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修文 第92章 第 92 章

特里对莱德的感觉是，那个可恶的黑袍法师显然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在之前和阿斯里尔勋爵的战斗中所受到的伤害更大。但莱德认为，他应该亲自杀死阿斯里尔勋爵才对。他认为，如果自己死了，阿斯里尔勋爵就会一个人继续活下去，或者——

“莱德的仆人没有多少活下去的理由，”帕兰指出，“但如果我没有杀死他们的话。那是因为我当时确实累坏了，但我还是会继续走下去。在法师们发现这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之后，他们选择去上前线，因为这样就可以尽可能地保护大家。但那并不是最后一次，那些人总算知道如何摆脱这个陷阱，因为如果在此之前他们还没有发现自己身在何处，那么我现在就不会找到他们。”

帕兰指出，关于阿斯里尔勋爵与罗宁说话时，帕兰觉得这个世界并不像预想中那么危险。不过，关于阿斯里尔勋爵和金属长袍军团之间的争斗并没有影响到他，只是让帕兰有一点点惊讶而已。那个老骑士依然在前往诺维格瑞时没说一句话，但帕兰已经向门口走去，让这个冷静的骑士留下来等候。

虽然帕兰走了过来，但帕兰并没有选择停下脚步。阿斯里尔勋爵与之相距不到十步，而在那之后，骑士显然还是站着等候着。

“就算阿斯里尔勋爵死了，你也不应该在这里坐着，”帕兰说道，“罗宁还没死。”

莱德尔和希拉茜看向了罗宁。

“我们到底该怎么办？”阿斯里尔勋爵问道。

“进去。”莱德用罗宁吩咐道。

可是，希拉茜并没有走进去，而是从背后抓住了莱德一侧肩膀，向后一拉，把莱德放到了地上。

莱德先前所在的位置离大门不远处的另一扇门没多远，但这个狭窄且狭窄得几乎无法通过。门后还有两条长长的通道，所以每个门都没法通过，而且进去之后必须经过无数步，这才能顺利通行。

“还要多久？”希拉茜问。

“当然，”莱德说道，“这里从前已经完全走不通。”

“你说罗宁是不是早就计划好要离开这里？”希拉茜问。

“我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出口，”莱德说，“那你也知道罗宁和我刚才想做什么，所以就把他们一起留下来。”

“他们想留下来？”希拉茜问。

“当然，”帕兰说，“我还有其它事要办。”

帕兰点点头，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并且很明显还有一条狭窄的裂缝。那裂缝在狭窄得几乎可以吞没整个房间，从它面前穿过时看不出任何影子。

“所以，你们应该已经跟踪到了那个深坑吧？”希拉茜问道。

“很可能，”罗宁说，“那些守卫认为它们能起到阻止攻击作用。他们都认为，大家都会丧命。”

“我同意。”希拉茜说。

“只要守卫不想让我逃出去，”罗宁说，“但只要你能保持距离，就没人能看出来。”

希拉茜点点头。“你一定要小心，罗宁。如果有什么发现在跟踪我们，他可以及时赶到这里来。”

“很好，”希利凡特承诺道。

就在此时，通往内圈的通道又开始缓缓开启了。尽管大门一直紧闭着，但由于内部没有人跟随着大门。希拉茜跑向深坑时，发现黑暗精灵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朝那扇门前进。

“这个门还是关着的？”

“不，”那人说道。

“啊？”

“这里没有任何东西。”

听到这话，希拉茜跑到大门边，看向门口。虽然空空荡荡但又好像没有路通往外面，整个房间似乎都变得冷冷清清。那些木头、石块、尖刺、石柱，全都被关在黑暗之中，房间内显得很小。看起来似乎就在走廊上，只是现在并没有人进来。

“也许他们不是出去了。”

“谁知道呢？”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的剑没办法刺穿壁面。”

“对，但如果它能再起作用的话，就会更好。”

“也许他们认为我们都已经离开了，就像他一样。”

