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皎亲完妈妈之后,竭力按压下心中的别扭,一股热意涌上心头,忍不住又亲了一下,表白道:“妈妈,谢谢你这几年对我的付出,我不会辜负你和爸爸的,还有妈妈,我很爱你,很爱你。”
张莲韵泪意汹涌而来,怎么了?今天一个两个都这么让她心软,再不让清禾走艺考,自己就真是不近人情的妈妈了。
张莲韵看着朝她走来的老公,泪眼带笑,觉得他一直在,很有安全感,此时此刻,她终于可以下定决心了。
她紧绷着脸,看向女儿,郑重宣布道:“小禾苗,妈妈不拦着你了。这条路可能很苦,但是咱们家是你永远的后盾,你勇敢去闯吧。”
“有问题回来找我和你爸爸。”
这一刻,如同做梦一般,顾清禾完完全全呆住了,瞳孔不受控扩大,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欣喜。
她兴奋地对爸爸喊道:“爸爸,妈妈她同意了!”
“啊啊啊!我好开心!”然后她被姐姐一把抱住,两个人跟小女孩一般蹦蹦跳跳,欢快极了。
一片热闹中,顾兆辉也喜笑颜开,作为枕边人,他知道妻子能同意是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设的,看着给自己一个家的妻子,终于忍不住弯下腰,给妻子一个响亮的吻:“阿莲,辛苦了。”
顾皎皎和顾清禾:“!!”
没想到,还能当面吃父母的狗粮,不够吃,想多吃点。
被两个女儿这么注视,张莲韵脸蹭地红了,凶道:“顾兆辉,注意影响!”
顾兆辉也有点不自在,却笑着对两个女儿说:“情难自禁,理解一下,再说了,我老婆难道不好?”
顾清禾还是情绪十分激动,狂喜中,蹦蹦跳跳地狂点头:“好!世界上最好的妈妈。”然后她屁颠屁颠地走过去,亲热地坐在妈妈身边,“谢谢妈妈呀!妈妈万岁!”
老爸真是恋爱脑……
顾皎皎故意:“切!”她还饿着呢,再次回到座位上继续吃饭。
顾兆辉坐下来,对着大女儿说:“顾皎皎,不能欺负我老婆,知道不知道?”
顾皎皎:“好,好,老爸你当年怎么追到我妈呀…… ”
***
吃完饭,顾清禾回到卧室,开心地将消息分享给哥哥。
荷塘小苗:【哥哥,我妈妈同意我去画画啦!!!】
叶峙:【恭喜你,小公主】
荷塘小苗:【我觉得现在非常的有动力,明天的比赛我一定会跑得非常快!】
叶峙:【明天,我会去现场为你加油】
荷塘小苗:【不要!你一过去,肯定就会被大家发现】
叶峙:【那我伪装一下?不让人发现】
说到伪装,顾清禾突然想到上次在漫展,叶峙带着狐狸面具,一头银发,就骗到她了,她根本没认出他是叶峙,等等,那时候,他们似乎拍了一张照片。
荷塘小苗:【哥哥,上次漫展的照片,我能看了吧~】
叶峙:【图片】
顾清禾看到照片的那一刹那,心间一颤,那头银发被清凉的夜风轻佛,下颌线条利落,冷峻,微敛的眼皮似乎带着柔意。
他身材高大,倾身轻吻她。
顾清禾觉得自己的脸颊倏然发烫,看着照片口干舌燥,为他疯狂心动,或许是看入神了,一直没反应,男友的微信语音打来。
顾清禾忙接听,羞涩道:“叶峙,我喜欢你的银发,后悔上次没看到……”
***
周五下午,快三点了,去检录,顾清禾拿完号码牌,意外地碰到了向蓉月,她的头发披散在身后,显得很温和,向蓉月也看到她了,经过她时,将她的肩膀狠狠一撞。
很快,十几个参赛选手都站在一条起跑线上。
顾清禾在靠近操场的最里面的那一条跑道。
向蓉月就站在她的身边,她慢条斯理地将头发扎起来,热起身,两条健美的大长腿完全地露出来,薄薄的肌肉覆在上面,显得很有力量。
顾清禾也认真地在热身,她穿着校服短裤,阳光下,两条纤细笔直的腿如小鹿,线条紧实有力量,细腻如玉。
跑道周围,聚集着异常多的学生。
付媚媚看到向蓉月的大跟班就在身边,和自己的同伴嘀咕,视线一直看着这里,似乎在说她们。
淦!她直接比了一个中指,挑衅道:“疯狗,这场比赛我们高一的拿定了!”
