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
可可爱爱的小兔子T恤掉在地上,许知的身体陷.入软.绵绵的床垫里。
铁艺床栏杆轻微晃动,吱嘎吱嘎,撞击着橡胶漆的白墙。
许知柔夷般的手抓.紧被.单,白皙的脸上沁出薄汗,双颊泛粉,如出水的蜜.桃,娇.艳欲滴。
“周辞北,”她咬着唇.瓣,声音呢.喃,“慢一点……”
陆远舟顿住,冷峻的脸上露.出些许怪异。
他向来舍不得弄.疼许知,此刻却变本.加厉。
“周辞北!”许知差点没哭出来,“呜呜呜……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陆远舟抱.紧许知,薄唇从她的额头到眼睛、鼻尖,最后流连在许知的唇.瓣。
“换个称呼。”陆远舟说。
许知眼角含泪,琥珀色的眸子晶莹剔透,“原来你喜欢玩这个?叫爸爸那种?”
“?”
陆远舟哭笑不得,一敲许知的脑袋,“你平时看的都是什么东西?”
许知撇撇嘴,成年女性偶尔看点颜色文学有什么问题?
许知认真想了想,“不喜欢叫全名的话,那辞北?周周?北北?基基……”
她一连想了几个称呼,陆远舟都不满意,如远山的眉越皱越深。
“……哥哥?”许知试探性叫了声。
夜深了,这声“哥哥”像轻飘飘的羽毛,落在陆远舟心尖,让他的心.痒痒的。
陆远舟漆黑的眼珠子蒙上一层水光,迷离里是满满的占有.欲。
他忽而抱紧许知,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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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知被陆远舟的闹铃响起。
她的手机昨晚没电,事后用陆远舟的手机上了闹铃,才缩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清晨的曦光从窗帘缝中倾泻而出,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外头偶尔传来的鸣笛声,还有持续的闹铃声。
许知从陆远舟怀里钻出来,关掉闹铃。
陆远舟还睡着,许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陆远舟。他眼睑的睫毛密而黑,像两把扇子;鼻子很挺,额头到鼻尖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唇.瓣薄凉而软,吻得人浑身颤.栗。
许知的手轻轻拂过陆远舟的脸,感觉到他鼻尖的呼吸渐渐变重,下面好像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她。
“……”
该去上班了,今天不是周末。
许知连忙爬起来,穿上自己可可爱爱的小兔子T恤。
手机虽然昨晚没电,但一晚上也已经充满电。她拔.掉床头的插头,转身要离开。
被窝里,陆远舟突然伸.出手,抓住许知的手腕。
他掀起眼皮看着许知,明显没睡醒的样子,懒散的眼神里有点倦意。
“这是最后一次?”陆远舟问。
许知想说当然,话没出口,却想到公司夏日祭的活动。
夏日祭活动从前期拍摄宣传照到后期录制结束至少两个月,还不算录制后的宣传部分。
这段时间里,两人必然还会见面,想想陆远舟那祸国殃民的脸,还有四块腹.肌的身材,这很难是最后一次。
许知不说话了。
陆远舟看她这反应,笑了。
他伸手揉了揉脸,淡去眸中的睡意。
“等我五分钟,我送你回去。”
他起身穿衣,套了件简单的白T恤,四块腹.肌的身材一下看不到了,然后他迅速刷牙,囫囵地洗了脸,五分钟搞定。
回房间时候,陆远舟看见许知趴在床头,又睡着了。
他推了推许知,晃着手中的车钥匙,“走吧,车上你还能再睡一会儿。”
许知朦胧中醒来,半睡半醒地问,“睡什么,你么?”
“……”
陆远舟轻轻一笑,“也行。”
许知瞬间清醒,脸颊飞起两片绯.红。
回去路上,除了回答陆远舟自己住哪里,许知再没说话。
陆远舟的车开得很稳,许知坐在副驾驶座上,没两分钟就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候,车子已经停在她小区楼下。
“谢啦!”许知解开安全带。
“睡够了?”陆远舟问。
“嗯!”许知感觉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上班完全不成问题。
“那我呢?”
许知猛地抬头,疑惑地看向陆远舟。
只见陆远舟单手托腮,侧看着她,嘴角勾起恶劣的笑。
“不睡我了么?”
“——!”
这片小区幽深,临时停车点周围种满高大的香樟和茂密的石楠,这个时间点很少人会过来,也不会关注停在这里的车。
许知突然感觉口.干.舌.燥,目光下移,落在陆远舟那微微鼓起的地方,说不出是被什么东西顶上起的,还是裤子坐下的褶皱。
“周辞北,我记得你27岁了?”许知问。
陆远舟挑眉,“嗯?”