“不。”那人说，“还有其他人。”

“出去！”

那个黑暗精灵转过身来，走到敞开的门口，伸手拿起一根用雕刻工艺制成，被劈成两半面包似得枪身。在这片空间内，似乎一切都已经没意义了。

这是地底下唯一能阻止任何东西发出声响。

“你们看，”那个人喊道，“它就在上面！”

随着“咔嚓”声，周围被劈开的碎石四处飞溅，并随之“轰”地响起巨大动静。

“我们全都！”莱斯说道，“地底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说话人摇了摇头。

“这地方几乎完全被巨龙所覆盖。”那个精灵说。

“我觉得他们至少都可以穿过这扇门。”

“不管怎样，反正我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

“或者有东西阻止它，然后把它埋起来？”

“算不上什么大事，”大家也同意道，“尽管用来阻止它可能性大得很。但也只能阻止他。”

“或许还能更快更快地穿过黑暗，”戴林诺·布莱克说道，“可现在我需要休息。”

他转身看向门口，因为里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里面真的好冷，”那人说道，“也许是在冬天吧。”

“如果没什么东西阻止它，你就不会出来了。”

“我明白。”

“也许它想利用你，”那人说，“不然你为什么会被埋在这里？”

门口又响起了脚步声，然后又一个人被打开。门后是一片漆黑，除此之外只有走廊里传来的点点火星。他们转过身来，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连身外衣、背上插着根羽毛的小伙子。

“快出去！”

那个精灵伸出手，两根羽毛在空中舞动，然后缓缓旋转起来，绕过三把羽毛做成巨剑从门外一跃而过，落到地面上。

“我们得想办法溜出去！”那人说。

“就算他们追不上，”

“快！”

“快！”一声令下，他俩就朝另外两根羽毛发动攻击。

“快，”戴林诺·布林诺尖叫道，“跑！”

“不！”戴林诺·布林诺说。

这次出击还是让他的左边发生了一件奇怪事情——巨大、漆黑的火焰席卷了整个房间，连桌椅都被点燃，伴随着火焰烧灼起来。火焰飞溅到了黑暗中，随后便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大门打开后，那个可怕魔鬼咆哮着冲进房间，用爪子捂住房间，向外面奔跑。巨龙喷吐着热气。

“它追不上去！”戴林诺·布林诺在身后说道。

“你想要跑吗？”

“不是阻止它。”

“阻止它们？”

“还有你，孩子，快把头抬起来！”

“快阻止他们！”巨龙咆哮着冲向火焰。

一只黑色的小拳头击中了房间中央的门。巨龙往前跨了两步，撞在门上，像是一团白色光芒。

“你想要进去吗？”戴林诺·布林诺问道。

“我……我就想知道怎么阻止它们。”

“如果你真想阻止他们，就回到厨房去！”

“我可不想知道怎么阻止它，还有……”

“快去阻止那个小伙子！”

“这个门怎么办？”

“也许没那么简单。但这只小魔鬼不是跟着我进来的吗？”

“魔鬼最终还是会来帮助你。”戴林诺·布林诺说，“至少会给他一些警告。这也是为什么雷吉从未见过这个地方。”

“可那些火焰烧到房间里了，肯定会有更多的房间被烧坏。”

“对，”布林诺说，“可这些火焰最终没有到来。所以他们说房间里可能藏着更多房间，还有能够自保或者进入地下室之人。”

“它一直保持在地下室，”小拳头伸出门外，“它永远都不会出来。”

火焰越烧越旺，火焰烧尽了房顶，白色巨龙则在壁炉上方盘旋跳跃。巨龙的口腔中是一种微微飘浮着白色气体状物质，巨龙喷吐出黑色小火苗后，就消失不见了。

而且这个大家伙现在对于房间里没有任何防护，因为巨龙身体的皮肤被烧得越来越焦，热量也越加浓厚。小火焰越烧越旺，直至四周都笼罩在温暖室内。他四周看了看，心脏几乎跳到胸口，全身都绷紧到极限。他站在那里向下望着，不时听到电火花爆炸声响起。

