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少女穿成雏田 第28章 第 28 章

不知不觉中，鸣人已经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成了村子里不少人的精神支柱，他在日向一族里潜在的拥趸也不少，在中忍考试的时候，他曾当着到场的所有人，包括其他村子的影，大名，以及木叶的忍者和平民，对宁次大言不惭，“等我成为火影后，再来改变日向吧！”，想来当时的模样一定帅气极了，只可惜我没亲眼见到。

这是我前些日子从侍女的闲聊中听见的，她们看见我路过后便停止了小声的议论，鸣人能成为火影吗？有许多双眼睛在暗地里沉默地盯着他呢，日向一族需要改变吗？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变革的种子早已深埋在了所有人的心中，只是那股起兴的春风还没有吹到，我已经感觉到了，日向一族腐朽的身躯下，那暗流涌动的脉搏。

幸显然也是认得鸣人的，他身体放松了许多，纲手大人的蛞蝓也附在了他受伤的腿上，目前至少血是止住了。他扭过头仿佛劫后余生一般压抑着兴奋对我说，“鸣人来了，他可是自来也大人的弟子，曾经还击败过宁次，如果是他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嗯”，我边说边看着不远处剑拔弩张的两人。

一个佩恩召唤出了五个佩恩，鸣人召唤出了三只大□□，手里使出了他的拿手绝活——螺旋丸的变种——风遁螺旋丸。

几个佩恩被打得节节败退，很快场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天道佩恩，眼看着就要赢了，几息之间，战场上的局势就翻了个样，佩恩抬起红云纹底的衣袖，手掌仿佛带了极强的引力，那只一直陪在鸣人身旁的老□□便被吸了过来，被他手中一根黑棒一击洞穿，当场殒命。

下一瞬，还来不及反应，鸣人也被吸了过去，佩恩一拉一抓，轻而易举地将鸣人压在了地上，手中又凭空出现了一根黑棒，一举一放，直直地从鸣人的两个叠在一起的掌心穿透，插进了地里。

鸣人从地上仰起了头，眼里满是愤怒和不甘，我看见两人的嘴开开合合，像是在说些什么，可是隔得还是有些远了，我听不太清。

“蛞蝓大人，他们在说什么？”，我偏头对着肩上的蛞蝓的分身问道。

“把我的家人、我的同伴、我的村子，蹂躏得如同现在的木叶一般的你们木叶的忍者。。。所宣扬的和平与正义，又怎么能加别人认同呢？”

蛞蝓说话和它蠕动一样慢，我急着催促，它只断断续续地赶上了进度，大致都是佩恩一直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必须要与其他大国进行战争。。。留给我们小国的却是无尽的伤痛。。。我们都不曾改变，都是在为各自的正义而活。。。你为你的正义，我为我的正义，你我其实都是在正义之下被复仇趋势的普通人。。。但若给复仇冠以正义之名，那这正义又会滋生出更多的复仇。。。憎恨将永无止境。。。人类是种根本就无法相互理解的生物。。。忍者的世界是为憎恨所支配的。。。为了和平，你又会怎样对待这憎恨呢？“

然后就是长长的一段晓组织收集尾兽建立核威慑守护世界和平的宏大愿景。

我实在是没耐性听下去了，便打断了蛞蝓大人的转播，“鸣人怎么样了？”，他看上去情况并不好。

“没有生命危险”。

我稍稍放心了些，可是很快佩恩又变出了几根黑棒插进了鸣人的身体中。

“不好，鸣人要被佩恩带走了”，蛞蝓忽然说道。

我先是撑起身体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不少同我一般，在废墟种探出头四处张望的忍者。他们为什么不去救鸣人呢？哦，我想起来了，鸣人不过是一个讨人嫌的捣蛋鬼罢了，那鸣人为什么还要站出来？

