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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修复中 第23章 拼凑的断梦:至终

作者:柒桃浅眠梦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9-22 18:16:39 来源:文学城

大神殿的圣堂里每天都有很多人,或对着大理石神像虔诚祷告,或进行孩子们的洗礼仪式。而在这忙碌的人群中,有一人显得分外不和谐:他就坐在后排的长椅上打盹儿,什么也不做,也不在意周围人异样和打量的目光。

如今林雨言在训练场里的事迹传遍了大街小巷,红发少年无论出现在哪里都能成为被高度注意的对象,不少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身上,可他淡然地接受着一切,就好像这些并没有发生。

不知在圣堂里坐了多久,访客们走了一波又一波,金发少年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走到他身旁坐下。“瞧,我没骗你吧,当了神子可是很忙的。”库里多姆故作不满地和他倾诉。

林雨言依旧闭着眼,枕着胳膊靠上椅背,语气慵懒:“嗯,每天要应付这么多人,在这里当神官确实很忙。”

神子是主教的指定继承人,除去正常的知识学习,还要主持神殿的部分日常事务,库里多姆只能趁着换班的功夫过来和林雨言畅聊几句。

“唉,雨言你也快是这里的一份子了,需要早点适应环境啊。”说着库里多姆又往林雨言那里凑了凑。

林雨言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喂喂,我现在可没要加入你们,不要这么理所当然地把我当成你们的人啊。”

“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啦——”库里多姆笑道,“不过我很好奇,雨言为什么要等冬天过去再辞职啊?”

提起这事,林雨言不自在地按了按眉心:“关于这个嘛……”

事情的起因,还要说回林雨言在侯爵那里提离职的事。那晚过后,他已经考虑清楚自己想要的了。现在,比起不留痕迹地流浪旅行,他似乎更希望自己能在世上做些什么。

期间林雨言给库里多姆写过信,问他为什么会选择留在这一方小世界。“——其实一开始我也想离开。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选择我,主教大人说我的力量是改变一切的关键,但我并不觉得我有他们说的那么重要。”库里多姆在回信中写到,“不过一天天的相处下来,这样的想法逐渐被改变了。我认识了喜欢自己的朋友,也见过太多人因为异化者而死亡、因为没办法根除这个祸患而失落绝望……经历的足够多后,才明白为什么留下。它给了我归属感,我在意的人在这里,而我甘愿奉献的地方也是这里。”

选择神殿,是林雨言最终给出的答案。他要试试这片土地能否让他产生眷恋,让他心甘情愿留下。

就在做出决定的第二天,利多莱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林雨言要离开的消息,结束一天的学习后就敲响了他的房门。

“利多莱特——”

没等林雨言说完,利多莱特就不安地问:“老师是要离开吗?”

看着他紧握着的手,林雨言知道自己有必要和他好好解释一下:“老师早晚都要走的,毕竟我已经没有什么知识可以额外教给你的了。”

利多莱特脸色阴沉下来,一言不发。林雨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当他再走近点时,一滴眼泪从阴影处滚落,在皮肤上拖出条显眼的水痕。

“老师一定要走吗……”他不甘地抬头,眼中全然是无可奈何的怒气,“一定要抛下我,不能再多陪陪我吗?”

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利多莱特的情绪不稳定。面对随时会失控的小孩,林雨言的口吻只能尽可能委婉:“老师又不是现在就离开,可以再陪利多莱特一个月。而且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暂时离开去做些想做的事……”

但利多莱特像被下了蛊惑一样听不进去任何话,不断有眼泪从他脸上滴下。他一把抱住林雨言,口中含糊不清:“不要走,不去其他地方工作,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自己已经说过会再多陪他的,林雨言实在搞不懂小家伙为什么会哭得更厉害。他向拉斐尔投出一个求救的眼神,但拉斐尔也不会揣摩小孩子的心思,只能无奈地表示先让他哭一会儿。

许久,林雨言又听见了利多莱特的声音:“留下来陪我过生日好吗……“

”克姆莱特的冬天冷,老师能继续抱我吗——生日愿望,我只要这个......”

为了哄好利多莱特,林雨言答应下来他的请求,包括保证契约结束前只在侯爵府里工作。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库里多姆语气里充满了同情:“是吗,原来那孩子这么依赖你啊。”

“嗯,所以我只能先不来神殿任职了,利多莱特现在每天都在担心我会不会突然消失。”林雨言看着穹顶上的壁画,上面描绘了月神折影映光的故事,“我也不清楚他为何会这么怕我扔下他……可能是缺爱的缘故,谁对他好,他就会依赖谁。”

“……真的想不明白。”他又重新坐直身子。

身旁又走过一群人,目光扫过他们的同时,库里多姆喃喃自语:“或许是因为你有着平时不曾表现出的吸引力呢。”

“……嗯?”