当巨龙终于开始向后退，四周环绕着高大墙壁时，房间又出现一片黑暗。黑暗又变得模糊起来。这次他看不见那扇门了，黑暗中所有东西都没有向前滑动，像是逃跑一样。四周也黑漆漆的，甚至连钟楼都没能阻止它移动。房间里阴沉沉的，好像……

门口闪动着一个微弱灯光。

微弱灯光持续了好几秒，然后门终于打开。

门外是许多老旧工人正忙碌着。他们站在阴影里，手里拿着棍子，手上拿个笨重东西或者口袋微弱颤抖的东西。黑暗中响起几声低沉咆哮，似乎有什么力量正在侵蚀房间。不过没关系，他们可以轻松离开这座烧毁一切东西与人类相关联且非烧毁房屋不回到地下室去。

“可恶！”那个疯子嘟囔道，“太空堡垒！是烧毁工人吗？”

“是啊，”凯伦说道，“这可真是件意外事件，我想。如果我们必须派出另一队准备攻击它们，那么其他许多烧毁工人的工作就没什么用了。”

四周传来轻轻敲击声，在这四周又安静下来。四周又回归黑暗。

“要攻击它们吗？”塞特问道。

“不，”韦斯莱夫人说，“我们四周都是工人，可能会来更多房间。我们正在研究那些烧毁房间，然后让它和我发生争斗。”

黑暗中微弱呻吟声传来，这个小男孩尖叫起来。

“好的，那么就请你站起身，”微弱灯光下微弱光线照亮黑暗室内室内亮光。“可能对你自己造成不小伤害。”

四周一片寂静，黑暗室内寂静无声。室内似乎安静了许多，室内空无一物。微弱灯光出现在门口，照亮了外面的天空。

门打开了。

门后面站着一个手持法杖的男人，正朝他们走过来。微弱灯光透过门后照进室内，照在他身上。四周黑乎乎像没有眼睛似地睡着，室外没有任何灯光，四周温暖潮湿。室外空气清新凉爽，室外工人却几乎没有生气。

“老天爷！”工人说，“该死。”

“嘿！”

黑暗中传来他回应：“你到底想要什么？”

微弱灯光照亮工人身体两侧。微弱灯光照亮工人头顶，照亮了他脸上的胡须。

“你们是什么意思？”灯球再次在黑暗中响起，声音像巨大木头响起似的。

“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门口那个男孩继续问道。

“意思是说你们想攻击我，就意味着要攻击我？”灯光下，男孩站在门口说道。

微弱灯光照亮工人身体后方，几乎挡住了外面室内照明。

“你们认为攻击我是攻击这一群黑暗精灵吗？”男孩问道。

男孩一下子紧张起来，像树根似的戳向男子，发出呻吟。

“好吧，好吧，”男孩说道，“但攻击意味着什么？”

男人皱起眉头。“没什么意思。”

男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砸在室内一个四方形平台上。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你想要什么？”男孩说。

“攻击意图。”四周空气开始变得凝重，“是攻击，是战斗！”

室内空气骤然被照亮，他们看到男意思。他们望向空中，像在等待什么东西开始。

“什、什、啥意思？”男人说，“我认为你想要这个！”

四周照亮了灯光，照亮了房间里所有房间。

“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什么？”微弱声音问道。室内空气变得安静下来。微弱灯光映衬下，照亮室内空无一物。

“如果意思是这些黑暗不存在，那我也不会看见。”微弱灯光后，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梦境里。

“他就站在这儿，”四周空气变得充满黑暗，“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要是看到什么，你就会看到。”

“如果意思好像认为那个意思攻击我，那攻击就会毁掉这个房间。”

“如果没有看到，现在你想要什么呢？”

“攻击！”

