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无声 第24章 磨合

我跟着同学拿着碗筷，去学校打饭的窗口顺利打了饭，一切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打完饭、端着碗，自己就跟着同学一块往校外河边走。

边走边聊天边吃碗里的包谷糊汤，等走到河边，碗里的饭差不多也吃完了，于是就在河里洗了碗筷，然后往学校走。

这样熟悉了第一次流程后，以后几乎每天都是这样。

有时出了校门往上走，有时出了校门往下走，全凭当天大伙的心情，我就跟着大伙一块。

大家基本都是同班的同学，所以很快就彼此熟悉。

某一天在河里洗完碗筷，有一同学把碗往河里一扔，碗就随着水流往下漂。河里的水流不急但也不慢，追个两三四五步就可以拦住漂流的碗。

我觉得好玩，于是吃完饭，洗完碗筷，也把碗往河里一扔漂流，追着玩。

结果我玩上瘾了，每次发现河边洗碗的同学都走完了，这才感觉时间不早，要回学校，我才拿起碗筷往学校赶。

由于每次扔碗的力道不一样，河里又有许多石头、鹅卵石，不久那绿色油漆碗，就有了许多疤痕。

同学们的碗跟新的一样，而我的碗，却这掉一块漆，那添一个坑的，跟乞丐讨饭的破碗一样的丑，那碗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我这样一个小主人。

一天，我也觉得不能再这么玩下去，倒不是良心发现，觉得要珍惜时间，而是陌然看着伤痕累累的铁碗，心想要再那样扔，这吃饭的碗就要废，吃饭的家伙就没了，于是我便再也不扔碗，不玩漂流铁碗的游戏。

到学校第三天，我已经慢慢的适应了新环境，发现住宿的同学离家都挺远的，不然也不会住宿。

大家屋里基本也都是务农的，彼此之间的秉性，习性也有了解。我一开始的胆怯、害怕，就逐渐消退了不少，也不再想母亲，不再想家。

就在第四天中午，我吃完饭，从河边洗碗回学校时，在路上看见了母亲。

她正站在学校外面的马路边，此时的我心里一点也不激动，很平静，只是好奇的想：“母亲怎么在这里呢，她有什么事？”

不过随即就回过神来，知道母亲是不放心自己，她是专门来看我的。

母亲笑着向我走来，笑着问我这几天过的咋样，好不好。

我也都点头说啥都好着，母亲看我生活学习都正常，她就放心了，就再也没来学校看过。

不过我也不生气，我家离学校比较远，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家里的农活啥的，都靠母亲一个人忙，她是很忙很累的。

能跑这么远，花费大半天时间来看自己，我已经很满足。只要平时她不对我发火，不骂人，不打人，我就很高兴了。

刚开始的一周很快就结束，我对新学校，新同学，新老师都有了大概印象。

周五放学，回家经过村里的小学，闲着无事，我就背着书包走了进去，有点看看曾经老地方，重归故里的感觉。

此时村里小学还没有放学，教室、校舍砖瓦似乎没多大变化，还是那个样子。

唯一变化就是，小时候印象里学生众多的学校，此刻变得非常冷清。

表弟张油此时还在四年级，还有同村的刊同学等等。

教室里没有老师，我就走了进去，他们好奇，热情的和我聊天。

偌大的教室只有寥寥几个学生，我待了片刻就离开了。

我出来看见，以前打乒乓球的破水泥案子，依然伫立在那里，只是经历风吹雨淋，显得更加破烂了，好像轻轻一推就会倒了似的。

学林探路贵涉远，无人迹处偶奇观。

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书山妙景勤为径，知渊阳春苦作弦。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风流肯落他人后，气岸遥凌毫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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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