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自毁失败后 第11章 哥你太招人了

江明溪夹几块肉烤:

“聊在家都做了什么。”

“徐清在家能做什么，敲代码。”聂亚明道，“我有几次去找他，满电脑屏幕的代码，我要是有密集恐惧症，保证当场犯病。”

任弦：“你在家都干了什么？”

聂亚明摸摸头表情困惑：

“好像没干什么，就做竞赛题和健身，没了。”

“你女朋友呢？”

“她家又不在这边，我放假只和她聚过两次。”

“好惨。”江明溪道。

聂亚明委屈：

“她父亲不同意她交男朋友，我都不能去她家玩。”

任弦：“你可以让她来你家玩。”

“额，不太好，因为我妈和我关系也不好，被她看见了可能会去找珊珊。”

“哦。”江明溪理解。

聂亚明开了口子就又往下说：

“我妈就喜欢管着我，但她平时也不在家，她对我也一点也不好，我和我奶奶住在一起。”

“有些时候，徐清的爸爸会邀请我们上他家吃饭，我和徐清就是这么熟悉的。”

江明溪好奇：

“那你们初中在一个班吗？”

徐清回道：“不是，但在一个学校。”

“我以前还经常抄徐清的作业呢，还有笔记什么的，都是看他的。”

任弦插一句：“我初中也在2中。”

江明溪羡慕了：

“你们以前都在2中哇。”

聂亚明道：

“2中挺好的，校歌还蛮好听的，老师教的也好，应该是江宁市最好的公立初中了。”

江明溪想想自己的初中道：

“我初中在我们乡镇的中学上的，我们学校特别漂亮，后山有池塘和桃花，每年结的桃子我们还可以自己吃，学校会统一安排每个班去几个人摘桃子，然后拿回班上分。”

“还有樱桃树和枇杷树，结的都特别好吃，然后每个班有自己的一块地，可以在上面种作物，我们化学老师在上面种了西瓜，还说等成熟了就请全班吃，结果好像没什么收成。”

聂亚明听得目瞪口呆：“好安逸，我也想自己种。”

“而且还有一棵水密桃，听他们说的，我也没见过。”

末了才道：“但我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了，不着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不可以进去吗？”

“不是，一般我回家的时候，学校已经放假了，赶不上老师在学校的时间，但进学校需要老师带着，不然就不能进去。”

徐清把烤好的肥牛给每个人都夹了几块，江明溪两下蘸料吃了，把蘸料倒在空盘子里道：

“我重新去调一下蘸料。”

徐清也决定重新调一碗。

他俩来到佐料区，徐清问：

“我想试试你调的，可以帮我调一下吗？”

江明溪自然很乐意，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蘸料调的非常好吃，于是欣然地给他也调了一碗一样的。

事后徐清是比较崩溃的，因为江明溪的蘸料调得相当的辣，他在尝试几口后就辣的不行。

江明溪只好给他倒掉，重新调了一碗不辣的。

“抱歉，有点太辣了。”

徐清眼圈还红着。

江明溪莫名想笑：

“哈哈哈，没事没事，我吃得确实比较辣，因为我们家就比较能吃辣，是我没有早点告诉你。”

其实她想逗他玩儿来着，一般人都达不到她的吃辣程度，徐清还忍着吃了好几口，真是太给她面子了。

任弦和聂亚明在一旁狂笑。

“看来绝对不要尝试挑战溪姐的吃辣程度。”聂亚明大笑。

徐清稍带点委屈：“其实我还算是能吃辣的。”

江明溪点头：“嗯嗯嗯，是我吃的太辣了。”

饭后，四人决定走着去双弧山，因为地方不远，而他们又吃得太饱。

江明溪上回来到双弧山还是和父母、林灵以及江鸿翊一起来的。

印象中，他们并没有爬到最高，在中途父母就决定放弃了，也没有什么很开心的事。

唯一有的一说的是他们三买了三条金鱼回家，回家几天后就被家里的猫吃完了。

他们四个从栈道上上山，边走边聊，从小学聊到大学，从过去聊到未来，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轻松愉快。

徐清说他今年参加数学竞赛，明年参加信息学竞赛。

江明溪问他学得过来吗。

徐清道：“其实我并不在意数学竞赛的结果，或许止步于联赛，或许是冬令营，或许是集训队，我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目标，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

