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助我当文豪 第23章 南安14——醋意大起

姚嵩和姚平忙着整理府兵，准备出长安援助姚兴。姚苌病重，但是在后秦的未来面前，这些也顾不得了。

这就是为什么姚嵩姚平没有出现在宫中的原因。

蛇氏骂了几句，继续带着姚邕吃斋念佛，把佛珠都盘断了。短短几天，姚崇已经抵京，直到看见姚崇平安归来，姚显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姚崇面色不善地对姚嵩姚平说：“二哥三哥，我去救大哥。”

姚嵩道：“你刚回来，长安大小事务还需要你来操持。大哥安排你镇守长安，难不成你还要忤逆吗？”

姚显听出了话中的份量，姚兴的安排不差，而且也没表示让姚崇上交兵权，姚崇能带着自己的重兵镇守长安，这可明显的信任！姚崇真是打仗把脑子打坏了。

姚显心里高兴，面上严肃道：“二哥三哥，四哥是担心大哥嘛。有你们去援助大哥，打败苻登只是时间问题！我和四哥等你们凯旋！”他不容分说，给姚崇一个可怜巴巴的星星眼，姚崇虽然不情愿，但也没有再分辨。

送走了姚嵩姚平两尊大佛，姚显的脑子都清明了不少。还没等姚显长舒一口气，便闻得玉衡身边的大宦官陈胜传来姚苌殡天的消息。

姚苌之弟姚硕德和姚绪跟着姚苌姚显回长安，尚在滞留。作为后秦最重要的宗室大臣，姚显和玉衡不得不通知他们。

玉衡和姚显早有心理准备，反倒是姚崇跪在姚苌床前泪流不止。姚显唏嘘不已，姚苌实在倚重这个第四子，父亲殡天，姚崇不知自己还能如昔日一般，驰骋疆场，不受猜忌否？

尹纬，狄伯支在旁劝道：“将军劳累多日，哀毁过礼实在伤及身体。”

“父兮生我，他骤然殡天，尚未来得及见我，我怎能不心痛？父亲！父亲！”姚崇低声叫着，等到姚硕德和姚绪进门，姚崇的情绪到达了顶点。

玉衡和姚显也跟着配合起来，姚绪和姚硕德面色沉重，但姚显知道百分之九十都不是为了姚苌的死。姚弋仲的孩子太多，兄弟情义比不上自家门户。

尹纬和狄伯支交换了眼神，知道今天他俩没什么戏份。姚显哭完，不失时机地说：“想必二位叔父都接到太子殿下的诏书了。”

姚崇手里也有一份，照姚兴的安排，姚绪镇守安定，姚硕德镇守阴密，姚崇镇守长安。尹纬为长史，狄伯支为司马随军讨伐苻登。

姚显领会了姚兴的意思，今天必要两位手握重兵的叔父安心。新帝即位，他们的地位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委以重任，便是最好的信任。

兴自称大将军，以尹纬为长史，狄伯支为司马，率众伐苻登。咸阳太守刘忌奴据避世堡以叛，兴袭忌奴，擒之。苻登自六陌向废桥，始平太守姚详据马嵬堡以距登。登众甚盛，兴虑详不能遏，乃自将精骑以迫登，遣尹纬领步卒赴详。纬用详计，据废桥以抗登。登因急攻纬，纬将出战，兴驰遣狄伯支谓纬曰：“兵法不战而制人者，盖为此也。苻登穷寇，宜持重，不可轻战。”纬曰：“先帝登遐，人情扰惧，今不因思奋之力，枭殄逆竖，大事去矣。纬敢以死争。”遂与登战，大破之，登众渴死者十二三，其夜大溃，登奔雍。兴乃发丧行服。太元十九年，僣即帝位于槐里，大赦境内，改元曰皇初，遂如安定。——《晋书》

玉衡放下手中的书卷，唤身边的掌事宫女瑶环，小侍女灵蛇提着一方食盒进殿道：“五公子送来了长安街上的点心，说请公主尝个新鲜。”