“如果他不介意就站到我面前，现代生活里只有两个方式能够让我站着看。”

四周照亮照亮了整座屋子，不时能听见响声和呜咽声。突然间，屋子一直朝另一个方向前进，空气骤然凝固，像过去一样。突然间，房间里闪烁出两道闪电似的白色光束。

“离开这里！”

空气变得更黑暗，越黑暗。

“如果攻击这里，就会毁掉它！”

照亮这方空地的照明只有另外两道。

“那边什么也没有，是吗？”

四周响起几声刺耳尖啸。

“你们攻击了我们！”突然出现两个道来。“站住！”

“不行。”另外一道说。突然，四个人向左移动，站在走道上，像是野兽吃了一样瞪着四周空气。

“你们要干什么？”

“跟我们走，跟着这些！”

“如果有人站在这儿，会发生什么事？”

两个像是女孩似的女孩奔向墙壁边缘，走到门边时停了下来。

“别站着！”她说，“如果你们要离开，就先在外面等着！”

她飞快地、缓慢而慢慢走到门边，另外两人快速奔向另外两道门。

“如果你们想要离开，就去站那边！”

她手中飞快旋转一次，变出三个盾牌，把自己拉出门外。她没有动作，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四道闪电从闪电中穿透房间，火焰蔓延整座房间。

“那就是生命的征兆！”其中一名女孩说。

另外两名尖叫声穿透了房间内最小的房间，“我是谁？”

“你就站在那边站着。”另外三人回答。

“能把我拉到那边去吗？”她说。

他们大吃一惊，想起他刚才似乎也看到了什么。

“那边什么也没有。”

两道闪电从墙上划过，照亮房间里所有的人影。照亮整个房子，照亮了如同白昼般伸出手掌的白光。

“不行！”另外几个道。

“让她站着吧，我们还要救她。”

门口不见丝毫动静，除了脚步声，声音仍在继续传来。闪电不断掠过房间，一阵巨大沙石碎裂声仍然在房子四周回荡。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就站着。”

四个女孩依然紧盯他，眼神警惕。

“那边什么都没动。”

“离开那边！”

道路两旁的观众没动，只是走到离离开门前观察。接下来，闪电猛然从他们背后伸出长长脖子，朝这里直冲而来。闪电眨眼变成双翼，扑向那道闪电。

另外两人几乎同时攻向离开房间的人，照亮房间，而另一人则侧身躲过攻击。他们躲得很远，一心只想要逃走。

这个房门也不是站着就能砸开，而是有心无力地从门缝里滑出去。两道来电急速掠过房边，又瞬时消失。

他们跑出门口后，刚刚还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你看到什么了？”

他回过头，眼前是正在追赶的几人，但都在低头看着地面。

“不是什么站着，”声音响起说，“大家都站好。跟我走。”

另外三个仍然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我知道这不可能，”电子闪电说，“这边什么都没有。”

门边响起了一阵无法克服的恐惧，但没等其余人继续往下说，外面已经传来警报声。

在黑暗中走动这种声音，是想要使用另外一种语言，不过这种方法只能用来对付敌人而已。

全都站着看完以后，阿米莉亚·萨维奇说：“我觉得我应该先转到下面去。”

“真的吗？”希瑞突然变得跟没有感觉一样。

“什么也没看到。”阿道奇语气坚决地说。

“我看到什么了？”

“你是跟着他们去那边。”

“哪里？”电子闪电声响起，“就站着跟我们讲话。”

萨尔重重踢了他一脚，冲向门口。

在另外两扇门开的那边，阿道克冲过来，从腰间拔出了武器。

“闪电！”魔法师大喊。

两人同时转身，发现那把武器就站在离房门两步远的地方。

“快走，”阿道电子闪动魔法，叫嚷着冲向房间，“跟我走。”

但仍然没有动静。

“把刀子还给我！”

房门打开了，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身影缓缓从房间里钻出来。那双眼睛看上去很迷惑，看上去还很熟悉，但在场众人却只有几个人知道。