他说：“我喜欢信息学，所以我给自己两年的时间准备，我希望自己能在信息学上走得更远。”

江明溪被震撼到了，徐清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识，他一直在向着目标奋斗。

那她呢？她的目标是什么？

任弦说自己未来想学经济学，聂亚明说以后想学临床医学。

那她以后想学什么呢？

她没有规划，没有目标，只是在莫名奇妙地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而在学习。

不对，她有目标，她是为了以后能自主地生活，不在受制于任何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这些目标其实并不难，她也没必要参加竞赛，按部就班地高考就足以达到这些。

那她为了什么努力？

这个问题被她放在心中，暂时找不到答案。

他们从栈道爬到了最高点，又从前山的石梯走下去。

到底部时，已经有些晚了，江明溪和他们道别回家。

客车上，江明溪难得的没有太大的晕车反应。

她想来半天自己喜欢什么也没头绪，于是打开和徐清的聊天对话框。

徐清此时刚回到家不久，正准备洗澡，手机消息声响起。

江明溪：在？想问你个问题，你怎么知道你喜欢信息学的呀？

徐清：对信息学有好奇心，会主动学习不会的知识，成功完成某项代码的成就感远远大于过程中的枯燥感。

江明溪：懂了又没完全懂。（挠挠头.jpg）

江明溪：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江明溪：大家好像都有自己的规划，都向着自己的目标在奋斗，我有些迷茫。

徐清：做什么事你会感到开心？

江明溪：没有什么会让我开心的，只要静下心来，学任何东西我都可以学下去，但是我却不会主动地去学，只会在已经接触的领域做到最好。

徐清拨了电话。

江明溪此时走在回家的路上，收到电话挺惊讶的。

“喂。”

“喂，江明溪，方便接电话吗？”

徐清干净、温柔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方便的。”她回道。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你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可以从你不讨厌的项目种选出你最能够学好的，然后一直做下去。只要保持着不讨厌，就已经是最大的喜欢了。”

“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做什么能够做得最好。”江明溪苦恼。

“那你对什么付出最多？”

“数学。”

“你付出的都收到了相应的成果了吗？”

“是的。”

“你觉得自己达到上限了吗？”

“没有。”

“你讨厌数学吗？”

“不讨厌。”

“你学数学能够收获成就感吗？能够让你脱离不好的情绪吗？”

“有成就感，可以通过学数学把不好的情绪放在一边。”

“那你可以选数学。”

江明溪停顿一小会儿，小声的问：

“可是，我能负担得这个选择的后果吗？”

徐清的话仿佛在安抚着她：

“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你不需要有那么大的压力，放手去做，你能做好的，江明溪。”

江明溪不确定地问：“我能做好的吗？”

“你当然可以。”

她仿佛吃下一颗定心丸，有些开心：

“那我可以，谢谢你，徐清。”

“不用谢。”

徐清听着女孩的话从扬声器传出，轻声道。

女孩其实心中有自己的决定和想法，但她想要一颗定心丸，想要有人对她表示支持，因为找不到人才会陷入迷茫。

其实这颗定心丸应该是由她敬重的长辈给的，由他给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但是江明溪没有任何要和长辈交流的态度……

老徐说过，严重缺失安全感的人需要从别人那里寻求情感价值，且这种情感价值需要不断输入。

江明溪当下很开心，心中有了方向，那她只管向前走，当天晚上刷完剩下的习题。

徐清推荐的书籍隔天也到了，成功地无缝连接。

寒假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他们省是竞赛大省，参加全国高中数学联赛需要先进行省内选拔，选拔时间在四月，开学还有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供他们准备。

高联的准备工作她做的差不多了，等把徐清推荐的习题做完就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学习，为冬令营做准备。

