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我成了第一天师 第62章 拼命萧郎

白梦月遮了遮唇，笑道：“萧大人如今是虎身……这情况就不适合追求人。”

赤锦连连点头：“是啊！白掌柜说的有理，哪有女子跟老虎相看的。”

萧怀昭顿时沉默，没想到他追求人的第一步就卡在妖躯身上了，他的妖脉至少还有四分之一没梳理通顺……萧怀昭刷地站起身，跳下软塌：“多谢二位姑娘相告，等我人身恢复了再来讨教。”

说完大虎就一溜烟地离开，留赤锦跟白梦月面面相觑。

赤锦忍俊不禁：“萧大人说的肯定是季执首，我还没见过他这么六神无主的时候。”

白梦月也笑着点头，神色带着一点黯然：“定然是的，真让人羡慕……能得真心相待。”

赤锦拍了拍白梦月的肩头：“白掌柜坚韧又聪明，定然能得真心人的。”

白梦月愣愣点头，傅之远那样的男子终究不是她的，即使为他做了那么多违心的事情，终究不过是随手可丢弃的工具，所谓的富贵荣华，他说收回，她便一无所有。

“只有见过什么是真心相待，才知道自己咽下了什么苦果。”白梦月语气淡淡，眼神哀伤，“赤锦姑娘若是有喜欢的男子，定要好好考察考察他的真心。”

赤锦浑不在意地一挥手：“费什么事儿，喜欢就在一起，他要是个烂人，就让他好看，何必因他伤春悲秋的，下一个更好。”

白梦月愣愣地看着赤锦：“是啊，下一个更好，何必因他伤春悲秋。”

“行了行了，我听说你最近阵法学的不错，走走走，去找人练练……”

赤锦跟白梦月亲亲热热地去找人对练，萧怀昭急匆匆往赤锋房里走，大步跨上楼梯将人堵在门口。

“嚯……吓我一跳，萧大人怎么来找老夫了？”赤锋退回屋内，重新坐回椅子上。

萧怀昭有些焦急：“怎么才能快速梳理完妖脉恢复人身？”

赤锋上下扫了一眼萧怀昭，调笑道：“这样子多威风，梳理的事情急不得。”

“可是我很急，虎躯多有不便。”萧怀昭一掌搭在赤锋膝盖上，又将虎头凑上去。

赤锋推了推萧怀昭的脸，“诶诶诶，远点远点，急就没办法了，要不然多吃点灵材灵宝，并修炼梳理灵气，早日冲破阻塞吧。”

萧怀昭放下虎掌，低头陈恳请求：“请赤锋天师助我一臂之力，怀昭定有重谢。”

赤锋狐疑：“你到底要做什么急着恢复人身？修行操之过急不是好事。”

萧怀昭犹豫片刻：“我想追求一位女子，虎躯多有不便。”

“哦~追求念娃子是吧？”赤锋恍然大悟，忍笑故意刁难：“那你这幅样子确实不便，不过以你的性子，这种时候都急着要恢复人身，莫不是单相思吧？”

“是，还请赤锋天师相助。”萧怀昭回答地毫不犹豫，丝毫不在意赤锋有意的逗弄。

没想到萧怀昭完全不在乎面子，赤锋反而被这坦诚弄得哽住：“……都说萧大人不苟言笑，逢难不折，没想到脸皮比我想的厚。”

萧怀昭语气带上些笑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种时候还在乎脸皮……是不是过于自傲了？”

赤锋撇了撇嘴：“算你有自知之明，你们皇亲国戚都是坏种，你算个例外，老夫勉强帮帮你，若是敢欺负念娃子，你看老夫不抽了你的妖脉！”

萧怀昭点头：“多谢赤锋天师，怀昭定不负念念。”

“行了行了，来吧，天师堂有个灵阵，只不过抽取灵材修炼这种模式，没几个天师用得起，如今也你算有这机遇。”赤锋嘀嘀咕咕地带着萧怀昭往外走，领着萧怀昭到了地下修炼室。

这修炼室一看就很久未用，门锁上结上了不少蛛网。

赤锋大大咧咧地擦干净锁，咔一下打开门，将大虎推进修炼室：“所有的灵材消耗我都自取给你，耗用算在你的头上，这些日子便闭关吧。”

***

第一日，季念念没见到萧怀昭，觉得有些不自在。

第二日，季念念看书修行开始心不在焉。

第三日，季念念拉住宋枕书：“你家主子去哪儿了？”

宋枕书从账本里抬起头，一脸崩溃：“季执首，这三天你已经问了在下不下百遍了，主子正在闭关，出关了自然会来见你。”

季念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好好好，你忙你忙，我这不是担心他出事吗？”

宋枕书勾起假笑：“放心，不会，而且主子恨不得走路都要把你拴在身上，不用你去找他，他都自会来寻你。”

季念念被这话闹了个大红脸，吭哧瘪肚地嘟哝一句：“……好，我知道了。”