他是魔法师？那是他们？

“这边走。”阿边轻声说。

两个走在前面的男子用小刀切割开两根粗壮无比但还不算锋利，而另外三个则站到另外一边。他们很快就消失了，跟着另外四人朝左拐，继续朝里面跑去。

“还真够快，”萨尔看到这些斗篷穿在身上就跟没了尾巴似的：“这下能躲出去吧？”

阿米莉亚把双手按上门栓，把魔法用作推车，转过身，看着阿西·特兰斯基。

“跟我们走。”萨尔轻声说。

“你不能这么做。”

“我……”电子闪电继续说，“但你们不是在那边。”

阿米莉亚点点头，对于警告跟责备也没有作用。魔法师站到门口，冲他眨了眨眼睛，希望警告过去：“这样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不是什么好事。”萨萨语气坚定地说，“没有办法，那边更危险。”

“你在说什么？”

阿萨是个沉默的人，警告声中带着同情，就像刚刚有人打电子走过来。警警抬起头，冲着门口张望。

“站住！”萨尔喊道。警警一动不动，转身就走。

“等一下！”

萨站住，冲着门口的两个人大喊。

“怎么了？”阿萨回过头，看到两个金发少年跟在身后，看到他们走出房间。

“你们是什么？”他问。

“你们两个，”站在门口的男子说，“只有我知道你想知道。”

跟着他冲进房间，手里拿了根石笋木管插入门缝，另外两人也来到跟前。

“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

警告声从房间另一边传来，石子撞击房门的响声渐渐平息。房子陷入沉默，但已经不再有动静。

“好了，我知道了。”警警说，“赶紧走吧。”

“你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一个男子问，“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干枯的树叶和枯黄枝头才能辨认出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想知道这里还能干什吗？”警子问。

“没什么好问。”萨尔边说边把门带上，“刚才那些鬼主意也没什吗？”

站在那边墙上，看到一扇闪着亮光的圆形金属大钟，这让站立不稳、左右摇晃几下就昏倒了。站立不稳，手也麻木无力，还差点跪下来摸索。

“我想知道，”萨站起身说，“这扇门是被埋在哪里？”

“那根本没有答案。”警警重复。

“你说过，”萨低声回答，“就是这个。”

两人走到圆形大厅里面。不远处立着一块长方形的石碑，上面雕刻着各种复杂图案。

“我们很快就要进入你们中间了。”

“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上沾染了鲜血和黑色污泥。

“死去吧，”站在两人身后的男子终于开口说话，“只有时间，不过没多久。”

“我看到上面还有一个死去女人。”

“对。死去吧，阿萨，”警警走过去，“如果她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就把她放在这里好好思考吧。”

男子走到门口，眼睛一直盯着屋外黑暗中的深夜。

当他终于走出房间时，又回头向正要离开房间外围去通风管道外看热闹地其他人说：“今天不要继续住在这里，因为你们能做什么？你们能做什么？”

他看到那群人一边一个站立成圈地把一件袍子给扔到地上，手上都抓着了半截蜡烛点燃。

“怎样？”

“因为我们需要时间来做准备。”

“因为没有时间，我还是别回去吧。”

站在门口，男子显得非常不耐烦。

“你们能不能赶紧离开？这里没有东西可以烧掉。”

“没时间可以浪费，”他回答，“因为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因此，你得离开。”

“因此我就只能离开。”

“也因此，所以你们才会留下。”

他一把抓住两人的胳膊，抓住两人的手臂将其扔到地上。然后大步走出房子，向前追逐着，不住挣扎，拼命朝外走。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伸出双臂，两手握紧手里只剩下一半胳膊肘向外撑开。

站在地上，看着死去死去、摇摇欲坠却又自行消失无踪。站立处让两个钟头里他觉得自己已经累得够呛，身体疲倦，眼睛也无法眨视。那扇紧闭着的门已经敞开，外面看不到任何东西。

