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永远 第13章 喜悦

在程然之答应自己的那一刻，季漾就高兴的原地起飞，站在全身镜面前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不断的调整衣服和配饰。

“这套不错…不行这个内搭她见过了，没有新鲜感了。不行、不行。”

“这件貌似也不错……不行，橙子同学是偏暖皮一些，和我站一起会显黑的。这可不行！换掉！！”

“这个可以，但是和橙子同学平常的风格会有点不搭。换掉、换掉。”

…

搭配了一套又一套，站在镜子面前一遍又一遍的调整，颜色不行，换掉！款式不搭，换掉！太老套的穿搭，不行！这个款式烂大街了，没有新鲜感，不行！这个不够惊艳，不行！

直到搬空衣柜也没翻出一件自己满意的，看着满地狼藉季漾感到很是苦恼。

这个时候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姐姐，在他眼里季嫣可是时尚女王的存在，看着季漾每天穿的跟时尚杂志一样，这中间少不了她的手笔。

早在季漾上小学时，季嫣就开始对尚未开发审美的他下手了。最开始只是一些简单的小配饰，今天戴个小手表，明天加个小帽子的。

后来开始尝试给他搭配衣服，季漾发现只要每次自己穿着姐姐搭配的衣服去学校，就总是能吸引到很多小女生的目光。

被崇拜羡慕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为了维持这种感觉季漾用一次次捏肩捶背、端茶倒水，免费跑腿，终于不负众望季嫣答应了他，不过条件是季漾必须听她的话才可以，对他来讲简直就是白送，就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

受季嫣的影响自己的审美也算得上很独特的品味，衣柜里的衣服自从上了高中就很少在添置新的了，最新的几件是开学前专门跑去买的。

这样算算又有半年没买过新衣服了，他一边怨自己没有早点再买几件新衣服，一边祈求季嫣现在就回来。

知道这样怨天尤人不是办法，行动力很强的收拾好地上的狼藉，一个个重新归位拿上手机就出了门。

时间还不算晚，距离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条商业街，这会正是饭点人不算多，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服装店，认真的挑选着。

挑挑拣拣又试了几套，终于有了自己想要的感觉，装好结账，脸上这才重新挂上笑容。

…

迅速的收拾好自己，早早的赶了过来，站在楼下又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大跨步的走向楼梯。

轻轻叩响房门，开门的是刚刚收拾好的程然之。

见到来人，她眉眼弯弯的笑起来：“刚刚七点一会就来了，这么早哇！”

“你不也收拾好了嘛。”季漾扣扣手，脸颊红红的笑着回应。

“是哦”好像是才发现自己收拾好了，程然之换上了不好意思的笑。

“那我们…出发？”季漾紧张无措的搓着手。

程然之点了点头，转身对着屋里大声的喊道：“外婆，我出去一会，和老爸说过了！”

“好，注意安全！”

“知道了！”

回应过后，换好鞋子关好门，程然之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外婆耳朵有点听不清楚，讲话声音有点大…”

季漾摆手解释：“没事的，不吵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没了之前像是普通朋友一样的感觉，像是加了层粉色泡泡一样，雾蒙蒙将两人圈了进去，好像两人的相处稍微用点力就要戳破一样。

小心翼翼，紧张局促，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有一点束缚一样，不反感但也说不上来。

要去中央公园那边，有些远两人打了车过去。

时间还算早，宽敞的看台已经人满为患，因为是冬天草坪上光秃秃的，这也给了没占到位置的人们提供了落脚点。

长排的小摊前也是急满了人，小县城节奏慢平常很少有什么娱乐活动，也就逢年过节赶个庙会，听个小曲什么的。打铁花也是近几年政府宣传家乡旅游发展才开始的，又临近过年大家也都图个热闹。

县城人民群众比较淳朴，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很是热闹。

季漾害怕两人被人群冲散，紧紧的拉着身旁人的衣角，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来到稍微宽旷一点的地方，季漾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

程然之转头打量着这周围的环境，没一会抬手指着不远处，开心道：“去那边怎么样，还有位置够我们两个站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是一个不大的原型花坛，花坛的围栏是大理石台面，已经有人不少人围坐在那里了。

不等他作出反应，人已经被她拉出半米远了，落下的思绪也赶紧跟了上去。点头回应：“好！”

程然之的热情高涨，这会有些许的激动，笑着和旁边的人打招呼。

在她打招呼的间隙，季漾把台面擦了擦拉着程然之坐下，看她乖乖做好又像个老父亲一样，一字一句的交代：“你坐这里不要乱跑啊，我去买个东西，很快的，不要跟着陌生人跑，也不要随随便便接别人的东西，还有啊有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嗯，好。”程然之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答应。

