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永远 第11章 漏跳的一拍

九点半的车，两人八点半就在候车室等着了，可能是前一天没有睡好的原因，刚刚找到空位坐下程然之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季漾也注意到了，从背包里翻出小毯子给她盖好：“困的话，你先睡一会。等会开始检票的时候我叫你。”

程然之实在困的睁不开眼睛了，昏昏欲睡间点了点头，安心的睡了过去。

季漾扭头看着她的样子，伸手托住了她要栽下去的头。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出卖了他。

检票提示音想起，季漾轻轻拍了拍她。

季漾承包了两人的行李，两人并肩快不走向检票口……

顺利上了车，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两人的位置，一前一后不过好在也是坐在了一节车厢里，没有特别麻烦。

放好行李程然之递给他水杯，询问道：“要喝点热水吗？今天辛苦了，回去请你吃饭！”。

季漾接过水杯，笑着回道：“好啊，那我要吃火锅。过两天刚好有雪，吃完身体暖呼呼的超舒服。”

“可以，但是咱俩要先坐下了。”程然之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身后“挡路了！”

“好！”

话落季漾坐了下来，透过座位之间的缝隙看到程然之也坐了下来，笑眼弯弯的看着她。

坐下没几分钟火车准时发了车。

夜色渐深，窗外是冷冽的寒风，静谧的车厢里是归家的游子。要到站时乘务员一声声的提醒，让熟睡中的人们睁开了眼睛，脸上上洋溢着回家的喜悦。

伴随着收拾行李的人越来越多，车厢也热闹起来。

“你也在这里下车啊，咦咱可是老乡勒！”

“可不是嘛，你哪个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爸叫啥！”

“咦！那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勒！”

听着旁边的叔叔和年轻小伙的对话，季漾咧嘴笑了笑，到家的喜悦溢于言表。

……

漫长的路程两人总算是除了车站，站在出站口远远就看到一个身影飞快的跑向两人。

“姐！”程福乐开心的奔跑过来。

两人循着声音看去，程福乐已经跑到跟前。献宝似得从怀里拿出奶茶。

“暖暖手！”

刚走出候车室，感觉到丝丝凉意还没来得及打冷颤，手上就多了杯热乎乎的奶茶，程然之笑意不达眼底。

见此程福乐一脸得瑟的看着季漾。

季漾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真棒”

文言程福乐垮下脸，夺过季漾手里自己姐姐的行李，拉上自己老姐的手扭头就走：“当我三岁小孩啊，用得着你夸吗！”

看着姐弟俩过来程海打开了车后备箱，从车上下来关切的询问道：“冷不冷啊。”

程然之摇摇头：“不冷，季同学带了毯子的”

说话间季漾也已经走了过来，笑着个程父打招呼：“叔叔好！”

“哎！做了这么久的车，累坏了吧”程海环视四周，没看到季父季母的身影，询问道“没人接吗？”

“刚刚打过电话了，有点事情耽搁了，晚点来接我。”季漾回到。

程然之拍了拍他肩膀，对着自己老爸说道：“太冷了，上车说吧。”

闻言程福乐抢先一步坐上后座，这样以来他们两个就没办法坐一起了。

正暗自窃喜程然之开门，悄悄给了他一下，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坐上了副驾驶。

目睹一切的季漾强压下翘起来的嘴角，打开后座车门上了车。

…

车子停稳在车位上。

“到家喽！”程然之开心出声，下了车伸了个懒腰“动作快，姿势帅！俺们一起上楼啊。”

季漾从车上下来笑的宠溺。

程福乐看的咬牙切齿，大步走过去“别笑了，拿行李，OK？”

“OK！”

季漾依旧嘴角翘翘，比了个OK的手势，动作麻利的把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随后又动作麻利的拿上了楼，本来就不多的行李被他一个人一次性拿上了楼。

“这小子行！”程海充满欣赏的跟在后面，嘴上还夸赞着。

“走了”程然之拍拍自家老弟的肩膀。

程福乐撇撇嘴，小声嘟囔“就着三脚猫功夫，别想从我这里骗走我姐，季！漾！”

“在不走把你关外面了”程然之站在台阶上转身看他。

“来了！”闻言程福乐大跨步跟了上去。

许是几人回来的动静大了，也可能是老太太根本没睡，客厅的灯刚刚打开老太太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福儿！”还没看清楚，只听见说话声老太太就迫不及待的唤她。

听到声音程然之笑着应道：“哎！这么晚了冷不冷啊，在床上待着就好，你叫我我就进去了。”

程然之搀扶着外婆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在看到老太太出来时，程海就把客厅的空调打开了，没一会客厅就暖和了起来。

“来，喝点热水润润嗓子”程福乐给每个人都倒了杯温开水，按照辈分先给了外婆，然后自己老爸，老姐。

最后两杯又拿了一杯，走到季漾面前双手奉上，在季漾手碰到杯子的一瞬间，程福乐一个转身猛喝一大口，嘚瑟道：“想喝？自己拿！”

外婆笑着看到这一幕，转头对旁边一样笑着的程海道：“你看乐乐还是小孩子脾气，皮的勒！”