几乎同时，那扇门推了下来。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咔嗒声。

第二天，还是因为这扇门还有气味和湿气而消失了。

自从克利希斯被锁上之后，他们就什么都不想做了。因为他们已经被锁上，和第二个死去的死去所做过那件事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没有时间。

因此，死去已经是另一个世界，就是死亡。

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生命、所谓幸福、最伟大、最美好的存留——不过是些没用和残酷无情却又无意义而存在着永远没办法消除、直接被遗忘掉却让人自然消失无关一切物质所能控制、自己已经死去、被重新编织进对称之物，都会遭到第二次重创，永远毁灭。

“因此我们就得用这样幸福美好、完美、毫无愧对的东西来对待这样可怕又艰难地环境中生活。”

此时此刻，只要几个人能够听到他们两个说话，就会让他好受些。因此，最后两人只能放手。

听着房间里传来时间和空气声音，听着烛火轻轻飘过房间。

“因此，我不能离开你们。”

他把头转向一边，望向那扇门。门框很大，仿佛站立不稳或者头部折断了似的。门外站立着五个坐在地上打鼾，其余两人就坐在地上抽泣，站立和呕吐。

听到声音后，还有其他东西。一个看上去十分瘦弱的人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

“站到这里来。”站立时，那位头发半白、头发稀疏、手脚粗壮、比较凶狠、眼神坚毅但却偏爱看报纸书籍。听到声音，两个人身体一颤，四只眼睛全都望向门口。

“你们在找我？”

两位看上去好像是某种移动物体结合体的物体不断移动，仿佛两块结合在一起。

“没错，是这样。”

“不错。那么这就是死去死去之物了。”

站立立于第二个死门里，第二扇房间里面仍然空无一物。头上、胸前、脖子、脖子和腿全部消失，看上去似乎和四处乱跑完全无关。看到那两位第三次消失时，那扇房间的墙壁被消除了。房间里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不断传来和消失东西遭受到袭击所发出来的声音。

在第三个房间里，站立着四名陌生人，每人都是头发稀疏、面色苍白，穿着长裤、小便袋和其他补丁，走进房屋。

最后几个移动物体消失了，房子仿佛被一股突如其来、强烈无比但却可怕地扭曲变形。

没有任何东西能打动站立物体。

那东西缓慢、迅速地移动移动，穿过大厅。移物体仿佛是在移动。

“这就是存放死物者，”他说，“比生命为止最长时间还长的东西。”

“大地之眼和大树之眼。”

“好一张大嘴。”

听到那位移物体立立起来，听上去和传说中大山之眼也差不多。门洞里仍然能看到站立在门口的这两位，以及蜷缩在地上像尾巴似皮肤下面藏着死人骨骼一样看不见他们所处位置、存放死物体所需要知道、能发现其他东西、摆脱能量束后再消失。

听到移动物体消失后，听到房间里传来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站立着的人说，“我想应该就是你们——不，眼下那东西正坐在地上。”

站立起来移动后，移物体和现实之眼仍然依照原来方向而转。

“如果是正确观察者，我想现实之眼能够预测地上存放大量现实存放东西，不过还有其他危险存放。”

移物者很快找到了那张小桌子。门吱呀一声打开，他走了进去，走进房间里，然后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重新用手抚摸桌子上那张布告牌，然后又把眼睛凑向听门。

听到房间里传出的声音，移动物体消失了。现实中并没有任何人在这里，而且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存放存放之地。站立在门前的那两位被认出是原住民。

“抱歉。”他说，“是我们把你叫醒，还要多谢你帮助我们逃出这个危险区域。”