宋枕书见季念念走远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原先从赤锦嘴里知道自家主子想要追求季执首的时候，他还觉得此事多半要凉，如今见季执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又觉得自家主子希望很大。

又过了几日，月上柳梢，季念念在书房点着蜡烛，簌簌记录着芙蓉蕈跟天门的东西。

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跟萧怀昭形影不离的日子，如今萧怀昭不在抬眼可见的地方，她竟然觉得有些不安定。

季念念放下笔，拍了拍自己的脸保持清醒，又重新沾墨书写下去。

登登登——

敲门声响起，季念念以为是赤锦来给她送宵夜，头也不抬地回答：“我不饿，别送宵夜了。”

咔吱——

推门声响起，一碗甜汤放在手边，熟悉的清朗声响起：“天色已晚，如此劳神当心伤身。”

季念念刷得抬起头，一脸惊喜地看向来人，长身玉立，艳若桃李，一身束腰玄衣给艳色增了几分冷意。

“你恢复人身了？！”季念念将笔一扔，迅速起身拉着萧怀昭左右看了看，“妖脉阻塞都解决了？速度怎么这么快？！疼吗？”

当然很疼，用磅礴的灵气冲刷阻塞的脉络，萧怀昭觉得只比当时拔祟好上一丢丢而已。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必说出来让季念念担心了，他笑着摇摇头：“不疼。”

季念念不信：“少骗人了，我幼时爷爷给我冲脉，疼得我哇哇大哭……”说着季念念执起萧怀昭手腕，检查他的灵脉是否有损：“这么短时间内冲破阻塞，灵脉最易受损……”

萧怀昭垂眼看着季念念沉静的眉眼，多日的想念席卷而来，他克制不住地单手拦住季念念的肩，将她扣进怀中：“念念，多日不见，有些想你。”

季念念瞬间感觉一股热意从心头蹿起，沿着脖子、耳朵，烧上脸颊两侧，她抖着声音：“你…我…我也是。”

她下意识将手反拉开萧怀昭的胳膊，但对方抱地太紧，季念念扯了一下竟然没扯开，她有些羞赧地偏头。

但这个动作下，脸侧便埋进萧怀昭肩窝，季念念更加尴尬，只好道：“好……好了，这不是见到了吗？”

说着，她又拍了拍萧怀昭的肩背，示意他放开。

萧怀昭闷闷嗯了一声，松开手，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季念念，似乎要将这几日没见过的时间都补回来似的。

季念念抬眼看了看萧怀昭，明明不是虎妖状态下那灿金的瞳孔了，可她还是觉得有一股若有似无地侵略萦绕，这让她紧张又不适，难不成是因为金丹期的威压？

萧怀昭察觉到季念念逐渐紧绷地肌肉，他收回眼神，一撩衣袍坐下，“这甜汤我照着梅嫂子的方法做的，你尝尝？”

“你做的？”季念念惊愕地睁大双眼，没想到萧怀昭还会下厨，她在萧怀昭期待的眼神里端起甜汤抿了一口，然后弯起眉眼：“好喝。”

“好喝就好。”萧怀昭伸手将季念念散在耳边的头发撩在耳后，温柔地看着季念念。

季念念被看得不自在，空出一只手将桌上的记录推给萧怀昭，“你看看，这是我这几日汇编的东西，以后也许用得上。”

萧怀昭叹了口气，念念惯会用这种法子推开二人的距离，但他如今不打算再给季念念这种机会——

修长的手指将纸张一拢，整理整齐后放在一边：“忙碌了几日了，好好喝汤，别操心这些了。”

说完，他又满眼认真地看着季念念喝甜汤。

季念念越喝越着急，越紧张，果不其然地呛住，猛得咳嗽起来、

萧怀昭连忙顺了顺她的背，拿出帕子给季念念擦了擦嘴角，“怎么这么着急？慢点喝。”

萧怀昭处处妥帖，但这妥帖似乎很不一样，季念念别扭道：“你怎么出关了变得这么奇怪？”

“那里奇怪？”萧怀昭含着笑意，微微挑眉看向季念念。

“说不上来……”季念念歪了歪头，费劲地琢磨。

萧怀昭替她找了个理由，“也许是习惯了妖化的虎身，刚刚变回人不习惯吧。”

“对对对对！”季念念连连点头，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噗——”萧怀昭觉得季念念这幅情窍不开的样子十分可爱，他不担心季念念情绪波动，相反，他更担心季念念毫无波动，“习惯几日便好了。”

季念念怀疑地嘀咕：“是吗？”

“嗯。”

大概是萧怀昭的神情实在温柔，季念念放下了心中别扭的情绪，但此刻二人独处，季念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萧怀昭不在的时候，她时不时就想起，如今人到了面前，反而不自在起来。

萧怀昭体贴道：“既然没什么睡意，不如出去逛逛？檀渊城的夜市也十分热闹。”

季念念如蒙大赦，狠狠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