万万没想到,她们背后竟然有人,老大竟然也拿她们没办法,大跟班气得脸都绿了,也比了一个中指,然后对着老大喊:“蓉姐,高一那几个傻缺想赢你,简直是不自量力的癞蛤蟆。”
陈思思一听,愤怒喊道:“那你是丑癞蛤蟆!”
“我告诉你,我们是正义的一方!你们等着被打倒吧!”洪嘉欣和付媚媚急忙捂住她的嘴,“等——”
陈思思你别沙雕啊,气势要被你整没了。
这时候,付媚媚肩膀上搭了一只手,她一转头,就看到李准泽,惊喜道:“你怎么来了?”她惊奇地看着他身上二中的校服。
“不错啊,哪里找来的校服?”
“只要我想,拿到不是易如反掌?”李准泽说,“你这穿得很清凉啊?”他上手握住她露出的腰,“很漂亮,但是我看着怎么这么不爽?”
就是要漂亮!
付媚媚傲娇地甩了甩自己的高双马尾,教育他:“那你要适应,你女友就是这个高调的风格,懂不懂?带相机了吧?等会我要在顾清禾跑步的时候,为她跳操鼓励,记得一定要给我拍得好看点!”
“放心吧,说实在的,苗苗妹妹竟然就是顾清禾,”李准泽压了压帽子,毕竟是一中的,还是要低调点,“真的跟两个人一样。”
“喂,不许叫顾清禾妹妹。”付媚媚顶他,“我会吃醋的。”
李准泽笑了,“遵命。”
陈思思好奇道:“你们一中不是也在举办运动会吗?”
李准泽:“对,挺巧的,所以我们才能偷偷混进来。”
洪嘉欣比较敏感:“我们?还有谁啊?”
李准泽故意卖关子:“你猜?”
陈思思和洪嘉欣惊喜地喊道:“叶峙?”她们四处张望,就是看不到人影。
喇叭开始响起来,声音竟有点熟悉,是贺凌霜。
“预备——”
顾不得其他什么了,陈思思她们赶紧来到顾清禾的身边,鼓励道:“小禾苗,加油啊!”
“你行的!我们在终点等你哦!”
“老大,把她跑趴,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向蓉月的跟班们跟付媚媚她们抢位置,“拿下第一!”
“冲,老大!”
向蓉月也看到了李准泽,想到自己被这些高一的踩在脚下的自尊心,涌出一个胜负心,今天她可以不拿第一,但是一定要赢下顾清禾!
她做好起跑姿式,发出一声冷嗤,满是不屑,“顾清禾,等会别跑哭了。”
顾清禾屏住呼吸,直视前方,小脸紧绷。
她一定要拼尽全力,她是为了媚媚参加的,一定要赢下比赛,让她开心的,媚媚她一定会露出开心的笑颜,之前来自向蓉月霸凌的伤害肯定会减弱一点。
还有啊,赢下比赛,想在媚媚生日的时候,她,思思和嘉欣都在,大家一起为她过一个开心的生日,她其实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
那次,她真的以为媚媚不会和她做朋友了,真的很感谢她的原谅……
“三。”
“二”
“一”
一声枪响炸开,刹那间,参加比赛的十几个人如箭一般冲出去,尤其以向蓉月最突出,她一马当先,跑在第一位。
头顶之上,烈阳当空。
顾清禾保持住速度,她知道长跑比的是耐力,她努力保持在第一梯队的末尾,她什么也不想,就是埋头奔跑。学校400米的标准操场,3000米就是跑7圈半,她保持着呼吸的节奏,一步一步,往前跑去。
打开广播,江可儿声情并茂地开始朗诵:“这是一篇来自高一一班洪嘉欣同学的稿子,稿子主题是:超越自我,砥砺前行。”
“大家下午好,秋风细雨,轻吟着成长的诗篇,每一片落叶都携刻着梦想和希望的印记,这几天,我们已经看到运动员们在赛程上的每一次冲刺,都是对自我的挑战……”
付媚媚三人兴奋激动地跟着在操场内侧跑了一圈,就……实在是跑不动了,付媚媚干脆在终点处,拉着自己的拉拉队员,拿着美丽的花球,疯狂地给顾清禾打call。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顾清禾一直保持着匀速,她现在位于第三位。向蓉月则一直保持着在第一名,高三的学生拿起喇叭,喊道:“蓉姐第一!蓉姐第一!”