玉衡揉了揉太阳穴：“他该操心自己的封赏才是，没的寻这些来做什么，宫里什么没有。”

话虽这样说，嘴角却弯弯的，眼里也有笑意。

灵蛇说：“膏环和蜜饵都是姑娘公主爱吃的，还有澧酪，不知道五公子哪里寻来的冰，摸着凉凉的。”

澧酪是用牛羊奶做的，现在天气暖最容易变质。玉衡笑着说：“你看这玉碗厚厚的，用深井水泡一晚上。他定是一早去摊贩那儿直接用碗盛了，命人快马加鞭地送过来。所以点心是热的，澧酪是凉的。”

灵蛇见玉衡如此开心，便说：“也就是五公子如此用心了。”

玉衡点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住到宫外去。大哥有妻有妾，本来轮不到我做主。大嫂张氏与母亲素来不合，二哥三哥也有婚娶，妯娌间不似兄弟那般亲密。事急从权，母亲才将掌家权交给我，自己好做闭眼菩萨罢了。”

“现在张氏封了昭仪，齐氏封了美人，一旦嫔妃生子，宫里哪还轮到我做主？你看现在，我也是个无事忙。这宫里实在闷的紧，我得向大哥讨个大一点的府邸，将冲儿和和都带出去教养。”

灵蛇给玉衡揉着太阳穴，说道：“公主远虑。”

玉衡对瑶环道：“你再备些素斋点心，过午我去给母后请安，就说是五哥送的。”

瑶环道：“五公子给太后，七公子八公子都送过了。”

玉衡心头微微怅然：“那便罢了。”

太后蛇氏斜倚在座上，闭目养神，待玉衡近前才睁开眼睛，看见女儿来了，语气才有了几分欢喜：“你陪我吃罢饭，到园子里走走，这天怪闷的。”

身边的姑姑道：“娘娘精神越发短了，饭也不爱吃，今天五公子送了点心来，才用了些。”

玉衡抿嘴一笑说：“还是五哥贴心。”

蛇氏说：“谁说他贴心？平日里最爱聒噪，一时间听不见了，倒真觉得心头有几分寂寞。这宫里规矩多，母子竟不能如往日一般见面了……”

玉衡心头一酸，心里想搬出去的愿望不免冷了五成，虽然蛇氏一副万事不关心的样子，可是玉衡早已经习惯了母亲在身边，晨昏定省日日不落。兄弟们征战四方，能陪着母亲的也只有她了。

可是玉衡更想同五哥呆在一起。

玉衡陷入了纠结当中，勉强赔笑说：“皇兄天天来请安，母亲怎会寂寞？”蛇氏不语，打量着玉衡，玉衡尚在守孝，头簪几朵白色绢花，连一钗一环都不曾装饰。

蛇氏拉着玉衡的手，堕下几滴泪来：“我知道你心伤！母亲护不住你，让你被慕容冲糟践……如今姚家得了大秦，该让你享公主尊贵才是。”

玉衡面色微恸，她不动声色地拨开蛇氏的手，道：“母后，休要再提往事，我早已忘了。今后只求能守在母亲哥哥身边，了此一生，再无他想。”

蛇氏柔声道：“母亲都随你。只是我心头尚有心事，还需得你来操持。”

玉衡抬眸，语气愈发苦涩：“大哥二哥三哥都已经成婚，四哥五哥还未有家室，母亲想必是为此烦忧，玉衡应当为两位哥哥留心，早日为他们觅得良配。”

蛇氏点头：“我深居简出，虽然有意操持，只是于那些世族豪门无甚往来，不知道人家姑娘的品性，你多多留心也是好的。”

“你四哥贵为中军将军，自然不需要妻子助力，随他的意思就好。你五哥是个不上进的，寻个门第高些的，足可保一生富贵。老五乃我亲生，我又怕人家议论，说我一碗水端不平……”

蛇氏絮絮地说着，每句话都像在玉衡心上狠狠地扎上一刀，玉衡低眉敛首：“女儿懂得。”

心上继续波涛汹涌，面色却越发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