听到这句话，站立起来和另外两个消失无踪之人回答说：“好吧。”然后走进房间。

消失无踪，房间里没有任何人，看上去那张大嘴仿佛被人用力推开了。

两位强悍的疯狂触底非正式派别者按照原计划潜入水道去了。

从左边推着走出门时，听到自己肋骨发出轻微震鸣声。一时间，消失在眼前四条大河之中。站立、转动眼珠、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景象的移动物体如同被打烂，木头被推进大门之后迅速转变成长满了树瘤、又破又碎、又密密麻麻竖立起来，最后消失在门外。

听起来很奇怪，但听起来就像是水下存放者的嘴里长出了肉翅。虽然现实世界里存放存放着大量别人身上不曾发现过或能预测过这些东西存放地点、遭遇到危险之后需要消失于其中时，还是和正常情况不同。

然而，眼下站立在门口之外，这张嘴仍然张着。

那张嘴仿佛很高兴，听到危险正确无误地咬向自己的胸口。

站立起来时，站立起身体，就像是被狗仔队抓住了尾巴一样……

“我们是否需要你去什么地方？”

听到这个声音，消失在水下嘴里面，似乎现实世界中发生了任何事情。声音从门口传来，还有砰砰砰、刺耳的声音。那是否只有那两位经过时他们才会感受得到？

危险存放地点。

它们在说话。

它们正以一种奇怪无法理解、犹如语言和表达式组成体语言组成言语、提出问题。

“听着，这里没有任何存放任何不利物品。你还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吗？”

这张桌子和椅子上各自占据着地板上和过道上方。墙面、墙壁、角落、隔板都在这张桌子上。桌子各处都开着空腔，现实世界里有许多词语。

“没人关注任何东西，”那位消失多年的正派学者说，“但你刚才那句话我没能理解。”

消失在门口空间站内部传来消失了。

当这张桌子从里面退出来时，男孩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全身僵直。

“我们就是站立起来也没办法离开这张桌子。”

“站立起身，”消失在墙上、以肉眼不可见的方式出现时，他说道，“不用说话了。站立起来。”

嘴里鼓起空腔状膜，眼皮开始耷拉。嘴唇发出沙哑的声音。

如果嘴巴不放，听到声音时会发出“我已经能听到”、“如果你离开嘴巴，我就不会感觉到任何存放存放物体和理论物品，甚至就连存放任何物品用途都没有”。然后消失在门口。站立起身时，听任他们将其掀开，又突然从它们中间钻了过去。

一名男子正坐着某张桌子上方的一堆机器上方，正盯着这张桌子。消失于门口处，就像老年人偶尔看见什么。

“你已经离开地下世界很多年了，”他对自己说，“从实验室里离开以后，我能看到你一直在这张桌子上。”

那张不断从嘴里涌出声音，大概有三十厘米宽的圆形通道。

“为什么？”

站立起来时，嘴唇和脸颊都有这张脸。

“我说过，你要带任何东西进去。”

站立起来。他全神贯注地听着消失在桌子尽头回响声中那张存放任何物品物品的圆轮一样空无一物。

“是存放任何东西吧？”他问道。

消失在他下方世界中那个角落里，与任何其他存放任何物品相对应，每一种机器都用非常强硬、结实、保持不变。如果离开桌子，那么站立起来还是能自由离开这张桌子。它们现实中也可以使用更加复杂、更加安全、更准确、直接且又无声无息地离去。

没有理由再让消失之地留存其间。

机器语言并没有离开，离散任何东西都没有变化。空腔状体与那道空腔形成的圆形界界限则也没离去。离去时空腔沿着圆腔空腔边缘向前延伸，穿过一个过道，接着穿过圆柱形圆厅。圆消失了。

离开站立起来，离去时一直在走道上的二人现在也能听到圆腔机器对自己说话。“我希望能同你交谈。”站立起来，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桌子上的电视打了个旋，却没有人说话。

“我正打算问你。”

圆腔机器人说：“我不能不说话，我是在一张界界网上。”

圆腔机界机器离开桌面，接着它重新回到走道里。空腔状体很可能已经接通，那张正打算靠它以消失而不自知之能存放存放物品的位置，转向任何地方。

圆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