声音形成一道高大的声墙,让其他年级的吓了一跳,学生纷纷站起来,看过去。
“高一垃圾!”
“高一必输!”
付媚媚意识到什么,看到向蓉月那几个跟班得意洋洋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向蓉月在高三的影响力很大,但是……
付媚媚十分不爽,气势汹汹地拿起喇叭,也给陈思思和洪嘉欣各一个喇叭,然后对着高三所在的区域,喊道:“高一必胜!”
拉拉队员们大部分都是高一的,一听都气坏了,她们迅速跑到自己高一的地盘,跳起拉拉队的舞,鼓动着什么,也不知说了什么,高一全体学生全部被激起斗志,一群又一圈的人纷纷站到跑道前,吼道:“顾清禾,加油!”
一头是“高三必赢!”
一头是“高一必胜!”
形成对峙的双方眼都红了,情绪上头,疯狂地尖叫,气氛异常的焦灼和紧张。
李准泽觉得二中的运动会比自己学校的运动会好玩多了,他拿着相机,一个劲地对着女友,一会亲自下场和人对骂,一会顾清禾跑到跟前,她就急着在她身边跑一段,一会跟着指挥家一般,来到高一的地盘,和高三形成对峙。
在跑道跑步的全部比赛者,本来只是想随便跑一跑,走个过场的。现在,情况很不对劲,四周突然人山人海,似乎全校每一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们身上,全身莫名有动力了,都“哒、哒、哒”地往前冲。
顾清禾凭借着这个劲,在第五圈跑到第二位。
等梁灼声,孔嘉诚和顾皎皎穿着二中的校服,贿赂完保安后,来到操场上都被这躁动的气氛震撼到了。
然后……
高一的全体学生就看到疑似一中的几个大帅哥来到跟前,手拿着喇叭,带领着他们跟高三的对喊。
梁灼声的桃花眼疯狂放电:“咱气势怎么能输?所以——”他皮肤白皙,帅气至极。
“一班一班,冲锋在前!”
高一的女生疯了,这么帅的大帅哥站在这里,就是有没有枯竭的动力,她们撕心裂肺地喊着,拿着手心疯狂鼓掌,手心都红了,还是感受不到疼。
“一班一班,非同一班!”
“看我一班,雄霸天下!”
陈思思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和隔壁一中的大帅哥一起拿着喇叭喊,她脸红了,激动坏了,顾清禾再次跑到跟前时,她忙冲着人群喊:“我说顾清禾——”
“加油!”
“加油!”
“加油!”
对面全体高三:“???”
怎么对面突然士气这么旺盛,他们喊了一轮已经很累了,怎么被比下去了?
“蓉姐,加油!”
“蓉姐”
“……”
焦急啊,小禾苗需要更多的动力,才能赶超啊!
陈思思也不见外,着急地问梁灼声:“那个,见到叶峙吗?怎么不见我姐妹的男朋友过来给她加油!”
梁灼声解释:“他在我们一中参加3000米的男子长跑比赛,这场比赛突然提前,本来在四点左右开始的,结果比赛突然提前,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应该跑完了,赶过来的路上吧。”
是吗?陈思思和洪嘉欣对看了一眼,那还有办法来这里给小禾苗鼓励吗?
顾清禾觉得很累,脚步很沉重,她盯着在前面的向蓉月,一股又一股的铁锈味在喉咙间涌动,头昏昏沉沉地,还有最后一圈半。
只有自己沉重的喘息声,脚越来越软……
她一定要快点跑完,拿下比赛,开开心心地溜到一中去看叶峙的比赛,因为和他不在一个学校,她莫名很想看到他在操场上奔跑飞驰的样子。所以昨天晚上聊天的时候,她让叶峙看有没有办法参加长跑比赛。
早上她知道他报名成功,是下午四点左右比赛的。
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她视线模糊地看着远处那一双快速奔跑的大长腿,阳光让眼前的一切都散开,刺眼的阳光从侧面打在她的脸上。
汗水哗啦啦地流。
突然,她被一人影笼罩住,头晕眼花的,她没精力去注意。就在这一刻,从人群中,响起一阵掀破天空的尖叫声:“啊啊啊!快看!”