“皮娃娃！”程海“长不大，开开心心一辈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打趣的功夫程然之已经翻出自己给大家带的礼物，一个个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外婆，看这个”程然之高兴的展示自己手上的小兔子玩偶，毛茸茸的手感，耳朵被打了个结在头上，像是它的发箍，搭配上俏皮臭屁的表情，看起来就呆萌可爱的。

“它会讲话的哦！”程然之模仿着小兔子的臭屁表情骄傲的介绍着。

小兔子的胸前有一个爱心的形状，按一下就能听到它说话的声音，只不过这个声音似曾相识。

等它“说”完，程海开心的笑出声，宠溺的配合着：“好可爱的小兔子，怎么跟我们家福福讲话一个调调呢！”

外婆反应慢，但是难以掩饰自己的开心，高兴的问道：“那这个小兔子是送给谁的呢”

“嘿嘿”程然之骄傲且珍重的放在了外婆手上“当然是给我最最最最最～亲爱的外婆啦！”

程福乐和季漾非常捧场的鼓起掌。

“谢谢我的小福宝！”外婆喜笑颜开，不停的的在手上把玩着。

“下一个！”程然之拿起包装精美的盒子，双手奉上给程海，“请父王笑纳”

话落程然之皱眉挠头：“不对，应该怎么说来着？”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摆摆手“算了，不消耗我的脑细胞了，快打开看看！”

“好！”程海笑的不见眼睛，小心翼翼的打卡了盒子，看到东西更是开心。

程然之一直观察着自己老爸的表情，看他喜上眉梢的表情就知道没送错，小表情立马又骄傲起来：“怎么样喜欢吧”

“喜欢！”程海高兴点拿了出来，三百六十五度全方位展示。

是一张全家福的简笔画，四个小人在沙滩上，爸爸样子的小人搀扶着满头白发佝偻着身子像是外婆的小人，看着远方即将被海平线淹没的落日，旁边还有两个小孩子笑着朝着他们跑去。

看着看着外婆先红了眼眶，程然之笑着给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程然之装作埋怨的样子，接机把那幅画重新放回盒子里 “不是这个，是旁边小盒子里面的。”

打开旁边的盒子，椭圆形的表盘通体是黑色的，黑色的表带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也没有亮眼的颜色搭配，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简单且普通的运动手表。

程海依旧爱不释手，笑的不见眼睛。

“我给你带上”程福乐上前一步，接过手表三两下就给带上了。

“OK！我们继续下一个！”

闻言程然之把程福乐拉了过来，扯下他厚重的外套，嘴里还不忘吐槽：“屋里开着暖气还穿外套啊”

从书包里翻出一件白色毛衣，程福乐看到眼睛都亮了起来，也不管客厅这么多人在了，直接脱下自己的卫衣，好在里面还有一件衣服。

动作迅速的把毛衣穿在身上，开心的转了一圈，还不忘给一旁的季漾嘚瑟。不过就是毛衣的设计很是独特，胸前有一种给人看不懂杂乱无章的美感，七零八落的针法，一块一块的看奇奇怪怪的，但通体给人还是眼前一亮的感觉。

看着他迅速的动作，又看了看穿在身上的效果，程然之还是自信的点了点头：“怎么样，手法还不错吧，不比外婆你的差吧！”

众人从迷茫不解，到欣喜认可。

外婆伸出大拇指：“好棒！”

“还有，别着急！”程然之又翻出一团似是毛线的东西给他围上，效果貌似还不错。

程福乐笑的依旧很开心，高兴的表示：“我明天就穿这个去学习了”

“等一下！”程然之从外套里面的口袋翻出几个小福袋，一个个把东西拿出来，给每个人带上“外婆的，老爸的，还有乐乐的，还有一个臭屁小羊的！”

外婆的是一个金镯子，不算重但也不便宜的实心的，老父亲的是一个当下很流行的貔貅手串，程福乐呢是一个普通手表，季漾的同样也是一块手表。

“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嘛，傻丫头。”程海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买这么多东西要攒好久的钱，自己的宝贝肯定又偷偷做了好多兼职，放弃了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一点一点攒好久才买这么多东西。

“保值的老爸，小问题！”程然之笑着道“这点钱都没有，以后怎么给你买大别墅，带你们出去玩呢！洒洒水啦。”

都知道程然之的脾气，外婆心疼的走过去抱了抱宝贝外孙女。

…

几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就哄着两位长辈会屋里睡觉了，程福乐还在上高中放假晚明天还要上课，也被程然之哄去睡觉了。

时间也不早了，季漾拿上自己的行李，两人走出了单元楼。

一高一低的身影走在寒风凛冽的路上。

“为什么礼物我也有份？”犹豫许久季漾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啊！这个啊…年底大促买一送一，给我爸买了运动手表，就多了一个，不浪费嘛。”程然之丝毫没有心虚的解释着。

季漾：“为什么要买这种买一送一的呢，应该也有没有参加这种活动的款式啊”

“我就喜欢这个有活动的款式，有意见啊！”程然之耳根微红，嘴硬道“不喜欢还我！”

“这小子不知道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嘛，问问问！！！十万个为什么啊！”程然之的心声不合时宜的传入他的耳朵。

闻言唇角微微上扬，按捺着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装作高冷漫不经心的回道：“嗯，喜欢～”

心跳的太快，自己都没察觉自己说话时好像加上了波浪好，像是钩子钓的听他说话的人心间一颤。

话题不在继续，两人各怀心事的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