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荷死了,又好像没死。
为什么这么说?
她亲眼看见自己被一辆黑色的,大白天还开着远光灯的,开得及其快的车,给库库撞飞几十米远。
大街上都是她的血,真是麻烦环卫大爷大妈了。
哎,创建文明城市,她是罪人。
舒望荷:这一天还是来了,爱咋咋地,不过为什么她亲眼看到自己上西天,心里还是这么平静。
她原本以为,至少自己归天时,可以兴奋一点,竟然还是这么摆烂。
算了,她已经习惯了。
还有就是,某个音符软件里的博主们不是说死前会有走马灯吗?她怎么什么也没看到,难道是她归天归得太快了吗?
舒望荷只觉现在自己浑身轻松,好像快要飞起来了,有点莫名的爽。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路边的行人各异的表情,有惊吓,有可怜,还有气愤。
因为撞她的那辆车,它肇事逃逸了。
舒望荷好脾气地想:逃吧逃吧,看看是你逃得快,还是警察叔叔查监控查的快。
丝毫没有身为受害者的自觉。
舒望荷百无聊赖,看天看地,想着自己是不是马上就要见到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了。
这也挺好,去地府旅游一遭也不错。
她在原地无聊的转圈圈,再抬眼间,就发现心心念念的人如约而至。
黑白无常手拿勾魂链,一眨眼就从远处到她面前,而牛头马面在后面哼哧哼哧跟着跑,还不忘自己的偶像包袱,跑两步摆一个pose,再跑两步又一个pose。
舒望荷心下好笑:这挺有节目儿啊。
黑白无常和华国传统文化中描述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
不知是不是地府也现代化了,两个都穿着一袭风衣。
白无常穿白色风衣,黑无常穿黑色风衣。
白无常戴白色鸭舌帽,上书“一见生财”,脸上挂着和善的笑。
黑无常戴黑色鸭舌帽,上书“天下太平”,脸色就像他的衣服一样黑。
白无常叼着根棒棒糖,对着她咦了一声,然后将嘴里的棒棒糖塞到黑无常嘴里。
舒望荷眼见着黑无常的表情更黑了,似乎想呵斥,又没理由,况且还是在工作,只能咬着棒棒糖的白色棍子,把它当做白无常,狠狠泄着愤。
她心里有个大逆不道的念头,不知道能不能想。
白无常哼笑一声:“小妹妹,不可以哦,就算是用想的也不可以。”
舒望荷有种心思被别人扒开的错觉,没想到那白无常又开口笑道:“你猜的没错,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所以小妹妹你,最好把你脑子那些□□的东西都甩开哦。”
舒望荷:我天,别这样,她有点尴尬了。
舒望荷想着,这上天入地,在心里蛐蛐编排黑白无常,还被本人知道的,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吧。
她都这样了,还要在进入地府之前得罪里面的领导吗,哎,她这cd的一生。
白无常突然笑得更欢,扭头狠狠捶着黑无常,笑得弓起了背。
舒望荷嘴角抽搐:搞毛线啊,这又是怎样,难道又被他听到了。
真是,她为什么不能长长记性。
黑无常被他毫不留情的几拳捶的胸口,一把甩开,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开,压着嗓,附在他耳边,声音仿佛淬着冰:“我劝你,最好立马说正事,不然……”
黑无常恐吓完之后就恢复安静,再次咬着棒棒糖,脸色黑如锅底。
冷不丁被推开,白无常“哎呀”一声,在黑无常无语的眼神中,华丽地转了一个圈,又转到舒望荷面前。
“oi,小妹妹,我看你还有几分活人气息,怎么直接就躺下了,是困了吗?”
舒望荷:她?活人气息,算了吧,她活着的时候就出于一种活人微死的状态,难不成死了之后还有活人气息了?谁信。
还有,这位大人,你真觉得我是困了才倒在那里的吗?
白无常被某人从后面撞了一下,连忙咳了一声,对着不停凹造型的牛头马面,正色道:“联系下地藏王菩萨,看看如果有人阳寿未尽却无故死亡该怎么处理?”
牛头马面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吼声,随即拿出一个类似于手机的东西,开始敲打。
舒望荷:好,好先进,这么看来,地府也有手机,也有网络,去地府好像也还蛮不错的。
阳寿未尽,这不是开玩笑吗,她魂都在这里了,怎么可能阳寿未尽,这白无常真有意思。
人间也没啥意思,地府好像更好玩。
至少她觉得,这个牛头马面就很好,她还挺想和它们做朋友的。
白无常不语,只是一直盯着她,眼中带着笑,像是在看什么好玩的玩具。
牛头马面片刻就一齐抬头,对白无常道:“老大说,爱咋咋地。”
白无常:“……”
黑无常:“……”
看来老大又被地府那些小鬼烦得头晕了,那这件事就他们自己处理吧。
白无常给黑无常窃窃私语一阵,笑眯眯走向她:“你阳寿未尽,且回阳间去吧,这段记忆,我就给你消除了。”
舒望荷:还能这样,那啥,来都来了,顺便把她带走呗,她吃得不多,到地府随便给口吃的就行。
天旋地转之间,舒望荷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躺在冰冷的地面。
小荷花:地府全明星阵营,她还真幸福呢
想都不让想吗,不要那么小气好伐啦
把我带走吧,求你们了。
cd是什么呢,好难猜啊[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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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