趁他没反应过来,库里多姆抓着自己散开的长发凑到他眼前:“雨言能帮我绑下头发吗,发带又松了。”

“啊?哦,可以。”虽然不理解,但林雨言还是乖乖帮他顺起头发,轻轻地将散乱的发丝拢起。

绑头发的过程中,库里多姆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雨言讲述着他和奥莱德之间的事。“奥莱德他喜欢我留长发的样子,他是第一个和我交好的人,所以我也愿意将头发留长。”他说,“我刚被主教大人接到神殿的那些天对人很防备,不愿意敞开心扉,奥莱德却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不管我拒绝他多少次,他总是执拗地想和我一起玩……”

林雨言一边仔细整理杂乱的碎发,一边点头应着他的话:“嗯嗯……原来是这样吗。”

库里多姆说,他和奥莱德的初识是在他妹妹明妮·克里斯汀的周岁洗礼上。

周岁洗礼要准备好几天,并且只需要父母陪同参与,被暂时扔在一边的奥莱德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期待到烦躁和恹恹不乐。看着各忙各事的人群,他不满地啧啧嘴,趁没人注意直接溜出现场,跑到了一个他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露天花庭里。

庭园的面积不算大,只是几个种满鲜花的小坛就占去了大多数地盘。穿过枝繁叶茂的玫瑰花廊,花亭中只摆了一张小圆桌和三把靠椅。奥莱德一边欣赏着四周的美景一边向里走去,回过神看向面前时,眼中忽然多出另一位少年的身影。

库里多姆捧着一本典籍坐在缤纷多彩的花朵中间安静地看书,他是如此的专注,以至于没发觉这片小世界里多出了一个人。奥莱德在见到他的那刻直接屏住了呼吸——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小朋友,披散着的金发微膨,一眼看去软乎乎的,眼睛也是自己喜欢的干净的深蓝色,标志得像个精灵。就是太瘦了点……脸要是再圆润一些就更可爱了。他心想。

这位,恐怕就是主教大人不久前才认下的继承人吧。

奥莱德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打扰到了这位沉浸在书中的小王子。空气中静得只剩下了风和书页的响声,在这方天地中,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相遇了。

林雨言手里捏着的发带被系成了一个蝴蝶结。“扎好了。”他出声提醒。

伸手碰了下那个纤细的结后,库里多姆对他微微一笑:“谢谢。”

接着他继续诉说那段往事:

库里多姆翻完剩下的内容后合上书本,抬头看见的第一个活物就是奥莱德。他立刻露出防备的神态,紧盯着还在出神状态的奥莱德。

“你好,我——”还没等他介绍完,库里多姆就抱着自己的书绕过他走出花庭,留下一头雾水的奥莱德一人在原地。

欸?面对这种情况,奥莱德有些不明所以,怀疑是自己太唐突了,于是决定找个机会好好和他道个歉。

但自此库里多姆像躲瘟神一样有意无意避开和他的接触。

“您好。”门口,奥莱德拿着一盒点心,正彬彬有礼地和女神官打招呼。

这位神官明显认得他:“是克里斯汀公子啊,您又来找神子大人吗?”

这两天里奥莱德只要一得空就跑来找库里多姆——然而每次都没成功搭上话。次数多了神官们或多或少都记住了他。

奥莱德透过门缝看了眼里面正在埋头写作的人,轻轻“嗯”了一声:“他还在上课吗?”

“老师不久前刚离开。”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嗯……请恕我直言,您和神子大人是闹矛盾了吗?”

“……没有。”奥莱德心虚地别过头,“那我进去了,谢谢神官姐姐。”

几乎是在他进门的同一时刻,库里多姆放下羽毛笔站起身准备离开。心急之下,奥莱德快步上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库里多姆僵硬地回头审视着奥莱德,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发觉自己越界了后,奥莱德像是触电般收回手,慌张地解释:“对不起!我只是怕你又躲着我不愿意和我交流……”

“为什么?”库里多姆冷冷地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他皱着眉,“为什么要这么坚持?明明我冷落了你这么多次,你怎么总是想跟上来……”

在他眼中,无故接近别人的人的动机都不单纯,所以他从不给奥莱德机会和自己说话,希望能让他知难而退。可奥莱德太有毅力和耐心了,这让他不明白这么坚持的理由。

正当他思索时,一个褐色的盒子被递到眼前。库里多姆有些懵,下一秒奥莱德就堆着笑脸说:“因为我很孤独啊,在这里没有朋友,你也是一个人。所以我想和你做朋友。”

“做朋友”这三个字组成了一把重锤,直直砸向他脆弱又多疑的内心。

朋友吗……库里多姆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奥莱德捧着盒子凑上前:“所以你能和我做朋友吗?”