许知收敛地说着,“我觉得吧,你年龄也不小了,一连两天这么放肆,我担心你吃不消……”
这话可是为周辞北着想,一.夜.七次这东西小说里看看就好,现实中不用这么努力,许知又不需要周辞北交公粮。
而陆远舟听到这话,明显没有被劝到,眼睛泛着红,危险的气息从他周身冒出来。
“你觉得我不行?”
他欺身而来,将许知按在副驾驶座。
许知幡然醒悟,“不是!是我不行!是我不行!哥哥!我还要上班!我真的不行!”
这一声“哥哥”,又让陆远舟感觉到些许痒.意,他喉结滚了滚,凝望身下的着许知。
许久,他收回手。
“赶紧下去,我还要回去睡觉。”
许知连忙下了车,回身和陆远舟打招呼。
陆远舟头也不回,猛踩油门离开。
.
回到出租房,一开门,就看到施诗穿着她的睡衣,倚靠着阳台的门框。
看到许知回来,她一脸贼笑。
“不错啊,放了我一晚上鸽子,原来和男人幽会去了?”
许知眨了眨眼睛。她就想着她昨晚忘了很重要的事情,手机没电彻底歇菜后,她忘得更彻底了。
她一个滑跪冲到施诗面前,抱紧施诗大.腿。
“宝贝!是我重色轻友,我错了!”
“重色轻友而已,我不在意的!”施诗挑起许知的下巴,“说,那男人是谁?”
许知咽了口唾沫,沉默了。
“怎么了?担心我抢了他不成?”施诗气愤地揉.搓着许知的脸,“许知,我可是连幼儿园强.吻的小男生、旅游中的艳.遇都告诉你了,你有了新对象,居然敢瞒我!”
许知难以启齿,犹疑片刻终于开口,“他是周辞北……”
“周辞北?这名字好熟,周辞北……基神?”施诗瞪大眼睛,“他是基神?你睡了基神?姐妹你怎么做到的?昨天搞上的?这速度可以唉!”
许知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吟,“前天……”
施诗:“?”
施诗:“——!”
接下来的时间,许知一边化妆换衣,一边将和周辞北的一切全盘托出。全程施诗跟啃了个大瓜一样,津津有味。
这瓜从许知的出租房,到地铁,再到公司,才终于结束。
施诗意犹未尽,给许知竖起大拇指,“墙都不服就服你!”
“不过,玩完就算了,”施诗提醒许知,“别真动心了哦!”
许知立刻反驳:“怎么可能?我只是馋他的身.子!”
动心是不可能动心的,许知现在一想到和江崇分手这事,多少有点难过,而杜绝失恋的办法,就是暂时别恋爱。
“那找个炮.友不挺好的?”施诗耸耸肩,“我看周辞北也不像对你动心的样子,都是各取所需。成年人了,这没啥啊!”
“而且,”施诗贼兮兮靠近许知,“你和他这样不就不会想江崇了嘛!多好!等你对他的身体腻了,再把他踢了不就好了!”
“太渣了吧!”许知小声说。
“姐妹,同情男人是悲剧的开始。”施诗拍拍许知的肩膀,“而这种事情对男人而言,谁亏谁赚还说不定呢,总之你做好安全措施,不喜欢了就踢掉,相信我,没问题的!”
施诗的理论很快说服许知。许知才发现,她也不是一个道德底线特别高的人,在不伤害别人情况下,和周辞北维持现在的关系也不错。
但除去馋周辞北的身体,她确实也有利用他忘记江崇的心思,所以许知觉得,她以后应该对周辞北好点。
理清了思路后,许知对周辞北那种扭捏的感觉消失了,在微信上和他交流工作也变得特别顺畅。
中午吃饭时候,许知和施诗在食堂又遇到江崇,江崇陪着他的小女朋友,没敢看许知。
许知上下打量着江崇,恍然就觉得,她当初到底为什么会看中江崇呢?
长相嘛,也就小帅,没周辞北帅。
身材嘛,常年坐着,腹肌都变成一块了,也没周辞北好。
那个也不大,反正没周辞北大。
而且作为一名程序员,江崇开始秃了。
江崇对许知而言唯一的优点,就是对她好了。
而“对女生好”,是择偶里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江崇注意到许知一直看着自己,以为她同意他说的一个月前分手的建议,在和小女友吃饭完后,主动来策划部找许知。
“知知,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不会希望我名声受损……”
“并没有,”许知诚实地说,“我只是发现我以前眼瞎,好在现在复明了。感谢你的不娶之恩,不然以后我们生出的孩子,得有多丑啊!”
江崇一噎,脸如霜打的茄子般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