二月中下旬正式开学，江明溪收拾好东西踏上回校的路。

系统【流速】也增加到了1：3，她每天相当于多了四个小时。

一个寒假以来，同学们多多少少地都有了变化，精气神都挺好，估计是寒假没少走亲戚。

同时，每周日上午江明溪、聂亚明和任弦要开始去上邱锋的周末竞赛培训班。

周末的培训只做两件事做卷子，讲卷子。

卷子听说是去年省里暑期夏令营的试卷，正是江明溪第一次见徐清时，邱锋给他的那一系列。

而徐清没有参加周末培训，他说他要回家做信息学竞赛的题目。

邱锋最终同意了，但还是对徐清这么不重视数学竞赛表示不满，尽管徐清早已和他说过他志在信息学。

徐清不在，竞赛班的人刚开始很是遗憾，因为少了一个学霸给他们讲题。

但他们渐渐发现，江明溪每次考试都能拿到高分、满分，于是转移目标，逐渐问起江明溪题来。

并且惊奇得发现江明溪讲得意外地好，她总是会把题目从前往后，从大框架到小知识点都给问题的人理一遍，并且逻辑清晰，步骤完整，让前来问题的人受益颇多。

“溪姐”这个名号便在培训班内部常常响起。

四月末，省里选拔开始，江明溪等四人均成功通过，有了参加高联的资格。

中午，图书馆。

为了充分利用时间学习，以及教室杂声无法消除，江明溪四个人中午都在图书馆学习。

江明溪枕着手臂，有些难受。

徐清坐在她对面，见状，把放在椅子上的外套递给她。

江明溪迷迷糊糊地把衣服往桌子上一垫：“谢……谢……”

没过多久，聂亚明在外面的午睡起床铃中醒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斜对面。

戳戳徐清，指着他的外套，八卦挂一脸，挑眉。

徐清在草稿纸上写下：我看江明溪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不太舒服，就把衣服给她垫着。

聂亚明狐疑地看着他。

徐清面无异色。

聂亚明想，难道是他多想了，徐清就只是处于人道主义关怀一下？

江明溪闻着细微的清香醒来，呆愣几秒，才看向手臂下垫着的衣服，耳朵爆红。

把衣服理了一下，递给徐清：

“谢谢。”

徐清接过：“不用谢，睡得好吗？”

“挺好的。”

五月有校园歌手大赛，江明溪没想到徐清报了名。

因为有参赛人员，7班的人被允许到体育馆观战，当天晚上不上晚自习，全跑去给徐清当啦啦队。

江明溪最开始听得很认真，但再好听挺久了也有些困倦，等到徐清上台的时候，才重新打起精神来。

主持人念到徐清的名字，7班所在的场子立马发出了欢呼声，大喊着：

“徐清！徐清！徐清！”

江明溪看着走上舞台的少年。

徐清今天穿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白衬衫下摆没入黑色西装裤里，少年的腰似乎显得更细了，身形修长、挺拔。

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照出他英俊的脸庞。

体育馆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欢呼声。

徐清走向舞台上摆好的钢琴，坐下，十指搭上黑白的钢琴键，一串音符从指间流出。

稍微停顿后，悦耳动听的曲子就在体育馆响起。

少年的声音清冷、明亮，随着歌声传遍整个体育馆，也传进江明溪的心中。

比赛结束后，徐清以绝对的高分斩获第一名，奖品是一副可自选颜色的头戴式耳机。

徐清回到7班，江明溪惊叹：

“很好听！你钢琴弹得也真好！”

徐清浅浅一笑：

“我在家偶尔也会练一下钢琴，总体效果怎么样？”

江明溪竖起大拇指：“太棒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过了一周左右，徐清拿到了耳机，他选了银色，看起来清冷又炫酷，江明溪表示非常符合他的气质。

徐清疑惑：“什么气质？”

江明溪真诚地道：“清冷又迷人。”

徐清好像还很不好意思，江明溪觉得他耳尖有点泛红。

聂亚明上厕所回到座位上，大大咧咧地道：

“徐清，刚才又有女生来问我你的QW号，你知道自从你参加十佳歌手大赛以来，有多少人来问过我吗？”

徐清道：“不知道。”

“高中的、隔壁初中的，不下二十个吧。”聂亚明想想，“你现在是彻底引起女生们的注意了。”

任弦举手表示自己也遇到过不少。

徐清无辜地面对江明溪道：“我只是想要比赛的奖励。”

她无奈道：

“我也遇见过几个，主要是哥你太招人了。”

徐清笔尖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画了几个圈。

“很招人吗？”

江明溪别开眼，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