“你......"库里多姆狐疑道,”真的只是想和我当朋友?“不是因为利益而和我交好?

回应他的是坚定不移的眼神:”当然!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

初遇并不美好,但好在他们终于走到了同一个世界里。

”看不出来,你以前的脾气居然这么差。“林雨言感慨,”要是没有奥莱德这个主动走向你的朋友,说不定你还会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说,”不过你说得对,我能做出改变,很大一部分是朋友们和奥莱德的功劳。“

”嗯?“直觉告诉林雨言,这话有些不对劲,”你说以奥莱德为首的朋友我能理解,为什么吧他单列出来?“

听了这话,库里多姆一直维持着的温婉笑靥出现了裂痕,说话也罕见地开始含糊:“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嗯......”他脸颊发烫,声音弱到几乎听不见,“就是......他和我之间是比朋友更亲密的人嘛。”

林雨言一副了然的表情:“哦——”

所以这小子一开始的目的就不单纯喽?

“到也不能这么说......”库里多姆撩起耳边的头发,“他当时也才十一二岁,还不太能分清什么才是朋友间的喜欢。”

所以将那一瞬的惊艳与心动错认为了友谊。

聊完有关自己的事后,库里多姆仔细打量了林雨言一番,最后提议:“要不雨言也和我一样留长发吧,一定会很好看。”

揉捏了下现在还未过耳的头发后,林雨言不解:“长头发一点也不方便,为什么要留着?”

这话倒是不假,林雨言不止一次被长发的难打理所困扰,也有好几次在头发还没长多长就将其剪掉。这下库里多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干笑两声来缓解尴尬,顺便用别的疑问岔开话题。不过林雨言很快改变了主意:“若扎起长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试试也未尝不可。”

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库里多姆一时呆住没有回应,缓过神后他的脸上充满了期待:“雨言留起长发一定会惊艳旁人。”

“说回利多莱特,完成了和他的约定后,雨言也能陪我过个生日吗?”

“没问题,只要你愿意邀请我来。”林雨言很爽快地答应了。

“那雨言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生日吗?”林雨言的思绪飘远,似是回到那几年前的故居,“不知道,但那是在一个有雨的季节,春寒未去的某个下雨天……”

“立春之后、夏日将至间第一场雨降下的日子就是我的生日,没有雨的话就没有生日可过。”他平静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缓缓揭开了心中隐藏的伤痛。

库里多姆自认他惹林雨言伤心了,于是诚恳地和他道歉。“道歉做什么,又不是什么伤心事。”对于过往,他选择一笑了之。

“但你总该有个固定的生日吧……”库里多姆有些惆怅地问,“雨言意下如何呢?”

长椅另一头,林雨言眯着眼,有些让人看不懂他此时的心情。过了很久,他才给出自己的选择:“那就定一个日子吧。”

实际上,林雨言并不在乎生日这种庆祝活动。无论有没有纪念诞生的天数,时间依旧在前行,他也依然会慢慢长大。可既然决定要找回存在意义,他就要捡起那些被自己无视的常识性的东西——就比如,人都是有固定的庆生日的,那是个神圣又意义非凡的日子。

闲聊了一段时间后,两人离开圣堂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

完全密闭的纯白房间,里面的家具除了桌子就是椅子,上面或多或少都堆放了资料。有些纸张的边缘已经泛黄,而有些像刚被生产出来一样。

“这是拿来做什么的?”林雨言好奇地问。

微弱的白光包裹了目光所及的所有空间——这是库里多姆设下的隔音术。做完保密工作后,他回道:“这里是我们研究那些异化者的地方。想着你今后也会接触到这些,就提前带你了解情况。”

库里多姆将神殿近期的研究一五一十地讲给林雨言,目前他们已经知道异化者清理不彻底会再生,但一直搞不明白原因,因为每次研究到一个临界点时异化者的身体就会爆炸,无法得知爆炸中发生了什么,只能先使用最笨拙的方法:将它们全部烧尽。

