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恩维恩,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你。
这两天,我和张嫂几乎能跑的地方都跑遍了,但毫无例外通通以不能泄露户主客户的身份信息而被拒绝,就连当初认为可能性最高的陈叔那边,也对洛爷爷信息行踪也一无所知,他告诉我,他所签订的劳务合同,不是和洛家直接签署的,而是由第三方公司派遣。
第三方公司,第三方公司,我真TM想给这些SB外包公司竖中指。
随着时间越长,张嫂也越能感觉到我的烦躁。她最近陪着我到处走,还要给我准备每天饭菜,状态明显也十分疲惫。
她推着刚做好的红烧肉,让我吃点。
可是我怎么能吃得下去呢。我的小狗不见了,甚至可能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不想哭,可又忍不住的泪流。张嫂心疼的抱住我,不断的喊着乖乖哦,乖乖不哭。
我依旧哽咽着,肩膀一抽一抽的。
前世的任何苦难都不能把我打倒,我倔强的活在这个世上,倔强的不肯服输的掉一滴眼泪。
但现在我重新的认识了自己,我竟然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一个这么爱哭的小女孩。
理智上,我告诉自己要控制情绪,但我无法控制,这是生理性的,我身体的大脑正在快速发育期,情绪波动大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我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肩膀,试图努力平息。我告诉自己,不要想起维恩,不要想起他。
渐渐的,我止住哭泣,开始握着勺子吃饭,一边轻抽,一边大口吃饭。
我需要有好的体力,才能继续想办法。
维恩还在等着我接他回来。
半夜,张嫂他们都睡了,我坐在电脑前,等人的消息。
那个人叫龟三,是我在网上发帖,主动来联系我的。
在众多的人中,只有龟三符合我的要求,本地人,可以接受线下交易;对我提出先有线索,才能给钱的要求也一口答应。
从和他的聊天中,也能感受到,他大约是个街头的混混,可能是某个道上混的,有点渠道。
无论他是谁,只要他能找到洛爷爷就好。
龟三的消息准时晚上11点发来,一张机票的后台信息截图,上面显示的是洛爷爷在半个月前飞往广州的信息。
如果要继续查下去,龟三要前往广州,他没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找得到人,像这种躲债的,一般会有意识的藏好自己的信息。
但对我来说,只要有线索就算是好事。
我松了半口气,和龟三规定订金交易时间,之后他便会随往广州继续去查。
关上电脑后,我来到了书架旁,书架最下面的柜子里,放着我从小到大收到的红包现金,爷爷知道我是个小财迷,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给我包几千,存到现在至少有十万左右。
这些钱,我妈并不在意,而我爸小时候对我多有疏忽,自然也不太知道,爷爷给了我这么多的红包,后面看见爷爷给我红包的场景,说是要拿走要给我存起来,也都被我的胡搅蛮缠绕了过去。
这些钱当然不可能存到银行,银行对于16岁以下的未成年人是无法办理业务的,如果以爸爸身份开账户,之后我每一笔钱的花销,都会以手机短信的方式出现在他的手机里,所以还是以现金的方式保存在自己的手里才最好。
现在到了该用钱的时候。
我蹲坐着,开始数钱,整整2万元的现金,用厨房的黑色垃圾袋包好,放在装菜的帆布袋中,最后一起放进了小书包里。
第二天一早,我和张嫂说出去找江清辞玩,但实际做上了附近的公交车。
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点青椒和芹菜遮掩着放在了帆布袋的上面。出来后转乘到了三花公园。
公园大清早的人很少,孩童游乐设备那边更是一个人也没有。
我把帆布带放在了公园的椅子旁边。然后,躲在滑滑梯上面的小房子里。里面有几个洞能很清楚看见外面的情况。
大约半个小时,一个带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的女人来了,看不出她的面容,只见她身上穿着黑色的短T,身材精干,肩膀上也有些肌肉,左臂隐约能看到点纹身,面积不大,应该是纹在了肩膀上。
她左瞧瞧右看看后,拿着手机发着消息。随后,敞着腿坐在椅子上,摸着口袋拿出烟盒,正准备点起来,看到了旁边的帆布袋。然后,举起来颠了下,轻笑了一声,含着烟拿走了帆布袋。
我轻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走进了什么谍战片,像极了特工再秘密会投头。
大约在过一小时之后,公园的人,多了起来,我揉了揉发麻的腿,从滑滑梯上面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