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家隔壁住着伏黑一家 第27章 不死

从平常就可以看出来，家入硝子并不是那一类很热衷于打扮自己的女孩。

但明日香很热衷于服装搭配。一直在疯狂要求另外三人穿自己给他们搭配的衣服，并且表示虽然高专校服也很帅，但是常服有常服的魅力。

五条悟也乐得一起疯。

明日香很满意给自己面子的五条悟，一直在无脑夸他好看、帅气，各种溢美之词不要太轻易地就从嘴里流出来。

五条悟受到鼓励，更加兴奋，对对方的各种换装也开始无脑夸，两个人正向反馈来得简直不要太激动。

所以到最后就是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作壁上观，看两个弱智在各种店里疯狂扫荡、试穿衣服然后相□□评。

直到夏油杰手机里传来讯息：

【伏黑甚尔：图片jpg】

【伏黑甚尔：我突然冒出来个十岁的孩子？十岁？！】

【伏黑甚尔：你俩有病吧？和你们当邻居我倒八辈子霉了？】

伏黑甚尔撤回一条消息。

【伏黑甚尔：有病是吧？】

他把那个倒霉当邻居的话给撤回了。

夏油杰看消息看得好笑。旁边家入硝子手里转着香烟，没看人屏幕，眼睛还盯着店里发疯的两个人，猜道，“那个被迫害的邻居，禅院？”

“对。”夏油杰打字编辑，嘴上和硝子解释，“他入赘了，现在姓伏黑。”

夏油杰把明日香的故事的来龙去脉给伏黑甚尔打字打了过去。

【伏黑甚尔：我已经从别人嘴里听过这个版本了：）】

【夏油杰：啊，那可真是不凑巧。】

“把明日香和禅院扯上关系，要是他们不依不饶怎么办？”家入硝子开口问，“其实想想的话，说她就是个普通术师也可以。从变成猫的时候就离开了家，遇上你……这种故事。”

夏油杰沉默片刻，思考好了措辞才道，“明日香……我感觉她其实很期待归所。她也有孤独感。如果她希望自己有一个明确的来处，我不想影响她的心情。”

明日香每次说起和他的联系，喜欢用的话语都是“我是杰的蛋”；但是等到她和晴子、阳葵打电话的时候，每次说的都是“我可是阳葵/晴子的猫”。

明日香心里一直有一把尺子，衡量着自己和别人的每一点关系。

他不知道明日香从何而来，但如果明日香愿意说自己从他那里启程，他不会拒绝。

硝子笑，“如果禅院家来抢人怎么办？”

“打一架？”夏油杰开玩笑道，“悟和我可是最强啊。”

家入硝子挑了挑眉，“行。”

那边五条悟拎着大包小包往他们走过来，只听到最后这几句，拖长声音道，“硝子肯定会站我们这边的吧？”

“谁要站在两个笨蛋DK那边啊！会输的裤子都不剩吧？”刚从试衣间里飞出，啥也没听到的明日香朝硝子奔来，“漂亮清冷的硝子小姐肯定是站在我这边啊！”

硝子点头称是，“有道理。”

“现在是回去？衣服也买的差不多了吧。”夏油杰道。

硝子甩了甩手机，“有个任务，夜蛾老师说让我们一起过去，也顺便看看明日香的能力。”

任务地点是一处废弃楼栋，给出的地点范围很广，周围的流浪者都已经被疏散，任务消息说的是一个一级咒灵，四个二级咒灵，若干三级及以下咒灵。

常见的劳动力压榨了，几个人都习惯了。

特级到底少见，给他们布置任务的就仗着这一届有[六眼]，任务大多都是多个咒灵组成的集群。

“明日香，你给自己评的话觉得自己是几级？”等坐辅助监督车上，五条悟转头去问明日香。

“一级？”

家入硝子也惊讶了，“你没有术式都敢说自己到了一级的能力吗？”

“我的情况有点特殊，到时候给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等真到了现场，原本还是三个人一起在打架，到后来五条悟和夏油杰解决完一级咒灵后，退居二线，两个人连带着旁边被保护着的硝子，一起看明日香穿梭在各级咒灵之间，以超乎寻常人的速度和力量击退咒灵。

纯粹的□□天赋。

五条悟用[六眼]看得比另外两人更加清楚，疑惑道，“她每次出击所携带的咒力都很少？”

几乎纯凭体术把咒灵击倒，靠[咒灵操术]把咒灵变成咒灵玉。

夏油杰道，“她自己的咒力都是从我这边逸散过去后积累的，如果要用额外的咒力就会从我这边抽取，可能是怕影响我的战斗。”