正要转身，季漾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重复了一遍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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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程然之原地坐着，顶着他离开的方向直到再次看到他的身影，才站起等他过来。

季漾跑着回来朝她招手，刚刚程然之扯他过来时就感觉她的手冰冰凉凉的，安顿好她就急忙跑去买东西给她暖手。

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两袋热牛奶，又从另一个口袋拿出一串冰糖葫芦，还有冒着热气的板栗。

“等一下，你把胳膊先架起来。”把东西交到程然之手上。

程然之被他的话弄的摸不着头脑，转念一想他这么做有他的道理，就点了点头配合的架起了胳膊。

季漾先是把她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装进自己的口袋，才又把两袋热牛奶放进她的口袋，又把程然之手上的东西拿在自己手上，才开口道：“好了，先把手放进口袋暖和一会。”

闻言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忍不住心里一暖。

牛奶是袋子装的小小一袋，女生的衣服大多口袋都浅浅，这种包装的牛奶放进口袋刚刚好能放下手，袋子装的也不会硌手。

“谢谢”程然之微微的低头和他道谢。

没等她说完，季漾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牛奶，自顾自的说道：“这个包装的喝起来会方便一点。”

程然之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你这样我要哭的。”

“别哭啊，我腾不出手拿纸巾”季漾着急的手忙脚乱，牛奶已经被打开贴心的插上吸管，把东西全部转移在一个手上，着急忙慌的拿出纸巾想要单手打开包装，显然有些吃力。

“你是傻子嘛，只是形容词，没有真的哭。”程然之被他的动作逗笑，伸手摸了一把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给他看了看去接他手上的东西。

确定真的没哭这才松了口气，把牛奶给她嘱咐道：“先喝牛奶热乎的。”

“嗯！”程然之接过牛奶，看他没有套口袋的动作，狐疑道“你没给自己买吗？”

“我不饿，就没买。”季漾摇了摇头。

程然之把牛奶递了回去：“不饿？那你应该是渴了，喝！”

“我吃过饭了，不渴不饿。”季漾摆手。

“咱俩好客气啊，你喝这个我喝这个不就行了。”说着她从口袋拿出刚刚塞进去的牛奶，在他面前晃了晃带了些威胁的意思，说道“你正长身体呢，你推我我推你的，不许拒绝！”

季漾听话的点了点头，乖顺的把它给喝完了。

“这才对嘛。”程然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刚刚拿出来的牛奶又重新放回口袋“我已经不长身体了，这个留着晚点回去了你把它喝掉。”

“没有白买哈，我只是单纯不喜欢喝牛奶”看着他有些低落的神经，程然之从他手上拿过糖葫芦，一边解包装一遍解释“小伙子很懂我，我超喜欢吃糖葫芦的！”

失落的神情转眼消散，脸上的笑容像是个傻子。

没一会人流涌动，齐齐的往前面围堵。程然之好奇的点起脚尖，随后就发现自己160＋的身高踮起脚尖也只能勉强看到前面人群黑乎乎的头顶，不甘心的思考一瞬站在了后面花坛的台面上，这才看清楚远处的情景，原来是演出要开始了。

程然之从高处下来，看了眼身后确认不会挡到别人观看，拍了拍季漾：“要开始了，快站上来，看得清楚。”

季漾笑了笑没有站上去，以他的身高不用站上去也可以看到，他侧了身子离程然之近了些，这个位置好保护她以免她看的投入或者其他原因不小心摔下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锣鼓声响起，师傅们一个个笑容朴实的和观众们挥手行李，在高涨的呼声和鼓掌声中，这个已有千年历史的民间艺术，再次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经过高温的铁树被击打在高空，绽放的瞬间就如无数个金线绘制的火花，划过天际照亮了头顶的一方天地，人们惊叹于老祖宗的智慧，也佩服如今仍在坚持传承的后代，纵使连续看了几年，再次看到还是会被惊艳到，一声声的“好”就足以表明它的惊艳。

一朵朵金黄色的“花”在头顶盛开，也寓意着来年小麦的丰收。

“星火灼灼，千树繁华，来年定会有个好收成你。”

人们沉浸在喜悦里，注目着一朵朵“花”的盛开与凋落，不知不觉中悄然来到了尾声，等到表演结束大家在广播站井然有序的离开了公园。

季漾同来的时候一样拉着她的衣角，紧紧的跟着她的脚步，脸上的喜悦一点没有要遮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