答他:“我们确是赶了一日路,想在此投宿一晚,贵店可还有空房?”

“有,天号房与地号房还各有两间。”掌柜殷勤相应。

裴谙棠素来不爱奢靡张扬,便道:“两间地号房,劳烦您再上一桌饭菜。”

“好嘞。”掌柜指着二楼右边那间房,“那我先引二位去房中看看。”

“有劳。”二人随着掌柜上楼。

正堂最里边坐着一桌劲瘦干练的男子,望着楼上虚掩的房门,方才还谈笑风生的几人齐齐放下酒盏。

为首那人目光寒冷阴鸷,微微仰头,言语低沉:“看清了吗,二楼右边第三间。”

坐下的几人拳头微扣,利落点头,压低声音:“看清了。”

“走罢。”男子一声令下,又取了半吊钱重重拍在桌上,一行人前后走出了客栈。

到了戌时,正堂的客人已尽数散了,跑堂的伙计正汗涔涔地收拾每桌的残羹冷炙。

“二位客官,请慢用。”

方才座无虚席,裴谙棠二人一直挨到现下才落座。

晚膳用到一半,门口进来一位发髻微乱的女子。

女子看似不过妙龄,一袭淡藕荷色素裙,凌乱的发髻之上并无钗环点缀。颈脖间还围着半圈纱布,虽是荆钗布裙,却也难掩一双明眸之下清丽的面容。

凌玉枝频频回望,确认身后无人追逐才走了进来。

她从凌家出逃,跑了一路,此时早已饥肠辘辘,越过门槛后,随意挑了个空位坐下。桌上摆着茶壶与茶盏,她口喝难耐,拿起茶壶自斟,连喝了两大杯。

正盘账入了神的掌柜听到茶盏搁在桌上的动静,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进来了一位女子。

“姑娘可是要投宿?”

凌玉枝缓过神来,望着外头乌沉的夜色,沉重累极的身躯早已软在座上,思虑片刻,有气无力道:“掌柜,可还有空房?”

“有,今日刚巧还剩一间天字号房。”

“那就这间罢。”凌玉枝正暗自庆幸来的巧。

掌柜利落道:“好嘞,一百五十文。”

她从桌上震起,咧嘴尴尬道:“这般贵啊?”

“姑娘,我这可是天字号房,你大可去别处打听打听,别处的上房住一晚可是这个数。”掌柜伸手比划出两根手指。

凌玉枝将荷包拿在手中暗暗掂量,倏而面露难色:“掌柜,我委实是家中有急事,路过贵店,您看能否通融一二?或者可还有下房与通铺?”

“没有了,今日已是客满,只剩这一间。”掌柜摆摆手,“我做生意几十年了,向来都是这个价,等闲不能改。”

听掌柜语气坚决,凌玉枝一时两难。

远望外头还隐约可见飘扬的酒旗与连绵的山形,若是再坚持一阵也许还能赶在夜色尽至前找到下家客栈。

她提着筋疲力倦的身躯,欲转身重新投入夜色中。

裴谙棠坐在离她不远处,听清她与掌柜的交谈后又见她打算转身离开。因自己便是从前路过来的,他知晓这十里以外不会再有客栈酒楼等容身之所。

况且夜渐深,她一个姑娘,若真是因事落难之人呢?

他犹豫片刻,起身缓缓道:“姑娘请留步。”

全文完结,因为连载时间长,前面几章动笔的时间有点久远,现在看可能不太满意,所以会不定期修文捉虫,盗版内容出入很大,请大家支持正版呀!喜欢本文的话请点个收藏吧!

下面是我的预收《香雾云鬟》求收藏哦!

兰芙浣衣时,从河边救上来一个男人。

一封来信,让她误以为眼前的男子就是他落难的远房表哥。

爹娘离世,亲戚欺压,她独守一间瓦房,虽日子过得艰难,但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收留了他。

男人生的俊美,与她说话时温言缓语,但当她无意从窗口偷望他持刀剜下自己的血肉时,冷不防对上他阴鸷的锐目。

这一刻,她有点怕他。

她不敢与他对视,慌忙把手中的纱布从窗口扔进去,细声软语:“疼、疼吗?”

*

祁明昀是被宫廷豢养出来的嗜血鹰犬,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可终有一日,鸟尽弓藏,他被皇帝派人追杀,身负重伤流落永州,被一位女子所救。

他骗她,只为稳住栖身之所。

只需对这个弱小胆怯的女子稍稍哄诱,她便宛如一个听话的玩物,让人捏在手心中掌控。

于是,一个一个谎言填补温柔的漩涡。

当着兰芙的面,他温润如玉,百依百顺,为她洗手作羹汤。在不为人知的背后,他能毫不留情地斩断她身边的唯一一丝温情,让她众叛亲离,孤立无援,只能依靠委身于他。

当他以为能永远独占与掌控她时,兰芙却拆穿了他的弥天大谎。

那夜,大雨滂沱,浇湿了兰芙悸动懵懂的春心。

她的如意郎君,是个凉薄无情恶鬼。

她再不愿与他苟且,宁可一走了之,与这段孽缘一刀两断。

*

五年后,祁明昀杀尽皇室中人,扶持傀儡新帝上位,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南齐摄政王。

虽位极人臣,但他依旧忘不了当年瓦房下的一抹倩影。

他怎么也没想到,兰芙居然敢跑。

再相见,她即将嫁做人妇。

祁明昀将她囚于深宫,失而复得地占有,“阿芙,你想带着我的孩子嫁给谁?”

他以为将她禁锢于身边,她便再也跑不掉。

*

上元佳节,府中大火滔天,祁明昀冲进去,却连兰芙的尸身都未找到。

那晚,他癫狂暴怒,如坠入黑暗炼狱的恶鬼,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流尽了半生都未流过的泪。

他不让她走,她竟甘愿一死。

祁明昀终于知道,兰芙没了他倒清静,但他没了兰芙就不能活。他懊悔无及,舍弃身边一切,跋涉千山万水,只为偿还自己的罪孽。

哪怕低头跪下她在裙下,将凛凛长刀刺入心间,他亦毫无怨言。

阅读指南:

1、女主没死,1v1he

2、梗古早狗血,内含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带球跑

3、男主本质上疯批偏执,手段恶劣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雨中花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