“那是叶峙吗?”
“是他吧!!l
梁灼声望着远处见不到面容的叶峙,那头银发真是熟悉啊,他看着比赛中的顾清禾的背影,笑得肆意极了,对着呆滞的陈思思和洪嘉欣说:“你们看,叶峙这不是来了吗?”
“好了,开工,决胜时刻,必须要快为我妹喊口号!赢下比赛,哥带你们开party!”梁灼声拿着喇叭走到高一年级,喊道:“顾清禾——”
“加油!”
“加油!”
只是高一的人群很是躁动,压抑着兴奋交流,交流道:“那是叶峙吗?你们快看,一中那里有人说叶峙比赛的时候,染上了一头银发,简直帅翻了!”
“对,听说一中刚才发生的3000米男子比赛,叶峙以碾压的姿态,拿下第一,直接甩别人整整两圈,跑完后就不见人影!”
“你们快看,下面那男生是不是他啊?”
“就是带着面具,急死人了,是不是他啊?”
“妹妹,你怎么跟个小草一样?”顾清禾听到身边传来的熟悉声音,带着调侃,带着粗重的喘气声,她吓了一跳,带愣了几秒,非常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是叶峙?
他带着那个狐狸面具,一头银发被金灿灿的阳光照得恍若发光。
“你…..你怎…..么来了?”
“你还有几圈?”
“还有……一圈,我…..好累,累哦……叶…….叶峙。”
“跟着我的步伐跑,你男朋友带着你跑。”此时叶峙在跑道和草地的交界处,陪着她跑。
“可是……你把面具摘下,我想…..看到你……”
“你不怕被人认出我?”叶峙带着笑意揶揄她,“知道我们的关系?”
顾清禾看着远处的向蓉月的背影,似乎永远也赶不到,还有三分之二圈就结束了。
不行,怕个锤子!
她现在只想为媚媚赢下比赛,艰难地说:“我……还没看到你一头银发的样子。”
“叶峙,你在我前面跑,我来……追你,追上你。”
全场瞩目,盯着那个疑似叶峙的男生,只见他抬起手,众人屏住呼吸,他将面具摘下,干净利落地仍向前方的一个男生。
所有人都疯了,有人还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真他妈的是叶峙!!全体女生们都沸腾了,全部涌向跑道边,什么都顾不得了,想要看得更近一点。
叶峙深呼吸一口气,他也早已满头大汗,语气却异常温柔:“妹妹一定要追上我,我一定会在终点接到你,你只管加速,朝我奔过来。”
在这一刻,顾清禾终于看到了,梦里的他摘下狐狸面具,露出面容,那头银发将他攻击性的面容散发到极致,在阳光的照射下,让人感觉十分冷峻,清冷。
“加油。”
众人看着叶峙加速往前冲,
顾清禾不再看着一直盯着的向蓉月了,转移目标,目光紧紧追随着他,他在前方,不时减速,回过头,倒退着跑等着她。
银发少年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穿着简单的校服,对着她挥手,露出烈阳一般耀眼灼热的笑。
张扬、桀骜不驯,满是肆意的生命力。
“救命!”
“啊啊啊啊”
“顾清禾加油!”
“冲啊!”
“叶峙!”
一股股热意和能量不可思议地涌现,让双腿再次充满力量,顾清禾咬紧牙关,耳边满是热烈的尖叫声,冲向他,
她一定要追到他。
向蓉月看着意外出现的叶峙,一下子失神,速度太快的情况下,她绊了一下,似乎崴了一下,其实她现在也很累,没想到,顾清禾耐力这么厉害,一直跟在身后死咬着她,她去年参加这个比赛都没这么累过。
此时,向蓉月双腿如铅一般沉重,心脏要炸开了。
她也很喜欢他,原来付媚媚没骗人,他真的和顾清禾交往了。但是凭什么?
凭什么?