关于异化者的清除问题,林雨言这里已经有了相对全面的研究,但他不打算这么早就告诉神殿——他还有一个人没接触过。

那人就是诺弗莱特,神殿的大主教——当日就是他向萨里波斯透露了林雨言的信息,事后又消失不见。因为这事,林雨言对他的初印象一直不怎么好。

这位主教大人平日不轻易露面,听神殿里其他人说,诺弗莱特只会在某些特定的日子里出席,神殿的日常琐事几乎都交给了以埃里克为首的神官。和库里多姆告别后,林雨言并没有回侯爵府,而是向神官们打听埃里克的动向。

"......是么,谢谢。"得到准确消息后,林雨言马上赶了过去。

木制车轮在青石板上滚动的骨碌声徐徐传来,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林雨言顺着声音源向一旁的走廊看去,一位穿着特殊长袍的青年女性坐在轮椅上,慢慢推着车轮来到他旁边。

在车轮停止转动时,她对林雨言说了第一句话。

“又见到您了,月之子。”她嘴角噙着笑,说出的话却让人感到不明所以。

这话说的,难道我曾经见过她不成?

轮椅被人为调整至能让人正对着对方的角度,她接着开始了第二句的阐述:“我曾在预言中见过您的样貌,这是我们第三次再见了。”

林雨言双目微睁,似是因为这话来了兴趣。

“下官德文茜,神殿目前的先知。”她对林雨言微微欠身,“恭迎您的回归,林圣子。”

林雨言对此表现得很是新奇:“先知大人连我的名字都能看见吗。”

德文茜轻笑道:“名字是一个人身上不可磨灭的标记,它定义了我们是谁,自然能被我看见。”

“不过——”她话锋一转,“目前只有我一人能看见人们浮现在身上的字呢。”

在德文茜眼中,每个人的名字都是浮于形体之外的。这眼睛是她的特殊能力,她用它来认识世界的深层样貌。

德文茜抬起的手握住林雨言的,一股无形的霸道力量从她身上喷发,缠绕在交握的双手间,不过片刻又沉寂下来。“您要找的人不在神殿。”她收回手,身上的气息渐渐散去,“主教大人和埃里克他们去了封印场——那是被专门建造用来关押异化者的地方,也可以当作是进行与异化者有关的实验的场地。”

“我知道了。”林雨言没有打算到此为止,“请您告诉我封印场的位置。”

“又失败了吗。”

“结果和预想中的差别太大了,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还不如之前......基本可以宣布失败了。”

“还要进行下一场实验吗......不过这都八年了,我觉得下一次也不会成功。”

不远处人群的士气逐渐低迷,埃里克抱着一打备用方案,眼中满是忧愁。他看向身后的老者,用着不确定的语气问:“主教大人,需要我通知他们进行下一次试验吗......他们现在的状态太糟糕了。”

不用他提醒,诺弗莱特也知道现在大多数人已经陷入了迷茫想要放弃,眼下他也在想着对策。可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对着埃里克摆手:“去吧。”说完他的眼神继续停留在将逝的夕阳上。

在众人没有发现的角落里,有个小小的身影悄悄经过。

“看样子,这里的进展不怎么样啊。”林雨言揶揄道。

诺弗莱特没有去看来人,他早就知道是谁要来。“确实啊。神殿这么些年只有一点进展,照这样下去再耗十几年也解决不了问题。”他将现在的窘境以一种很自然平淡的语气讲了出来。

封印场里被关在囚笼中的异化者和研究人员并不能让林雨言的内心受到震动,他接着问:"所以你们打算拉拢我?"

诺弗莱特大方承认了。“毕竟——”他眼中反射着落日的辉光,“这是能改变卡莱特国运的、关乎整个卡莱特人民的计划。”

林雨言双手抱胸,静静看着时间在眼前流逝。直到彻底看不见太阳,钟楼敲响黄昏的乐章。

“我最近在找着自己存在的意义。”他开口道,“能体现自身意义的做法,就是在世界上留下什么踪迹,无论好坏都是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停顿半晌,林雨言向诺弗莱特伸手:“所以,能让我成为这个计划的一员么?”

看着面前与主人年龄略显不符的粗糙的手,诺弗莱特轻笑了一下:“我能知道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吗?”

“你说过,这是关乎卡莱特所有人的计划。”林雨言回答得干脆,“那这些人自然包括我的朋友和学生,他们和我是有关联的。”

“况且......”他垂下眼眸,“母亲的孩子又不只库里多姆一人。把你们所有人地期望都放在他身上,从哪一方的角度想都不合适。”

月亮在天空中逐渐变得显眼,迎着认真的目光,诺弗莱特回握住了那双手。

“欢迎您的加入,圣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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