我快被弄糊涂了，鸣人想要做什么？哦，我想起来了，他想成为火影，他同我不一样，他想融入这个世界，成为被所有人认同的，走在最前面，带领着大家前进的火影。

可是，他快死了，他都快死了，那能不能成为火影还重要吗？

他就要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了，悲伤难以抑制地涌上了我的心头，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调用着从穴道里渗出的查克拉，朝着鸣人倒下的地方奔去。

“雏田小姐”，幸在我身后大声叫着我的名字。

“鸣人说任何人都不要插手，这会干扰。。。”，蛞蝓也在我耳边念叨。

但我确实都顾不上了，我只想，不要让鸣人那么孤单，好像什么都没做到，就要孤零零地死去了，我至少想让他知道，他做到了点什么。

速度提得太快，我到了战场中间便没了力气，双腿一软就跪坐在了鸣人身前。

“你来干嘛？”，鸣人朝我大吼道，圆圆的眼睛大睁着，四周的青筋清晰可见。

“快逃吧，你不是他的对手”，他继续叫道。

我知道我不是佩恩的对手，我也不想和他战斗，我只是被这悲伤驱使着，为了你而来，只为你。

我看着被黑棒穿透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鸣人，心中不由得感到无比的可笑和荒谬，生命就到此为止了吗？我们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身为漩涡鸣人的存在就要这样消失了吗？

既然如此，我俯下身，向着鸣人靠去，却被过大的肚子阻碍了，只得移了个位置，用双手捧起鸣人的脸，轻轻地在他狼狈的脸上印下一个吻。

“我喜欢你”，所以，你并不孤单，就算这个世界都排斥你，你也可以在我身边，无论怎样，你都可和我一起。我永远永远，都会发自内心地认同你，因为我们都是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孤单的孩子。

“不要害怕”，因为，我在你身边，无论前方等着我们的，是孤独，还是死亡，都不要害怕。

咸咸的泪水从脸上滑过，浸湿了干燥的嘴唇，一股温暖潮湿的感觉将我包裹，就像被浸泡在夏日里晒得温暖的海水中一样。

我好像还有很多事没做，但这一刻，我全然将其抛到脑后了。

我将鸣人的头放在我的膝盖上，闭上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过了半晌，佩恩却还没有动手。

我掀开眼皮看向佩恩，“让开”，他用黑棒指着我，那双骇人的轮回眼低垂着，无悲无喜地望着我。

“雏田，你快走”，鸣人也凭着着仅存的一点力气用头把我往外推。

“你还能站得起来吗？”，我对着鸣人问道，他仿佛卸了力一般沮丧了起来。

我转头看向佩恩，他似乎已经快要失去了耐性，眉头已经不耐地皱了起来。

“死后人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要是我死在了你面前，你不要悲伤，也不要愤怒，要高高兴兴地，这样我们到了另一个世界，也会高高兴兴地在一起”，我凑到了鸣人的耳边，低声说道，话赶着话，只怕自己说不完。

果然，我话音刚落，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力一下将我掀翻，我飞出去好远，倒在了地上，毫无还手之力，我此时终于明白了鸣人一直面对的都是何等可怕的敌人。

不要害怕，人都会死掉的，我只是希望，当你死去的那一刻，会认为自己是一个英雄，会认为自己是被爱着的，会认为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而不是一个孤孤单单的小丑。因为，曾经的我好像就是这样一个小丑，当我倒下的时候，就已经清楚地意识到，没有人会为我感到悲伤，这个世界会和昨日一样运转。我希望你，一直是那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肆意奔跑的小狐狸，这些俗世对你的羁绊和束缚，怎么能伤害你？我不允许，我会保护你的。

头好像要裂开了，血止不住地流下来，肚子也好痛，我蜷缩着抱住了肚子，眼前一片模糊，我要死了吗？

“要。。。好好地。。。鸣人”，我朝着鸣人的方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挤出了最后几个字，便不省人事了，失去了意识前一刻，我好像看见了一只巨大的凶恶的赤色狐狸，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但我确实做到了微笑着面对死亡，如果我还能见到我的遗体的话，一定是带着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