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滟昨夜已经累成狗,可天还未亮,就感受到身旁的萧烬辰又开始闹动静了。
太困了……
她实在是无力配合,觉得身边之人甚烦,干脆一脚踹过去,把人踢下床。
“江滟!你在做什么!”
萧烬辰还是第一次被人踢下床。
江滟含糊不清:“睡觉,你看不出来吗。”
萧烬辰:“……”
他男人的尊严收到了挑衅,便试图强行找回尊严:“你信不信孤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滟翻了个身,随手捞过来一条衣带,闭眼在自己手上绕了几圈,敷衍把自己捆好。
“来,来,来,杀要剐随便吧,记得棺材用金丝楠木的,屋顶上的夜明珠给我陪葬一下,谢谢。”
不紧不慢说完后,江澜犹如一条死鱼一样闭眼躺着,一动不动。
美男也睡了,腹肌也摸了,金窝银窝也都享受了,现在就算是死也值了,不死就是纯赚。
萧烬辰最见不得她这副活着宛如死了的模样,当即怒火中烧,便掐住了她的脖颈。
感受到疼痛后,江澜不得不睁开眼。
“你很喜欢把人掐死吗?”
萧烬辰:“……”
“换个死法可以吗,爽快点的。不过你要是实在喜欢掐的话,我比较喜欢掐腰这种类型的。”
江滟捞起萧烬辰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继续闭眼睡觉。
“……”
愣了好一阵儿,萧烬辰才留下一句“你别以为你这样,孤就拿你没办法!”准备破门而出。
“哗”
然,门还没破开,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司马诩顶着两个黑眼圈,怀中抱着一大堆的折子,递了上来。
“王爷,这些都是大臣们的奏折,臣给您送过来了。”
表面上瞧着恭恭敬敬的司马诩,心里面快要把萧烬辰的祖宗十八代骂三十遍了。
不就是个摄政王吗?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每天这朝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还非得安排他跑腿,一大清早的给他过来送折子。
要不是为了那两个臭铜烂铁,这破班他早就不上了。
哼,等他攒够了养老本,直接就拍屁股走人!
萧烬辰面无表情接过那些折子,大步流星就往外走。
司马诩往前跟了两步,“王爷,您这是要去哪?”
“紫宸殿处理奏折。”
司马诩要裂开了。
他就是从皇宫里跑来的啊,你今日要去皇宫不早说!
他深吸一口气。
罢了,缓一下再回吧。
待人都走了之后,江滟又美美睡了一个时辰,这才伸了个懒腰起来。
穿鞋,起立,往前走,
忽然被扯住。
扭头一看,一条金光闪闪的金链子从床脚那头,一直延伸到自己的脚腕处。
“小破链!敢阻拦你江滟大王上厕所,去你的!”
江滟一脚踢到床脚的锁扣上。
“啊啊啊啊——”江滟抱着脚疯狂兔子跳。
“啊啊啊啊——”司马诩也抱着脚疯狂兔子跳。
紫宸殿内,正在议事的几位大人被惊得手中的折子都掉了下去,只是一味地看着司马诩。
一股尴尬的氛围自司马诩的脚底油然而生。
司马诩只好嘴上赔笑:“抽筋……脚抽筋了。”
“司马大人还真是……活泼开朗。”一位同僚尬笑。
其他人也是看呆了眼,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毕竟司马诩可是摄政王身边的劳模,干事干练,决策有方,不像是会在这种场合开玩笑的人。
上座的萧烬辰微微眯眼,不悦道:“军机处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去吧。”
“是。”
司马诩一瘸一拐地出来。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脚指头为什么忽然这么疼?
一个时辰后。
军机处
司马诩翘着二郎腿懒散躺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端着一本奏折看着。
鼻尖忽而传出一股臭味。
司马诩揉了揉鼻子,没当回事。
可是,这臭味愈发浓重,好像是隔壁座位的王大人拉□□了一样。
“咳咳……”司马诩清了清嗓子,凑过头去,
“王大人,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王大人说话时胡须颤抖:“什么味道?”
司马诩继续旁敲侧击,“王大人,你是不是肚子这几日不舒服?”
王大人一脸坦然:“没有。”
司马诩直接打直球:“王大人,我的意思是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屎味?”
“没有。”王大人回答的很干脆。
司马诩只好去问右边坐着的李大人,“李大人,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李大人摇了摇头,“没有。”
司马诩又转而去问其他人,简直就是逢人就问:“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屎味?”
“你……”
“够了!”有正义人士打断了司马诩的提问,”司马大人,这里是军机处,不是玩闹的地方,与其问别人闻没闻到屎味,你倒不如现在检查一下你的□□。”
司马诩心道:我拉没拉屎我自己能不知道吗?
但……他还是偷偷跑到茅厕检查了一下□□。
“看吧,我就说,我拉没拉屎我能不知道吗?”
司马诩大摇大摆从茅厕出来。
可是鼻子前的屎味还是没有消失。
——
京郊别院
江滟捧着一碗螺蛳粉吃的正香。
地道!
幸好之前学了螺蛳粉的做法,现在只需要给身边的厨子指点一二,就能够吃到最正宗的螺蛳粉。
“你们要吃吗?”江澜热情地问身边的婢女。
婢女们连连摇头后退。
“没品。”
吃完螺蛳粉,简单地漱口之后,江滟继续躺在床上躺平。
毕竟她现在被拴起来了,哪里都不能去。
那就躺着呗。
意淫一下萧烬辰的八块腹肌,脑海中循环播放一些霸总文学,再拉几个奴婢过来推算一下星座塔罗,日子过得也是十分快。
夜里。
江滟沐浴过后,刚躺床上,忽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抱紧。
浓烈的酒气从身后传来,还有男人低哑的声音。
“阿滟,我是不是伤害你了?我不会爱人,你教我怎么爱……好不好?”
