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是隔壁村的,一个十几户人家的村子里没有像样的学校,更别说老师了。老三的父亲在外做生意赚了点钱,但由于和他妈妈性格不合,一直独居在外。
老三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前些年犯了事被关了几年,二哥和别人打架时伤了腿,当时家里穷没给二哥做个全身检查,后来脑子出了问题,逢人就打,得了疯病后被关在家。
范家自此只剩下一老一病一小,三人日子过得异常艰辛,老三没钱读书只能辍学在家,他平常会帮邻居家放放牛,看看果林,腿脚麻利加上嘴甜,村里的老人都很喜欢他,有些爱管闲事的村民见状联系了在外的范父,范父思量了一番,当即拿出一笔钱决定供老三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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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个已经无药可救,老范家还得靠老三撑起来。
也就是这么巧,范二在老三开学的前晚趁人不注意跑出了家门,那晚雨下的很大,雾蒙蒙的连路都看不清,范家门口的小池塘水涨的很高,有人猜测范二被水淹死了,老三拖着瘦小的身躯跌跌撞撞的找了许久,连后山的粪水池都没放过,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一个月后范父抽空给范二办了场丧礼,收来的礼金给了老三交了学费。
这些话都是李艾后来从贺正风嘴里听来的。
李艾和贺家兄妹年纪相仿,又是同村的,三人不久之后就成了好朋友,后来又因分班和老三相识,几人渐渐玩到了一起,他们就这样从小学一直结伴到初中,不知不觉间过了许多个年头。
李艾还记得那天,那天早晨外面下了细雨,她被爸爸逼着第一次穿了裙子。
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诡异感让她整日都开心不起来,她想找贺小林说说话,可贺小林很是迟钝,除了学习之外其他的都不太感兴趣,数次的冷淡让李艾有了脾气,在大家午休的时候她负气跑了出去。
还没走出校门,李艾在路上遇到了几个面生的男人,他们肆无忌惮的要撩开李艾的裙子,李艾被几人堵在教室里,身后是逃不开的墙,身前是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三个学长。
她不知道老三怎么闯进来的,待她反应过来时,老三已经被几个混混架出门外。
李艾被吓到浑身颤抖,她揪着裙子往高年级楼层跑,心里想着贺正风。
哭着找到贺正风的时候,老三在厕所正被人摁着喝污水,那些人仗着年纪大,一口一个疯子指着老三骂,贺正风年少气盛,他不顾后果的帮了老三。
那一场架惊动了正在给乡亲们传授新政策的村长父亲,李艾躲在贺正风和老三身后一声不吭,最后三个学长被勒令退学,老三和贺正风记了过。
大家以为事情都过去了。
直到中考前几个月,贺小林失踪了,一天一夜,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贺正风和老三找了她很久,李艾跟着大人在村里搜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李艾在猪圈里看到了小林,她全身赤/裸,手里还捏着被撕的细碎的衣服,听到动静,她没抬起头只是麻木的看着躺在身边的三个男人。
那晚李艾被当村长的父亲带走了,谁也没敢传出一点风声,她和爸爸相安无事的离开了村子。
后来老三和她说,贺小林休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