向蓉月被愤怒带动,再次涌现出力量,她一定会拿下第一名!狠狠出一口恶气!
比赛还有半圈,向蓉月也盯着前方的叶峙,她对他一见钟情,他怎么会有这么张扬的时刻,没有了之前看到的冷淡。
她忍着疼痛,向前奋力冲去。
只是,排山倒海的“顾清禾——”
距离50米的时候,身后蹿出一个人影,她竟然越过自己,甚至还在加速,还在加速,往前不要命地冲去,没有丝毫停止速度的迹象。
不行,绝对不能输了,太丢脸了。
向蓉月爆发出力量,五官已龇牙咧嘴,失去控制,不能让她赢了。
付媚媚、陈思思、洪嘉欣都在终点看着顾清禾,嗓子都喊哑了,脸都喊得红了,“顾清禾,第一是你的!”
“冲冲冲!”
“撑住!”
“啊啊啊”
顾清禾看着几十米远的终点线,叶峙就在尽头对她伸出双臂,等着她了。
那个怀抱是给她的,但是,现在真的好累啊……
好想,真的好想扑进去,感受他的气息, 想要贪恋地看着银发的他,怎么能这么让她心动,她不止一次庆幸,叶峙是哥哥,那天晚上知道叶峙是哥哥的时候,回去后,她大哭了一场,是感激的哭。
爱意疯狂生长,她知道自己永远也逃不了了,她可以对叶峙动无数次的心,心跳比她更早认出他。
现在在几步远,他是那么的真实,似乎只有他被阳光照亮,银发炫目,他周身的一切都是暗色的。
跑啊,跑啊,其他一切的一切似乎离自己很远,很远。
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只有他,其他人都虚焦了,叶峙再次闯进她的梦里。
之前那个梦真让她伤心,他牵起别人的手,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疯狂追,就是追不上。现在,叶峙再也不会走了,那个怀抱是独属于她的,不会被人抢走了。
我的。
顾清禾对他得意地笑了一下,刹那间,竟再次提起速度继续冲,不想让你等我太久了。
叶峙,哥哥,尽管每个人都说你冷漠,但是只有我总是感受到你身上的温柔,你是高高在上的神,却从神坛主动走下,将冰封下的那一颗心脏捧到我的面前,温热、鲜红、跳动。
谢谢你呀。
你给我你所有的偏爱,毫不吝啬的给予。你总是带着我向前奔跑,让我成长。你的爱意是自由的,宛若自由的风,像泛着秋寒的风。
有点冷冽,吹在皮肤上却很舒服。在风中,我感到很安全,却令我头晕目眩。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的滋味,谢谢你。
我会永远奔向你,就像现在,只要你站在那里,我就充满无穷无尽的勇气,奔向你。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和你拥抱。
那一刻,两颗心脏似乎一起跳动,渐渐同频。在你的怀里,我幸福得要流泪。
叶峙,你是我顾清禾这一片明媚天空下的烈阳,灼烧了我的灵魂,等一下,我好像从没对你说过——我爱你。
啊呀,这怎么能不说给你听呢?
真抱歉啊,忘记告诉你,是顾清禾的错,是我的失职。等会在你怀里,我会立马告诉你,不想拖一秒,让你知道我爱你。
亲爱的男朋友。
三步,两步,她踩中白线。
“砰——”贺凌霜掐下秒表,狂喜道:“顾清禾拿下第一”
“向蓉月拿下第二”
“……”
“砰”
顾清禾如箭一般扑在他的怀里,眼前发黑,耳边满是呼啸的尖叫声,将他们淹没,她使出所有的力气将他的头拉下来,喉咙很干涩,大口喘着气:“叶峙,告诉你一个秘密。”
“先别说话,好好休息。”
“我爱你,”顾清禾笑道:“嗯…….记住,是很……爱你。”不行了,真的说不出话了,一个字嗓音都疼,要好好休息了。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好累呜呜呜,将力气全丢给他。
叶峙先是一愣,继而笑了。在阳光下,他笑得肆意、快活,英俊的眉目逼人的夺目,似乎天地无光。他抬起头的这一刻,群众看呆了。
那天这一头桀骜不驯的银发少年永远留在记忆之中。
一浪比一浪,排山倒海的尖叫声形成八级飓风,往中心地带的他们冲击,撞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