萧烬辰一身酒气,眸光中雾蒙蒙的,脆弱的神情看着她。
江滟立刻脑补到了高岭之花跌落神坛,小心翼翼道“姐姐疼我”的画面。
江滟顺势倒在萧烬辰怀中,“好呀。”
然而,下一瞬,萧烬辰却猛地推开她,“孤不需要爱!孤只需要服从,无论你爱不爱孤,你都是孤的,你永远也不可能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哪怕是死,你也要和孤同穴!”
江滟被推地往后了一下,可脚腕处的铁链太短,又把她拽了回来。
“嘶……”
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感觉脚和小腿快要分离了。
她气得瞪向萧烬辰。
活该女主不爱你!
你除了脸和活是好的,全身上下简直是一无是处。
“阿滟,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萧烬辰惊慌失措地爬过来。
见到她脚腕上的血痕后,连忙从怀中掏出钥匙,解开她脚腕上的锁链。
“对不起阿滟,我弄疼你了,我不该将你锁起来的。”
他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靠近江滟。
江滟不语,只是一味地翻白眼。
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活对别人有用,但是对她江滟可没用。
“我给你上药,阿滟,我以后不会再锁着你了,你想要的自由,我会一点一点给你,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萧烬辰真诚看着江滟,眼底泛红。
还真是怪可怜的。
“不用了,自由已经没用了。”
他爱的女主死在了跳湖的那天,她早就自由了。
而她,钮钴禄-江滟,根本不屑自由,天生就爱这种躺平的日子。
萧烬辰端来药盒,从里面拿出止血化瘀的药,趴在床头给江滟上药。
屋内烛光摇曳,他的眼睫下是一片阴翳,眸光温柔,脸颊上因为醉意带着两分绯红。
“阿滟,求你不要离开孤。”
上完药之后,萧烬辰在江滟脚踝没受伤的地方,轻轻一吻。
江滟心中猛牛乱撞。
我就说他很会很行吧!
“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的。”江滟同样十分坚定。
毕竟是全书最有钱最有权的人物设定,离开他以后,她总不能去喝西北风吧。
“阿滟……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你并不是完全不在意我。”萧烬辰扑上来,紧紧抱住江滟。
“我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有了它,这副镣铐就可以扔了。”
他低语过后,打了一个响指,
“进来。”
紧接着,便有四个下人抬着纯金打造的鸟笼一部分,鱼贯而入。
想比旧的那个,这个更大、更高、更闪亮。
江滟的眼中,只有闪闪发光的金子。
这么快就到了她最期待的金笼囚禁环节了吗?
他记得这个金笼是为了男主解开女主的锁链特意打造的,但是没来得及用,因为女主嗝屁了。
之后男主好像是一把火把笼子给烧了。
“怎么样,阿滟满意么?”
吃醉酒的萧烬辰格外缠人,每说一句话,就要在她的脸颊上轻吻蹭蹭。
“满意是满意,只是有些小,要是再附带一个豪华大温泉就好了。”
看到小厮搬走她那几箱子珠宝,江滟十分心痛,
“这笼子实在是太占地方,放了它便放不下我的西域葡萄酒和超大夜明珠。”
“阿滟,我带你去个地方,你想去吗?”
江滟:“有豪华温泉和大颗珍珠和夜明珠吗?”
萧烬辰犹豫道:“都有……可你要是跟去了,便回不了这里。”
他的占有欲,不允许再把她从那个地方放出来。
“走啊,还愣着干什——啊哟!”
江滟一个跨步,直接狗吃屎摔了出去。
“我的脚……”江滟颤抖着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
忘记脚腕上还有伤,一个受力不稳,就崴了。
——
“啊呀——”
与此同时,
司马府上传来一声嚎叫。
年迈的郎中不知所措地看着司马诩,手上的纱布往后收了收,
“年轻人,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你可不要讹我啊。”
司马诩吃痛,抱着脚腕解释,“你别怕,我这是又犯病了,老毛病。”
听他这么说,老郎中这才捋一捋胡子,放宽了心。
老郎中:“这么说,你这老毛病还真是很匪夷所思呢。”
平白无故地身上就能多出一道伤来,着实少见。
司马诩揉了揉脚,在感觉不怎么疼了后,这才鬼鬼祟祟说起来,
“神医,不光是我这好端端坐着能把脚崴了,半夜里我还会感觉到有人吃我的嘴,掐我的腰,你说我这是怎么回事?”
老郎中面色带笑地听着司马诩说完,捋了捋胡子,
“孩子,我看你就是饿了。”
司马诩:“?我不饿啊,我饱得很。哦对了,我还会莫名其妙经闻到一股子臭味,别人都闻不到。”
老郎中继续笑着:“我瞧着你府上,缺两个美妾。”
司马诩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老郎中的“饿了”是什么意思。
“你这老头子,看着是正经的,怎么说这种话!我是不是饿了我还不……”清楚。
话还没说完,司马诩立刻捂上了自己的嘴巴,惊恐地看着周围。
同时,某处还不受控制地起来。
老郎中瞥了一眼,“还说不是饿了。”
司马诩又开始捂下面,两只手交替着捂。
他惊恐地左右转头,试图找到那东西。
“那东西又来了,它又开始吃我的嘴了。”
老中医眉头微蹙,“小伙子,我看你这情况比较严重啊,要不然你找个道士看看,或者我给你开点安神补脑的药,你喝几天吧,反正也喝不死人。”
“你赶快给我开点安神补脑的药吧。”
说完,司马诩尴尬地跑到里面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