家入硝子想起来之前的事，“之前在那个烤肉店，你当时突然不对劲就是因为明日香吧？”

“对，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放弃了自己的反转术式使用权，利用[束缚]得到的一次对普通人的使用权，救了阳葵阿姨。”

“但她本来就不需要反转术式，她的身体几乎和咒灵是一样的，咒力会自动补充。……这么想来很可怕啊，有了咒灵一样的自我治愈，同时又不会被诅咒祓除。”

不死。

五条悟只能想到这个词。

只要咒力不枯竭，那对方就是不死的。

……这么一想，他甚至觉得明日香更适合和他缔结契约了。毕竟虽然他的咒力也有限，但[六眼]可以让他发动术式时的消耗接近于零。

那边已经把咒灵祓除一空的明日香朝他们走过来，朝五条悟炫耀地扬起下巴，“怎么样？”

五条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立刻道，“虽然不算弱，但是以你现在的咒力量，这样也只有二级的实力哦？”

“那是因为没有咒具，”明日香道，“我每一次出招的咒力少得可怜，只在最后用[咒灵操术]。凭我的体术，一旦拥有咒具一切都会不一样。”

随即她又道，“不过二级够了，我只想在你们后面浑水摸鱼，没兴趣天天打架。如果可以我都不想进入体制内，但高专应该不会允许一个不在他们系统里的人天天在赖在高专吧。”

五条悟抬杠：“够强就行。”

明日香：“哇，有道理，那我现在去杀几个高专人士你别来追杀我呗。”

五条悟：“去呗。”

明日香：“看来你想我死很久了。”

五条悟：“啊咧？明日香怎么这么想我啊，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亲近很多了呢~”

两个幼稚园儿童斗嘴，那边专门派来作为监督、评判明日香实力的一级术师走上前来。

“抱歉打扰，但现在有几个问题需要进一步和明日香小姐确认一下。”

明日香对此无所谓，点了点头：“问。”

一级术师拿着自己的记录本和报告单，核对着问出第一个问题：“我可以认为你在一级术师夏油杰的咒力枯竭前，是处于‘不死’的状态是吗？”

“对。”

“如果夏油杰先生的咒力枯竭了呢？”

“咒术师的咒力不可能完全枯竭到零吧？”

咒术师的咒力可以被使用到什么术式都用不出来的程度，但是，能不能真正在某一刻“归零”，这件事在咒术界一直存在争议。

公认的态度是不可能。

毕竟一直到现在，“0咒力”的只有一个禅院家的天与咒缚。

得到这样的反问，一级术师做记录的笔一顿，“也就是……我可以认为夏油杰先生不死之前，你也是不死的对吗？”

“大概。”

“希望你可以配合我的调查，明日香小姐。”

“啊，并不是捣乱。只是[化猫]的术式在此之前没有任何记录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很多东西要摸索的啊。”

明日香无辜道，“你的意思就是我和杰的生命是连在一起的，他活我也活，他死我也死这种。但实际上我并不知道，也许杰死了，我就变成普通人了呢。我能明确说的就是，如果我是能死的，那我的死亡对夏油杰没有影响。”

一级术师最终接纳了这个答案，毕竟她得到的报告里还说了对方就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术式才变成猫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继续问下一个问题：“实战里我没有看见你用[咒灵操术]操使咒灵，那么你可以命令它们吗？”

“可以。但咒力消耗都是从杰那是出的，我不会专门去用。”

“……我的问题问完了，请问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

“那么，本人提交的报告会初步认定禅院明日香为二级术师。并介于其与一级术师夏油杰的联系特殊，建议二人一起行动。”

冷淡且严肃的一级术师说完片刻，又强调道，“但具体的评定等级需要等上层进一步讨论。”

明日香倒是无所谓等级，强调了另一点，“我姓伏黑。”

“上层给我的报告里你姓禅院。”

“那麻烦漂亮姐姐在报告里专门提一下吧~我想要自己姓伏黑嘛。”

一级术师诡异地沉默，“……没有必要把自己的生命局限在人渣父亲上面。”

旁边一直在听的三人快要憋不住笑了。

明日香却说，“可我爸爸一点都不人渣啊。他只是一直都不知道我的存在而已啦。”

一级术师言简意赅：“他是。”

“好吧，虽然漂亮姐姐说他是屑啦，但是禅院家似乎更屑一点吧？”

一级术师再次陷入沉默，“……好的，我会在报告里加入你的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